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里的野菜 陈维来 在林场每家都有一块菜地，有的人家有三块四块甚至

杨培德

菜园里的野菜
陈维来

    在林场每家都有一块菜地，有的人家有三块四块甚至更多。我在黑河林场居住的时候，也有一块菜地，能有一分多地的样子。种有各种时令小菜，比如韭菜、大葱、香菜、豆角等。也有大田蔬菜，比如土豆、白菜、玉米等。黑河林场职工都住楼房，菜地由林场统一分配，在林场的北山根。
每年开春以后，最先在地里泛绿的要算是韭菜和大葱了。他们就象菜地主人的希望，一天一个样，不断地长大，让主人一天一个惊喜。挑逗主人将新的希望的种子埋到土地里，它们破土发芽，露出嫩嫩的小苗，然后在主人的精心莳弄下成长。主人不仅仅用体力去为它们除草、打药、追肥，同时还用心去祝福它们快快成长。主人利用早上和晚上的时间来到菜地。听玉米拔节的声音，闻韭菜辛香的味儿，看白色粉色的土豆花在微风中笑。它们是主人的一份寄托，也是主人的一份牵挂。
我来到菜地里，还有一份心思，那就是看一看和菜地里的菜们一起成长的野菜们长得什么样了。我喜欢在傍晚时分来到菜地。这种时候是一天里人们最安祥的时候，人们不再为工作而操劳，也不再为吃晚饭而忙碌。人们在这一段时间里身和心都放松下来。这一段时间也是大自然最温馨的时候。太阳的光芒不再浓烈，散发着金黄色的温暖的光。这种时候人们往往容易产生情绪。这个时候来到菜地，看到菜地边上的蒲公英，顶着一颗颗和傍晚一样色彩的金黄色花朵，就象看到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微风吹过，它们在绿地里闹着，嬉笑着。萄伏在地上的马齿苋，仿佛是在和蒲公英们玩藏猫儿。苣荬菜也在那里探头探脑，春天里它们才刚刚冒出小尖尖呢。
菜地里的野菜顶数蒲公英最多了，我时常将它和大葱一块儿收回家中，充做蘸酱菜的一种。在充做蘸酱菜的野菜里边还有苣荬菜。两种野菜都有一种苦味儿。苣荬菜苦中带甜，甜中带香，越吃越有味儿。蒲公英和苣荬菜的根扎到地里很深很深的。如果你把它当成是自已家菜园里成员，你不必为它们操多少心，它们年年都会在你的菜园里生长出来。苣荬菜在我们老百姓当中还有一个名子叫“晒不死”。当你铲地时不小心将它的根铲断了，晒在太阳底下，背垄时你又将它背到地里，不久那段晒蔫了的根又顶出一个可爱的苣荬菜芽儿。
菜地里的马齿苋很少，我总是很细心地呵护它们，铲地的时候有意将它们留下来。等它们长得差不多了，够一盘了，我就将它们采回家中。用开水焯了，切成断，用蒜泥炝拌。粘乎乎的，吃到口里有一种淡淡的酸味。吃着炝拌马齿苋，马齿苋青草苗子的味儿，让你仿佛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那种迎面而来的田野气的息又回到了饭桌上。马齿苋的叶片厚厚的，绿莹莹的，形状象马的齿。还有一种象动物的牙齿的野菜叫猪牙草。叶片窄小，喜欢长在田间小路的两侧。不过这种野菜没有人采回家吃。它的秧子有点象竹子，一节一节的。在草的家族里边属于极坚忍的那种。据说猪牙草有很好的败火功能，熬水当茶饮专治肾炎。
喜欢长在菜园里的野菜，还有灰菜。这种野菜特别喜欢长在撤过草木灰的地方。许多人家喜欢将它们的嫩尖采回家凉干，贮存后冬天食用。这种野菜我没有吃过，原因是听老人说在饥荒年代里很多人吃了它浮肿。灰菜是猪的最爱，但我没见过牛、马、羊、兔、鸡、鸭、鹅吃它。
在菜园里边还有一种野菜，老百姓管它叫臭荆芥。老百姓炖鱼时喜欢采一点回来当调料。荆芥味辛，里边还有一些很浓的说不出的特别的味道，喜欢吃的大呼好吃，不喜欢吃的直摇头。荆芥属于个性十分鲜明的一种野菜。现在很多人家用它来炖酱，里边放鸡蛋或者西红柿，吃起来味道怪怪的。正如鲜族人家用土酱和冻白菜做的大酱汤，有那么一种霉味儿渗和着冻青稞子白菜的青苗子味。将怪味调理成人们喜欢吃的味道，将霉味儿青草苗子味儿调理成一种独特风味，不能不惊叹民间百姓有化腐朽为神奇功夫了。
（作者单位：松江河林业局《松江河林业报》）
责任编辑：王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