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远：芬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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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远（近代史所）

2019年初，我看到一则消息，联合国《全球幸福报告》显示，2018年全球幸福指数芬兰排名第一。这个比我国云南省面积还小的国家，竟然能斩获此殊荣。于是，激起了我芬兰之行的兴趣。同年6月下旬，我和老伴从俄罗斯圣彼得堡出发，乘车走陆路进入芬兰，开始了芬兰之旅。

芬兰位于北欧，疆域呈南北走向的长条形，西临波罗的海，西北端与瑞典接壤，东部与俄罗斯为邻。国土面积33万多平方公里，人口500多万。海岸线长达1100公里，有数万个湖泊，被誉为“千湖之国”。我曾看过一本名叫《挪威的森林》的书，其实，芬兰的森林覆盖面积远比挪威要大，森林覆盖率达到70%左右，有2282万公顷，仅森林与湖泊就着实令人着迷了。何况，那儿还是圣诞老人的故乡，有那么多甜蜜的故事。

我们首先来到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这是一座融合了古典美与现代文明的都市。由于城市建筑大都是用洁白的大理石建造，世人称其为“北方洁白城市”。走在赫尔辛基的街道上，临街的建筑多为五六层高，白色和浅黄色居多。在街道上，还有有轨电车穿行。电车车厢颜色艳丽，成为当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蓝天白云和绿湖碧海簇拥下的赫尔辛基，显得美丽极了。

最能体现芬兰建筑风格的地方当属市中心参议院广场。广场大约有7000多平方米，地面用灰红相间的大理石铺设。四周耸立着建于19世纪的新古典建筑群，有总理府、赫尔辛基大学、最高法院、市政厅、图书馆等。其中，最耀眼的是赫尔辛基大教堂，白色墙体和淡绿色圆形的穹顶，庄严肃穆，气宇非凡，堪称芬兰建筑艺术之精华。这是一座路德派教堂，与我们见过的欧式教堂有所不同，外观没有繁复的雕琢和装饰，显得简洁大气。趁着游人不多，我们连忙抓拍了广场四周的建筑。

赫尔辛基大教堂被当地人称为白教堂，而离议会广场不远处还有一座东正教教堂，被称为红教堂。这就是有近160年历史的乌斯别斯基大教堂。红教堂建筑风格很独特，砖红色墙体顶部覆盖着13个金色和绿色穹顶。由于红教堂建在山坡上，四周树木环绕，因此远远望去，似乎悬于半空之中。仰视天际，洁白的祥云亲吻着高高的教堂尖顶，瓦蓝色的天空中白色的海鸥在飞翔。此情此景，犹如身临仙境。

从乌斯别斯基大教堂出来，走几十米就到了港口旁的南露天自由市场。这座紧邻港口的市场，除了固定的商店、酒吧和咖啡屋外，许多售卖食品、杂货、玩具的都是临时摊位。一排排红色、白色的遮阳伞使码头充满生活气息。我们沿着台阶登上一个足有二三百平方米大小的高台，上面摆放着桌椅，游人悠闲地喝着咖啡、啤酒。走到高台尽头，俯瞰蔚蓝色的大海和港口停泊的游船，成群的海鸥在头顶上掠过。远处吸引人们目光的是耸立在码头广场上的一座青铜女子雕像，站在圆形的喷水中央。据说，此雕像是芬兰获得独立新生纪念的象征，亦被称为“波罗的海的女儿”。

离开热闹的港口市场后，前往一个幽静的去处——西贝柳斯公园。西贝柳斯是芬兰当代著名的音乐家、作曲家之一，他因创作名曲《芬兰颂》而享誉芬兰。这座公园就是为纪念他而修建的。走进公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成群的大雁在林间草地上寻觅食物。我们走到它们跟前，大雁并不惊慌地飞走，任凭我们拍摄。穿过树林，看见一块巨型岩石上矗立着一架银光闪闪的钢制管风琴模型。走到近前，才发现旁边一人高的红色岩石上，安放着西贝柳斯的头部塑像，极为传神，令人肃然起敬。抚摸着管风琴模型，眺望近在咫尺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水，耳旁似乎听到悠扬的琴声。

芬兰的教堂很多，我们除游览了白、红两座教堂之外，还参观了一座奇特的岩石教堂。它是世上唯一一座建在岩石中间的教堂。从外观上看，就是一块巨型的岩石。走近岩石，一座带有桌椅的圆形教堂展现在面前。从岩石中间挖建教堂的奇思妙想，不知是哪位艺术家的杰作？我们从岩石教堂出来，绕着岩石教堂走了一周，外观全是大小石块，若无人指点，你不会相信这是一座教堂。这正是岩石教堂的神奇之处。岩石教堂已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在芬兰期间，我们还游览了一处如诗如画的景区。这是芬兰的一个古老的小镇——波尔沃小镇。波尔沃位于赫尔辛基以东50公里处，是一座始建于13世纪的古城镇。波尔沃之名，源自流经小镇的河流名称。

从波尔沃河上的桥梁进入小镇，石块铺设的窄窄的街巷，红、绿、黄色等艳丽的建筑和几百座大大小小的木屋，分布在小镇各处，使人如同穿越到中世纪。街道十分幽静，两旁古朴的房屋，多辟为商店、咖啡馆、酒吧、花店等。这里不同于热闹的赫尔辛基南码头，游人很少。镇中心有一座古老的路德派教堂，建在小镇的最高处。它是芬兰最早的议会会址，芬兰初期的自治和宪法曾在此通过。这是我看到的最小巧简洁的教堂，就像一栋普通的民居。白色的墙体，黑色歇山式屋顶，靠近顶部装饰着紫色图案。内部四壁不见雕饰，保存着中世纪的风格。

小镇居民家的屋顶多有雄鸡等装饰物，类似中国古建筑房脊上的鸱吻。所不同的是，中国古建筑的鸱吻多在房脊两端，而小镇的房顶饰物在尖顶前端最高处。小镇随处可见茂盛的树木，房屋掩映在绿树丛中，真有世外桃源之感。

我们从波尔沃小镇另一座桥走到镇外，在河对岸眺望小镇，沿河对面有一排排临水而建的木质红色房屋，最初是用于储存稻米的仓房，据说是芬兰早期航运时代的产物。蓝天、绿树、碧水、红房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美轮美奂。目前，作为世界遗产的候选之地，波尔沃小镇正等待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审批。

芬兰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此次芬兰之旅，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绮丽的风景，更使我们近距离了解了这一国度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