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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阿坚、狗子、蓝石、正山、李中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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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2 17:56: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创]阿坚、狗子、蓝石、正山、李中良和我

文、图/一瓢饮

      跟大多数小酒馆一样,天川的周围是广深的胡同区,拆或不拆或待拆的字样涂满房头的墙上,或红或白。我说是涂,是因为每每在这些字的周围都有一个圈圈,亦画亦书,折中一下似乎就是涂了。那时天川还不在拆迁之列,所以仍然营业。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阿坚说这地儿的就餐高峰主要分两波,一是六七点钟那会儿,来的大多是下班族,吃饱喝足就走。第二波是晚上十一点以后,这时人很杂,但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往往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钟,所以这家还叫二十四小时餐厅。我们赶在中间的空挡来,正好可以谈稿子。
      这是我跟阿坚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以前书来信往神交已久。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显然比方才小多了。方才在新街口地铁站等阿坚时,我和正山中良都打了伞,惟独老阿不要,坚持步行带我们来到这里,尽管他推着一辆破旧的28型加重自行车。
      先来八瓶啤酒,咱们悠着点喝,一会儿狗子就来。阿坚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招呼道,然后看了看别在腰带上的呼机。
      狗子就是那个写《一个啤酒主义者的自白》的作者。这我知道。前些年在沈阳东宇书店我还看到了这本书,只是当时没钱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没买,后来再去,竟脱销了。阿坚说一会儿向狗子要。
      两瓶啤酒落肚,狗子还没有来,却先来了个长发披肩穿戴时髦的哥们。心想这不是画画的就是搞音乐的,要饭花子也没有这身行头呀!一介绍,果然是音乐人蓝石。因为当晚有演出,蓝石没有喝酒,只拿茶水跟我们意思了一下,坐一会儿就走了,仿佛是来点个卯似的。后来在狗子的那部小说里,我看到他写的这个叫作天川的小酒馆以及他们整天在这扎堆的事儿,敢情他们真把这儿当成了单位,每天来喝酒就是上班。顺便说明一下,正山和中良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是第一次认识阿坚包括一会儿见面的狗子,且他俩都不胜酒力,此时两瓶下去,就都有些脸红脖粗起来。
      狗子坐在我的对面,然后是正山中良我阿坚。这人也就齐了。狗子说来晚了,先自罚三杯,说着就仰脖干了。我说不急,先吃点菜。阿坚说咱狗子酒风可正,不然能写出那本畅销书么。狗子睨了他一眼,骂道:丫咱不谈文学行不?你他妈的朋友来了不喝酒干嘛!遂又操起那个整瓶的吹了。这样一来我们也就平了,也就是说我们五个人每人都喝了两瓶。阿坚一挥手,服务员又搬上一组。但很快,这一组又消灭了。
      前面已经说了,正山和中良不胜酒力,尤其是中良,这时他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阿坚建议,大家先玩个游戏,以缓解酒力。于是,他拿出5根牙签放在手心,左右倒腾倒腾,一只手就伸了出来。这游戏我玩过,它的魅力所在就是越猜对越喝酒越喝酒越猜对,对于我这样偏科的脑袋来说真是倒霉透顶。我的意思是说我对数字不敏感,可5个以内的数是一猜一个准。但正山就没事,人家是经济学博士。
      闲话少叙。我突然觉得我高了。这倒不是因为我牙签猜的准而多喝了几杯,主要是因为心情不好(因为发稿,我们杂志已经欠了阿坚狗子正山很多银子,这次见面,十分愧疚)。虽然我的酒量也很有限,平时也就五六七八瓶罢,再往前弄就整不动了,可今晚誓死也要冲啊。朦胧中我看见桌上摆着一堆空酒瓶子,而身后的窗台上更是满满一溜。这时,阿坚开始喊服务员笔墨伺候,一个胖丫头就飞快地拿来了一个盛有墨水的小碗和一枝秃笔,还有一大摞花花绿绿的餐巾纸。阿坚让我们四个人每人说一个字,无论是什么字他都能根据字义在餐巾纸上作诗。我们知道,阿坚是我国口语诗的代表人物之一,二十几年前,他退职以来就专门写诗(当然也写其他和旅行),至今这样的诗句我还记忆犹新:

            你的忧郁酒也冲不化
        忧郁如网,酒都漏过去了
        漏到低贱的肠子里快乐去了
        忧郁之网仍旧支着心和眼睛


      但,此时的嵌字诗能叫诗么?狗子说快高了老阿。
      其实,快高的应该是我,而真正高的是中良。就在阿坚低头写诗的那一刻,我们忽然听到“嗷”的一声,中良就将毛血旺花生米小葱拌豆腐什么的吐了一地。阿坚急忙仍下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脱下了自己那件皱巴巴的蓝色半袖,给中良的脚下盖了上去。然后说,这样就没味了,也别拖,老板烦。
      酒喝到这个份上,照理说也该歇了,但实际情况是还早着呢。用狗子的话说:这只是前戏,高潮还在后头。
      阿坚在给我们每个人都写了一首诗后,餐巾纸也就用的差不多了,再让服务员拿,人家也懒得动弹。这时,阿坚转身就将笔触在了墙上。原来天川家的墙壁都是镶了瓷砖的,抹画完毕,还可以擦掉。于是,我们每个人就在那砖上轮流题诗,洋洋洒洒,直至半壁。
      此时正是午夜,也就是阿坚说的天川酒馆迎来的第二个波。这一波人很杂,有的哥有小姐,还有一些看不出什么职业的人。显然,阿坚很高兴,让服务员过来并俯身嘱咐几句。一会儿就见服务员抬来一箱啤酒,给餐厅每桌上了两瓶。然后阿坚起身举杯,对大家说晚上好两瓶啤酒不成敬意云云。然后就有人喊他过去,然后他就端了酒杯坐到了别的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正山去酒馆外的胡同里撒尿,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从胡同那边半塌的废墟中窜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没穿上衣的阿坚。他说,本来想去给你们弄个纪念品来着,谁知你们这一来给我吓了一跳。事后知道,阿坚酒后愿意去这些废墟中扒拉,寻找个明砖清瓦什么的,然后题字送给朋友。
      回到餐桌上狗子正耷拉着脑袋,我对阿坚说要不咱就撤吧,看样子啤酒主义者也没有战斗力了。阿坚说别惹他,他一急说不定就站在凳子上给你朗诵顾城的诗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去寻找光明。
      狗子抬起头,翻了他一眼,忽然对我说:咱俩同岁!我问何以见得?他瞅了瞅我的半袖T恤。哦!原来我俩都属马——我的T恤上印了个徐悲鸿的奔马图。
      我脱下上衣仍给了狗子,狗子也脱下上衣仍给了我,就这样我们换穿了彼此的T恤。这时,中良也醒了,大家又干了几杯后,我与正山中良就走了,因为次日我们还要去见百壶斋主高星。阿坚说去吧,见到高大师代我向他问候,就说欠我的那把壶啥时兑现。
      第二天,我穿着狗子的T恤和中良到报社找高星,路过天安门时他忽然笑。起先我没理会儿,还以为是他见到了毛主席呢。中良却说:你看看你后背。我后背怎么了?待踅进广场上的厕所里照镜一看,卧靠!两个毛笔大字:傻B。

1.JPG
在蒙辽冀三省交界处考察的阿坚(前)

2.JPG
在黑吉蒙一带的泰来县境轮滑的狗子

3.JPG
在南方某地搞田野调查的正山

4.JPG
在贵州梵净山游玩的中良

[ 本帖最后由 一瓢饮 于 2007-12-1 12:33 编辑 ]
发表于 2007-10-22 21: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酒中知己,真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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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3 08:49: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群真性情的哥们!人生难得!语言真好,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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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3 10: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上二位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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