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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淮 经 师 丁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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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6 16:36: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丁晏(1794-1875),清代中后期著名的经学家、文学家,江苏淮安府山阳县(今淮安区)人。
丁晏出生于淮安城内一个儒生家庭。据《山阳丁氏族谱》载:
八世祖丁国信,原籍山东济南,于明万历年间,“因贩布帛来淮贸易,遂占籍山阳”,自高祖辈起开始读书力图走仕途之路,“家世丰腴,累叶忠厚,读书敦善行,朴然有古风”,“十科蕊榜,甲第传家(原注:祖孙累世科甲),七代芹香,丁公衍绪(原注:自高祖暨余孙皆入学)。”曾祖允益,字与偕,国子监太学生,例赠儒林郎。祖熙采,字畀揆,一字弼夔,号勉斋,亦国学生,“公胸次伉爽、悯人急难”、“轻财好施,不为口惠”。父琮,字锦舒、号礼崖,邑附监生。其“性沕穆,无机心,朴讷寡言,交友以信”,“亲串中窭贫者,恒周恤之。”殁后因子贵,被诰赠奉直大夫、刑部主事,晋赠通奉大夫三品衔。
乾隆五十九年(1794),丁晏生于淮安城里大沟巷本宅,其父年41岁,母刘氏年40岁,为第三子。父为其取名“晏”,字俭卿,号柘唐。丁晏上辈虽累世读书,然无一求得一官半职,其家境十分贫寒,六岁启蒙,从舅氏刘南宾先生,八岁开始读四书,“少聪颖,多疾病”。12岁时随父去安东(今涟水)访朱湘先生。朱先生为当地名士,颇有文名,见晏奇之,认为来日“必为伟器”,即以女许之,锦舒以家道中落,且言晏太孱弱,而加以推却,朱翁执意不听。14岁其父病故,“家计日窘”,母刘氏“典絮衣付质库”,“计无所出”。少年丁晏终日戚然无欢,始勤奋向学,昼夜不辍。十七岁时,在城内丽正书院结识潘德舆,定为终生至友,学业同道,他在《与潘四农先生书》中写道:“大丈夫得志则不负所学,慨然自志于时,不得志则闭户穷居,不以贫贱而改行,不以困厄而尤人,归于实用。”以此为终生处世穷经的宗旨。年十九,入府学为郡庠生,时漕督阮元督察郡学,以“汉易十五家发策”质学子,丁晏“草万余言上之,分条析派,博而有要”,阮元大为赞赏。府学山长(主讲)江藩在丁晏的课卷上批评:“不佞三复足下之策,扩群经之精,阐汉易之奥,当今之世,如足下好学深思者有几人哉?”并奖以《诂经精舍集》,以资鼓励。然而,丁晏在科举仕途上并非一帆风顺,参加了几次乡试,道光元年(1821)方成为举人,以后又多次赴京参加会试均不售,遂由“举人大挑得教谕,不谒选”,一意研究经学,著书考古,先后主讲于阜宁观海书院,盐城表海书院,淮安钞关、文津、丽正书院,以惠泽后学。
丁晏的著作不断刊刻行世,其子丁寿昌、丁寿祺也先后中进士,步入仕途,他在地方上的威望越来越高,淮安地方上的公共事业均请他出面主持。“于乡里利病,凡赈恤灾荒、筑城浚渠诸役,每当事者牵挽,多有成效”,这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和时光。
鸦片战争爆发后,丁晏对于异族入侵深感忧虑,在《论禁洋烟》中写到:“不禁(烟)则民日以弱,中国必瘦,禁则利在所争,外夷必遣。”不久圣旨下,“依议免行”。丁晏仰沐“圣恩”,感激涕零。从此“足不逾阈,每日课读经史,以补前此荒芜,顺时任命”。
丁晏的晚年,基本上在家闲居,读书著述,六十七岁后,经一再邀请,继续主讲于丽正书院。咸丰十年(1860),捻军攻陷清江浦,直抵淮郡北关,乡绅造门者接踵而至,拥晏出,总守城之责,丁晏力辞不就,但答应可以“吾竭吾力”,他建议漕督先檄湘军一队来淮,又请扬州主兵者速派大队援助。淮城通过修葺,大大提高防御性能,捻军终未破城,退去。次年,丁晏由大臣晏端上书保荐,叙前守城功绩,恢复功名赏戴花翎,加三品衔。同治三年(1864)漕督吴元炳又以丁晏“叠御贼氛”,奏保“赏二品封典,诰授通奉大夫”。
同治十年(1871),77岁高龄的丁晏与何绍基共同主持了《重修山阳县志》、《淮安艺文志》修纂工作,历三年,刊成。光绪元年(1875),丁晏病逝,享年82岁,墓葬淮安石塘吕庄。
丁晏从青少年时代开始读书著书,至老不衰,中举后,仅得教职,他治学严谨,著作浩帙,著书四十七种,凡一百三十六卷,为“当世之冠”,在经学研究上成绩斐然,独树一帜。他读书而不尽信书,24岁时完成《论语孔注证伪》,即受到前辈学者的重视,27岁时携书稿至京,礼部尚书汪廷珍见了十分赏识,将书稿推荐给当时经学家王伯申,王见之惊异这样年轻能写出颇有独到见解的经学专著,主动为之作序,称其书继乡前辈阎若璩之学,其学识有过之而无不及。汪廷珍称赞丁晏“气平心细,识见明确,当今豪杰之士也”。
对于经学的研究,汉学者注重文字训诂考订,宋学者则侧重“理”、“义”的研究阐发。丁晏治经学跳出汉宋学者的窠臼,“晏治经学不掊击宋儒,尝谓汉学宋学之分,门户之见也,汉儒正其诂,诂正而义以显,宋儒正其理,理明而诂以精,二者不可偏废”。《清史稿·丁晏传》称“生平笃好郑(郑玄)学,于诗笺札注研究尤深,以毛公之学得圣贤之正传,其所称道,与周秦诸子相出入”。所撰《郑氏诗谱考正》,学术界称“凡此释义,补孔之遗阙,皆前人未发之秘,疏义证明,灿若爟火”。
丁晏在《柘翁七十自叙》中写道,他“四十以前训诂考索,六旬以后,义理研求,《易》、《传》成于晚年”。其主要经学著作有:《论语孔注证伪》、《毛郑诗释》、《郑氏诗谱考正》、《周礼释注》、《史记毛本正误》、《周易讼卦浅说》、《尚书仓余论》、《禹贡集释》、《禹贡锥指正误》、《易经象类》、《左传杜解补正》、《春秋胡传申正》、《孝经征文》等,大都刻入《颐志斋丛书》。
丁晏的经学成就,不但为学术界重视,亦为朝野推崇。他的著作一经完成,就被世人传抄、刊刻,收入各种《丛书》。如他的《毛郑诗释》,咸丰二年(1852)聊城杨玉堂先生刻入《六艺堂诗礼七篇》、光绪十年(1884)邵武徐氏刻入《邵武徐氏丛书》,光绪十四年(1888)王先谦先生又刻入《经解续编》。同治六年(1867),时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过淮,停舟上岸,轻车简从,访丁晏于家宅,问学于晏,晤谈中始知丁晏被弹劾,吃了官事,曾应允上书疏复,丁晏称谢,曾曰:“排释是疆吏之责,奚谢焉。”临别带走其著作数种,至金陵后,曾以《曹集铨评》交金陵书局刊行。
《曹集铨评》是丁晏古典文学研究的专著,其学术成就极高。曹植是我国中古建安时代具有卓越成就的文学家,他的词赋为六朝、隋唐文学开辟了道路,对后世影响深远。《陈思王曹植集》,在唐、宋时的刊本较为精密,到南宋国力衰弱、社会动荡,以致刊本大逊色于前,文字亦多误,而明代虽有刻本,但明人刻书,不按宋代旧式,文字亦多加臆改。丁晏对曹诗至为钟爱,见此状况,决心搞一个比较完整的曹诗本子。他根据旧本及散见于各史书、总集的曹植作品,进行检校、铨评,于同治四年(1865),排遣了失子之痛(是年,丁寿昌为救水灾,殁于浙江严州知府任上),完成了《曹集铨评》,漕督吴棠称“先生此书,发明忠孝大节,独具精鉴,度越前贤,匪独《曹集》之功臣,抑亦思王之知己也”。198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曹植集校注》,就是根据丁氏的蓝本,校注者赵幼文称丁氏的《曹植铨评》,“矜慎详密,号称善本”。
丁晏的文学著作还有《颐志斋四谱》(郑玄、曹植、陶潜、陆贽)、《颐志斋文集》(一九四八年其玄孙丁志安先生选辑出版的铅印本)、《颐志斋诗草》、《颐志斋感旧诗》等,还编纂了《山阳诗征》。
丁晏一生立言立德,行事以儒家道德为准绳,热心桑梓的公共事业与慈善事业,对于淮安的古迹、文化设施的保护和修缮更是“踊跃争先,任劳任怨”。他“办堤工、司账务,修府城,浚市河,开通文渠中支,均有功于乡里”。先后主持了重修淮安府学试院、丽正书院、龙光阁、城隍庙、关帝庙、东岳庙、徐节孝祠等,兴修了罗柳河、大吊桥、运西太平圩、小舟庄茶亭等,兴建城西水镜道院秋水蒹葭馆、留云道院、五云堂以及京城的“淮安会馆”、“淮山邑馆”等。
修府城重建龙光阁
淮安古城始建于晋,至明已成相当规模,分内城、外城和夹城。城墙高三丈六尺,四城门上均有两层城楼,可与现存的位于城中心的镇淮楼相媲美。由于长年失修,到清中期,城垣有些城方坍塌。道光二十一年(1842)有修城之议,在丁晏主持下,周长十一里的城垣、四门城楼均得到很好的修葺,竣工后,丁晏请淮安著名书法家周寅(字木斋)书写“瞻岱门”(东)、“迎薰门”(南)、“庆成门”(西)、“承恩门”(北),制成匾额,悬于四门之上,远远望去,巍巍壮观。
丁晏的修城之举,共得捐银十万多两,道光二十四年(1845),他利用修城余款及砖石木料,重建龙光阁于城外东南隅护城冈原址。阁三层,高七丈余,竣工后,礼部尚书李宗昉书写了“龙光阁”匾额与楹联。由于龙光阁“建诸护城冈上踞最高之地,俯瞰城中,与文通塔首尾相应”(丁晏《重建龙光阁记》),成为淮安一大景观,是市民游览和文人雅士登高赏秋、吟诗唱和的好去处。周木斋曾有诗盛赞丁晏修府城、重修龙光阁之举。“……郡城日倾圮,外患恒足忧。三载积劳勚,未雨勤绸缪。杰然楼阁起,雉堞崇墉周,万户赖安堵,保障资先筹,足不出乡里,居然宏勋猷……”
赈灾济贫兴修水利
清道咸年间,由于清廷政治腐败,水利工程破坏严重,旱涝灾害频仍,丁晏多次主持地方赈灾、兴修水利事宜。
道光二十七年(1847)大水,洪泽湖水溢在急,河道官员主张放弃淮安运西分洪,依此主张,运西则一片泽国,乡民惶然,丁晏游说淮安知府储福楙以为不可,力主修筑运河西太平圩以御湖水,以卫民田,知府请丁晏主其事,他采取自筹粮款办法,农民踊跃出工,不费公帑一钱,堤成。堤顶宽一丈、高一丈二尺,底宽四丈,长约四十华里,“平若砥路,屹若长城”,是岁运西收获凡百余万石,乡民呼为“福公堤”。
咸丰二年(1852)大旱,运河浅涸,无水栽插,淮东市河两岸田亩焦坼、土地龟裂,民心惶惶。丁晏与漕督、河督议引中河(运河杨庄至徐州段古称中河)水入运济漕利农,并教农民引城河水插秧,农民不解,皆云城河仅通小舟,从未用市河水灌溉。丁晏命下游筑坝,引运河水入城河,再由城河流入市河。这样河水源源不竭,畅注入田,秧苗皆济。是秋丰收,农民大悦,时有儿歌唱曰:“大旱苦荒年,引水灌农田,好心好报丁孝廉,子子孙孙中状元。”
淮安城内旧有普济堂、育婴堂专门收养流离失所的灾民、被遗弃的孤儿,原为官办,司事者不能克尽职守,经费中饱私囊。灾民、孤儿食米常常霉黑,不能下咽。丁晏怀一片恤民之心,应邀主政,丁晏力为整顿,修葺房屋,改善住所条件。在普济堂书联:“常觉眼前生意满;须知世上苦人多。”在育婴堂书联:“眼前皆赤子;头上有青天。”他主事后,劝大户捐输,购置堂田,遴选公正精干之人何锦负责日常事务,以堂田租米为经费来源。自此,堂里流民、孤儿饭皆白米,盐菜无缺,暑有蚊帐,冬有棉衣絮被。他又选年长老妪充任育婴堂护理,使无家可归的孩童得以很好的照顾。对于此,淮安绅民有口皆碑。
还值得一提的是丁晏一生行善积德,多次替他人刊刻书稿,为保存地方文献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清代淮安数学家骆腾凤(1770-1841),是丁晏的父辈。骆一世清贫,无子嗣,年七十余病亟,尚有一百零三岁老母在堂。骆语晏曰;“吾有老母不能送终,死不瞑目,敢以累君。”晏曰:“当竭力为之,一如老伯自送,以慰孝思。”骆感激涕零,次日卒。丁晏为之收殓。次年骆母卒,丁晏又为之经营丧葬。骆腾凤的数学著作“遗稿凡十余万言,俱手自缮写”,为不使其著作流失湮没,丁晏乞在京的李宗昉出资,偕何锦刻骆之遗著《艺游录》并为之作序。
清淮安书法家周木斋是丁晏的好友,“交挚四十年”,周天性坦直,家境极贫,有子与媳皆先后亡故。周病危时以老妻和一孙女相托。周逝后,丁晏不但为其埋葬,并多年照顾其遗孀孤女,使之得以安居。丁晏挽周木斋联云:“自有书名传后世,相期友谊定来生。”还筹资为周刊刻《耳鸣山人遗集》。
丁晏还为汪廷珍刊刻过《实事求是斋集》、为陈师濂刊刻过《聪训堂集》等,使乡邦文献得以流传于世,为地方保存了十分可贵的史料。(郭寿龄)
丁晏画像
丁宴《曹集铨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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