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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选发《让顾客掏钱帮你种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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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8 18: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让顾客掏钱帮你种树
李克红


      在日本东部有一个名叫鹿儿岛的小岛,那里气候温和、鸟语花香,非常优美。
      有一次,一个名叫高桥向日的商人来到鹿儿岛旅游,他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新商机,就花了两年时间建造了一个豪华气派的度假村。完工之后,高桥向日才意识到岛上全是灌木,几乎没有一棵比人高的树,所以春天的时候虽然百花盛开,但因为缺少大树,总让人觉得少了一份美感。高桥向日决定要在鹿儿岛上种很多树,以吸引更多顾客,但树苗费、运输费还有人工费,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此刻的高桥向日根本无法再拿出那么多钱了,怎么办呢?经过一番苦想,高桥向日想到了一个妙招,他在报纸上做广告,称到鹿儿岛度假村旅游度假的人,都可以带着树苗种下永久的纪念,可以是“旅行纪念树”,也可以是“新婚纪念树”,也可以是“全家福纪念树”……
      这让城市里的人们激动不已,一时间,各地游客都带着树苗纷纷慕名而来,鹿儿岛度假村顿时变得游客盈门。在种好树木以后,高桥向日还向顾客们提供一项选择**:交1000日元,可以享受为期两年的树苗护理费,以免树木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为了确保自己种下的“永久纪念树”存活,大多数顾客都选择了交费。
      不到一年时间,鹿儿岛度假村除了食宿费和其它营利外,仅“树木管理费”就创收200万日元。没用几年,高大的树木就遍布了整个鹿儿岛度假村。就这样,这个在别人看来需要付出巨资并且费时费力的种树工程,高桥向日不仅轻轻松松地完成了,而且还从中大赚了一笔。
      没错,最好的销售不是放弃尊严死命推销,而是创造价值为别人提供所需,凡是善于为他人搭建受益平台的,别人也会更乐意为此埋单——比如让顾客掏钱帮你种树。


根连着根
于峤


      四叔同二叔是本家远房兄弟,虽然他们是远房,却是最近的邻居。
      每到春季,他们两家经常会有一些摩擦,其实他们平常也没有什么矛盾,就是要到种庄稼和栽树的时候,彼此之间的矛盾就来了。不是四叔家的庄稼种到了地界边,就是二叔家树苗栽时越过了地界线。这不,昨天二叔在街上买来几棵树苗栽在与四叔家的宅基地边。为此,四叔与四婶心里不舒服,晚上老俩口商量了好一会。第二天四叔开着电瓶车从街上买来了几棵树苗,也紧靠着二叔家的树苗栽在一起了。四叔这边树苗一栽,二叔家心里也不乐意了。为什么?因为四叔家的树苗栽得离地界线更近了,同时四叔家的树苗还比二叔家的树苗高出一节。二叔火冒三丈,气呼呼地找到四叔:“你家的树不能这样栽,等你家树长大了就长到我家地里了。你家买的树苗比我家的高出一节,我家树苗还能成长吗?常言道:人下能成人,树下难成树。这些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二叔同四叔吵得面红耳赤。他们的吵声惊动老村长。老村长50多岁办事公平,脾气耿直,人送外号“老直干”。“老直干”不怕得罪人,有什么说什么,老百姓心里服他。二叔立马请“老直干”主持公道。二叔说:“他们家的树苗离地界线很近,比我家的要高出一节,将来我们两家树根岂不连在一起了?”四叔一听二叔的话也不高兴:是你家先栽树的,你也没与我们家商量,我又没拿尺子量你家树苗,怎知道你家的树苗有多高?老村长见他们本家兄弟因为这点小事吵了起来很不高兴:吵什么吵?有多大的事?本来植树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看看你们兄弟都干了什么?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扰得左邻右舍都不安,都像你们兄弟这样我们的文明城市还怎么搞?老二呀,我不是说你,你要栽树为何不与老四商量一下?还说将来树长大了根就连在一起了。你们祖上的根不是连在一起吗?老村长的几句话说得二叔面红耳赤,在那里一声不吭。老村长又朝四叔说:老四呀,你看你家的树苗怎么栽得离地界线这么近?既然两家同时栽树就要栽得一致,你买那么高的树苗栽在这里合适吗?赶紧拔了重新买小一点树苗栽在这里。这些大树苗拿到别的地方去栽吧。四叔看着老村长说得在理,连忙点头说是。二叔看看老村长再看看四叔:老四呀,这事情怪我没有与你们商量,以后我们有事一定商量,不要给老村长添麻烦,争取做个文明市民。
     老村长见他们两个本家兄弟和好如初很是高兴。是呀,本家兄弟要和和睦睦,左邻右舍要和平相处。


植树绿春(外二首)
孙凤山


植树绿春
鸟儿在晨光中梳妆
绿叶伸出梳子
用多少铁锹才能深植啁啾?

鸟儿一个劲歌唱
在造林提笔,在绿化着墨
一树一林谱写绿色诗篇

绿与绿相爱
拔节 叠加 伸延
万千期待融入每一抹绿
深藏不动声色的动词

燕子剪春


衔着二月春风飞来
展开回归的方向
姿势 曲线和啁啾都是喷香的

剪开枝头的笑容
该露的露出蓝天一样的新鲜
飞出白云一样的悠闲

花苞碰痒了眼神
用**把风绊倒,春光起立
一起为泥——鼓掌

游人踏春


烟花三月该下的都在下
春还是**,不老
莫非,只等东方风来?

一抬脚,遍地墒情竞相发芽
一抬眼,飞鸟就空投问候
咬一口三月,淌出绿

河,站起来就通天
山,躺下来就是满月的抒情
踏青,或高或低的幸福


多情的藤甲部落
李乃祥


      跟着散文去旅行,无意间走进了坐落在贵州省安顺平坝上的藤甲部落,这里的人物、这里的山水、这里的天地、这里的树木多彩多姿令人难以忘怀。聪明的藤甲部落早在冷兵器时代就用上等藤条编制护甲,用桐油渍刷后,坚不可摧,刀枪不入护卫自己,战胜敌人。
      初夏的一天,我们驱车来到了藤甲部落门前,茅草竹棚簇拥藤甲部落的匾额,格外醒目。藤甲男子用火铳鸣枪两次以示欢迎,身披藤甲的男女手持长戟短刀,或藤盾守候在门楼两旁,我们依次鱼贯而入,苗族女子主动用臀部碰撞每个前来探访的游客,表达友好情感。走到一具牛头模型前,导游要旅客摸一摸牛头以图吉利,于是我们就入乡随俗地摸了一下。究竟能有多大作用,各人心知肚明。牛头是藤甲部落的图腾吉祥物,因而藤甲部落的树上房上几乎到处都安装着牛头面具,藤甲部落里花木扶疏,藤蔓遍地,古树参天,两人合抱不过来的石斛树比比皆是。虽久居坝上,却难掩其高雅恬淡之美。木板、竹子、茅草搭建的棚子还保留着刀耕火种原始社会样式,身临其境,恍惚回到了远古时代。藤甲部落不啻是一座世外桃源,犹如一道自然风景线,一本历史教科书,一首辉煌壮丽的抒情诗。藤甲部落的习俗,入得部落不走回头路。看戏参会不能中途退场,否则不吉利。游览中途我们双手合十,以虔诚心态祭拜了藤甲部落的房祖,心灵上得到了一丝慰籍。
       绕了一大圈子后,来到了藤甲部落的古戏台前一座四间木质建构的茅舍,屋檐边悬挂四具牛头模型,几百平方米的平地,数排长条木凳,地上放着一坛自制的米酒,这就是戏院的全部。
     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开始了,开始前主人宣布了不成文的规定,他喊“123”,旅客需欢呼“埃俄石”,并伸出右手两个无名指,意指很好、很棒、很精彩。如发现谁不喊就被邀上台来,有2名藤甲人搀扶着,另一名苗家女子让你喝米酒以示惩罚。苗家男人称大汗,女人称大海,谁回答错了也要被罚酒,幸好我专心致志地跟着互动,连米酒什么味道也未曾尝到,藤甲男人上着红色对襟衣衫下穿带丝围的短裤,既矮且黑,有的还扎着长辫子,打赤脚,膀子胸前等部位还纹了身,怎么看都酷似远古人。滕甲女人身着一袭到地的红底色,缀满花纹的长裙,头戴那种近似皇冠的纱帽,披着长发,有的则扮演成古代武士像,身披藤甲,手持藤盾,面带微笑,飒爽英姿,令人敬佩,不免生出几分亲和感。
     藤甲男女先后跳起了上刀山下火海竹杆舞,**的双脚,锋利的钢刀,苗族同胞崇拜的就是骁勇善战的勇士,这种让人叹为观止的表演,入选了吉尼斯世界纪录。苗家女子那闪亮的银饰,华美的褶裙,轻快的舞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有幸被苗家姑娘邀请,一起跳竹竿舞,我不擅跳舞,笨手笨脚地跳了一回,那时人性的天真自然流露。剥去了一切伪装,舍弃了所有的杂念,融化了世间一切冷漠,无情和自私,尽情地徜徉在欢乐之中。一位藤甲老年女人亮开歌喉演唱的一首原汁原味原生态的苗家民歌,尽管听不懂歌词,但那古老的质朴、原始的清新、靓丽婉转的天籁之声,令人听得有滋有味。在互动表演中,不经意间,我被照了三张相,每张10元钱,说实话,价格并不昂贵,但总有一种被强迫之嫌,不过藤甲人说这是花小钱,发大财,此话爱听。
     从来没有不散的欢乐,演出结束后,我们就地散步,惊奇地发现,如今藤甲人早已离开了原始部落窝棚,家家盖起了两层小洋房,公路修到了家门口,远山近水,都在画图中。一列列高铁呼啸而过,给古老的部落带来了现代化的气息。苦难岁月难熬,欢愉总觉时光短暂。一晃半天过去了。然而藤甲部落美丽多情的风俗风貌,风情风景,却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嫦娥四号首次登陆月背暨棉种发芽有感
赵星庞


喜气腾龙瑞彩旋,
冬云冲破太阴连。
西昌地上升空猛,
南极坑中着陆圆。
着陆区灵帷幄好,
航天器绝智能全。
神州指令一流控,
月背飞歌首次联。
通信鹊桥夸利器,
传图世界赞科研。
人人尽赞嫦娥美,
国国争谈玉兔妍。
浩大工程钦四号,
艰辛任务压双肩。
凌霄梦醒望奇迹,
问鼎功成造沃田。
觅物八方初觅桂,
生芽六种首生棉。
欣观土豆罐边笑,
窥见果蝇泥外眠。
低重强光苗不屈,
高温酷冷体仍坚。
琴弹穹宇曲能唱,
菜长瑶池味更鲜。
憧憬未来城镇建,
移星转斗是新篇。


过淮水
江军


水泊三城阔,长堤烟柳重。


闲云孤鹜远,落日楚天红。


月映仙桥上,帆扬野渡中。


留连更把酒,古运沐清风。




偶遇“阿姨”
谢国丽


      走进阿姨店时,面对数百款摆放整齐、清爽靓丽的Towel,讲真有点眩。阿姨主动上前和我打招呼。
      阿姨看上去朴实、干练,面带亲和的笑容,听说来意后,她搬来椅子,一边给水杯添水,一边端来一盘装有多种口味的糖果。对我说,别客气,这里面肯定有你喜欢的。
     和阿姨聊了好多话题,她说,家里有三个店,她和叔叔在这里,其余的给两儿子经营。他们没有住一块,可每天晚上两儿媳都会向她汇报一天下来的店况,从未间断。我问阿姨,100多平方米的展厅,好几百个款式,这些产品都熟悉,价格不会报错吗?阿姨说,还真的都熟悉,价格也一直都记得很牢。因为这些产品后面的工厂,都一一去过。我又问,你去他们工厂主要看什么?她说主要看规模、看设备,一个工厂如果规模小,设备老化,既满足不了交期,也交不出好的产品。我将我们毛巾厂刚引进的自动切割机图纸给阿姨看,还未解说,阿姨取下老花眼镜一语道破:有了这个设备,毛巾做出来边角会更平整。我对阿姨说,您年龄虽大点,思想一点也不落伍嘛!阿姨说,孙女都快上大学了,肯定也不会显年轻了。哎,其实我这岁数是更不能呆家里的。长时间呆家里,眼晴里小得只容下一个家,还是在店里好啦,忙忙碌碌心情也敞亮。我不禁问,要是店里来几位老外,你不会慌吧?阿姨笑得合不拢嘴。她说开心还来不及呢。尤其是看到拿着采购清单,指着店里他们需要的产品直接询价时,那时心情可好呢!我又追加一句,说什么都能听懂吧?阿姨微笑点点头,会的不多,但基本听得明白。这个都是孙女她教的。我又问她,不少人说现在生意难做,你这里呢?阿姨说,现在生意不太好做,因为网络发展较快,淘宝上买东西很方便,又好比较价格啊。不过也不至于难做,人心还是肉做的,真心实意服务好老客户,他们会主动帮忙介绍新客户,你看我的店现在做得不是挺好嘛?!
      阿姨今年72岁,是我出差时在义乌商城认识的。一点不夸张地说,她的店铺如同一个布草博物馆。哦,不,是艺术馆哩。

晕车药【小小说】
纳兰泽芸


      英改跟保真结婚50多年了,稍远的地方一次都没有结伴去过,就算是县城也没有结伴去过。
      保真有严重的晕车病,甭管是什么车,他一坐上就天旋地转,几分钟后就面无人色。
      哪怕是家里的骡子车,他也不能坐。村里老爷们用骡子车装柴草回家时,人就坐在高高摞起的柴草顶上,晃晃悠悠的,舒坦。可是保真不行,他一坐,就晕。
      所以50多年了,他最远的地方是带她去镇上赶过年集。
      去年上半年,英改感觉吃东西吞咽困难,一检查,坏了,食道癌,晚期。
      老家的县医院治不了,儿子就把她转到南京的一家大医院做手术。
      手术很残酷,把食管切除掉一大部分,再把胃吊起来跟短了的食管连接起来。然后化疗。
      化疗让她难受得彻夜睡不着,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喝口水也吐得胆汁都不剩……保真打电话来,英改怕他担心,每次都强打精神地报喜不报忧。英改说:“俺好多了,他爹你放心吧,在家照顾好自个儿,俺过阵子就出院回家了。”
     又一次大剂量的化疗之后,那天晚上,英改浑身像火烧一样地痛,骨头缝里好像爬满了无数的蚂蚁在啃。她怕孩子们担心,咬着牙忍着。
      英改想起这辈子保真对她的好,每天早上保真先起床冲一个鸡蛋花儿端到她床前,一端就是50多年。现在她才68岁,他也才70岁,如果这次自己就这么去了,他会不会再娶一个老伴儿啊?这阵子她总是控制不住想这个问题,按她的内心来讲,她当然不想他再跟别的女人成家过日子,一想到他要跟别的女人白天呆在一个屋里晚上睡在一个炕上,她的心里就小锉锉着,疼得透不过气来。
      英改想起村西头的丁二,老伴去世半年还不到,就新娶了个小20岁的寡妇,两个成天在一起腻歪着,叫人看着翻白眼。
      英改想到这些,心里油煎一样。可是不跟别的女人过日子,保真一个人孤零零地过,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又心疼。指望孩子们是不行的,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日子要过。想到保真那样孤零可怜,她又心软了:还是叫他再找一个吧。
     半夜,英改心里翻江倒海,实在忍不住了,叫儿子拨通家里电话,然后支开儿子。
      原本还告诫自己多次,要装作心平气和地跟他呱啦几句。可是电话一接通,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再也绷不住了,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像两把锉在锉着她。她哭了起来,而且哭得收不住,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一连叫着“他爹、他爹、他爹”。
      他在电话那头急得像围着磨道转的驴,“你这是咋了他娘,你这是咋了嘛他娘……”除了这句,平时就讷言的他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第三天早上,是周六。病房里,儿子正在给英改喂稀糊吃早饭,做手术还不久,医生告诫只能吃流食,儿媳和孙女也在。
     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嗖地带进来一股冷风,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爸?!”
     “爷爷?!”
     是的,是保真!前天半夜里接到她的电话,他一分钟都没睡着。早上天麻亮,他就走到镇上搭上最早一班去县城的大巴车,然后买火车票,坐了20多个小时火车……
     “爷爷,您怎么来了?您不是晕车什么车都不能坐吗?”小孙女歪着脑袋疑惑地问。
     “我带了晕车药……”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花白的脑袋。
     他把手伸进口袋,哪里有什么晕车药?跑得急,压根儿就忘了买。
     可也怪了,这次这么不眠不休地坐车,他也没觉着车晕得厉害。
     他望着病床上的她。才一个月不见,她头发已雪白,两颊凹陷,他心头像被黄蜂蜇了一下,他长叹一声。
     保真用自己已经长了老年斑的手,轻轻握起英改插着输液针头的手,“他娘,受苦了……”

发表于 2019-3-30 10: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赵主编,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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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9 11: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请李克红老师告知联系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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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14 18:26: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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