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你来了,来得那样的叫人措手不及。 静静地,你飘着,飘得那样的自然轻盈。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在我恬静地坐在临窗的电脑桌前,既不敲打键盘又不构思文字段落,更不懂停止已久的水笔的时刻,你来了,来得那样的恬淡,那样的悄无声息,来得几乎不让人知觉。 你脚步轻轻,你喘息温柔。你叩打我窗扉的手,是那样的轻盈温柔,百肠回转。 你敲打我窗扉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是那么的轻盈曼舞,是那样的叫人无法拒绝。你使我沉醉,两眼迷离。 看着你曼妙的身姿,看着你轻盈的舞步,我的骨骼开始酥软,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我的思绪开始激情澎湃,我的血管开始爆裂,我的心灵开始激荡,我的灵魂开始吟唱,我闲置已久的笔开始寻找我不写字已久的手,就像浪花渴望飞溅,雄鹰渴望蓝天一样,就像马儿飞驰草原,鱼儿跃过海平面一般。 我的思绪开始涌动春潮,我的手开始飞舞龙蛇。 我听到了窗外树叶吟唱的欢歌,我看到了远处暗淡灯影下,土地滋润陶醉的样子,我听到了长在土地之上的庄稼拔节的声音,我听到了土地酥软塌落的声音,碎裂得让人心痛。 等待已久的心灵,干渴已久的心灵,此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爽朗的笑,漫过了雨丝的歌谣。 我的思维不能在沉默了,我要思考了,思考一段关于冬雨的文字。在这个雨夜,我以一个写作者的思维,真的该写点什么了。 我的手不能在沉睡了,就像土地永远不能沉睡一样。今晚,我不想敲没有血脉没有经络,只有刺人的冰冷的键盘。我拿起搁置已久的笔,灌满冬季雨水的液汁,开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段关于冬雨的文字,带着我汹涌的血脉和体温。 悄悄地,你还在飘。 静静地,你依然还在叩我的窗扉。 等等,请你等等,请你耐心地等等。 请你再等我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请你让我将这段有关于你的最后一段文字,白纸落黒字结束之后,我就为你,为你,打开我的窗扉,打开我的心灵,好让你更深入地进入到我的心扉之地,长久的驻足。
2007/2/7晚草于云南玉溪元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