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记忆中,视线总被旷野上大片的空静牵了去。
那里,有许多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和没有拘束的快乐,
还有比溪水还要纯净的童心和岁月,每天都可以尽情地憧憬。
并非草木无情,只是那年的夏季,来了的晚了些。
河边的枝杈,从来就不甘寂寞。
知了们喜欢此起彼伏的和鸣,直到它们的歌声,摇落了一树的嫩绿。
波纹细密的水面上,是百年小桥几近慵懒的倒影。
它有很多耐人寻味的故事,老人们喜欢在黄昏里讲起。
其实记忆的花束,常常会在我潜意识中寂然绽放。
我能在寂寞无期的意识里,嗅到它们传来的问询。
我知道它们想念我了,就像我怀念它们一样。
路边的停驻,是我并非刻意的,泛思。
妈妈曾对我说,大自然中,万物是相通的。
包括一草一木,都有感情。只是人们忽略了它们。
曾经的我,对此煞是费解。如今我似乎渐渐学会了如何去理解妈妈的话,
用我纯粹的眼神和心。所以我要比那些树木与花草,更加沧桑。
后来,有一些多情的人也已开始研究我的妈妈的话。他们叫科学家。
这个偌大的世界,不止于山高水长。
生命之短,来不及读万卷书。
当我的脚步踩向了更远,我才发现,
所谓一方山水养一方人的古老谚语,绝对不是武断。
处在连空气都充斥浮躁的年代,许多人表示,
都市里无法找到哪怕只是一刻的清宁。
他们喜欢抱怨,小到柴米油盐,大到人文环境。
我不赞同他们的观点——他们的焦虑,来自于他们的内心,
骚乱首先是那里开始的。
如果他们能暂时放下,放下满心的逐碌,步入晴好的晨曦,
自有一份空静,拓展在胸。
每个人都是苍天的杰作,生命是那样美好。
不管薄薄的一片云彩,还是厚厚的一方土地。
我愿意把自己置于花茎脆弱的风景里,让情感的敏感,皈依天然的色彩。
我这样平凡,又如此奇特。
是的,意象的召唤每每叫人出神。
而我甘愿思维被一个个突如其来的闪念领走,
即使那条路上没有路标。
坦率之源,大概就是一份清醒。
天地之间,人如草木,亦轮回。
[ 本帖最后由 蓝色枫叶 于 2008-2-27 00:43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