月下露珠闪闪亮（电视人物纪录片文稿） 作者/刘海平
（作者：刘海平，纪录片编导、播音员、作家、诗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作家网专栏作家，本文曾发表于《艺术教育与研究》）开篇解说：幼时乡间生活的洗礼使她如此平易和朴实。同期声：什么叫当团长呀，就是领队那几年，主要是和大家伙比较齐心，我们团里同志们也特齐心。解说：风风雨雨的蹉跎岁月让她练就了坚韧不拔的精神意志。同期声：我就是挺不怕吃苦的，所以后来同志们说起来，团里面说起来，也都挺承认我那会也敢干，听带头的，不怕吃苦的。解说：多年的舞台生涯让她对艺术有着更深刻的感悟。同期声：，教他们的时候就是内心感情唱腔的时候，唱人物，唱景，唱什么眼睛里有什么，心里有什么。她就是国家一级演员，颇具影响的艺苑明星,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河北著名青衣演员肖月珠。字幕定版：月下露珠闪闪亮梨园，最深情的挚爱画外音：聚光灯下，河北艺术职业学院的学生尤雅莹尽情享受着鲜花和掌声。凭借在剧目《失子惊疯》中的突出表现，尤雅莹夺得了中央电视台第二届全国戏曲院校京剧学生电视大赛的金奖。得此消息，尤雅莹的老师肖月珠更是欣喜万分，看着孩子们的成长，肖月珠十分欣慰，回想起自己的成长历程，肖月珠有着太多的感慨。从农家孩子起步到剧团学员、学老戏、排新戏，演主角、当教师、当团长，一路走来，肖月珠追求艺术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止。肖月珠的老家在河北省涿州农村，1955年，年仅13岁的肖月珠凭着自己的天赋和对戏曲的热爱，被河北省京剧团录取。同期声：考唱，就是让一个老先生，也是最好的胡琴，徐子华老师给我拉胡琴，说你会唱什么京剧吗？我就是想不起来了，那会就想不起来，我就按京剧那么唱，我就唱了那么几句，祝英台唱的，“三月里啊，桃花开”就这么瞎唱一气，他们就听着也有嗓子，就说还行，老师就同意了，后来团长们就都同意 了。就是这么简单就参加剧团了。肖月珠最初是团里的团带学员，她聪明、勤奋、机灵，不怕吃苦，很受老师们的喜爱。同期声：学戏的过程很苦，但是小，不怎么感觉苦。那时候练习扳腰，我就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大家吓坏了，这都一点没有害怕，还继续练习。李虎成老师让跑圆场，和同学憋气，老师打手板。早晨起来，天不亮，6点左右起来喊嗓子，找不吵到人的地方，念台词。咿呀初步喊开，咿是闭口音，啊是张口音，（老师试唱）。学会了什么戏了，或是会唱点了，念点京白，韵白，金玉奴也是何俊英老师教我的，花旦戏也是。（试唱）肖月珠进步很快，从团带演员到出演小角色再到挑梁当主演，肖月珠多年的艺术积淀在舞台上得到了尽情彰显，对于第一次担当主角，肖月珠依然记忆犹新。同期声：演出断桥，主演出了情况，问我敢吗。我说敢。就演了。还有龙凤呈祥。第一次演出主角，很紧张，心情紧张，胡琴老师说上， 我保你。全仗着胡琴老师兜着。基本上都演下来了。之后的多年里，肖月珠出演的《玉堂春》《红鬃烈马》等20多出优秀传统戏，被业界称为“亦梅亦尚的佼佼者”。同期声：观众有掌声当然高兴。后来就经历的多了。天津、北京、香港演出。效果挺多。1979年，肖月珠排演了《秦英征西》连演几十场,一炮打红,令人刮目相看。此后她一发而不可收,连续在《赵氏孤儿》、《满江红》、《唐太宗》、《团圆之后》、《焚香怨》、《百花回师》等戏的创造中,以其质朴、清新的艺术风格与隽永、传情的演唱技艺深受观众的青睐,由此而奠定了她在省京剧团主演地位的基础。1985年，她凭借《百花回师》荣获全省首届戏剧节演员一等奖。1989年在全省第二届戏剧节上，她又凭借《焚香怨》再度摘取演员一等奖的桂冠。同期声：我演的秦英征西，我演的银屏公主，我记得第一次在霞光大戏院，在河北剧场，那会都属于省里的剧场，就演了30多场，后来我们就去保定去演，1个月时间演了27-28场，后来演了闹天宫什么的，秦英征西演的特别多，后来接茬我们又排了赵氏孤儿，我演的庄姬公主，满江红我演的岳夫人，后来又唐太宗，朱元坤的老生，我演的长孙皇后，后来接茬一出出的戏，演主演，演的不少，实践也特别多，我记得我们在保定，石家庄这几个大城市，有时候去山西，河南，就是走的台口，走的地方不少，劳动量挺大的，演戏也挺累的，在这100场之中我记得我演了98场。就是因为这样的演出和劳动，文化厅也给了我不少荣誉，专门晋升一级工资据统计，1979年至1988年10年间，肖月珠参加演出1000多场，占全团演出总数的90%以上。人们都称她为“铁旦角”。尽管肖月珠此时的艺术造诣令人仰止，但她从不满足，1982年，肖月珠正式拜师杨荣环先生，这成为她艺术生涯的一个重要节点。杨荣环先生(1927年-1994年)是我国著名的京剧旦角演员，9岁入京剧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创办的“荣春社”科班学戏， 14岁便与尚小云同台演出。杨荣环1948年又拜师梅兰芳，得梅先生亲授《宇宙锋》等剧，成为兼梅、尚两派的旦角演员。同期声：我跟杨荣环老师，是在55年就认识了，杨荣环老师是我们京剧院特聘过来的青衣主演，也算是挑梁的主演吧，……反正我就对他特别崇拜，他也感觉出来了，我这会也算团里主演了，挑梁演戏了，演了不少戏，拜老师我也没想，我就跟说出来了，我说拜老师行吗?他同意了。自此，肖月珠的艺术水准再一次得到了升华和飞跃。同期声：拜这个老师也是我艺术生涯的转折点，我这艺术提高，拜了以后老师也讲了不少，也教了不少戏，霸王别姬，断桥，冀塔，宇宙锋。本来何老师说过一稿，杨老师又按修改以后的又教了我，还有银屏公主，杨老师把过去的旧戏，重新加工，整理，进一步改革让戏更让观众喜欢，何老师再演宇宙锋，银屏公主的时候都按新的教，何老师文化不高，接受能力很强，杨老师教我这些戏以后，教我唱练的时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提高，是一个规矩方圆，对我来说很有益处，是一个转折的提高。还有失子惊疯，他教我慢板怎么唱，倒板怎么唱，他就给我做了很多示范，比方说有些傻唱。没边没沿的唱。他就教我应该怎么唱，怎么是规矩，通过这几出戏，慢板，流水，用嗓子过分他说都不好，都不守规矩，剧团扛大旗，苦涩中绽放着笑容1984年，肖月珠出任省京剧团一团团长。在经费短缺的情况下，她积极带领剧团成员创排新戏，《唐太宗》《吕布之死》《人鬼鉴》《团圆之后》《八仙戏白猿》等八出新戏，在全国各地舞台上先后上演，深受观众喜爱，河北省京剧团的知名度也因此得到提升。同期声：昨天在一块聚会有副团长，我们就说起回忆起我们那个时候，我们确实就是本着出人出戏，出经济效益，就本着这么个前提，而且我们也确实做到了。当年，剧团到农村演出，条件非常艰苦，作为主角和领导，肖月珠在台上是最辛苦的，但演出完，她总是跟大伙儿一样，抬箱、拉幕，夜晚散戏后住大屋、睡地铺，遇到身体不适，感冒发烧闹嗓子也不轻易空台，硬是咬牙坚持演出。同期声：我有时候和我们副团长杨乾辉，大庆，他开着吉普车，我就记得有一次在什么地演出，我们去天津，在这个台口演出，晚上我连夜坐着小吉普和杨乾辉，大庆我们一起联系台口，那时候轻易进中国大戏院，团里没有两下子，没有主演，或者根本没有两下子根本不让进，我们去找蔡经理，一天小吉普走好几个小时，到了泊镇，到天津，我就坐那，晚上还演戏，困的时候我就躺后面睡觉，等车一咕噜，我就特别皮实，我们这大庆就是上火，鼻子都流血，就这样，还有副团长，等我们定好台口以后，正好晚上演出，慧芳演着女起解呢，我就赶紧扮上，接茬演玉堂春，那会审后边那个，就这样带着大家。艰辛的付出，换来的是观众的掌声和认可，剧团在发展壮大，肖月珠的艺术造诣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以唱念做表等艺术手段，塑造了性格各异的青衣、花衫等多个艺术形象，并获得多项殊荣。同期声：两次去中南海演出，还有一次呢，给全国政协礼堂，给四十多个国家的外交使节，给他们演出，都挺受欢迎的，去中南海演出呢，也是传统戏，这些个折子戏搭着演，演出效果不错，创造的效益啊，也都不错。从燕赵乡间走来,登上了京剧艺术殿堂;她从剧团学员起步,跻身于国家一级演员的行列;她在戏曲危机中毅然承包剧团,探索改革取得显著成绩，此时的肖月珠已经真正成为了京剧艺苑里的明珠。同期声：我们的八仙过海，中央台给我们拍成的，就在我们那个过去京剧院，大的那个后台，搭了一个棚，拍成片，弄成那个海底的世界什么的，拍了一个上下集的那个艺术片，全国播放了好多次，演的还是不错，效果还挺好，那会儿我们的阵容特别的好，武戏阵容年轻人也特别多，文戏阵容也都是，老生朱元坤，我旦角，还有什么张军强，现在重庆的那个法人，重庆的那个团长法人，张军强还有何伟，这些都背景啊，都走了，那会我们的阵容真的特别好。如今，肖月珠珍藏着几幅珍贵的字画，在她看来，这是领导的赞誉，更是领导的鞭策和鼓励。同期声：焚香院呢，也是一个咱们省作家丁振源写的本，拍的新戏，在北京演的挺红，高占祥还给我写了一个德艺双馨肖月珠什么，还送了我一个这个福，高占祥部长，还有这个。。。这个条幅在我家呢，高占祥部长还有那个王猛部长，王猛是正部长，王猛部长也都看了，高占祥那个给我们写的文章，而且给我们鼓励，上台给我们讲话，焚香院。 校园，难以割舍的情缘 对于肖月珠来说，她有三个家，除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以外，另外两个家，一个是河北省京剧团，另一个就是倾注了她多年心血的河北艺术职业学院，这里有她挚爱的学生，这里承载着她对艺术的希冀。 肖月珠在河北艺术职业学院任教分两个阶段，第一次从教是1972年，那时候的河北艺术职业学院叫河北省艺校。 同期声：72年去教学。还演出龙江颂，我演出主演，江水英。在戏校教学就教现代戏。教过龙江颂。阿庆嫂智斗，六号门。在学校和老师一起演出，周名宿老师男主演。教现代戏，教唱腔，照着样板来。教一大段，先喊嗓子。然后教唱段。教完学生。卢桂荣，被老师赞赏。后来教过，龙江颂全出。给学校排过整出龙江颂。我那组有三四个学生都能唱。在学校给他们找地演出。去石家庄军队礼堂演出。 这个时期，肖月珠培养了很多杰出的艺术人才。 同期声：我在戏校教学72年去的，教了一班卢桂荣，张叶玲，左立平他们，左立平留校，张叶玲在天津，也成为名家了，卢桂荣国家一级演员，他在省京剧院。教完他们又教梁惟苓他们，她是省京剧院的梅花奖。肖月珠第二次回到她挚爱的母校，是在她退休以后的1995年，此时的她本可以颐养天年，但是，对艺术的无限挚爱促使她再一次走上了讲台。肖老师把自己数十年的舞台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她的学生，她讲课有她自己的独到见解。同期声：比方说我在教学的时候，教现代戏的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特别是说到阿庆嫂唱到：怎么办，怎么办。后来就是毛主席，我就在这些方面特别注意，教学生的时候，就是说到毛主席的时候，你心里一定要有毛主席的形象，而且全国人民都特别热爱毛主席，你眼睛就要方亮，放光，这个很提醒他们，还有一个科香的时候，还有一个光辉照耀天地明的时候，也是，，，以下是唱。反正就是说，咱们的现代戏里都有这个样的，领袖到必要时候出现了，这时候就眼睛必须放光，眼睛里必须意境里必须有毛主席，教他们的时候就是内心感情唱腔的时候，唱人物，唱景，唱什么眼睛里有什么，心里有什么。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目前，肖月珠的学生宋晓华、尤雅莹和马英笑均为我省梨园新秀，并有多位学生夺得了中国少儿戏曲“小梅花”奖。学生们提起自己的老师，也是满满的感激和祝福。尤雅莹及其它学生同期声对老师的评价，表达感恩之情。 肖月珠同期声： 我从小家里特别苦，所以什么苦我都能吃，现在的年轻人就没有经历过那种苦，所以说还是苦当中锻炼，在吃苦当中锻炼的，你从事当演员，就是练功呀，真是伤筋动骨，都是很苦的，有时候腰，腿，身体出汗，大汗淋漓的，就是同学们不能怕吃苦。我希望他们在不同的学位上，一定好好学，自己各方面严格要求自己。孩子们要热爱自己的民族艺术，把民族艺术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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