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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选发〈吴承恩与湖北人士的交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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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 15:19: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吴承恩与湖北人士的交往
  刘怀玉

  吴承恩与河北有着很多关联。这主要表现在与湖北的几个人的关系上。
  首先是陈文烛(1525—?)。陈文烛字玉叔,号五岳山人,湖北沔阳人。他家是沔阳的一个显赫家族。从其父至其子三代进士:其父陈柏,字子坚、宪卿,号苏山,自幼丰仪端秀,慧悟绝群。嘉靖二十九年进士,选兵部职方司主事。以忤严嵩,补井陉兵备副使、丁母忧归。著有《苏山集》。陈文烛为陈柏次子,少年时,颇负才气,工古文、诗词。嘉靖四十四年(1565)进士,授大理评事,出任淮安知府,后迁四川学使,升漕储参政,荐布政使,迁大理卿等职。陈文烛的儿子陈汝璧,字立甫。少年时随父淮上宦游,已能咏诗作赋,深得名流大家赏识。万历十一年(1583)进士,授绍兴府推官,后迁河间司理,除补饶州。
  陈文烛在淮安做知府是在隆庆四年至万历元年。淮安地方志上说他“政崇宽简,培植学校,敬养老更,有文翁化俗之风。”陈文烛父亲陈柏与吴承恩正好同年出生。陈父生陈文烛时已31岁,则陈父和吴承恩比陈文烛整整大30岁。陈文烛在年龄上比吴承恩小一个輩份,他非常敬重吳承恩,交往十分密切,且相当敬重。这除了年龄大,他“敬养老更”外,还有两个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吴承恩的才名,另一方面,吴承恩与傅颐有交往。傅颐(约1513—1576),字师正,号少岩,也是湖北沔阳人,嘉靖三十六年到三十八年在淮安任过漕运总督。傅颐离淮时,吴承恩作了一篇障词,祝贺他的升迁,说明吴承恩与之有交往。傅颐是陈文烛祖姑母的儿子,是陈文烛的表叔。这样一来,吴承恩也算是陈文烛的朋友了。陈文烛来淮安时,他的表叔肯给他介绍过吴承恩。
  陈文烛与吴承恩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他为吴承恩两部书所作的序中。一是《吴射阳先生存稿叙》,其文曰:

  吴汝忠卒几十年矣,友人陆子遥收其遗文,而表孙进土丘子度梓焉。问叙于陈子。往陈子守淮安时,长兴徐子与过淮;汝忠往丞长兴,与子与善。三人者,呼酒韩侯祠内,酒酣,论文论诗不倦也。汝忠谓:文自六经后,惟汉魏为近古;诗自三百篇后,惟唐人为近古。近时学者,徒谢朝华而不知畜多识,去陈言而不知漱芳润,即欲敷文陈诗,溢缥囊于无穷也,难矣。徐先生与余深韪其言。今观汝忠之作,缘情而绮丽,体物而浏亮,其词微而显,其旨博而深。《明堂》一赋,铿然金石。至于书记碑叙之文,虽不拟古何人,班孟坚柳子厚之遗也。诗词虽不拟古何人,李太白辛幼安之遗也。盖淮自陆贾、枚乘、匡衡、陈琳、鲍照、赵嘏诸人,咸有声艺苑,至宋张耒而盛;乃汝忠崛起国朝,收百代之阙文,采千载之遗韵,沉辞渊深,浮藻云峻,文潜以后,一人而已,真大河韩山之所锺哉!汝忠与宝应朱子价,自少友善,其文名与之颉颃;乃子价为太守,而汝忠沉于下寮。兹稿出,当与《山带阁集》并传,射阳射陂之上,有两明珠也。因缀数语冠于简端。万历庚寅夏日五岳山人沔阳陈文烛撰。

  二是《花草新编序》,其文曰:

  此亡友吴汝忠词选也,命名以“花草”,盖本《花间集》、《草堂诗余》所从出云。夫词自开元以逮至正,凡诸家所咏歌与翰墨所遗留,大都具备,乃分派而择之精,会通而收之广,同宫而不必合,异拍而不必分,因人而重言,取艺而略类。其汝忠所究心者与!拔奇花于玄圃,拾瑶草于艺林,俾修词者永式焉。汝忠既没,计部丘君抱渭阳之情,深宅相之感,奉使九江,捐俸梓行。遇不佞,语曰:“吾舅氏有属于先生否乎?”忆守淮安,汝忠罢长兴丞,家居在委巷中,与不佞莫逆,时造其庐而访焉。曾出订是编而幸传于世,汝忠托之不朽矣。汝忠讳承恩,号射阳居士,海内操染家无不知淮有汝忠者。生有异质,甫周岁未行时,从壁间以粉土为画,无不肖物;而邻父老命其画鹅,画一飞者,邻父老曰:“鹅安能飞?”汝忠仰天而笑,盖指天鹅云。邻父老吐舌异之,谓汝忠幼敏,不师而能也。比长,读书目数行下,督学使者奇其文,谓汝忠一第如拾芥耳。汝忠工制义,博极群书……汝忠舐笔和墨,间作山水人物,观者以为通神佳手。弱冠以后,绝不落笔。家四壁立,所藏名画法书颇多。人谓汝忠于王方庆之积书,张弘靖之聚画,侔诸秘府者可十一焉。且也,平生恬淡自守,廉而不秽。其诗文出入六朝三唐,而词尤妙绝,江湖宝之。其稿与所藏,泯灭殆尽,而家无炊火矣。余于汝忠有人琴俱亡之痛云。幸此编之行而述其大概,俟续高士传者采焉。

  这两篇序是我们了解吴承恩生平事迹的重要材料。吴承恩的事迹如:早年天资聪明、得到朱凌谿的赠书、家中藏书藏画丰富,吴承恩为官“廉而不秽”等等,都是这两篇序告诉我们的。这是他有意利用作序的机会,为吴承恩作传。我们说吴承恩死于万历十年(1582),也是因为他在万历十八年(1590)写序时说,吴承恩死了差不多有10年了,人们就是根据这句话推断出来的。他一直关心吴承恩遗著的出版,不断催促丘度刻印《花草新编》,为吴承恩图不朽。他还称吴承恩为“亡友”,足见他对吴承恩的深情厚谊。
  从以上两篇序中,我们可以看出,陈文烛看重吴承恩,还有徐中行的推荐的因素。吴承恩在长兴当过县丞,与长兴乡绅徐中行相识,徐对承恩的人品与学问大为折服。承恩被诬受冤,徐亦为之不平。晋朝有个叫殷浩的人,字仲举,被罢官后,终日用一只手指对空反复书写“咄咄怪事”四字。东汉陈蕃任南昌太守时,徐孺子是当地的隐士,满腹诗书经纶,名闻南州。陈蕃到任后,闻其清名,以礼相待,并亲自去拜访他。徐孺回访陈太守时,陈蕃就为徐孺子专设一个床榻,平时挂在墙上,徐孺子来访,就把床榻放下来,给他专用,徐走后再挂起来,绝不让其他人再用。吴承恩回到淮安后,徐中行给陈文烛写了一封信,说淮安吴承恩先生,就像对空书写“咄咄怪事”的殷浩一样,是一位品行高尚的士子;你要像陈蕃对待徐孺子那样,单独设一榻接待他。陈文烛真的这么做了。他不以自己的部下看待,将吴承恩请到府中来,待为上宾。他还将这段故事写到《书娑罗树碑后》一文中去。
  陈文烛自称与吴承恩的交情是“莫逆”,对吴承恩特别关心,不但在吴承恩生前关怀备至,死后亦非常关注。他还放下官架,经常到城外河下弯曲窄小的打铜巷内,去吴家中拜访吴承恩,与他一起商讨学问,切磋诗文,或者研究吴承恩编辑的选词集《花草新编》。他们不是一般的好朋友。他还可能在那里阅读过吴承恩《西游记》的稿本。吴承恩《对酒》诗中云:“剥啄闻叩门,良友时过余。延之入密室,共展千年书。”良友可能即指陈文烛,“千年书”则为《西游记》。陈文烛为吴承恩的《射阳先生存稿》、《花草新编》都作了序,可惜他没有勇气为通俗小说《西游记》也作一篇序。
  淮安地处南北交通要道上,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官府接待任务自然很重。接待的人员中,大部分是官府的官员,也有打秋风的失意文人,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知名的文人学士。陈文烛好风雅,他经常请吴承恩作陪。现在发现的记载有三次:一次是徐中行经过淮安,陈文烛在韩侯祠中设宴招待,由吴承恩作陪。另一次是接待扬州戏曲家陆弼。还有一次是参加接待叫郭第,字次甫,号五游、独往生,苏州人,是当时有名的诗人。
  另一个人是李维桢(1547—1624)。李维桢,字本宁,湖北京山(今湖北京山)人。隆庆二年(1568)进士。由庶吉士授编修。万历三年外放陕西参议,迁提学副使,历河南、江西、四川参政,进浙江按察使。浮沉外僚几三十年。天启初,累官礼部尚书,告老归。卒于家。《明史·文苑传》称维祯有才气,海内请求者无虚日,能屈曲以副所望。碑版之文,照耀四裔,卓负重名垂四十年。有《大泌山房集》134卷传于世。李维桢与吴承恩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他为吴承恩作的《吴射阳先生集选叙》中。其文曰:

  嘉隆之间,雅道大兴,七子力驱而近之古,海内翕然乡风。其气不得靡,故拟者失而粗厉;其格不得逾,故拟者失而拘挛;其蓄不得俭,故拟者失而糅杂;其语不得凡,故拟者失而诡僻……人情物理,即之在耳目之前,而不必尽究其变。盖诗在唐与钱刘元白相上下;而文在宋与庐陵南丰相出入。至于扭织四六若苏端明,小令新声若《花间》、《草堂》,调官征而理经纬;可讽可歌,是偏至之长技也。大要汝忠师心匠意,不傍人门户篱落,以钓一时声誉,故所就如此。昔齐已好韦苏州,即为苏州语以见,苏州不善也;他日进其故草,苏州大相赏,子奈何舍故吾而似我?张率年十六,作二千首,虞讷见而诋之,更为诗托之沈约,讷便向之嗟称。人情好名而酷欲中人之好,从来久矣。天下方驰骛七子,而汝忠之为汝忠自如。以彼其才,仅为邑丞以老,一意独行,无所扳援附丽,岂不贤于人远哉!汝忠善吾郢人陈玉叔,玉叔行其集,盛有所称引。今勋卿丘公汝洪者,母夫人于汝忠为出礼称离孙。丘公念母而念母之舅氏,复搜集玉叔所未及录者,已,病其太繁,属不佞核删而为之叙。吴有遗爱于丘,丘所以报吴久而不忘,皆人伦懿美,出于是集之外。嗟乎!此不佞所贵于汝忠能自为汝忠者也。南新市人李维桢本宁父撰。

  序的末尾自称他是“南新市人”。南新市,古县名。东汉初,从安陆县析出,立南新市侯国,治所在今京山县宋河镇秦关,属江夏郡,三国时为南新市县,隋以后为安陆府京山县。
  从此序中可以看出,他与陈文烛一样,特别推崇吴承恩文学主张和诗歌创作上的成就,尤其推崇他不受当时文坛“七子”拟古风气的影响,师心匠意,不傍人门户篱落,以钓一时声誉。吴承恩是湖北公安派反对“文必秦汉,诗必盛唐”风气,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先驱者。
  李维桢长期在各地为官,曾任陕西参议,迁提学副使,历河南、江西、四川参政,进浙江按察使。在这其间他与吴承恩的表外孙邱度有过接触,应邱的邀请为吴承恩的诗文集《射阳先生存稿》作序,同时请他为吴承恩此集作“核删”工作。所谓“核删”,当是指审核挑选,对一些不宜入集的诗文作了一些删除。这就是说,今天我们所见吴承恩的集子是经过李维桢选的,所以他称吴承恩的这个集子为《吴射阳先生集选》。
  还有一个是陈毅(1873—),字士可,湖北黄陂人。据《民国人名大辞典》,他是清附生,毕业于湖北两湖书院。曾任清政府学部参事,图书馆纂修,法律馆纂修,宪政馆统计科员。1912年后,任北京政府总统府秘书、蒙事务局参事。后在乌里雅苏台、任库伦等地做官,做过任西北筹边使兼西北边防司令,督办外蒙善后事宜,后改任库乌科唐镇抚使。他是著名藏书家,精于鉴别,颇多海内孤本。1921年3月,冒广生先生《射阳先生文存跋》云,明邱司徒正纲刻《射阳存稿》,乾隆间淮安吴山夫曾藏有全本,后已失传。他曾另外见到湖北黄陂陈毅家藏有此集,因为“道远未能假录”。陈毅是晚清民国时间人,他所收藏的吴承恩《射阳先生存稿》,肯定是这个时期得到的。这说明到了这个时期,在湖北一带仍有人珍藏吴承恩的诗文集,后被陈毅购回入藏的。现不知此书下落何处。
  淮安战国时期属楚国,故称楚州;湖北即古楚国。两地历史文化渊源悠久,士人经常互相易地做官,历史上有着广泛的联系。吴承恩与湖北人士关系密切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像陈文烛、李维桢那样了解吴承恩,推崇吴承恩是很难得的。我们今天能为吴承恩作传,编写年谱,介绍吴承恩的生平事迹,都得感谢他们对吴承恩的宣传与记载。他们是吴承恩的功臣。
  湖北的山河壮美,并有许多名人古迹和历史传说。吴承恩与湖北朋友交游过程中,很有可能游历过包括蕲春、武穴在内的湖北的山山水水。因而有一些山水胜景和神话传说,反映在他的诗文和小说《西游记》中。吴承恩曾说过“山水每缘人得胜”,他的诗文自然会对这里的山川大地增色。


下关昭恤院
  徐  晓  徐爱明

  天启《淮安府志》卷之九“典礼志(一)”之“庙祀”曰:“昭恤院祠,在下关乡,都御史潘埙建,以祀里人尚书杨靖。”其后,乾隆《淮安府志》也在第二十六卷“坛庙志”中记载:“昭恤院祠,在下关乡,都御史潘埙建,祀里人尚书杨靖。”由此可知,明朝都御史、巡抚河南的潘埙为祭祀尚书杨靖,曾经在淮安区下关创建昭恤院。
  据乾隆《淮安府志》记载:“杨靖,字仲宁,山阳(今淮安区)人,洪武十八年乙丑进士。历官户部侍郎,时任诸司者率进士及太学生。时有不法者,帝制大诰,举靖以风厉之,曰:‘此亦进士、太学生也,能率职以称朕心!’其见称如此。进秩尚书,寻改刑部。靖承旨研辨,多所平反,帝嘉纳之。已坐事免,会征龙州赵宗寿,诏靖谕安南输粟饷师,以白衣往,宣示反覆,乃输粟二万至迤海江,别造浮桥以达龙州,帝大悦,拜靖左都御史。靖公忠有智略,善理烦剧,宠遇最厚,以事赐自尽于家,时年三十八。”杨靖作为明朝淮人第一个“登进士者”,“素有大志,颖悟不凡,平生负忠赤”,“光明特杰”,入京不到十年,“位崇台辅”,受到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多次奖励,并给予双份工资。翊运之功当与中山、开平并称。却于1397年因为同乡修改诉状的小事而被迫自尽,其冤在淮人看来与韩信相似。
  杨靖死后被葬在淮安新城东边二里许的下关乡。正德九年(1514),即杨靖死后的117年,潘埙以给舍归省,访杨公墓,只见一座破旧的坟冢,隆起者与周围田地相似,碑碣仿佛瓦砾一般倒卧在杂草丛冢,岁时伏腊季节,隔垅的坟墓都有人祭拜、有人哭泣,而杨公墓无人祭拜,满目凄凉。潘埙急切地把情况向淮安府知府进行汇报。在知府薛赟的干预下,“封其墓起其碑”。在盐城找到杨公的孙子杨华,其墓地旁的空地,被邻人侵夺的,也全部归还给杨华;又育其遗孤于家曰存嗣者,杨家的希望如灰烬复燃。令人非常悲叹的是,存嗣、华相继故去。从此,潘埙奉藏杨公遗像,岁时伏腊不辍。
  嘉靖辛亥(1551),被勒令致仕在家22年的潘埙已经76岁,自感年岁已大,恐怕难以把奉祀杨公的事情继续下去。于是,潘埙告白于诸抚、镇,倡议捐俸建祠,儆庵、应公白石、连公润庵、郭公、郡守白山张公各发帑给役,乡大夫、士捐资佐费,都谏杨君龙津极力称赞,上舍生陆骥竭力协谋。嘉靖壬子(1552)秋八月,昭恤院建造工程正式开工,地点仍然在下关,院祠的位置在杨公墓前。1553年二月,昭恤院完工。潘埙创作《创建昭恤院记》,记述创建昭恤院的原因、目的、过程以及昭恤院的概况。那么,为什么要建造昭恤院呢?潘埙写道:“昭恤院者何?曰:为皇明刑部尚书乡先生杨公靖作也。作者何?曰:所以昭其贤,恤其冤百五十八年,家无遗孽,荒塚凄其……此昭恤院所以作也。”“倡议作昭恤院以崇奉佥谋,与韩侯祠而并隆盖。”(潘埙《昭恤院成祭乡先生杨尚书文》)简言之,建造昭恤院就是为了白杨公之冤,系乡人之思,倡淮人之义。为此,潘埙亲自撰写了《昭恤院成祭乡先生杨尚书文》,淮安知府张敦仁撰写了《资政大夫刑部尚书杨公神道碑》。昭恤院落成之日,潘埙赋诗《昭恤院落成·白山太守》,诗曰:“寂寞悲田僧院开,涧池濯雨荐尊罍。两旂闪闪云中下,一鹤翩翩江上来。似有精灵通海岳,岂无涕泪洒蒿莱。人心不死还今日,枯木回春亦异哉!”张敦仁次潘埙诗韵,创作《昭恤院落成奉次潘熙翁韵》诗:“僧院柴门白昼开,中丞太守共村罍。惭无甘雨车前足,喜有清风湖上来。山斗才名今宇宙,神仙踪迹旧蓬莱。瓣香还向英灵奠,道上双碑并伟哉!”
  此后,昭恤院渐成淮安名胜,为淮人祭拜先贤、抒发情怀之所。潘埙在世时,常带领潘氏子孙去昭恤院祭拜杨公。潘埙的曾孙潘叔明曾作《昭恤院拜杨尚书墓》诗:“一抔荒土障黄河,芳草蒙茸此日过。仰止不嫌芹藻薄,昭垂何用子孙多。墓前孤树人皆识,院里双碑字未磨。得似龙逢恩独至,应来笑听赛神歌。”潘埙后人、嘉道年间的潘德舆写有多首祭拜昭恤院的诗歌。康熙四十一年,住持僧古谭改建十方丛林,仍奉祀香火。乾隆中,院僧又改为昭恤禅林;后潘氏族人,又把名字改正过来。昭恤院奉祀香火延续了几百载,直至民国初年被毁。

发表于 2017-6-20 15: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淮安战国时期属楚国,故称楚州;湖北即古楚国。两地历史文化渊源悠久,士人经常互相易地做官,历史上有着广泛的联系。吴承恩与湖北人士关系密切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像陈文烛、李维桢那样了解吴承恩,推崇吴承恩是很难得的。我们今天能为吴承恩作传,编写年谱,介绍吴承恩的生平事迹,都得感谢他们对吴承恩的宣传与记载。他们是吴承恩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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