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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
(散文诗)
“啊,你就是那威严无比,仁慈无比的父亲了——大海!”我失声越过广阔的沙滩,扑向大海。
“等等,你是谁?你从哪里来?”白发白须的大海轻轻一哼。“我,我从远方的古城而来,我是日夜想念你的孩子呀”
“来看看我?”
“对,来看看你超人的智慧和力量,看看你包孕一切的胸怀。还有要向你倾诉我的痛苦和欢乐……”
“噢,说吧。”
“我的笛声曾换来浪涛般的掌声,我的名字将塑成雕像,霓虹灯照着我的酒杯……”。声音刚出口,海风就将它吹得没有了方向,一种没有回音的恐怖。
“啊哈,……”大海笑得全身都颤动起来,“说吧,说吧,再说说你的痛苦。”
说到痛苦我止不住抽泣起来。“我的腿被蛇咬伤过,我的心被狼出卖过,挥剑斩不断荆棘,长啸听不到回声……”
“啊哈哈……”大海笑得海岸都摇动了,涛声将我的声音淹没得无影无踪。
“你,你没有一丝人性,你是个白发魔鬼!”我嘶哑着喊着。“你回去吧,我再不想见到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捶胸顿足地哭。
“因为你熏染你的苟且之欢,尤其是你轻言苦难,你那点欢乐太可怜,而你那点痛苦竟能让你轻洒眼泪?”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终于我悟出了点什么:“啊,大海,你别太瞧不起我,告诉我吧,那么什么是真正的欢乐和痛苦?”
大海点了点头,优雅地做了一个手势,我极目望去,无边无际处只见一片白茫茫。“这……”
“世上许多人是说也不会明白的,而你三十年后可以自己明白。”
我的眼泪竟又涌流出来了,热泪烫着我的腮帮,为我的真正颖悟,为三十年后我可以自己明白什么是欢乐和痛苦。
大海终于张开了他的臂膀,让我投进了他的环抱,用圣洁的海水为我洗去泪花,为我洁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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