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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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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5 14: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距县城二十多里地的大山弯采石工地上,红旗招展,炮声隆隆,三十多个东风公社泉山大队的青年突击队队员们热火朝天的劳动着。战天斗地,社会主义大建设就是战天斗地了,天不下雨我们一样种庄稼,我们给石头要金钱,从石头缝里抠成绩。刺骨的北风像刀子一样,一阵阵打在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一面面红旗飞扬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一双戴着蓝卡其棉手套的手紧抓着冰冷的钢钎,一张十**岁的脸,蜡黄蜡黄的,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另两个年轻人,一下下高举起大锤,喊着号子,1·2·3·4,1·2·3·4,······使出全身的力气,威猛的打着钎。忽然,高举的大铁锤停在了空中,那个双手握钎的年轻人晕倒了。打锤的俩年轻人纷纷扔下大锤,大声吆喝队长。他俩一边大声吆喝,一边往一个军黄帆布帐篷飞跑。“奥”,泉山大队青年突击队队长是一位脸上长满粉刺的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他飞快地搁下手里冒着热气的军绿陶瓷缸子,一边快步小跑跟俩年轻人往外赶,一边小声嘀咕:“这两天一直让他掌钎,没派太沉的活呀!又打了针,说让他休息两天吗,他就不听。”一会,有人拉来一辆地排车,先把生病的年轻人送到附近一个大队卫生室:恶性伤寒感冒!一位扎羊角辫的年轻的赤脚医生给打了一针。正打算把他送往公社医院,年轻人醒了,并说自己好多了,不用去公社医院。第二天又去那地方打了一针,回来就非要上工地。这回,队长怎么也不答应,非让他休息两天不可。说是你的积极性是可以表扬发扬的,可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不然出了事,他我哪里担得起责任?身体垮了,还怎么参加采石劳动?年轻人见队长很认真的样子,看样今天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上工了,并且在他们组的组长他的劳动位置上安排了别人,他就回帐篷蒙着被子睡觉休息。巴望自己快快好了,好去出工。年轻人是我们泉山大队第二生产队的李先锋,十八岁,高中毕业生。那时候村上应届毕业生考大学还实行贫下中农推荐制,高中毕业后先被推荐上的人才有资格报考工农兵大学。当时,命运与李先锋开了个不大的玩笑,他没有被推荐上,失去了报考大学的机会。回到村上,村支书让他锻炼两年再说,并鼓励他说他施展才能的机会有的是。他就进了队里的青年突击队。在泉山大队青年突击队里,各生产队的人编成一个组,他们组的组长叫梁文革,是生产队队长的叔伯外甥。那组长尖嘴猴腮小眼睛,长相很是滑稽。平时溜须拍马的,拿盒大前门,成天围着几个大队小队干部的**转,把大队里几个领导的**舔的比玻璃镜子还光滑。那天,他正把自己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带毛牛皮鞋放火盆边上烤。黄泥火盆上边木柴大火早就熄了,下边稻糠,一盆死火。梁文革那样人,一贯谄上欺下的,自然得罪了很多人。不知谁进帐篷把他鞋子扔火盆里了。一双那时候很贵的鞋子的就被火烧坏了。浓烈的焦糊味把蒙头大睡的李先锋熏醒了。等他揭开被子,穿着毛衣毛裤把组长鞋子从火盆里救出来,鞋子烧了几个洞,彻底报废了。下午,组长回来,一看自己鞋子掉火盆烧坏了。就把李先锋喊出去。“我的鞋怎弄的”“我不知道,我闻到糊味就起来了,一看,你的鞋子掉火盆了。”“你看见人了,是谁?”“我身体不舒服,蒙头睡觉了,没看见。”“这是阶级敌人的恶意报复。”组长狐疑地瞅了李先锋一眼。李先锋的心颤了一下,一个念头刚冒头就消失了,他没往深处想。然后,组里队里三天大会两天小会,讲了很多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错了不要紧,改了就是好同志。”“如果不主动坦白交代,一旦查出来,就按阶级敌人破坏生产处理。其实这个人我知道你是谁,屋里的所有突击队员都心知肚明,就看你有没有改过认罪的表现了。一旦揪出来,最低得给他戴上四类分子帽子。”当时,李先锋心里无闲事,听着那些话就当了耳旁风。一直到过年,有会就讲那件事,在放年假会上,末了,队长还又讲了一次。一直没人站出来承认。大家喊着,干到腊月二十九,吃了饺子就动手干到年底。没到腊月二十九,公社腊月二十六就放假了。过年初三,工地上就开工了。那事,就不了了之了。在工地过完正月十五·二月二,龙抬头·清明节······大家都把那事忘了。五月底,队长公布各组组长上报的队员的记工情况,李先锋少了两天。去找组长。“组长,我的工少记两天,你给查一下吧?”往次找工,梁文哥大都和和气气的给查账对账。这次,他却有些异常。梁文革抽了下鼻子,然后,用左手大拇指按着左鼻翼,往地上擤了一把鼻涕,接着拿手背抹了一把鼻子,脸上现出一个浅浅的笑,慢声拉语的说:“我没记错,我记的工每天都检查好几遍,可能是你想错了哪。”六月份,李先锋少了四天工。去找组长,组长瞪圆了眼睛,恼怒地盯了他一大会。那一会他觉得很长,像有棒槌打在脑袋上。组长凶凶的逼问他,“你干什么了,当时干什么了呀,这么长时间了,我哪有那么好的记性,你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可是,当时我怎么知道你记得工”李先锋怯怯的嗫嚅着。组长生气的转身走了。去找队长,队长说查查再说,查来查去七月快过完了,也没查出什么。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到了七月底,组长少给他记了三天。那时候,李先锋有个日记本,每天晚上写日记,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没讲错。他似乎明白点什么了。李先锋在读高中的时候是学校篮球队队员,体育爱好者,再加上十九岁的年轻气盛,三下五除二就把组长打了。他们组长别看巴结领导在行,打架也没什么力气,让李先锋当众一脚踹了个四蹄朝天。青年突击队队长来了,生产队长来了,支书来了,公社书记公社文革主任都来了。先锋先不上了,关进了公社的黑屋子。哥哥弟弟妹妹都疏远他,说他是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六十多岁老娘每天步行三次二三里地,去公社禁闭室给他送饭。蹲了半个月的黑屋子,公社的处理意见下来了,他被扣上了四类分子帽子,五年的管制劳动。李先锋回家了,关门闭户在自己房间睡了三天。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铁青躺在房间门内,手边一个喝空的农药瓶子,标签上一个打了叉的死人骷髅,骷髅下面四个骇人的数字:“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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