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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日选发《读老树的画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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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4 11: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读老树的画

孙国华

一次浏览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组画。不但画有意思,画画的人也很特别,叫做“老树”。

这是能够让人静下来,慢慢欣赏的画。

如今,这样的画很少见了,有魏晋之风。画这样画的人更加少了,有民国风范。于是,我忽然想到了八大山人,想起了丰子恺。

八大山人的画,给人的感觉是怨气太重,对人间白眼相向。

他的作品往往以象征手法抒写心意,如画鱼、鸭、鸟等,皆以白眼向天,充满倔强之气。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苍劲圆秀,清逸横生,不论大幅或小品,都有浑朴酣畅又明朗秀健的风神。章法结构不落俗套,在不完整中求完整。看老树的画,构图经营,与八大山人有几分神似。只不过,老树的笔墨功夫,还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而老树的画面,更随意一些,散淡一点。也许,两个人画画的初衷与起点就不一样。

我想,老树受丰子恺的影响或许更多一些。简简单单的构图,简简单单的景,简简单单的人。老树画里的人,比丰子恺的更简单,简单到了人物的眉眼全无,只剩下神情态度。

一花一草,一人一景皆有佳趣。画上的花鸟、人物、草木、山水,寥寥数笔,构成了简约、疏朗、旷远的况味。却将画面的大部分,留给了读者。我们就能从大片大片的空白中,读出许多意趣来。

最妙的是画中的题诗。题诗往往很“俗”,俗中带谐,谐中往往又蕴含着人生的哲理,隐隐约约还能读出一些禅宗佛理。有丰子恺的简约、幽默,敦厚。但整体而言,老树相比于丰子恺,来得更加洒脱,更加放浪形骸之外。

虽然笔墨韵味,诗文意趣,有些传承的痕迹。但老树的画中人,悠闲简静明朗。却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形象,是街头巷尾市井喧哗滋味饱满的世俗常人,他们性情生动、自然,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就这一点来说,老树就是老树,与八大山人,与丰子恺,又截然不同了。

作家李娟在一篇文章里是这样描述老树的画的。老树的画中,一个人背倚一株梅树吹箫,箫声蜿蜒而来,梅花闲闲自落,淡淡几笔,画出闲逸、清高的文人情怀,也画出许多文人心中的梦境,去山中访友,踏雪寻梅,水边吹箫,花间品茗,似乎自古文人没有做完的梦,被老树一支画笔忽然唤醒了。很喜欢这段描述,文字如老树的画儿一般,散淡、飘逸。

在一幅画里,峰峦叠嶂,山重水复,山路深谷,山中寂寂,山路曲折而悠远。一长衫男子,怀抱一束花,冷冷独行。题诗为:“昨日入山中,梅花一树红。折来欲寄远,青山千万重。”诗与画相照读来,感觉简约,简的精致;感觉散淡,散的悠远。而寥寥数笔题诗,却又有了唐人的蕴藉了。

我就去猜想,老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穿长衫,蓄短髯,施施然,飘飘然,像那八大山人;还是穿唐装,履布鞋,隐于闹事,淡看人生风雨,像那丰子恺。

三言两语,总能揭出生活谜底,点亮人的心灯。这一定是一位深谙人生滋味的饱学之士,一笔一划皆有人生轨迹。

老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似乎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树以这样的方式,走进了人们的视野,走进了人们的心里。用他一支笔,讲许多故事给大家听,写许多心情给大家看。

老树的画,很像我们中国人的茶,可以坐下来,细细品味。一杯清茶,淡而有味,苦中蕴含着绵长的香。

“一片片的落英,都含蓄着人间的情味……”

这是俞平伯评丰子恺的话,送给老树,也是再恰当不过。

女儿的秘密

*小小说*

韦如辉

在清理女儿的床铺时,她发现了两张票。

票印制很精致。一个头发染得灰黄的歌手,一边对着话筒眯着眼睛作动情状,一边扭曲着身体疯狂舞蹈。

歌手她不认识,长得并不太好看,小鼻子小眼睛的。但,票面上的字她认识,周杰伦大型歌迷会。

女儿是小周的歌迷。寒来暑往,耳朵里塞上耳机,摇头晃脑,很享受他的歌。

她十分反对。女儿今年读高三,正是人生冲刺的关键阶段,听歌难道能听出成绩?或者说能加分数?

一提到这,女儿就十分反感,甚至懊恼:学学学,学成呆子你才高兴吗?

呆子不是她想要的,成绩才是她想要的。学得好不好,还要女儿的配合。

每次较量到最后,她都会妥协,都会十分耐心地站在女儿的门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敲开,客气地将饭菜端到女儿的面前。

没办法,生活让她失去了他,她不能也决不能失去女儿。她的泪,都是偷偷流的,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两张票,连着号,演出的地点在省城,时间是这个星期六。

她忽然慌张起来,尽管此时女儿不该放学回家。

这两张票是哪儿来的?女儿去吗?跟谁一块去?这些都是谜。女儿是小周的歌迷,难道是小周邀请的?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小周拥有众多的歌迷,怎么可能邀请女儿,不是一个不可能,而是一万个不可能。

问题的严重性出来了,女儿可能跟一个男生一块去参加歌迷会。她吓出一身冷汗,心说妈呀,这可怎么办?

晚自习后,女儿回家了,很疲惫。进门却说,妈,我饿了。

她将女儿喜欢吃的炸酱面端过去,坐下来,看着女儿吃。女儿长得很清纯,遗传着她和前夫的良好基因。可是,吃相不咋的,可以说很差。几口下去,两腮沾满了灰色的酱。她抽了两张纸递过去,女儿嘴里直哼哼,手摆着不需要。

不知为什么,她想流泪。不过,她在女儿面前的自制力很强。

她说,宝宝,给你商量个事?

女儿抬头,一脸疑惑地盯着她。

这个星期六,咱们一块去看姥姥,姥爷来电话,说姥姥的病又犯了。她扯谎,目的还是离不开那两张票。

那怎么行?星期六我要到省城看演唱会!女儿一脸惊奇,带有几丝愤怒。

演唱会?什么演唱会?她也盯住女儿,观察有什么变化。

女儿回答得利索:周杰伦的,从网上买了两张票,有你一张呢。

她张了张嘴,差点没张开。女儿给她准备了一张票,真的没想到。心头,涌起了胀胀的温暖。她跌跌撞撞地说,啊,噢,那我给姥爷说说,改天再去看姥姥吧。

一路颠簸三百公里,开场前总算到了演出地点。其实,她不想看什么演唱会,更不想看小周的,哼哼叽叽的,词都听不清。女儿很兴奋,比过自己生日还快乐,她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为了女儿,上刀山下火海,她在所不辞。

那天的场面,十分壮观,也十分火爆。成百上千个男生女生,忘情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几次昏昏欲睡,都被女儿戳醒了。女儿一会儿鼓掌,一会儿尖叫,一会儿躺在她怀里。

回来的路上,女儿撅着嘴,显得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她问,宝宝,怎么了?

女儿继续撅着嘴,说,都怪你!

怪我?怎么怪我?她在心里问自己。她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让女儿不开心了。

高考即将到来,她必须让女儿开心。

她打听到,七月份,那个小周要来她居住的城市演出。她高兴极了,那个时候,女儿高考已经结束了。

她高价预订了两张票。

高考结束后,她兴高采烈地告诉了女儿。

女儿淡淡地说,不必了,我和他分手了。说过,女儿将自己反锁在屋里。

分手?他?小周吗?怎么可能!那又是谁?她想不明白。

绍兴鉴湖 赵日超 摄



岗河

张士旺

我老家的村庄叫大北张。大北张绵延二三里,有五个村民小组,赶上一般建制村一半大了。村庄前面头二百米远处东西向横亘着一条不知头尾的河,名字叫岗河。

由于多年未疏浚,岗河河宽不足十米,水深仅没膝而已,河内蒿草、菖蒲丛生,不少地方已堵塞,河水成了死水,别说大鱼、甲鱼了,连小鱼小虾也难寻觅。

记得小时候,岗河还是充满生机和诱惑力的。那时河面宽在十多米,由于人们经常罱河泥,因而水深过人。水深河宽,便成了我们夏日洗澡、绞水草,一年四季捞鱼摸虾的好地方。

岗河的水滋润着两岸土地,养育着一方人口。清明前后,人们开始泡稻种准备下小秧了,这时,岗河边就有人家或生产队支起水车踩水育秧了。不到过把月,插秧季节到了,这时岗河两岸人力水车、畜力水车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成了岗河一道独特的风景。这些水车以人力居多,畜力次之,偶尔也有哪个生产队一时兴起,架上一座风力水车。我们最喜欢在畜力水车棚下玩耍,因为有荫凉乘,大车盘上还可睡觉,凉风飕飕,惬意极了。

村口一条路通过岗河的地方,文革前有一座土地庙,人们平常常去烧香磕头还愿什么的。土地庙旁长有一棵檀树,上世纪50年代时在几里远就能望见,成了一个地标。这树超百岁加上特别高大且伴在土地庙旁,便沾上了神气。一般头痛脑热什么的,拽一把擅树叶回去烧些水喝喝就行了,谁个鬼怪附体了,弄些香烛纸马到树下烧烧就好了,伢子丢魂了,抱到树前祈祷几句就没事了,据说这些比“关亡”、找香头还灵验。人们过岗河,老早是一根木头搭成的“跳”,胆大的能走,胆小的及伢子望而生畏。

后来有人动了檀树的心思,把檀树放倒,锯成板,建成了一座宽宽敞敞有模有样的木桥。檀树结实,用它造的木桥,风吹日晒雨淋水泡,十几年都未塌掉。

岗河的辉煌还在更早。据祖辈口口相传,很早很早以前,岗河东通东京西连西京,河面水运发达。凭河兴旺,我们村身底下老早就是一个繁华的都市,所以,村前至岗河边这块旱田名字叫瓦屋基。当时,人们都以为说说而已。70年代旱改水时,村里打算把瓦屋基改为能自流灌溉的水田以便种水稻增收粮食。在取土降高时,人们发现熟土层下面碎砖乱瓦很多,在挖沟掏槽时,有人挖到整块长条砖,因其色青质地如石,又叫青石砖,这在不产石块的平原地区是十分理想又没处买的磨刀石。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纷纷前来淘宝,挖地三尺找青石砖。很快又有人挖到砖砌水井,不但有若干整砖,还从井里捞上来一把生了锈的宝剑。细心的人把砖和剑拿到城里请文化馆人鉴定,说起码是元明时代的产物。再后来,又有人挖到整排墙基砖。以至于当时村里不少人家竟用青砖砌锅灶、铺猪圈什么的。这说明元明时代,我们村身底下起码是个热闹的集镇,不然在我们那里一块砖头都当宝贝的穷乡僻壤哪来那么多碎砖烂瓦呢。后来可能是岗河水运改道或水路受阻,如同我们淮安古镇河下以漕运盛衰而盛衰一个道理,这个当年兴盛一阵子的小集镇便湮没在岁月风尘之中了。

哎,要是岗河长兴不衰,我们村庄身底下说不定老早就是个都市了,我们这些“土八路”可能一出世就是令人羡慕的吃定量的城里人了。小时候,我常这样空想。

一颗红心总向党

——致老党员唐景尧

骆洪宾

二十多年前

您离开了工作岗位

那一天

您流下依依不舍的泪水

此后的每一个月份

您会骑自行车来到厂里

不图与老同志们相会

不愿到办公室里喝水

您真诚地说

履行义务,这是我的党费


十多年前

您己七十多岁

不能再骑自行车了

于是,您选择坐公交车

一年春夏秋冬四季

风霜雨雪天一直坚持

那年那日,我搀扶着你

走进党总支办公室里

您真诚地说

党恩似海,这是我的党费


今年,您已经八十多岁

虽然病魔绕身,走路颤巍

但是,一名党员的义务

还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

人老了,什么都能忘记

就是不能对党有愧

您让已年迈的妻子陪伴

乘坐三轮车来到厂里

您真诚地说

红心向党, 这是我的党费

(唐景尧,89岁,淮安商业机械厂原人秘科长。1947年9月参加工作,1948年年底入党。)

埋倭山

咸高军

“日子总会亮堂,麦子终又再黄。”正是麦收季节,我踏着韩磊的歌声,来到我的“白鹿原”——埋倭山,寻寻觅觅,在空气中感受历史的气息。

其实,淮安是江淮平原的一部分。没有山,只有水。自我出生时起,就没见过家乡“埋倭山”的“山”在哪儿。淮安却一直以“埋倭山”出名,这不得不说起“倚马成文,上马杀贼;国子师表,天子门生”的抗倭状元沈坤和他抗倭的历史。

同治《山阳县志》记载:嘉靖三十六年初,“倭数千人自日照流劫至淮安,时邑人沈坤方家居,散赀募乡兵千余屯城外。倭纵火焚烧,官兵且却。坤率兵力战,身犯矢石,射中其酋,倭始退。”《江南通志》在这条记载后还说:乡兵乘胜追击,“城上望之,呼曰‘状元兵!’未几,倭以二十二船从泗而下,焚掠尤惨。坤极力会战。”两段记载说的是嘉靖三十八年4月,倭寇由吴淞流窜南通狼山,北犯山阳马逻(今苏嘴镇境内),直至郡城东之樱桃园(在今城东街道办境内),惨杀军民无数。内有一酋。身长九尺,头大如瓮,手挥双刀,骁勇异常,官兵大河卫萧指挥、苏千户与之作战,皆败死阵前。后来沈坤和他的状元兵增援上来,终于打退倭寇。

在抗倭战斗中,沈坤提出一个建议,倭寇由东面来犯,必从姚家荡(今顺河乡境内)经过,在那里打一个伏击战,定能一举全歼倭寇。时淮安巡抚李遂很赞成这个意见,立即与沈坤研究作战计划,分兵悄悄地埋伏于姚家荡的各个隘口,形成一个很大的口袋阵。4月19日,倭寇果进入姚家荡伏击圈,从寅时战到申、酉时,斩杀倭寇478人。倭寇退到姚庄,又杀贼270余人。倭寇又逃往陈庄,复追赶斩杀74人,余倭退守庙湾而去。海道副使刘景韶督兵追击,水陆兵400环攻庙湾,通政使唐顺之参加督战。李遂又留下胡宗宪召募的山东兵2500人参战,几方面的人马合围作战,终于在5月24日夜全歼余倭,北方倭寇从此平定下来。抗倭胜利以后,沈坤将姚家荡战场的倭寇尸体弄到一起,挖了一个深坑进行集中埋葬,上面筑起高墩,也有人称之为“埋倭墩”,因形似小山,亦称“埋倭山”,遗址就在今天的顺河镇丁姚村五组。后来因开挖苏北灌溉总渠,一部分被切到渠南复兴乡(今复兴镇),至今复兴镇灯郎村三组还叫埋倭组。

站在苏北灌溉总渠边的省道上,我极目远眺,北望渠北丁姚村,南望渠南埋倭组。这片本连在一起的土地上曾发生的抗倭画面一次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形似小山的高墩不在了,纪念沈坤的“报恩祠”也不在了,但沈坤的英名还在,他的抗倭精神永远在。你瞧,初夏季节,家乡田野里那两种主色调:要么是绿意盎然,要么是金黄一片。这和嘉靖三十八年初夏的景色何其相似。其时,抗倭胜利后的沈坤站在这片土地上,一定一边感受着大自然的生机勃勃,一边分享着农田里丰收的喜悦。


许汉祺 书

篾匠

管传生

我的老家平桥镇算得上是一个古镇了,因为小镇傍倚京杭大运河,在漕运辉煌的年代,造就了其它小镇所没有的繁荣。

我的祖父是平桥街上有名的老篾匠,他做的筛、篮等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一般人家都会有一两件他亲手制作的篾制品,因此在三乡六镇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人认识他,人们都称他为“管篾匠”。不知是什么原因,在他的两个儿子中,只有我伯父继承了他的手艺。伯父为人厚道,从不爱说什么话,即使到了年老时,每天总要到我家转上一圈,和父亲打个招呼,后来就无话不说了。篾匠作坊里连他在内一共有四个人,那三个都是他的徒弟,也比他年轻得多,因此对他也很尊重。

在那物质匮乏的时代,有人家连一个竹篮也买不起,而我家那是从不缺少的,而且从淘米到洗菜,大大小小能有几个,邻居有时亲戚家捎上几样礼,总要到我家借个竹篮,回来时也会放一个馒头或粽子之类的东西作为回报。现在水瓶壳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塑料、不锈钢各种材质都有,制造水平极高,很多产品不仅是日用品也是工艺品。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手做的竹制水瓶壳是我永远的最爱,做工非常讲究,并在表面用染料绘上各种花纹,尽管绘画技艺不算太高,但自然大方确也是原生态,而且结实耐用,一个水瓶壳总要用上一年以上。

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人知道什么叫打矾的了,而对于我们50岁左右的人,可以说没人不对这件事印象很深,所有的饮用水都必须从河中用木桶提回家,倒在水缸中,清洁后再使用,尽管当时的河水还没现在污染这样的重或者说就没什么污染,但总是还没达到清澈透明的地步,因此必须要进行适当的沉淀。清洁剂就是我们俗称的明矾,用明矾必须有工具,那是一根竹筒,长约60厘米,直径5厘米,从一端将其中的所有竹节打通,只保留最下面的一个,然后在距其上方约2厘米的地方一周钻10多个小孔,在距上端约5厘米的地方挖一个缺口,便于放置明矾,再在最上方系上一个绳子,这样一个打矾工具就宣告制作成功,尽管是这样小小的竹制品,因为是为我家做的,伯父也是非常的考究,可以说是全村最漂亮的。

伯父会做的东西很多,还有竹席、鱼篓、笔筒,偶尔还会给我们做一个竹板,我们也学着打起竹板,嘴里念念有词“竹板一打叮叮,大家听我讲一讲……”那神气劲总能引起一阵拍手叫好。现在每每想起平桥老街,我都会想起那间篾匠店,想起我的伯父,想起那一代手艺人。










 楼主| 发表于 2017-7-14 15: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树的画中人,悠闲简静明朗。却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形象,是街头巷尾市井喧哗滋味饱满的世俗常人,他们性情生动、自然,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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