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险峰秀岭普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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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琳/文    子涵/图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我想不仅仅是山能悦人、水能映人，
      更是因为
      山水亦能渡人的缘故吧？


      追寻着诗和远方，一路前行，看到山就看到了前行的目标和方向；遇到水，就涤荡尽所有的疲惫和一路的尘埃。山映水清、水映山秀。而茶在山中，茶林中的普洱山，却隐藏着另外一种超俗之美，漫天云海风卷云舒，山涧普洱醇香飘散，云海深处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这种仙境唯有登上西门岩子才能领略。

      天壁山古时又叫普洱山，位于宁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县城西面，因山势如壁，岩石陡峭，耸入云天，故被称为“天壁山”。又因其位于古时的普洱府西城门外，所以当地人又把它叫作“西门岩子”。来到普洱十多个年头，早就听说过西门岩子，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亲自欣赏它的奇石、险峰、秀岭、云海，西门岩子也就成了心中的一个梦，每每有人提及，总是说，我有时间一定过去领略一下西门岩子的美。

      人生或许总是这样，为青春、为梦想一直在打拼。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他乡融入不了灵魂，故乡安置不了凡身。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乡愁，有了牵挂。有人把乡愁写进山水、有人把牵挂寄语炊烟、有人把漂泊抛向白云。而我却一直坚守着自己年轻时的爱好，用文字诉说着过往，写着这一路走来的花香、风雨，也有彷徨。某天午后抑或夕阳滑过门窗，一杯普洱、一盏时光、一段文字，翻阅自己的文字就是重读自己的年轻。

      华灯初上，便来到普洱古镇的一家客栈，老友早已等候多时，几人围坐一桌，一壶普洱茶香立刻氤氲开来。老友热情地从普洱的水湾到生熟普洱给我科普了一下。尽管在普洱待了十多年，但我这个他们眼中的老外省关于普洱这一课还是一知半解的。据传，先有普洱山后有普洱茶。《元江府志》记载，普洱山历史上是出产普洱贡茶的名山，所产茶性温味重，异于他产，名普洱茶，道府官员用以入贡，称为“众茶之冠”。雄伟矗立的普洱山，每当晨曦初照，薄雾缭绕时，常出现飞霞焕彩、色彩斑斓的瑰丽景色，其景“天壁晓霞”为“普阳八景”之一。有“壁耸擎天柱，红飞捧日出”的赞誉。西门岩子山上有“石壁现茶”这一奇特的景观，在山壁的“心脏”位置，有一片呈倒三角形的裸露岩体，岩体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却在岩体中部长出一些绿油油的树木，远远望去，这些树木排列出的形状，好似一个草书的“茶”字。据城里的老人说，这个“茶”字自古以来就有了。民间传说得神乎其神，也有说是神仙吕洞宾在此修行后所赐，具体年代久远，无从考究，或许只是一个美好寄托吧。


      凌晨五点，宁洱县城还沉浸在睡梦中，此时远处茶山上普洱茶香伴着晨风沁入鼻尖，滑落心扉。从县城出来，在一处开阔场地，远眺宁洱县城，整个城市被四周青山、绿树包围，东方微微一片亮光。石阶不远处有一个天然溶洞，洞口有厅，可容一百多人，洞深数十米，弯多、有水。洞靠险奇岩崖，洞外宽长平台，洞旁有台阶直达山顶。据说这里为仙人洞，也是八仙之一吕洞宾发现并在此修身。我们几人没多做停留，便直往上登攀， 一路借着手机的灯光，蜿转几个回合就走到尽头，台阶全无，路旁高大的思茅松似忠诚的卫兵一路护行，而道路两旁凸起大小不等，形状怪异的“石林”林立两旁，造型各异。这时候，老友说“毡帽顶”就要到了，攀登西门岩子，有不到“毡帽顶”，就没到岩子顶之说。此时，东方已经开始破晓，途中遇到宁洱中学高三的学生为我们带路，绕几处嶙峋怪石、翻越树枝缠绕，貌似已经前途无路，却又马上峰回路转，一下豁然开朗，到了一片空地处，东面眺看整个县城错落有致、细看山峦良田绿树包围，唯有正南方处有一山峰稍低，危石耸立，千峰竞秀，是个典型的“小石林”景观。犹如一块碧玉镶嵌山间，不时被阳光照射反衬过来闪发着迷人的光彩。

      此时的东方，云海虽没形成，红日还没有露面，但是太阳的光辉已经把鱼肚白染成了红色，为了饱览日出的全过程，我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东方红日的升起。它似火焰冉冉升起，跳动着、跳动着，不一会放射出万丈光芒，从而一扫黑夜的阴霾和尘埃。此时，身旁聚集了很多前来观日出的朋友，纷纷拿出相机、打开手机，连续按动快门，留下了这美丽的时刻。

      独立峰顶，我背靠凸起石块，体会一览众山小之快感，站在水天的尽头，看芸芸众生的起起落落，无限风光，尽收眼底！而这一切美轮美奂之景却不是人人皆有机会得以享受的。雄鹰可以，因为它承受住了血腥残酷的苦境；松柏可以，因为它经受住了风霜雨雪的洗礼；飞鸟可以，因为它在起飞之始就从未停止过羽翼的挥舞；我们同样也可以，只要敢于冲破那一段荆棘的山路，不被一堆嶙峋的怪石所迷离。

     康熙登临泰山时，曾在岱顶平顶峰北侧石壁上挥笔写下“果然”二字，我想这也许只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赞誉吧。如此看来，今日登临西门岩子，看日出大观、观云海漫卷、听松涛阵阵、悟人生漫漫，“相看两不厌、唯有西门岩”，此番登临，果然不虚此行……






   张琳， 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诗歌委员会委员，鲁迅文学院国土资源文学创作班学员，中国国土资源诗群、中国地学诗歌副主编。近年来发表各类新闻、文学作品500余篇，出版《留恋这身绿》《穿过普洱茶香的城市》《我在茶城等你》《穿过山野的风》等，供职于云南普洱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

小八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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