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海棠果正红

wx_来自北_qd22q

东方旅游文化网

海棠果正红│张艳

　　自然资源文学

　　开篇话

　　从卫星遥感影像图上看中国，山川锦绣，河流纵横，构成了华夏大地的骨骼与血脉。手指慢慢滑动，指向三晋大地，宛如一块宝玉镶嵌在祖国的心腹部位。

　　换一个角度，用地质人的视觉看，表里山河是由一个个点、线、面编织成的网，平原、山川、盆地、河流，横横竖竖交叉的高速路，水平控制网、高程控制网，像青绿袍袖上纵横的褶皱，标示着每一个位置的精确信息和地理位置。

　　从北京出发，三小时后到达太原，早有工作人员等候。我们是为山西省的重点项目：20世纪七十年代末岚县铁矿勘探大会战和大同盆地重点地区地热资源可行性勘查而来。


　　大同盆地重点地区地热资源可行性勘查（含山西高温地热资源开发利用科研示范基地暨试验电站）项目的实施单位是山西省地质工程勘察院有限公司，负责接待我的是山西省地勘局文委工作人员张弛和公司党群工作部副部长薛初冬。

　　山西省地质工程勘察院有限公司是山西地质集团有限公司二级子公司，1958年成立，一个有着六十五年辉煌历史的国有独资公益类科技型企业，位于省会太原市。公司名称几易，“以水为基，创新笃行”的找矿精神、奉献精神没有改变。

　　初冬给我拿来一摞资料，抱在胸前，沉甸甸的。其中一本厚厚的《山西省第一水文地质工程地质队队史》装帧精美，出版于2018年，虽说时间已过去五年，但翻开看，仅前言就看得我热血沸腾。《队史》记述了建队六十多年的历程和现状，记录“一水”地质工作者六十多年投身地质事业的无私奉献史、峥嵘岁月的艰苦创业史，展示“一水”风雨兼程、开拓进取的奋斗史。

　　第一章 一则沸腾的井喷视频

　　时间的列车，下行至2020年4月初。一段视频引起人们的关注，白色的气体从地下喷射而出，冲向空中几十米高，当地的居民或者过路的游客拍摄下来，标注地点是：大同天镇县水桶寺村。视频下面跟帖的人议论纷纷：是地下什么管道破裂了？是不是火山爆发？这样打井是不是破坏了大自然的生态环境？

　　猜测和议论声不断。

　　打出“喷射气体”的正是“一水”的同志们。

　　时针指向2020年3月31日，那个让人惊呼又振奋的时刻，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一方面，立即向单位安全科和领导汇报情况，另一方面，做好安全措施，防止喷出的高温气流伤到人，迅速把设备转移到安全距离。

　　官方一直没有做出回应，暗流却在涌动，直到2021年1月26日，山西省政府网站转发了《山西日报》的文章《山西建成首座高温地热发电试验电站》：

　　……1月25日，山西高温地热资源开发利用科研示范基地揭牌暨试验电站启动仪式在大同市天镇县举行。省委常委、大同市委书记张吉福，副省长贺天才，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校长、中科院院士王焰新出席仪式并共同为科研示范基地揭牌。

　　2020年3月，我省地勘系统承担的天镇干热岩预可行性勘查项目取得重大突破。省委、省政府对此高度重视，推动与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签署省校战略合作协议，共建地热资源勘查及开发利用重点实验室等。山西高温地热资源科研示范试验电站项目一期占地约50亩，设计有勘查井场区、发电机组场区、水处理区等，其中，1号试验机组装机容量300kW，完全采用省内生产发电装备，2号试验机组装机容量280kW。经省相关厅局及市、县共同努力，仅用100天，顺利建成电站项目，并于1月18日、20日两台机组试发电成功。

　　据悉，该示范基地将在建成投产试验电站基础上，进一步结合深部地热勘查专项实施和重点实验室建设，全力打造集地热发电、供暖、养殖、疗养、教学等方向为一体的综合性创新平台。

　　文字不多，信息量大。这是媒体首次公开山西天镇干热岩预可行性勘查项目取得重大突破。

　　第二章 时间的纹理

　　2023年10月18日清早，公司开车的王师傅、薛初冬、张弛和我，四个人踏上了进发天镇——山西高温地热资源开发利用科研示范基地的路。越野车一路欢畅，经阳兴大道转G55高速公路向北。

　　坐在副驾驶，视野开阔，看向窗外，感觉不是我们在移动，而是脉脉群山在往后退，似乎要退回历史深处。两旁的树木已呈现出秋天的斑斓色彩。黄栌率先把自己渲染得红红的，小叶杨树紧随其后，黄黄绿绿以示存在，楸树个头不高，蓬着棵子，有黄有红。

　　车过雁门关，秋意更浓。“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这美丽的色彩，来自深红出浅黄般不同色调的和谐搭配；这明净的景象，来自风烟俱清的通透疏朗。公路右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峰峰岭岭，起伏错落，蜿蜒迤逦。山与山的交界处，相互客气地让出一大片空旷来，平展展的，让飞鸟和山风撒欢。又是群山移过来，以坚实而沉稳的步伐一下一下迈过，又很快倏忽退去，一小截很细的深灰色线段，弯着身子，那是隧道和山之间的公路。

　　倚窗，表面平静，内心却在翻涌。目光所及，云被牵出去很远，然后变幻出各种形状。忽然，车内暗了下来，钻进了隧道。常常是连续几个隧道，刚从一段漫长的黑暗中出来，豁然开朗，没多久，又进入下一段黑暗。在隧道中行进，想到自己身处山体内部，既有一点激动，又觉得安宁。张驰说，这边的隧道建设大多是地质队勘测的。当然了，修路、建桥、探矿，地质是龙头。路旁一闪而过的路标牌，上写某某温泉，说明水能源利用很充分。庄稼金黄闪过，收获的季节，一年中最丰美的景色。

　　1.地层深处探宝藏

　　我们对地下的世界，既好奇又渴望，既敬畏又忐忑。在中国的传说中，地下，有更深的沟壑，更丰富的资源，是我们不为所知的神秘世界。它就像一个大火炉，每深入地下1000米，温度增加30度。据推测，地球中心温度可高达6000度。如此高的温度产生了巨大的能量，通过火山、地震、温泉等形式源源不断地释放，这些巨大的能量我们称之为地热能源。

　　我国地热能源勘探发展较发达国家起步晚。翻阅有关资料，从20世纪七十年代我国已经注重对地热能的开发利用、深入研究和探索。

　　1970年，第一台中低温地热能发电机组在广东省丰顺县邓屋发电成功。1977年，我国开始开发中高温地热能，西藏羊八井第一台1兆瓦高温地热能发电机组发电成功。1977年至1991年，羊八井地热电站历时十四年建成七台3兆瓦机组和一台3.18兆瓦引进机组。2010年，我国地热发电装机容量为24.48兆瓦。2011年至2012年，华北油田地热电站装机容量400千瓦，西藏羊易地热电站装机容量分别为400千瓦和500千瓦。数据统计，2015年中国地热发电装机容量为27.78兆瓦，仅占全球装机总量的0.2%。2018年，羊易地热电站16兆瓦双工质地热发电引进机组首次并网。2019年，羊易地热电站正常运行，成为截至目前我国单机功率最大的地热发电机组。

　　随着国家建设的步伐加快，我们一步一步认识到这种高质量清洁能源的重要性。在地热能源直接利用上，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北京、天津、保定（雄县）等城市已经巧妙地利用中低温地热供暖。进入21世纪，我国的浅层和水热型地热能供暖（或制冷）技术已基本成熟。截至2020年底，我国地热直接利用装机容量达40.6吉瓦，其中地热供暖装机容量7.0吉瓦。地热热泵装机容量26.5吉瓦，地热能供暖制冷面积累计达到13.9亿平方米，稳居世界第一。主要分布于天津、北京、河北、陕西、山东等华北地区，在东北和西南、西北地区也有规模应用。其中，天津市地热供暖总面积达到3423万平方米，约占全市供暖总面积的7%，是全国利用地热供暖规模最大的城市。河北雄县依托地热供暖打造了“雄县模式”，建成了我国首座“无烟城”。

　　利用地热进行洗浴、养殖、农业温室种植和灌溉的前景巨大。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已建温泉地热水疗养院二百余处，突出医疗利用的温泉治疗有四百三十处；养殖领域，北京、天津、福建、广东等地起步较早，现已遍及二十多个省（区、市）的四十七个地热田。此外，“地热能+”与地热资源禀赋和分布特征为基础，因地制宜加强地热与其他可再生能源的互补综合利用，以实现较高的能源使用效率。大力发展“地热能+”是未来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一个发展方向。

　　近年来，国家颁布多项政策支持地热发展，有效指导和促进了地热开发利用，尤其是浅层地热能供暖、制冷的热泵技术等已经成熟，综合指标位列世界先进水平，利用规模快速增长，大力推动低热能因地制宜、有序开发和综合利用，对于促进能源清洁低碳发展，推动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实现具有重要意义。

　　提到碳中和，不得不提近年来我们国家意识到生态环境治理的重要性，它关乎大自然，关乎你我他。让地热能源释放其内力，助推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实现，从而发挥资源效能为我们人类做出贡献。

　　2019年4月28日，习近平在北京世界园艺博览会开幕式上说：“取之有度，用之有节，是生态文明的真谛。”我们要倡导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拒绝奢华和浪费，形成文明健康的生活风尚。要倡导环保意识、生态意识，构建全社会共同参与的环境治理体系，让生态环保思想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主流文化。要倡导尊重自然、爱护自然的绿色价值观念，让天蓝地绿水清深入人心，形成深刻的人文情怀。

　　2022年1月26日—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山西省委书记林武和省长蓝佛安陪同下，在晋中等地考察调研时强调，加快绿色低碳技术攻关，持续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要积极稳妥推动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应有贡献。

　　2023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西安主持中国—中亚峰会前夕时听取工作汇报时指出，要着力推动发展方式绿色低碳转型，提升生态文明建设水平。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加快产业结构、能源结构、交通运输结构和用地结构调整，促进能源产业绿色转型，积极稳妥推进碳达峰碳中和。实施全面节约战略，大力倡导绿色消费，深入推进资源节约集约利用。

　　传统理论中，可用于发电的高温地热资源集中在藏南、滇西和川西地区。山西高温地热资源，主要分布在大同盆地阳高县—天镇县一带，是大同盆地北部的一个次级盆地，形态上西宽东窄、北深南浅。整个阳高—天镇盆地自震旦系以来，长期剥蚀，中生代燕山运动影响较大、基底褶皱强烈，造成南北为山前大断裂、中部下陷形成地堑，成为断陷盆地。整个盆地受着一套弧形构造与北东向构造复合带控制，在盆地北部山区可见部分岩层直立现象。


　　充分的地质资料说明这一带岩系发生碰撞强烈，为探求干热岩地热资源给出了有力的证据。据现有勘查程度，经初步估算，地热资源总热量相当于605.2亿吨标准煤，每年可采地热资源总热量相当于1.86亿吨标准煤。浅层地热能，主要分布于大同、忻州、太原、临汾、运城、长治，总面积约31000平方千米，可采资源量相当于每年4200万吨标准煤。中深层水热型地热资源，主要分布于大同、忻州、太原、临汾和运城五大断陷盆地，隆起山地型地热资源主要分布于浑源汤头、盂县寺平安、吕梁山西侧鄂尔多斯盆地东缘地区和沁水煤盆地区。共有地热异常区五十七处，总面积约5.59万平方千米，考虑回灌条件下可开采地热资源总热量相当于每年1.35亿吨标准煤。

　　公司一直没有停歇全省地热资源的普查，历史资料中记录着一组数据：

　　1967年7月提交了《山西省天镇县农田供水水文地质勘察报告》，1971年9月提交《山西省阳高县农田供水水文地质勘察报告》，1972年首次提交完成了“太原——清徐地热物探普查报告”，1983年提交了“山西省地下热水分布图说明书”。进入90年代加快加大了地热资源的勘探开发力度，于1994年—1996年在忻州县（今忻州市）顿村施工钻探两眼地热供水井，其中D1号地热水井，孔深390.08米，水温45度—48度，单孔涌水量1200—1900立方米/天。在太原西山地区神堂沟施工完成两眼地热井，D1地热井孔深603.7米，D2孔地热井孔深801.18米，单井涌水量2000—3000立方米/天，井口水温42度—44度，为碳酸型水，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对医疗、浴疗、皮肤疾病及心血管病都有显著疗效。从此揭开了太原盆地地热田开发利用的新篇章。2003年至2004年完成了《山西省太原市西边山热矿水勘察报告》，召开了建队以来首次新闻发布会，邀请了《山西日报》《山西晚报》《中国国土资源报》（《中国自然资源报》前身）《中国矿业报》、山西电视台、太原电视台等十余家新闻媒体参加了义井西街地热井钻探成功新闻发布会，引起了社会和省、市、区有关领导的广泛关注。2006年完成了《太原市地热资源调查评价报告》，通过勘察研究，确定了太原地热分布面积586.75平方千米，地热资源总量为1498.79×1013千焦耳，确定为中级地热田，水温在40度—60度，预测南部水温可达70度，这为太原市进行地热开发合理规划、地热能开发利用提供了可靠的依据。2008年底提交了《山西省地热矿泉水资源调查报告》，确定并划分为八大地热田，四十四处地热田，全省热储量分布面积23500平方千米，确定地热水储量904亿立方米，水温在25度—80度之间，属于低温地热资源，地热流体为岩溶水、裂隙水、孔隙水。2009年1月—2014年10月完成《山西省天镇马圈庠地下热水资源勘查项目》，完成1∶10000专项水文地质测量86.48平方千米，施工钻孔一眼，进尺500.89米，进行物探、测井、抽水试验、水质分析、岩矿测试等工作。2013年7月9日，此项目获山西省勘察设计协会优秀勘察设计一等奖。2015年9月14日，山西省国土资源厅以晋国土资技审［2015］89号下达《山西省国土资源厅关于下达山西省天镇马圈庠地下热水资源勘查项目验收意见书的通知》，该项目通过验收。2016年3月，获山西省地质勘查局地质勘查成果二等奖。

　　2016年，《晋中经纬厂一带地热资源勘查项目》《山西省天镇马圈庠一带地热资源勘查项目》《大同县地热矿泉水资源勘查项目》《山西省太原市西南部地热资源勘查项目》通过省国土资源厅财政投资项目绩效评价验收，评定等级全部为优秀。

　　2.持续探索

　　万事开头难。一个头开得好不好，就看你如何规划和设计了。继2016年的《山西省天镇马圈庠一带地热资源勘查项目》后，2017年，山西省自然资源厅联合省财政厅给予最大力度支持，由“一水”承担《山西省阳高县—天镇县一带干热岩地热资源预可行性勘查》。

　　我看着厚厚的报告资料，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符号和数据，如王安石的诗句：“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项目的整个实施过程说起来太复杂又太抽象，归结起来，当时张昌生只说了一句话，先勘测，把大方案搞出来。


　　实地勘测是艰苦卓绝的第一步，这一艰巨的任务由“一水”的骨干们挑起来。郭红党、张昌生任技术负责，韦梅华、任高京、李海军、荆京、郤一臻、王斌、段旭东等一批精兵强将，进行报告的缜密编写。他们以科学精神，制定项目的推进路线图，提出“先慢后快”的工作方针，做到有条不紊。策略做得精确，为实现深部地热资源勘查率先突破奠定了坚实基础。

　　从2018年4月开始野外地质工作，他们进到沟壑纵横的荒山野岭，背着勘探设备一个村一个村做记录。先是线路测量，再横断面测量，用岩钻和土钻的方式进行地质勘探、地形研究、植被观测、取样分析。天镇的气候多变，风硬温差大，有时呼啸的山风刮起岩石表层的尘屑，沙沙沙，呼呼呼，飞沙走石，打在脸上生疼，有时碎石块从天而降，仿佛惊雷滚过，把人吓出一身冷汗。为了精准勘测，山岭或者暗藏着山体滑坡的地方，他们都不放过，有时走过山岭，脚下全是断裂和碎裂的岩石碎片，可以清晰听到岩石的破裂声，危险无时无刻不在。迷路是风险，没有任何支护是风险，紧张，紧急。顶着硬上，没有退路。夜幕从远方围拢过来，回到住宿地，累得浑身散了架一般，仍坚持把标注好的图纸输入到电脑上。

　　工期过去了一半多，进尺不到半成，每个人都急啊。那就再逼自己一把，队员们咬紧牙关，坚持！

　　资料查了无数，实验做了若干，眼见着有成效。在总结汇总踏勘成果的基础上，邀请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团队一同到大同盆地干热岩野外现场踏勘，特邀朱日祥院士，王焰新院士等专家，进行多次技术指导。

　　走过的路没有一步是多余的。经过充分论证，最终确定孔位，决定在天镇县水桶寺村北实施一眼干热岩勘探孔，并调配了全自动、全液压顶驱CMD—150T多功能钻机进行施工。

　　定位。安装。开钻。

　　大地不说话，但大地有自己说话的方式。队员们也不说话，他们想证实——用最大胆的脚步和行动；他们想较量——用科学的方法与大地对话。

　　队员们动铁锹挖土，村子的居民警惕性很高：这是些什么人？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地界啊。有老乡阻止勘测，不让施工，甚至搬出村长来制止。

　　项目在艰难中进行。当时，村民们决不会把这一个个辛劳的身影，同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联系在一起，干热岩地热资源预可行性勘查项目，不仅将要改变当地人的命运，也将改变山西的命运。

　　朱日祥院士、研究员孟庆任，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党委书记何光彩、王焰新院士，彭东晓局长，很多很多人，一直密切关注着项目的进度。

　　2019年1月28日，在北京召开山西省阳高—天镇地区深部地热资源勘查战略研讨会，队长阎世龙、副队长郭红党、山西省地调院总工程师王权等参加研讨，山西省地勘局总工程师王润福主持会议。项目负责人就阳高—天镇地区的地质背景进行了详细介绍，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胡祥云教授介绍了此项目前期进行的大地电磁工作情况，中国地质大学（武汉）郭清海教授介绍了项目区域水文地球化学工作情况。各位专家在了解了项目区域地质、水文地质、地球物理勘探等情况的基础上，系统分析了该项目区的地热地质条件，并就如何科学合理布设深部地热资源孔位提出了针对性的技术思路和相应对策。朱日祥院士指出，阳高—天镇地区赋存深部地热资源条件，要进一步加强前期地质工作综合研究，力求在深部地热资源勘查方面有所突破。

　　特钻部做技术负责的荆京（后文详细介绍）的2019年个人总结，记录着这样一段话：

　　8月1日，经过CMD—150T设备搬迁安装调试，《山西省阳高县—天镇县一带干热岩地热资源预可行性勘查项目》的3000米凿井施工，正式开钻，干热岩项目属于新型地热项目，目前在我省还没有成功的案例，高温凿井、高温固井、高温泥浆、取芯等施工工艺对于我和项目团队都是挑战，我作为部门技术负责人，肩挑重担、迎难而上，为了项目早日成功，贡献出自己的应尽的力量，也为我队转型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另外我带领机台积极推进文明机台建设，CMD—150T机台获2019年度局文明机台称号。

　　一直没有勘探出可利用的高温地热能源，持续地探索和坚守，驻守天镇的地质汉子们不放弃，不回头，终得云开见月明。

　　……

　　（2024年《大地文学》春季卷纪实作品选登）

　　张艳，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散文百家》《当代人》《北方文学》《大地文学》《中国自然资源报》《中国绿色时报》等。
　
　　责任编辑：张艳
　　审核：赵腊平
　　审签：陈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