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哞声里又一春

黄森林

牛哞声里又一春

人生的年轮是在十二生肖轮番地表演中不断前进的。子鼠既去，丑牛奔来。2021年该忠实的老牛来陪伴我们度过了。想起老牛，我仿佛就看到了故乡的田野上那些憨憨的牛群，仿佛听到那一声声富有磁性的哞叫声。牛哞声声，敲打心鼓，总能激起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是在牛背上度过童年的，牛背是我的摇篮，牛哞声则是我的催眠曲。在我小时候，农村还没有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什么东西都是集体的，牛也不例外。那时爷爷就专门负责照看湾里10多条牛，放牧喂料，饮水添草。我每天都屁颠屁颠地跟着爷爷，爷爷就把我放在最听话的那头老水牛的背上，上山下山，稳稳当当，如履平地。从那时起，我就与牛结下了不解的情缘。牛吃草的声音、反刍的声音、哞叫的声音以及牛尾甩苍蝇的声音，还有牛身上特有的气息和牛粪的味道，让我童年的记忆澄明而神圣。“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这种美好的意境和乡间小路、炊烟夕阳的画面；倒骑水牛、横吹柳笛的场景已经永远地定格于我的脑海，锲入到我灵魂的最深处。

牛是农人的命根呀，所以农人都很善待牛，饥饱冷暖常挂心头。有时牛鞭子甩得山响，却没舍得落在牛的身上。而牛对人最好的回报就是辛勤的劳作，生命不息，劳作不止。“犁耕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得众生皆饱暖，不惜羸病卧残阳。”宋代李刚的一首《病牛》诗可谓写尽了牛的辛劳与情操。

而牛哞声是乡村特有的富有韵味的悠扬小调，它让人听着熨贴，听着舒心，听着满足，听着甜蜜。在那碧草如茵的山冈，在那稻浪涌动的田埂，在那阳光暖暖的冬日草垛旁，那突然的一声或几声悠长的牛哞声，总能把人的情思拉得绵长。有时，老牛和牛犊相互呼唤的声声哞叫，让人体味到一种浓浓的亲情在心底弥漫，那样的哞叫总是打动人心的。小孩子总很顽皮，有时，也会跟着老牛 “哞”地叫着，然后在老牛地张望中坏坏地笑……牛哞声声，我仿佛看到了一幅青山绿水的画卷，画上有自在的老牛和悠闲的牧童。我知道那画上的地方就是故乡，那牧童就是我了。

牛哞声声，那是牛对土地的情歌，是牛对人类的表白。

牛哞一声山水绿，牛哞一声五谷熟，牛哞一声田地收。牛哞声声，总会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年景。

河南省光山县市场监督管理局 黄森林

邮政编码 46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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