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披月而来,带着十月肖邦的夜曲。一曲G小调似从天簌之处传出,浓时如一杯咖啡,淡时如一盏清茶,柔时如一抹清风。你用这样的方式抚平我心灵的褶皱。
你呓语般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你说:筝儿,跟我走。
窗外,夜莺在啼叫,月光是清冷的,你灰色的风衣被笼罩于淡烟似的月华里,你肩头的细微的尘埃像是古老的银河系,闪烁而精致。
我感到一阵眩晕似的幸福,立刻爱上了这烟灰色,那曾经熟悉的、像是抚摸着我寂寞灵魂的颜色。
我的青丝如藤蔓,穿过窗棂的缝隙,铺满藕荷色的墙壁,而藤蔓投下的光线丝丝缕缕地在水面飘飘荡荡,水的眼睛闪着灵魂的光芒,而你的脸上,却流着似水无形的忧伤。
你兀自痛楚的低吟:筝儿,跟我走。
张开眼睛的羽毛,我看到光与影在我的窗外此时彼伏,在夜的幕布中如蛇影穿梭。
我看到你的影子在光下重叠着,被夜色拉长,你似是将一切看透,拈半掌残叶,承载飞花的重量,悄然离去。而那肖邦的夜曲,犹在我耳边轻舞飞扬。
1314,曾是我多么信奉而追求的一组数字,而谁,又企图彻底粉碎我意识中的宿命感?
我无法像弗洛伊德一样释梦,所以无法将来生今世淡若指间云烟。人终是看不穿来世,也窥不破来生,毕竟今生今世外,其他的不可掌控。
梦境里追逐着的,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是孤独的自由。但我依然相信,他,终是会从我的梦里走出来,即使,一切成为杳然,我仍会等待他温柔掌心的轻触,让我全然忘却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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