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一个妈

张艺华

李大妈在一家银行进进出出，然后在银行门前不停地走来转去。忽然，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妈！”     大妈一愣，上下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你是谁？”大妈瞪圆了眼睛问。    “我的个亲滴滴的妈喂，我是你的儿子大牛，你都认不识了吗？”    “哦？”李大妈若有所思，微微地点了点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大牛，是叫大牛吗？”这小伙子非常坚决地说："怎么不叫大牛呢？这个乳名不就是您给起的吗？”“对对对，就叫大牛，这名字就是妈起的，因为你属牛的。儿子，妈记不得回家的路了，赶快领妈回家吧！”       “哎，领妈回家。不过儿子倒要问妈，你刚才进银行干什么的？”        “干什么？”大妈忽然大发怒火：“这应该我问你。平时你和媳妇给过我多少零花钱？”        “妈。这是儿子的不对，以后坚决改正。只是你来银行干什么的，现在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呀！”大妈听儿子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大半。于是就把去世的老伴留给自己私房钱的秘密和盘托出。告诉给了大牛。大牛听了显得非常平淡，问：“那您是来取钱的？”大妈点点头。大牛继续追问，钱取了吗？大妈说密码忘记了。大牛要她好好想想。大妈想了许久，忽然拍着脑门说：“你瞧我这个记性。是生日......”       “谁的生日？”大牛急忙追问。           “不知道！”         大牛没好气地嘟囔道“真是个窝囊废！”       “你说谁？”        大牛一见妈妈生气，连忙赔笑脸说：“我说我自己的。我帮不了妈的忙。”       “哦，我想起来了，”李大妈手朝大牛一指“是你的生日。”       “妈，您还记得我的生日？”       “  当然啰！”大妈饱含深情地说，“全家人的生日，包括我自己的，我都忘记了，唯独儿子的生日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谢谢妈！”大牛异常激动。他想了想，诡异地再问：“妈，我倒要考考您的记性，您说我的生日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日？”          “1987年4月26日”大妈这次是毫不思索，一口就报出儿子的生日。大牛得知这个秘密，连忙拉着大妈的手说：“妈，我们抓紧时间取钱，然后一起回家吧！”这母子二人正要跨进银行大门，忽然身后有人大喝一声：“慢！”大牛转身一看，来人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        "干什么？”大牛怒气冲冲地问。       “我倒要问问你，干什么？”后来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着一股难以抵挡的正气。       “我干什么，你管不着。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       “是啊，我们母子的事情，不要外人管！”大妈顺着自己的儿子。         “你是她老人家的儿子？那么我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后来的年轻人问大牛。        “我叫大牛。不信你问我妈。”大牛依然底气十足。他这个名字得到了大妈的验证。        “那么，大牛的大名叫什么？”          “这个......”大牛向大妈求助。大妈也想不起来。她要儿子回答，可是大牛依依呀呀了半天到底没有回答得出。       “妈！”后来的这位年轻人突然激动地叫了一声，“我是您的儿子学桂呀。我的乳名叫二牛，不叫大牛。我的前边不是夭折过一个哥哥吗？”       “学桂，二牛，学桂，二牛......”大妈一边念叨着这两种名字，一边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又一个儿子。她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       “妈，您老仔细回忆一下，十天前那个晚上，你在一个超市门前迷了路，不是儿子我领您回家的吗？”        “哦......”大妈半信半疑，依然在苦苦地思索着。         这时，大牛急了。他摇晃起大妈的胳膊，说：“我这就去取钱，好尽快回家。”         大妈思索了许久，终于点点头。大牛忙不迭的跑进了银行。很快，他气急败坏地从取款机室跑了出来。        “儿子，钱取出来了吗？”大妈关切地问。        大牛垂头丧气地告诉“妈妈”，账号已经被人冻结了。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拔腿就想开溜，一只胳膊一下子被后来的这个年轻人用钳子似的右手捏紧了。“咔嚓”一声，一双铮亮的手铐卡在了他的双手上。大牛急切地呼喊着：“妈妈，快救我！”        大妈忽然觉得，这是一出短剧，自己成了剧中的主角之一。她看看大牛，再看看给大牛带手铐的年轻人，实在分不清谁是自己的儿子。正在这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妈！”         大妈一眼就辨别出，这才是自己的儿子，他是二牛。大妈又是高兴，又是气愤。她拉过二牛就是一顿捶：“你这个劣子，你还要妈不要？”      “二牛兄弟，你快把妈妈带回家吧！以后妈妈再走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警官，以后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你把我也铐走吧！”       杨警官带着假大牛走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李大妈突然激动地喊道：“儿子！”       儿子问：“妈，您喊谁是儿子？”       李大妈说，他们两个都是。

张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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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花

大妈有老年痴呆吧，要不然怎么不认识自己的儿子？还好，辛苦发现的早，没有造成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