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届“十月文学奖”李庄颁出：文化古镇里的文学活力

江山

两届“十月文学奖”李庄颁出：文化古镇里的文学活力

     2023年5月12日上午，中国李庄杯·第十八届、第十九届“十月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宜宾市翠屏区李庄古镇举行。朱秀海《远去的白马》、林白《北流》、乔叶《宝水》、葛亮《浮图》、刘建东《无法完成的画像》、梁鸿《梁庄十年》、大解《燕山》、李晁《婚礼》等29位作家作品分获两届长篇小说奖、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奖、散文奖、诗歌奖、新人奖等奖项。

     2023年是《十月》创刊45周年，45年来，《十月》推出了一大批优秀作家作品，众多作者通过这座桥梁与读者产生共鸣。从1981年起开始设立并颁发的“十月文学奖”，到今年已经进行到第19届，铁凝、王蒙、贾平凹、刘心武、莫言、海子、梁晓声、冯骥才等作家和诗人先后获奖。2015年12月，十月杂志社与四川省宜宾市翠屏区人民政府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将李庄古镇确定为“十月文学奖”永久颁奖地。八年来，百余位文坛名家来到李庄采风，“十月文学奖颁奖典礼”等品牌文学活动使李庄成为了中国当代文学瞩目的焦点。

     由于新冠疫情的原因，本次颁奖典礼将第十八届（2021年度）、第十九届（2022年度）“十月文学奖”合并举行。获奖作品中，既有《远去的白马》这样书写“人民就是江山”宏大主题的英雄赞歌，也有《宝水》这样记录新时代山乡巨变的现实主义力作，还有《浮图》《无法完成的画像》等新晋鲁奖获得者的最新力作；获奖的作家中，有多多、朱秀海、万方、林白的这样的文坛老将，也有平阳、弋舟、王凯、孙频等中坚力量，还有班宇、李晁、渡澜等更年轻的新锐，体现了十月文学奖的文学视野。

     在颁奖典礼上，短篇小说奖获奖作家代表刘建东说道：“在我的写作生涯中，从最早的‘小说新干线’，到我各个阶段的写作，似乎都在《十月》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我觉得，一篇作品的完成，不单单只是写作过程的结束，编辑的过程也是写作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第十八届十月文学奖散文奖得主梁鸿表示，因为“梁庄”，她来到“李庄”领奖。同样是“村庄”，“梁庄”是中国最传统的村庄，它的生老病死、时空变化以及律动是中国无数村庄的基本样态，而李庄，一个有着古老建筑和文化的古镇，它让历史重新汇入时代精神内部并找到它的活力和魅力。

       葛亮凭借作品《浮图》获得第十九届十月文学奖中篇小说奖。他分享道，“这次来到李庄，再次见到中研院史语所、营造学社旧址的身影，仿佛与自己笔下文字构成又一次来自历史深处的温暖呼应。因为一个契机，我写了大学教授连粤名这个人物，写作的过程，也构成了某种还乡之旅。”

       附：第十八届十月文学奖获奖篇目及授奖词（按篇目发表时间排序）

      长篇小说奖

      《远去的白马》朱秀海      

      《十月》2021年双月号第1期

       军旅作家朱秀海的长篇小说力作《远去的白马》根植于丰厚的历史史实，以清醒客观的文学立场审视和书写历史的复杂与真实、人性的善良与崇高，对战争场面、战场情节与细节的书写，对众多人物的情感与命运的描绘，均掌控有度，拿捏准确。作家在历史与现实两个时空中纵横捭阖，以诗性的笔调和咏叹的激情，成功地塑造了一批无私无畏的共产党人形象，突出了人民就是江山的新时代主题。作品动人心扉，感人肺腑，是书写战争的壮丽史诗，更是弘扬“初心”和“使命”精神的英雄颂歌。

     《北流》林白     

       《十月》2021年双月号第3期、第4期

       这是一部有着强烈艺术风格的小说，也是林白二十余年书写主题与世界观的总结性呈现。南方母系民间经验、女性成长记忆、全球想象中的地方主体、知识分子对20世纪中国史的思考，融汇在这部丰饶、大气磅礴的作品里。作家在结构与语言方式上颇费心思，注、疏、笺、异辞的文本结构方式打乱线性时间线索，“李跃豆词典”的粤地方言、异辞的巫言巫语、“植物志”的诗歌语言，搭建恢弘而准确的小说语言体系。独特的文本结构暗合了当代人的“返乡”主题，注卷是“从世界走回北流”，疏卷是“出北流记”。那无尽岁月里的曲折之河，任性与不死的激情，从南方葳蕤的草木丛林、从方言土语、从地方数十年现代进程的历史记忆里奔涌而至。

      中篇小说奖

     《天物墟》孙频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2期

       文物是生活的化石，而生活，是文物的擦亮和延续。在我们古老的大地上，即便偏僻封闭的所在，也被时间一层层地冲刷而过。老元是一个时光的拾荒者，他被古董包围，与它们朝夕相对，互相抚摩把玩；它们仿佛具有了“灵性”，真的成了老元生命的延续。令人惊讶的是，走出破旧的房子，老元不只对当地历史的积累和分层了如指掌，也跟各色人交往熟络，甚至曾让一个凋敝的村庄生机勃勃。孙频的书写，变得节制、沉着、优美，然而在平静的表面下仍旧深藏着暗流。《天物墟》标志着作家推开了更宽阔世界的大门——与天地相交接，与万物相往来，与异人相知惜，是为天物墟。

      《星光》王凯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3期

       《星光》是关于隐秘与拯救、光亮与阴影的故事。主人公正深陷转业和编制竞争的营盘政治，一条意外的求医短信开启回忆的沙场。为了调离戈壁滩上的作战单位来到城市，他曾抛弃爱人、舍下尊严去达成愿望，却从未获得内心的安宁。蒙太奇般的自由闪回和切换有关叙事技巧，更是言说与表达的症候，留白、停顿与缝隙的背后是往事的难言，那些失信、屈辱与难堪的幽微片段。军队于连的故事里包含现代人的普遍处境，我们精心规划的欲求往往伴随着意外与失控。星光明灭，暗夜中陪伴我们的，是电光火石、依然不死的信赖与善念。

      《你的目光》王威廉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6期

      《你的目光》聚焦于粤港澳大湾区都市创业题材，王威廉目光锐利地关注着新时代，他将家族记忆、个人成长共同置于新时代的背景下，赋予两个年轻人以一种世界性的目光和开放的心态，描述他们踏着时代的节拍，瞄准时代的需求，在收获事业与爱情的同时，也发现这个时代正在生成的新价值。小说具有哲学思辨色彩和岭南风情，呈现出新南方写作的无限可能性。

      短篇小说奖

     《沈先生字复观》马拉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1期

       “补江山社稷的作业，补雪泥鸿爪的作业”，马拉以短篇《沈先生字复观》，于汉语写作的当代全球语境中，打捞崖山与汉文明风骨。小说涉及一段上世纪家国大义，先生大德，教化施于海盗之子；盗亦有道，尊师重教不扰平民。最终大盗隐于洋，先生跳崖殉道，华裔苏植苓多年后伶仃洋畔寻访。马拉在关心文明的来路和去程，在东亚复杂的历史处境和文化身份认同里，去往历史债务的清理、文明乡愁的祭奠。

      《睡莲的香气》潘向黎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4期

      《睡莲的香气》以普鲁斯特关于物质与记忆的观点为依托，探讨现实与虚拟之间的界限。在网络上与人谈论文学与艺术开启了一位中年男人在繁琐婚姻之外的想象。当一个个词语变成记忆的开启者，生活便转向另一种隐秘的希望。然而当揭掉虚拟世界的面纱，人物迎来的却是如同伊卡洛斯般的坠落。潘向黎以浪漫主义概念的幻灭向读者展示着生命中必须直面的携带痛感的幽默。

     《无法完成的画像》刘建东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6期

       《无法完成的画像》从容别致、幽微剔透，画像时的技术性延宕，掩映着一段对革命英雄史诗的崭新抒写：在风云激荡的岁月，他们选择从温馨的家庭里退场，为理想和信仰毁家纾难、投身时代洪流，是近代以降，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的那道光、那簇火焰和希望。

      散文奖

     《梁庄十年》梁鸿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1期

      梁鸿十年来对梁庄的一再重返和持续书写，使“回乡”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重要母题。这一次的《梁庄十年》，是梁庄系列人物、问题、情感模式的总结，也是非虚构写作文体与可能性的变革。放弃先在的问题设定，和对于深度意义的焦灼企图，从村庄内部翻腾的人事开始叙述。作者在克制“博士返乡”的俯身式观察，而替之以“内部居民”和“在场者”才会有的融入视角。梁鸿对一个时代、一个地点持续的温情与敬意，为非虚构中国提供了独特的经验体系和书写路径。

      《山山记水程》李舫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1期

       跟随纸缝之间的足音，向至暗时刻的晚明逆行。《山山记水程》以诏狱自刎为叙事起点，回溯李贽辗转麻城、泉州、姚安、南京多地的半生行旅，和其放逐与自我放逐、执拗桀骜、不容于世的奇绝人生。李贽在麻城，是生命与思想的高光时刻，也是罗网织就、围猎开始的前夕。作者翻遍纸上的千山万水，在山川地理和历史人事的时空坐标里，还原晚明道德与知识系统里的异见之书。李舫以耐心、柔情和磅礴心气，抚慰异端历史的刚烈和山呼海啸。

      《在江南凝视》黑陶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4期

       在具象与抽象、感觉与档案的书写边界驰骋，这是极具个人风格的跨文本实验。江南仿佛后现代场景的装置，它包含山水美丽的古典秩序想象、与当代史相纠缠的个人生命体验、被太平洋地缘政治改写过的南中国地理、红色革命记忆和现代都市场景。在交错的时空透镜里，“看见被遮蔽的江南”，黑陶以古典诗性意向的智性重构，完成当代江南的田野想象。

      诗歌奖

      《一轮明月》沉河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2期

      沉河的《一轮明月》写得谦和、澄澈、深远，闪烁着碧玉一般的成色和光芒。无论是《竹篮打水》的空无，《诀别》的壮阔，《一轮明月》的领悟，还是《如斯》的悲欣交集，都如同心灵的信仰，在拒绝了浮泛的修辞后，变得愈加情真而辞诚，返朴而归真，显现出了诗歌与人宁静致远的高洁品格。

       《近作集》多多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6期

       多多是当代诗坛极负盛名的抒情诗人。他的诗歌写作以精湛的技艺、明晰的洞察力、义无反顾的勇气，承续了汉语在当代中国的艰难使命。他对汉语尊严的忠诚守护，对心灵深切的敏感和体认，直接抵达人类的精神困境。《近作集》以及他本人对母语的重新发掘，照亮了那些“美好而令人激动”的文学记忆，也见证了汉语诗歌永不衰竭的恒久动能。

       新人奖

      《威风老虎》渡澜

       《十月》2021年单月号第3期

        渡澜的小说令人眩惑：句式绚丽繁复，文字和情节同时随意滋长，想象总是诡异得让人猝不及防；似乎所有的感觉，都超出平常的阅读经验，但一切又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停留的地方，既略显微暗，又藏有微光。作家充沛的艺术想象，辅以富有繁殖力的文字，在不确定的结构关系中，把小说掌控得活色生香，又惊心动魄。如果再加上用语的精确，以及被广泛涉及的博物学知识——这就是渡澜惊艳夺目的小说。

      第十九届十月文学奖获奖篇目及授奖词（按篇目发表时间排序）

     长篇小说奖

      《宝水》乔叶      

        《十月·长篇小说》2022年第4期、第5期

        这是一部融汇个人生命体验与当下乡村现实的长篇小说。四季更迭的时间结构，与传统中国农耕文化优美的生命节奏相呼应，使文本呈现出一种抒情诗般的隽永风味。从乡村生活的“极小事”到中国乡村基层治理的国之大事，乔叶所提供的，不仅是中国当代乡村的样本，更是在乡村建设的实践中，重新理解这一代知识分子主体的作品。这代人城乡流动经验里的隐秘创伤，于行动中得到疗愈与拯救。在历史和现实之间，《宝水》贡献了那独属于中国的饱满而生动的乡土性。

       中篇小说奖

       《明日派对》周嘉宁

        《十月》2022年第1期

      在时间之外，“新世纪”已在文学叙事里完成它的历史。《明日派对》于此刻回望世纪之初的未来想象，一个时代曾伴随我们成长而后落幕。“我”、王鹿、潇潇，午夜电台的年轻人类，在世纪之交的欢乐、亢奋、期待中生长、相爱、聚散。“一道浪总是连接着下一道浪”，青春理想与时代精神，潮涨潮没。周嘉宁以生动、迷人而又精确的叙事，准确把握住作为一种时代精神的“派对”，典范性地构筑出当代城市的象征意向。个人主义的狂欢如何承接时代梦碎的虚无，这是一代文艺青年精神史。

     《他人的房间》钟求是

      《十月》2022年第2期

       钟求是的中篇小说《他人的房间》，题材是最难别出心裁的爱情，但作家的本领仍旧让人耳目一新。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一段感情披着琐碎日常的外衣，无声无息地滋生、成长，并等待成熟，然后却又同样突兀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情感酝酿的模式和变化的速度，以及对待情感的态度，都能清晰地触摸到现代生活脉搏和处境：既承受着沉重的无奈，也蕴藏着新生的创造。

     《浮图》葛亮

      《十月》2022年第3期

       “我把生活拆成碎片给你”，《浮图》拆解事件与时空，在夫妻、父女、情侣、师生、祖孙的纷繁关系线头里，拼绘出香港退休教授连粤名的半生故事。葛亮写下世易时移，人的刹那流光和衰败，欲望的旋涡和现实的坍塌，却将绵延的情意，赋予街区、食物、器物、香味、语言等日常之物。人事代谢，唯物恒常，“浮图”是葛亮呈给这苍凉时光的一面温暖而体面的安覆物。

      短篇小说奖

     《求诸野》李清源

      《十月》2022年第1期

       关于当代人的精神困境，李清源另辟一条“求诸野”的小径。《求诸野》在抗战时期文明史的低谷寻找疗救的药方，于历史的密林深处倾听人性的复调与和声。“我们都是被时代裹挟的人”，当中国郎中遇见日本医官，西方现代性携进化的优势遭遇民间的抵抗，文明与野蛮的秩序出现了意味深长的颠倒。“看见另一个中国”，中华文明主体如何在一息残存的时刻绕过山重水复，李清源提供了精妙而多义的文本叙事。

     《德雷克海峡的800艘沉船》弋舟

      《十月》2022年第3期

       《德雷克海峡的 800 艘沉船》的创新，既是方法论的，也是世界观的。小说以“德雷克海峡的 800 艘沉船”这个灾难新闻为核心，采用拼贴、新闻仿写、碎片化叙事等多重现代小说的技法，讲述了在疫情暴发前夜，一趟海口飞往西安的夜间航班上，偶处于同一时空的几种不同人生状态。作品犹如一个三棱镜，折射出现实人生丰富的维度。弋舟总能在庸常中发现奇观，将看似不相干的经验拼盘、搅拌、调匀，酿出的故事美酒一般醇厚，让人迷恋沉醉，并探究身边每个过客隐匿的过往，可能与你命运隐约的勾连。

       《漫长的季节》班宇

       《十月》2022年第3期

        《漫长的季节》充分展示了班宇小说特有的抒情气质和最普通人缓慢生命过程中稍纵即逝的明亮诗意。在小说里，朝向远方的大海和城市庸常生活场景的交替出现，既是隐喻，也是残酷的现实镜像。在历经苦厄之后，主人公的心灵救赎来自浴场相遇的孩子，更来自她对现实际遇的宽囿。当她终于挣脱羁绊，心无所惧地游向大海，也由此获得了自由翱翔天空的可能性。

         《缓慢降速器》于晓威

         《十月》2022年第6期

        《缓慢降速器》是一部关于爱和回忆的历史。缓慢降速器作为小说里物的载体，超脱了它本身的含义----它象征着人的时间，生活的微观节奏。缺憾和隐隐作痛的情感仿佛是一条必经之路。小说通过讲述的方式提供了一种自我认知的基础，探讨着时间变化和持续的关系。小说以极其克制的方式低诉着：仿佛一切都是开始，但是一切都意味着结束。

      散文奖

       《乖呀乖》万方

        《十月》2022年第4期

        这是人和另一种生命的亲密关系，在与生老病死狭路相逢的时刻，她与小狗乖乖立下一份生命契约。万方讲述拯救、陪伴、死亡、新生等诸多命题，两种生命相处的日常里，人类从最初的控制和统治者，逐渐学会俯身对视，平等体察，于是万物归位，生生不息。万方的书写涉及当代都市里的大自然关系，它关乎爱、柔情与所有生物的命运共同体。

      《礼拜天的灵魂》雷平阳

       《十月》2022年第4期

       雷平阳的散文写作扎根于乌蒙高原和横断山脉那一片神奇、敞开而又隐秘綻放的山川河流，既有高原的天然厚朴和江水奔腾的野性，又远接《山海经》《搜神记》《夜航船》等构建和延续的华夏古典文脉，彰显着社会学地理学和文化学意义的宽阔和深刻。其新作《礼拜天的灵魂》以二十五题的画卷，构建一部简版的个人行走史，展示了写作者们共同的把“过去变成现实，把遥远变成咫尺”的梦想和抱负。

      《地铁上也有生离死别》贾梦玮

      《十月》2022年第6期

      地铁，不分贵贱的场域，现代人的十字街头；陌生人紧贴身体，至爱至亲者伤于生离死别。男女叠踵的表相之下，此处“土旷人稀，相逢者少”。这致密的阔野上，人与人互为意境，有尴尬和误会，有奔涌的期待，以及磅礴的共情。贾孟玮在真实的城市符号间行走，触碰众生，看见彼此，听见世界的悠远和清晰。心中有情，笔端生起温度。

      《盐》王剑冰

       《十月》2022年第6期

       王剑冰的散文作品《盐》以敏锐的目光去凝注和测量历史的暗角，透析人类文明进程中一个行业的兴起、挫折与兴衰，打捞漫长岁月里普通民众的甘苦、智慧与创造。一粒盐，折射出无限的世事风情，一粒盐，结晶了人的肝胆悲情。其叙事沉郁而活泛，诗性而跳脱，以历史长河中生命个体的沉浮悲欢，赋予了盐以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光芒。

      诗歌奖

     《燕山》大解

      《十月》2022年第1期

       大解的长诗《燕山》融神话与现实于一体，书写了一个身负使命的赤子传递一粒火种的过程，以及在这一过程所体现出的坚毅，孤勇，无悔，牺牲，重生。《燕山》融叙事与抒情于一体，精神饱满，气韵贯通，寓意深厚，笔法练达，境界高远，也是当下长诗写作的一个重要收获。

      《野生动物园》江离

       《十月》2022年第2期

       《野生动物园》鲜明地体现了江离诗歌融清朗俊逸的抒情，和深遂开阔的思辨品质于一体的独特风格。诗人从激荡的生活之流和永不停歇的沉思中撷取鲜花，从人世的幽暗森林与庸常的人间烟火中获取瞬间爆发的诗歌闪电，他以精确的修辞，娴熟的技巧，以及对日常生活的洞悉与领悟，为青年诗人的写作树立了一种美学风范。

      新人奖

     《婚礼》李晁

      《十月》2022年第2期

       《婚礼》以女儿操办母亲婚礼的全过程，探索了当代社会的新型母女关系。母亲的形象在婚礼进程中被展现淋漓，浓烈直白的爱意无法再被尖锐冷酷的外表遮掩，女儿的辨识也具有了新的温度。在送母亲登台的时刻，女儿隐秘的离异被洞悉，母亲再次以坚定的信念完成了一场重要的人生教育。小说以凝练、锋利的笔触，道出了这一牵动人心的碰撞，呈现了母女双方对爱的领悟。

      澎湃新闻记者 钱雪儿
       来源：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