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弥合

李长空

-
《一》
-
蹇欣的脑海中突然产生了许多古怪的疑问：宇宙中为什么有太阳、月亮、空气、山、水、野兽、爱、恨？为什么我不是天、不是地、不是行云、不是流水、不是闪电、不是老虎、不是猴，而偏偏是感情动物的人呢？为什么我要冒冒失失地闯到这个世界上？趔趔趄趄地挤入这拥挤不堪、丛生着仇怨的隔膜与鸿沟沉重的痛苦与忧愁的人群中呢？为什么偏偏活着让生活残酷地啃噬着自己、而不死了消遥地遨游于太空甜甜地做个洒脱的梦呢？既然脱离过去运行的轨迹、那我又到哪里去找我的座标呢？所有这一切，蹇欣都说不清道不明斩不断理还乱。他依稀记得自己一度被台湾那位柔情温婉的琼瑶女士的一个个缠绵悱恻缱绻眷恋的爱情故事牵走了钟情的心而加入为江雁容哭泣、替杜小双流泪的行列而爱上了文学。由此他认识了她，并才有了如烟如雾如朦月的初恋、疯狂痴醉狂放浪漫的热恋，也才有了现在痛苦的痉挛；为了她，他曾失去了许多宝贵的东西，但却从未后悔过。现在却有那么一点点怨缪斯指引缺慧眼….他越想越恼，越想越悔，便一骨碌蜷上床，掀开被子裹紧躯体，蒙上头辗转反侧合不上眼，又一骨碌爬起来，望着天花板发愣……“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接一阵敲门声悠悠传来。“烦死人了！娘的，谁！？”他恼怒地骂上一声，下床趿了鞋打开门。
“蹇欣，是我！”身影一晃，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窈窕姑娘便站在了蹇欣的面前。
“出去！我现在没工夫！”蹇欣喝一声，复蜷上床欲蒙上头。
“蹇欣，千万别这样！求求你，听我解释…”姑娘猛地扑在蹇欣的身体上嚎啕大哭。
“用不着你来哭丧，出去！”蹇欣将姑娘往外一掀。
“蹇欣，请千万听我解释…”姑娘再次扑在蹇欣的身上。
“两个礼拜来你还没解释够吗？蹇欣再次喝斥她。
“你…，你太小心眼了！太…”姑娘狠狠地抹了一把泪。
“别说了！趁我们还未酿成大错，各奔前程不是更好吗？”蹇欣又欲蒙头。
“这决不是你的心里话，你骗人…”姑娘把被子猛的一扯。
“谁骗你？这是我永远的决定！”蹇欣暴吼一声，将姑娘使劲一推。
“你…你好狠心…”姑娘从地上爬起来，“我…我们的爱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真的没有挽回原余地了！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蹇欣坚决地一挥手：“你出去，你出去！”
“好，我…我出去，你保重！”姑娘绝望地闭上了眼，猛地冲下楼去。
-
《二》
-
“真他妈的见鬼！”蹇欣诅咒一声，扯过被子蒙上了头。
他是C县文联的创作员，刚刚二十挂零。他有为女孩子倾倒的温文尔雅的气质。近年来，省市级乃至全国性的报刊上都发表有他的作品。他还曾两次获奖。一次是某省作协主办的“金猴奖”诗歌大奖赛二等奖，一次是某市日报社主办的“春笋杯”散文大奖赛优秀创作奖。最近被某市报社聘为业余编辑。真可谓世间的一切幸运事仿佛都是特别为他安排的。因为工作太繁重，他很少到她那儿去。
这次去她那儿，他是乘末班车夜里十一点钟到达的。轻轻推开门，他看见“她”披着他两月前送给她的那件绿色呢子大衫伏在桌子上睡觉，桌上放着几本英语教材。他悄悄走过去疼爱地把自己身上披着的红色呢子大衣取下准备给“她”披上，蓦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头。以往见到他都是大白天，谁知这一次却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并且他还伏在桌上甜甜地睡觉。
“建业，你…你….你在这儿干什么？”他暴喝一声。
建业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是蹇欣，尴尬地连连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连连说“对不起”呢？
建业到这儿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和冷茹探讨英语教学？倘若不止这些，自己岂不成了引狼入室、有苦说不出的哑巴？建业是自己参加工作后认识并相交的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他该不会在自己身上打什么鬼主意吧？不可能！但建业也是二十挂零的大小伙子了，看见别人挽着女朋友在大街上走过，他能不眼馋吗？况且他是县里的优秀教师，和冷茹可谓志同道合，更何况冷茹美若天仙，他能不动心吗？倘若自己不介绍建业与她相识，并希望他们相互探讨共同提高，会到这步田地吗？…唉，不要再去想了…但他依然辗转反侧睡不着。
-
蹇欣清清楚楚记得他和冷茹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他还未参加工作。
这是阳春三月一个礼拜天的早晨，他拎着纸笔早早地来到江边小树林打算捕捉点诗情。
一阵阵柔风轻轻地从远方吻过来，渐渐驱散浓重的晨霭。蓊蓊郁郁的小树林缓缓蜕变出婀娜婆娑的身影。
林中的空地上，芳草茵茵。叶尖浑圆的露珠悠悠地滑下渗进泥土做着温柔的美梦。小草新生出串串渴望、串串五彩斑斓的幻想。
绿雾袅娜的林荫里隐隐传来阵阵欢快的鸟鸣与江琴弹奏出的悠悠的琴声相互渗透融合在一起，织成了春日江边小树林清晨独有的神秘与宁静。.
就在他陶醉于美妙的意境中时，“呜呜呜呜”，他隐约听到了一种抽啜声。大清早谁会到这小树林啜泣呢！他站起来向四周环视。树林尽头一颗隽秀挺拨的白杨树下倚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丰满的前胸掀起圈圈涟漪，弹奏出凄悯而揪人的旋律。她浑圆的双手托起一本厚厚的书刊，她正忘情地看着，忘情地泣着。这准是个书痴子，他这样想。他很想走过去和她谈谈话。犹豫再三，他还是走过去了。
“姑娘！，你很爱看书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吓了一跳。当她看见眼前是个温文尔雅才气慧中的大小伙子时，禁不住羞红了脖子，嗔怒道：“真吓死人了。”蹇欣连忙赔不是。姑娘看着他这副呆样，扑哧一声笑起来。蹇欣尴尬极了。姑娘笑完了，看着蹇欣手中的记事本和笔问他：“你很爱好写作吗？”
“是的！”蹇欣反问：“你也爱好写作吗？”
“不！我爱好外语。”她坦诚地告诉他。“我是外语系的学生，外语是我生命的根。每逢礼拜天，我都要来这世外桃园记单词，练练发音。今天例外！”
“为什么今天要例外呢？”他问。
“傻瓜！”她把手中的书在他眼前一扬，“还不是因为这个！我喜欢读琼瑶的小说！”
“琼瑶的作品也是你生命的根吗？”
“嗯”她真诚地点了点头，又解释说：“我总认为琼瑶的小说披露了人生与爱情的真正涵义，文中塑造的人物形像都达到了呼之欲出、触手可摸、不容你不相信、迫使你走进小说中同主人翁一起欢笑、一起歌唱、一起流泪、一起叹息的境界，读她的小说有一种美的享受与情操的陶冶。
“是的！”他也有同感，“能认识你真高兴！”
“是吗？”她说，“我也一样！”
她看着他目不转睛：“你在哪里工作？叫什么名字？”
真是一个天真、活泼，开朗，豪爽的女孩子，他这样想着。
“我是本市中文系的学生，叫蹇欣。”他直言不讳。
“什么？你叫蹇欣？啧啧，真了不起，未来的大作家！”她翘起了大拇指。
“你看过我的拙作吗？”他试问。
“别看我不太喜欢文学，很少看报刊，你的大作我还真读过不少呢！你去走访走访我们外语系，看谁不为本市出了你这么人才而骄傲自豪的？！别人的作品我们可以不去读，本市的骄傲创作出的作品，我们是非读不可的！亲不亲故乡人嘛。”她调皮地甜笑道。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他想。他也希望她能看过自己的作品。
温柔的太阳从山头悄悄爬上树梢，默默地担负着神圣的使命，在漫漫天际寻找着自己运行的轨迹。金光万道投洒在小树林里，露珠经不住七彩光环的诱惑、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清晰的草叶碧油碧油的绿……
蹇欣看看表，“我该回去用早餐了，不然，母亲又要着急了。”
他问她：“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能！能！”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每个礼拜天都来吧！”
“那我回家去了？”他向她挥了挥手：“再见！”
这就是那个天真、活泼、开朗、豪爽的冷茹。谁知，她现在……
-
《三》
-
蹇欣醒过了。她看看表：四点十五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未去看望母亲了。蹇欣决定这尺去看看她。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鱼。蹇欣套上雨衣向家中走去。门没关，母亲正倚在门框上翘首望着远方。
“妈！我回来看您老来了！”蹇欣远远地招呼道。
“啊？是蹇欣回来了吗？快进来把雨衣脱下来，妈给你取件大衫来。”少顷，母亲出来把手中的大衫递给蹇欣。“蹇欣，你比上次瘦多了。告诉娘，是不是工作太繁重了？”
“是的，妈妈！”蹇欣顺口接下来，他不想让母亲知道他和冷茹闹别扭的事，免得她伤心。
“冷茹这孩子怎么还不来呢？从前每逢礼拜天，无论是雨是晴她都从未超过四点钟准来的呀！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妈，你丝毫也离不开她吗？”他试探地问。
“是呀！这孩子真好。她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备课，还要照料小弟弟，给他辅导功课。这般繁忙里还挤出时间来看望我，真难为她了。蹇欣，能娶到这么一个媳妇，妈妈也替你高兴。”母亲感慨万分。
“妈，假如有一天她不再来看望你了，你还会想她吗？”蹇欣再次试探母亲。
“蹇欣，你这是怎么啦？哪股神经出了毛病？她怎么会不来看望我呢？你倒是说说.！”语未说完，便有人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冷茹已闪身进了屋，看见屋里的蹇欣，她的脚步刹住了，不再言语。
“冷茹！你摔了跤了！快进里屋去把衣服换了，出来大家好叙话。”冷茹犹豫会，便顺从地走进里间更衣去了。
“妈，我有事想回单位去了，过些日子再回来看望你老。”蹇欣抽身欲溜。
“蹇欣，冷茹为了妈摔了一跤子，你就不能和她说说话再走吗？”母亲恳求地望着他。
“…….”
“蹇欣，你怎么不说话呀？”母亲急了。
“妈，我觉得…觉得同她无话可说…”蹇欣取下雨衣，一溜烟走出了家门。
-
《四》
-
蹇欣夜里老是合不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萦绕着他，在他脑海中往返回环穿梭。他很苦恼。于是，有意认识地转移思绪去想屈原、李白、郭沫若、马托尔斯泰、戈尔等古今中外著名作家诗人的名著，好不容易煎熬到第二天凌晨，他穿衣起床坐到办公桌前，望着那叠厚厚的中篇小说手稿出神。文联里的老顾匆匆奔上楼来对他说：“你母亲来了，说有话问你！”蹇欣莫名其妙惴惴不安诚惶诚恐地随老顾见到了母亲，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垂下手立正姿势等待母亲的“问话”。
“蹇欣，我问你，你同冷茹闹什么事啦？她伤心地哭了一个晚上！”母亲开门见山发话。
“没闹什么。和她谈了一些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的话。”蹇欣轻描淡写地说。
“你这是闹什么鬼？为什么？”母亲追问。
“她走了吗？”蹇欣有意拉开话题。
“天不亮就赶去上班了！”
“走了就好了！”蹇欣长长地嘘了口气。
“为什么？”
“反正走了她就再也不会到家里来了！”
“你说明白点！”
“她另有男朋友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反正她不再是你的儿媳妇了！”
“你这混帐！你就有这种想法！？冷茹是我的命根子，我离不开她！…”
“离不开也得想法离开！”
“你——！”
-
《五》
-
不知不觉又到星期天。自从星期一早上蹇欣同母亲拌嘴后再没有人来烦扰他，渐渐地静下心来理顺冗杂的思绪，奋斗了几个晚上，他终于改完了置于案头的中篇小说手稿。他疲惫地揉揉血红的眼睛，甩甩手，抽出一支“凤凰”衔着吸燃，大脑因受到尼古丁的强烈刺激而猖獗的兴奋。他伸了伸懒腰，刚坐下，忽听有人急匆匆在叫：“蹇欣，蹇欣在上面吗？”他隐约听出是邻居张大伯在叫，便起身迅速奔下楼去。
“张大伯，您找我什么事？”
“你妈不知得了啥病，早上回家便卧床不起，到现在住院整整六天了！”
“……”
“你怎么不说话呀？”张大伯安慰道：“不用着急，医生说不会出事的！”
“有人照顾她吗？”
“有！有！冷茹白天黑夜守候在她身旁，可把她累坏了。早上她走时还特地对我说，她有事先回家去一趟，请我到这里来找你。说真的，医生和护士谁不夸你找了个好媳妇？”
“我才没有这份福气呢！”
“什么？冷茹不是同你很要好吗？”
“你认识建业吗？”
“认识呀。我刚才来的时候还碰着他同未婚妻晓雯去文化宫呢。”
“他的未婚妻晓雯？他不是还未谈女朋友吗？”
“没错。他亲口对我说的呀。说是县文化宫的舞蹈演员，他们是三天前在婚姻介绍所认识的……”
“……”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你妈呀！”
“好！”蹇欣恨不得生双翼立刻飞去同母亲与冷茹相见。
-
《六》
-
医院病房里，蹇欣妈面容憔悴，平躺在病床上喘息着。
蹇欣的心刹那间支离破碎。世上有削铁如泥的利剑，哪有斩断情丝的钢刀呢？母子情和爱，如同两股汹涌澎湃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一浪猛过一浪撞击着他的心房，触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妈——！”蹇欣哽咽着猛的扑在母亲消瘦的身躯上。
“蹇欣，你这混小子，你找错人了，谁是你妈！”蹇欣妈调过头去不理他。
“妈妈，请别不理我，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错了！真的，妈妈——”
“你错了？你不是说冷茹另有朋友吗？你都错在哪里呀？…”
“妈——”
“少费话！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大作家怎么向冷茹交待？冷茹不饶恕你，你就永远不许叫我‘妈’！”
“妈！”
“走开！我不是你妈！我可没福份做一大作家的妈妈！”
“妈——”
“滚开！”
蹇欣悔恨不已痛苦不已，他要去找冷茹负荆请罪，求她宽恕他。他猛地转过身向楼下冲去……
-
《七》
-
蹇欣跌跌撞撞趔趔趄趄奔到冷茹家，不巧与刚出门办事的冷茹撞了个满怀。“冷茹！”他发自肺腑愧疚地叫道：“是我错了！是我让你受尽折磨，受尽痛苦的痉挛！你骂我打我都行，只是请你原谅我，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冷茹使劲挣脱他拥抱自己的手，抽噎着奔进卧室，反手闩门。“请不要赶我走，冷茹！”蹇欣猛的冲进卧室，小孩儿般握住她的手：“求求你，冷茹！不要赶我走，千万不要！请听我说，请听我解释！”
“咦，作家先生！你这是怎么啦？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冷茹拭把泪，冷冷地挖苦他。
“冷茹！”
“趁我们还未酿成大错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不是更好吗，作家先生？”
“冷茹，你——？”
“我怎么啦？作家先生！是不是我太没理智太没良心太小心眼太无情义啦？”
“不…不…，请听我解释…请…”
“不管怎么说，作家先生，永远也无法挽回这句话，该让我说了……”
“冷茹，求求你！”蹇欣猛地跪在冷茹的脚边，“冷茹，原谅我吧！我是真诚向你请罪的，你知道我从来也没有这样向任何人请罪过。冷茹，我需要你！你是我生命的根！这几周我恨你怨你打击你，难道这不是我真诚爱你的一种表现吗？冷茹，求求你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们重新开始，用信任与真诚扎一束美丽的花环……”
冷茹眼眶愈来愈湿，终于滚下了两串晶莹的热泪。
“冷茹！“蹇欣猛烈地摇撼着她。“答应我吧，答应回到我身边，让我们共同扎一束美丽的花环。冷茹——”
“蹇欣！”冷茹猛地把蹇欣扶起来，重合成一个紧紧的拥抱……
此时，有一首诗如天籁回响在雾波摇动的地方：
……
爱不受时光的播弄
尽管红颜难免遭受时光的毒手
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
它将巍然矗立于末日的尽头

芊芊

"小鱼"----"小雨"  、"这尺"---"这次"
第三节母亲的反应有点失真了，因为她并不知道两个人闹别扭，怎么会有[“蹇欣，冷茹为了妈摔了一跤子，你就不能和她说说话再走吗？”母亲恳求地望着他。]的反应呢？

全篇文章文笔较好，行文也流畅，只是细节描述略差，多些演话剧的感觉，真实感不足。警示之处在于：夫妻之爱难免分分合合，信任为上，知错改之方可弥合长新。

问好李长空新朋友，欢迎支持小说版。

李长空

引用第1楼芊芊于2007-04-12 14:39发表的  :
"小鱼"----"小雨"  、"这尺"---"这次"
第三节母亲的反应有点失真了，因为她并不知道两个人闹别扭，怎么会有[“蹇欣，冷茹为了妈摔了一跤子，你就不能和她说说话再走吗？”母亲恳求地望着他。]的反应呢？

全篇文章文笔较好，行文也流畅，只是细节描述略差，多些演话剧的感觉，真实感不足。警示之处在于：夫妻之爱难免分分合合，信任为上，知错改之方可弥合长新。

.......

谢谢朋友这样细致的点评。问好！

吕和义

在言语上还是需要更多的生活化，这样小说就更真实，更具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