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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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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6 22: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二是我表弟,我二姨最小的儿子。老二不排第二,排第四,只因在儿子中排第二,故家人叫他老二,别人也跟着叫。老二就成了表弟的代名词。

老二与我同岁,同年参加工作,还与我在同一单位同一办公室。只因老二出生比我晚了半个月,就成了我表弟。你不用质疑或询问,我不会多说。

老二是个老实人,绝对老实人。从日常工作、家庭生活琐事的点滴中可看出。跟老二认识时间一长,大家对他老实这一点毫不含糊,几乎成了公认。作为表哥的我,绝不另类,谁叫我是表哥呢?我老婆还以老二的老实为样板教育过我。说这些话,我不想证明什么,只想说老二老实。

我举几则老二老实的典故,保证你听后不再怀疑我的话是否掺杂使假了。

例子1从老二将他老婆蜜雪儿娶进家那天起,就将工资卡很慎重地交给了老婆。一保管就十几年,女儿上了初中。老二也没和老婆闹过红脸白脸,唱关公大戏,也没大眼瞪小眼,像李逵与李鬼一样干仗过。我要声明一点的是老二从未患过什么“气(妻)管炎(严)”,两口子关系非常好,家庭和睦。

例子2平日里,老二口袋装的最最亲爱的人民币,从不超一张老人头。这并不能明说老二没钱。说句实话,结婚后,老二和他老婆到攒了一小笔钱财,有了属于自己的金银软细。另外,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每月还有三千多可手。当然,这也不能说明老二有钱或吝啬,要这样认为也无不可,只是你大错特错了。老实跟你说,老二经常请客,隔三岔五地请。我因与老二在同一办公室,还沾了不少光,白吃好多次。闲暇时老二老常说,表哥,我请客是为了联络感情,增进交流,并非摆阔。还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群分动物有感情不能没有朋友,没有朋友是可悲的。老二说,朋友是老的好,衣服是新的鲜,但长久无新朋友也不行。我虽不苟同老二的狗屁观点,但也不反对。老二请客,下班前我落个清闲,写点小文章来得及,下班后还能混个嘴巴,何乐而不为之?老二进一步论证自己的观点,表哥,别以为我口袋装的人民币不超一张老人头,是装穷?其实不然,你只知闷头写小说,写散文,写诗歌,写论文,那是因你不懂装钱的奥妙。我就是装上十万,哪个认得我有钱?不装钱,谁会来翻我腰包?没装钱,说出来谁会信?于是,我摸到了装钱奥妙,跟吃饭差不多。所以呀,我才不多装,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怎样看?只要自己心里安逸,就用不着拿屁股来充脸面。我不否定老二的观点,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相同相近。

例子3老二也是一个烟客,一竿老烟枪,只要嘴闲,烟囱总是烟雾缭绕,鼻子总在云雾缭绕的仙境里。但我从没见过老二窜到小商店去买香烟。这是不说老二“官衔”多大,别人会送烟上门。老二如我,一个小主任科员罢了,非领导的虚职,谁会白白送香烟上门?后来我发现,老二的香烟都是他老婆取了工资后一次性到烟草专卖店买的,放在家里随他抽。就像外省人多年前形容云南香烟“好烟见抽不见卖”,见怪不怪了。

例子4老二从不收别人的钱财,包括乡下土特产。如果老二不小心为哪个亲戚朋友办成事,亲戚朋友过意不去,要感谢老二给老二送钱物了,老二绝不会让钱物在家呆两天,必定回到亲戚朋友手中。为此,老二落了一个好人缘,落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

例子5老二工作上是扎实肯干的人。只要属于自己职责范围的,他一定全心全意对待,拼命干,力争干得最好。今天的绝不拖到明天,加班加点也要完成。为此,老二很得领导赏识,年年都是优秀公务员。

也许你认为我所举的老二老实的典故,不典型,鸡毛蒜皮罢了。话至此,我也信。我不厌其烦地举典故,是希望你相信老二确实是老实人。如果你不信,我再举一则。

例子6那天下午两点多钟,老二回老家急等用钱,家里钱不够数,就拿上工资卡去信用社取钱。老二明明只取一千块,人家却甩给了他五千块。老二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及时核实,揣进腰包搭车就走。等回到老家,拿出一看,老二花了眼,一千就变成了五千,人家把五十块一把的当作了十块一把的付给了他。一家人围着老二说发财了。而老二却说发哪样财,现在还不知人家哪个工作人员急成啥样了,还发财呢?老二没顾得上吃饭,借了一辆亲戚家的摩托车就急匆匆地赶回县城,找到了那个工作人员,将一沓钱放在那人面前。那人的愁绪一扫而光,不住地感谢老二。老二说,你点点,我没有动过,将多付的部分拿出去,我还要急着赶回老家。那人将一千块钱塞给老二要作为感谢费。老二死活不要,拿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千块,骑上摩托连夜(天已经黑透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又赶回了老家。

这一下,你总该相信老二绝对是个老实人了吧?

但是,进入二00四下半年后,老二做了一件出乎预料的事,让我惊得目瞪口呆,不好说话了,主要是我举的典故打了我的嘴巴。我举老二如何是老实人的典故,全成了假典故了,让我颜面尽失,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从本质上揭穿了我的虚假面具。我不得不叹服,不得不佩服老实人也有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举动,也有使鬼神哭泣的时候。

老二为他老婆蜜雪儿设置了一个圈套,同时也是为我设下的。

蜜雪儿在不知老二设置圈套的情况下,一个劲儿往老二的圈套里钻。平时别看她聪明伶俐,鬼精鬼打,可到了老二为她设了圈套里,她就真的钻了进去。逗得我那老实的表弟站在旁边,睡在夜里,走在路上,坐在办公室,都背着她暗暗地偷着乐,“咕咕”地捂着肚子发笑,笑得肚子接二连三痛了好几天,连夜里睡觉都隐隐作痛。蜜雪儿却在后边急上加急,火上浇油,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找人说,找人评。

其实,在老二的内心里,他并不想给蜜雪儿设这样的一个圈套,让她拼了老命地去钻。老二在这个设圈套之前,觉得圈套设得有些下流,于正人君子所不耻,有悖于他平时做人的行为准则,但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得已才使出了这个下三烂的阴损招损。

各位看官,我想大家都是明白人,聪明人,懂中国的现实社会。上,大至国家,下,小至家庭,上,至集体利益,下,至个人利益,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国家的综合实力有了较大提高,人民的基本生活有了极大改善,在国际上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了。但是,随着中国开放步伐的加快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余业文化生活也呈现出了多元化,内容丰富得让人应接不暇,目不暇接。当然,为此难免也有外国的苍蝇蚊子飞进来,影响人们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秩序,改变和蚕食着人们的心态。

由于老二工作岗位特殊(当然是相对于我),平时除自己掏腰包请客外,还经常陪领导去应酬官场的请吃。一来是老二兼着单位报账员,说白了就是管着单位上的吃喝拉撒帐目,领导吃喝拉撒的各种费用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办成,才能把吃喝拉撒的账给报回来,这是半年前老二跟单位领导到省城开会回来后才干上的;二来是老二虽说是个老实人,但酒量相当了得,五十几度的民间酿制的老白干酒,一餐可以干上八九两或者斤把不醉,酒后走路依然呼呼生风,铿锵有力,可连续作战几个礼拜。至于那种三十几度、二十几度的白酒或曲酒,就更不用说了,小菜一碟,一餐两三瓶从来不在话下,老二从来没把这种白酒或曲酒放在眼里过,酒杯斟满了一口干了,算是眼里下了毛毛雨,提着瓶子一口干了才是老二的绝活。用三十几度、二十几度的白酒或曲酒作战,老二可延续更长时间,更多时日。

老二的酒量,进入二00四年后,更甚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年初,在领导没领老二去省城开会之前,老二的这个“特长”还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在省城开会时,老二的这个“特长”才在无意之中被领导慧眼识真——给发现了。

省城会议结束那天,主管单位设了宴席,明确参会人不得缺席,加上省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职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吃喝队伍。省领导说,我们能这样召开到县级的会议不多,大家难得在一起聚一聚,大家以前或多或少的都认识一些,但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就放开肚皮子畅怀痛饮吧。反正又不回去,要走也是明天的事情。喝,喝醉了就回房间休息,明早起床还是一条好汉。

喝。大家附合着省领导的话,大声说,喝。

有了省领导的这把尚方宝剑,大家就真的敞开了肚皮子,敞开了海量喝了起来,你来我往,认识和不认识的,熟悉和不熟悉的,来回相互敬酒,气氛甚是热烈,也有些乱套了。

老二和我们领导就跟一个市里去的人坐在一起。我曾听老二说起过,单我们市去的人就满满当当两大桌。毕竟以前大家经常在一起开会,一起喝酒,最屁的至少也彼此见过面了。大家坐在一起,从心里来说是自然自在的,酒也就喝得自然自在了。

宴会刚开始时,喝酒的气氛较为平淡,也较好,有序,热闹。老二就在我们领导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因大家都是同一个市一同上省城的,大家的习俗和基本习惯基本上都相似,性情也相近,没有多一会儿,喝酒气氛一下就上来了。各兄弟县的领导和市级的领导就相互客气地敬酒了,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面红耳赤了。满满当当两桌人,你来我往,我往你来,从这桌到那桌,从那桌到这桌,从这边到那边,从那边到这边,很是热闹。

省领导统一敬完酒之后,各地州市曾有一面之缘的来敬酒、不认识的也来敬酒。秩序就有些乱了。直把酒敬得差不多了,秩序才平和下来。

喝了敬来敬去的酒,我们领导因酒量有限,经不住酒精考验,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脸色不是红润,而苍白了,有些泛绿了。最主要的是我们领导的老胃病又犯了。大家酒兴正浓,喝得高兴,谁人岂肯放过我们领导呢?我们领导只好硬撑着头皮继续喝酒,一脸痛苦像,比苦瓜还苦。老二看到我们领导脸色不对劲,就悄悄把头靠近领导头边,对着领导耳朵一翻耳语。领导听后点点头,悄声回问老二撑得住撑不住?老二小声说,领导就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您知晓看我的表现就行,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领导又轻轻点了点头,默不做声,算是默认允许了。

老二向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要了酒瓶,咕咚、咕咚地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端起满满的一杯酒站起来说:各位领导,不巧我领导今天胃病又犯了,恐怕不能再喝酒了,你们看他脸色已经很苍白了,望各位领导手下留情。至于各位领导敬我领导的酒,我是否可以代他喝?一杯不少,行不行?他以茶水代酒,陪喝?我领导有胃病大家知道。

都是从一个市来的,大家都认识,没什么好作难的。大家就异口同声地爽快同意了,将对准我们领导的枪口掉转过来,一致对准了老二,有替死鬼,谁都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喝酒气氛。

老二端着酒杯说,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领导的关心,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大家给了面子。既然已同意了,那么小弟我就不客气,我自杀三杯,再一一敬各位领导,以示我的敬意和诚意。

老二快速地自杀了三杯,筷子未动一下,接着就顺时针敬酒。老二在酒桌上敬酒从不打老铜炮枪——一杯酒就敬完。他敬酒从来都是一个一个地来,一杯一杯地敬,一圈敬酒下来,就是十几杯的酒,一瓶酒就这样玩完了。老二脸不红心不跳,跟没喝酒似的。在座的领导都竖起大拇指对我们领导说,没想到你老兄手下还有这样一位海量的将才?我们领导忙说,过奖,过奖,海涵,海涵,感谢各位对我的宽容,我也是才发现自己手下竟有这么一位将才,惭愧,惭愧。

老二吃了点菜,又起身提酒瓶抬酒杯去敬另外的一桌人去。老二一人将一起去省城开会的本市领导和同事,放翻了一半还多,最后不得不歪歪偏偏地搀扶着回宿舍休息。但都表现出了一种很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们领导从心里感谢老二在酒桌上给他解了围。晚上和老二借着酒劲吹了一晚上的牛逼,第二天才在回来的路上磕磕碰碰地睡觉。

这些事都是老二回来后,在办公室里亲口告诉我的。

开会回来,老二干上了单位的报账员。老二除了干好报账员外,也成了领导酒桌上的专职陪酒保镖兼陪酒杀手。于是,老二就经常不能回家去陪他老婆蜜雪儿和女儿吃饭。老二回家吃饭的次数,变成了偶尔的一次两次,家成了老二暂时居住的旅馆了。

陪领导在外边应酬多了,老二回家的时间就没了规则。老二的脑海里就没了时间概念,早晚分不清了,有时甚至黑白颠倒。

上面已夹带过一些国情,即随着中国这扇大窗的迅速打开和打开的程度也越来越大,难免有外面的苍蝇蚊子飞进来,影响国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影响着国人的正常心态,改变着人们的思想观念。

我们小县城,亦如其他大城市一样,顿时酒肆餐饮业迅速蓬勃发展起来,四处发芽,遍地开花,餐馆、酒吧多如牛毛,美容美发店雨后春笋般四处乱发,那些不正规发廊如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发起一茬,越割越发,越发越旺。条条街道上都有。大到豪华宾馆有之,小道街道小巷有之。 “三陪女郎”如春天般艳丽的罂粟花朵,四处嚣张地绽放,四处不在地盛开,四处不在地飘逸,四处不钻地张扬,无所不在,四处荒诞地蔓延,外表鲜艳实则内部恶臭,充斥着小城每一个角落。扰乱了小城人们正常的生活秩序和正常心态以及正常的思想观念。弄得小城里经常是鸡犬不宁,战火分飞,狼烟四起。

老二常陪领导应酬各种社会关系,回家吃饭少,回家也就少有准时了,忽早忽晚,总没有定数。社会风气变得不良好,不正常了。老二的老婆蜜雪儿耳朵早有所闻,也可说是耳闻目睹了,但也只是耳朵听听,目睹还真是没有看过。对于老二早出晚归的生活,并没有更多地放在心上。只是时间长了,蜜雪儿实在是无法容忍了,才开始抱怨,一再交代老二不许在外边胡来,不得拈花惹草,不得招风引蝶。尽管蜜雪儿很放心老二的老实,但她放不下的是那些野花,不知她们会对老二采取什么样的诱惑手段。

对与会不会拈花惹草,招风引蝶这一点,我在前边已列举出好多关于老二老实的典故,我相信老二这个老实人能把持住自己,把握好做人的最基本原则,是不会突破最起码的道德低线的。我想蜜雪儿也相信,只是她不放心那些小姐,是不知那些小姐何时会对老二使什么样的坏招,上什么样的手段。没日没夜地在外边应酬,不知那些小姐会对老二做出什么诱惑。于是,老二每天晚上应酬回家,不管多晚,他老婆蜜雪儿总要喋喋不休地说上一通,上一节政治课,才让老二上床睡觉。后来,在别人指点下,蜜雪儿竟然发展到了等老二睡熟后,悄悄检查老二的衣服裤子地步。她要看一看老二的衣服裤子上有没有另一个女人的长发或短发,闻一闻老二衣服裤子上有没有自己以外另一个女人的化妆品或香水味道。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益,一切都是白费心思。她什么长发短发都没查到,什么化妆品或香水味道都没闻到。

蜜雪儿做这些事情时都是背着老二的,老二一直被蜜雪儿蒙在鼓里,依然四处应酬。按照老二的话说,是混吃混喝混出了水准,混出了水平,忘了警惕性了。

时间不断流逝,老二在外应酬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对于任何一个多么有涵养的女人来说,承受力是有限的。随着蜜雪儿听到小道消息数量的增加,她不得不增加老二上政治课的时间,检查衣服的时间。但是,随着老二外出次数的增加和她检查的毫无结果,蜜雪儿自己也感到了上政治课和检查的无聊和厌烦。后来就慢慢地减少了给老二上政治课的时间,失去了教育兴趣。只是每晚检查衣服裤子的行为依然一如既往进行着,并增加了检查次数和仔细程度,不管应酬不应酬都要检查。有时在洗衣服之前也要检查,并加重了检查质量的把关。依然一无所获,徒劳无益。

蜜雪儿检查老二衣服裤子时,灵魂总是出窍,心情总是复杂。既希望所有收获,又不希望有所收获。这时候,人是最复杂的人,也是最难懂的人,特别是女人。蜜雪儿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如果发现了蛛丝马迹,她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应该怎样来对付老二?大吵大闹还是不声不响?她没有想过。离婚?打心里从没想过。于是,灵魂就出窍,心情总复杂。既希望又不希望,处于矛盾交织状态中。

随着老二应酬时间越来越长,蜜雪儿内心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是滋味儿,精神大不如以前。美丽容颜,苗条身材渐渐枯萎,憔悴。老二不回家,蜜雪儿睡不着,睡不塌实。老二回家了,蜜雪儿就“安心”地睡着了,但常常要在老二睡着之后。老二睡着前,蜜雪儿的眼总要睁到夜半三更,鸡叫二三遍,熬不过瞌睡虫了,才“安心”地睡过去。对夫妻间那事的愿望和欲望越来越少,失去了最基本的性欲,没了欲望,没了愿望,没了渴求,也没了男欢女爱。老二喝酒回来要办那事,也只是尽妻子之责应付而已,没了享受激情,少了默契配合。有时与一根不会动的木头无异,成了活着的埃及金字塔里的木乃伊。蜜雪儿没感觉不说,就连半醒半醉的老二也没了感觉。渐渐地,蜜雪儿夜晚总是有意或无意地给老二冰冷的脊背。即使老二没喝酒想办那事了,但一遇到冰冷的背脊,就兴(性)趣索然,没了兴(性)趣,也只好用冷的背脊去对蜜雪儿的冰冷背脊。

一天晚上,老二跟着领导去陪酒,已夜深人静,万家灯火,老二才回家。老二回家时,蜜雪儿躺着看一本文学杂志,没和老二说一句话。看老二回来,蜜雪儿就放下杂志,掀被子盖在身上装睡。老二扔下公文包,进洗澡间洗澡,穿睡衣倒在床上,伸手去抱蜜雪儿。蜜雪儿用手挡住老二的手,不让碰。气愤地说,你还知道回来?回来干什么?外边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多的是,有的是,你回来抱我这个半老徐娘的黄脸婆干什么?有本事你去抱她们,别回来抱我。说完又是一个的冰冷脊背。

本来,老二回家时兴(性)趣昂扬,很想办那事。可等他真想办那事了,蜜雪儿不但不给面子不领情,恶语相中不说,还给了一个冰冷的脊背。弄得老二实在是想不通,在外累死累活地陪人,巴结领导,讨好领导,从不拈花惹草,招风引蝶,就连和小姐喝交杯酒都没有过,更别说搂着小姐的小腰下舞池了。每次喝交杯酒,老二总以各种借口将敬酒小姐推向下一位。酒足饭饱下舞池,别人搂着小姐的小腰在舞池里大汗淋漓,不时东摸西摸乘着酒意占尽便宜,更有甚者竟将小姐领进包厢。而老二呢,每次陪着去酒吧舞厅,总是一个人在大厅喝啤酒,或唱卡拉ok,从来没要小姐陪过,更别说是抱小姐搂小姐了,嫖小姐连想都不敢想。当然,老二出污泥而不染,出浊而清,最主要还是家更重要。

老二能洁身自好,我们领导都说他看走了眼。就连带开玩笑问老二,你是不是有病?要不然……。领导望着老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急得老二嗷嗷无法解释。那些小姐也说老二是和尚,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七情六欲,怪物,怪人。小姐的任何招数对老二都不起作用,没有效果。这些老二都能忍受,不做辩解,安然自得。唯独蜜雪儿给他的冰冷背脊不能接受,不能忍受。

那晚,老二躺在床上睡不着,老想乱七八糟的事。思想动了没睡意,就伸手关闭了台灯,转身背对着蜜雪儿,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装睡。

老二躺着装睡,正当他迷迷糊糊地要睡着时,他感觉到他老婆离开了床。这么早就起床,为什么?老二权当没发现,继续装睡。等他老婆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老二才睁开眼。他到蜜雪儿拿了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裤子,轻轻地走出了卧室,向客厅走去,又进了卫生间。老二也起床,跟着到了卧室门口。蜜雪儿在检查衣服裤子,先在客厅灯光下翻、闻,后进卫生间抖。老二知道了蜜雪儿在干什么,心痛地闭上了眼,连自己老婆都不信任自己了,这年头还会有谁信你?仿佛天塌了,老二大脑一片空白。黑暗过去,老二睁开眼,缓过神,回到床上躺下,继续装睡。蜜雪儿拿着老二的衣服裤子,悄悄回到卧室,将衣服裤子原样放回,才上床睡。

我猜得到,蜜雪儿一无所获。但她暴露了自己。

于是,在那夜,老二给蜜雪儿设计和酝酿了一个巨大的圈套。圈套虽然有些下流,于君子所不耻。但作为男人的老二是经过反复考虑思索权衡后,才决定使用的。

第二天,老二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如往昔,早起早上班。等我到办公室,老二已将办公室打扫干净,坐在电脑前正二八经在网上浏览新闻。

那天,老二要是能给我透露一点设计圈套的消息,或说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或建议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我会尽最大努力,去给老二作个证,就万事大吉了。我也跟着领导去应酬过,每次老二都中规中纪,没有出格的行为和动作。老二设计圈套和实施圈套前,不但没透露一丁儿的消息,也没征求过我的意见或建议。直到蜜雪儿找上办公室,我才知道老二给蜜雪儿设计了一个什么样的圈套,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圈套,同时也给我下了圈套。我觉得这是我的失职表现,最起码有悖于我做人的原则。从内心来说,我有一定责任。谁叫我是老二的表哥?谁叫老二是我表弟呢?

那是九月的一天,日子已进入果实累累的秋天,太阳暧昧照着大地,秋老虎已抬起了头。我一人在办公室看报,蜜雪儿打我的手机。蜜雪儿问,老二在不在?我说不在,好几天了,一直没见老二,听说下乡去了。你打他手机?蜜雪儿说,不在就好。我问,你有事情?听口气不正常,急躁夹带哭腔,出事了?要不你打座机,打手机要付费。蜜雪儿说,表哥你也不用那么省,不就是一点电话费?我给你?老二不在,我到你办公室,你等着。蜜雪儿说完,挂了电话。我只好一边看报纸,一边等待蜜雪儿的到来。

我不知道老二家发生了什么事?以前蜜雪儿从不打我手机,更不上办公室。每次有事,不是去找我老婆就是直奔我家。那天怪了,是不是吃错了药?不但打了我手机,竟还要上我办公室。老二又不,偏要老二不在才来,真是怪了。该不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吧?原因不得而知,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在办公室等就是。

当我正看一篇由婚外恋引发案件的长篇报道时,楼道里传来女人“哚哚”的高跟鞋声。我和老二的办公室靠近楼梯,只要有人上下楼,就能先感知。听到那“哚哚”的声响,我就知是蜜雪儿来了。底是亲戚,来往多,来往密,早就熟悉了每个人走路的声音。

果是蜜雪儿。蜜雪儿用手敲敲门就进办公室。

蜜雪儿一屁股坐到老二的办公椅子上。我给她倒了一杯冰水。蜜雪儿也不客气,抬起水杯“咕咚”一口气喝干了。我又续满,放在茶几上。然后我在椅子上坐下,不发话,我等她发话。

表哥,我要和老二要离婚。蜜雪儿说。从她的语气里,我感到事态有些严重,忙起身将门关上。来往的人多,蜜雪儿大声说话,人多嘴杂,让人听了对谁都不好。我不想让人知道蜜雪儿要跟老二离婚,这样对老二更不好。更何况中国人有打听别人隐私,传递别人隐私的毛病。

表哥,用不着关门,又不是抬不上桌面见不得人的事,你让别人评评理,老二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是一个不要脸的杂种,有什么可稀罕的?一个到处找“鸡”的烂嫖客,我不怕,你怕什么?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蜜雪儿没回答就自个儿哭。一边哭,一边擦眼泪,一边讲。

蜜雪儿说,昨晚老二又陪他们到外边去喝“花酒”了(喝“花酒”我们地方称有小姐陪酒的饭局)。他先是清醒百醒地给我打电话,说吃过饭马上回家。后又打电话,说是领导安排他领人唱歌跳舞,回来晚些,大概十点多钟才能回家。我二话不说,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这年头得罪了领导,弄不好就得在家待岗,再不好,你彻底下岗回家。我理解老二。老二以前是个老实人,能够拿到主任科员全凭本事,没有弄虚作假。这点我一直很放心,你也知道老二的为人。

蜜雪儿不说你们领导,而说他们,是怕我心里有想法。

我说他是我表弟,心里当然知道,连这点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他表哥吗?

蜜雪儿说,自从老二去省城开会回来后,就经常出去陪酒应酬。我很支持他的工作,像他这样一个老实人,一不会拍马屁,二不会啊谀奉承,三不会打点送礼,能得到领导的赏识,我巴之不得呢,我不支持他支持谁?!只是次数多了,我就经常提醒他要洁身自好,不要拈花惹草,招风引蝶。老二保证说绝对不会不在外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不会拈花惹草,招风引蝶。后来,他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回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晚,我就乘他睡着后,检查他的衣服裤子,看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长发或短发,有没有“鸡”婆的口红,有没有其他人的香水味?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俗话说“女人为爱而活着,男人为事业而活着,女人靠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我不小心,行吗?我的检查是徒劳无益的。我当然希望这样的结果,但我还是不放心。现在的世道,男盗女娼,瞬间就可改变整个世界,何况一个老实人,常常会使正人君子在瞬间走上歪道,色诱比财诱更令人可怕。离婚数都快赶上结婚数了。

我说,到是实情,离婚好比吃一顿便饭,很平常,真有持平的可能性。不过,我想老二不会赶这个时髦,不会做出对不起弟妹的事。我相信老二不会。

已停止哭泣的蜜雪儿听了我的话,突然歇斯底里,老二这个死杂种已做出来了,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你相信他个屁!是不是你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如果你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就会相信老二了。

我……我……

我听了蜜雪儿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老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让她如此揭斯底律。我鬼火绿了,竟也急得急急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也不知要说什么了,我真不知道了。

被我说中了吧,戳到伤疤了吧?你两兄弟是不是串通好了来整我的?还两兄弟呢!两个畜生。和你说没意思,我找嫂子去。

蜜雪儿看我咽半天不说话,得寸进尺,声音大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办公室大吵大闹,无缘由地将我和你家老二并在一起,不找老二发火撒气,到跑来找我发火撒气了?有能耐了是不是?成何体统?我跳将起来拍桌子,指着蜜雪儿的鼻子问。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和你说不清,和你说不清。不要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是病猫?蜜雪儿的声音大得整幢大楼都听得见。

好,好,好,你是老虎,我是病猫,你心满意足了吧?你冷静下来,有事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哭,哭,女人光知道哭。哭了就能解决问题?我还没弄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样一回事。我不想让单位人都知道,蜜雪儿闹到办公室了,就软了下来。

不说了,不说了。说了还不是一丘之貉,有意思呢?我找我嫂子说去。蜜雪儿说着站起身,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抓起提包夺门而出。关门“啪”的一声很响,吓了我一大跳。

蜜雪儿离开后,办公室顿时寂静下来,留给我一头雾水,总不明白老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得蜜雪儿像发情的母猪,竟冲我发如此大的火?

好多同事纷纷来向我打听老二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蜜雪儿怎会来办公室冲你发火?我的心情被弄得很糟,简直一塌糊涂,一团乱麻,糟糕透顶了。我对那些同事说,你问我,我问谁?神经病。我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喝一大口水,我被水呛得鼻涕和水一起从鼻孔流出来。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想不通,想不明白。我打老二的手机,老二老杂种将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再打,总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妈妈的,杂种。

下班回家,我一进门就问老婆,蜜雪儿来找你了?老婆说,没有,她找我干什么呀?平白无辜地找我干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办公室看报纸,蜜雪儿打电话给我,并跑来莫名其妙地冲我发了一通火,说是要来找你,我还以为真的来找你了呢!

老婆说,那你不打打老二手机?我说打了,可关机了,狗日的手机打不通,人也不到人,几天都没来上班,不知躲哪个旮旯去做了王八?

老婆忙着给我和儿子做饭,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我也兴趣索然,没有了声音,进厨房帮老婆做饭。

几天下来,老二依然没来上班,手机一直关机。座机总是蜜雪儿接的。口气是软和下来了,变得像一个女人了,又回到了女人的那条道上了。

蜜雪儿在电话另一端说,表哥,对不起,那天让你出丑了,让别人见笑了,你别往心里去,我道歉。

我说,没事,没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是大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问,老二没给你打电话?没打电话回家?

又几天过去了,老二终于露面了,回来了。但依然一往如故地陪领导出去应酬。

我问,老二,这几天你死哪儿了?总找不到,打手机关机。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惹得你老婆蜜雪儿像发情的母猪,亲自上办公室冲我大发雌威?你杂种倒好,连鬼影都不见,更别说人影了?还将手机关了,神神秘秘的。

老二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哪里也没去,天天都看你上班下班,很准时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上下班那么准时?

我说,你别嬉皮笑脸的装蒜,回答主要问题,省得我也成了病猫,与你一丘之貉。

老二说,我什么地方都没去,就在单位的招待所里,每天站在窗子边看你上下班。也看我老婆蜜雪儿来办公室与你的吵架。只是我吃了两个多星期的方便面,亏大了。

我说,吃你老娘的亏,吃亏大的是我,你吃什么亏?我都快成疯人了,每天要往你家打无数个电话,打无数次你的手机。妈的杂种,要关机也不通知一声,不替我想一想?白白挨了你臭婆娘的骂,吃亏大的是我。狗日的杂种。

想啊,怎么不为你着想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为你着想了?你倒说说看。我早已告诉了嫂子整个事情的经过,是我要嫂子替我绝对保密的。要不然,嫂子听了我老婆的话,还不把你给咬了煮了吃了?我的设计还不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老二说着,将一张马脸挨到我眼前。我此时此刻看到的就是一张马脸。我得好好感谢嫂子。老二说。抽个时间,我请客,你坐陪?

去你的,蜜雪儿真找我老婆了?我老婆说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我用劲地推开了老二。

真要听?真要听?老二问。这可是你逼我说的。

不说拉倒,我才不稀罕听。自己的事你自己摆平,我为什么要听你胡说八道?我欲擒故纵。这是我了解老二脾性,经常使的招儿,对付这种人,我只能使出这样的招儿。他只吃这种招儿。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老二被我激的沉不住气,终于开了金口。老二说,有些下流,不准乱说,以免坏我名誉毁我名声。

算了,算了,不说就算了。

老二说我不是故要下套的。你知道,自从跟领导去省城开会,在酒桌上大胜而归后,我经常陪领导去应酬。起先蜜雪儿很支持,从不多说。可我出去的次数多了,她就不再那么支持了。每次我应酬回家,她就给我上政治课,唠唠叨叨,像是审犯人,让人受不了。任凭我苦口婆心解释做保证,她都不信。后来,我发现她在悄悄地检查我的衣服裤子。当时我没声张,没往这方面想,更没责怪她。后来我又发觉每次和她办那事,她不再激情四射,像木头或像干尸木乃伊,敷衍我,或干脆不让我碰了。

老二喝了口水。

老二说,自我发现她偷偷检查我的衣服裤子,对那事越来越缺少激情起,我就产生了设计一个套让她钻的念头。你是知道我为人做人的原则的,我在外从来不碰女人,特别是那些在舞厅酒吧餐厅陪酒的女人。说句良心话,要不是有蜜雪儿和女儿,也许我也会。蜜雪儿嫁给我时,有人曾当我面说蜜雪儿嫁给我,简直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那时候我心里不服,我怎么成牛屎了?我一定要让蜜雪儿觉得她嫁给我嫁对了人,是值得的。

老二说着,又喝了一口水。

那天你去开会,我就用这瓶红墨水设计了一个圈套,像女人月经的那种红。墨水干后用手搓搓,更像那么一回事。那晚我故意很晚才回去。回家前,我打了三个电话,第一次我说吃好饭就回家,第二次我说可能要晚回去,第三次我说不回去了。

你真没回家?我质问。真没回家?

老二泰然自若,神情自然。

回去,当然回去了,不然我精心设计的套不就落空了?我凌晨一点钟回去的。我回去,她还没睡,躺在床上看书。她阴着脸儿问,你不是不回来了吗?我说,原本是回不来了,要照顾喝醉酒的朋友,后来有人照顾,我不回来呆在宾馆干什么?随后我就去洗澡,我将那条涂有红墨水的内裤,故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老二起身加水。

我上床时,蜜雪儿已把书放下假装睡了。我假装想办那事,去抱她,她不让抱,不让碰。不怕你笑话,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办那事,而她总是用冰冷的脊背来对付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第二天,蜜雪儿洗脸时发现了我的“罪证”,就气鼓鼓地冲进卧室,揪着耳朵将我拉起来,拖到客厅按在沙发里。然后将那条内裤甩到沙发上,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一条内裤罢了,会有什么事。她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说哪里都没受伤。她又说,什么地方都没受伤,就奇怪了,男人也会来月经?难道世道变了?变得男人也来月经了?我没解释,也解释不了。后事你知道了,我不多说。

老二看了我一眼,洋洋得意地朝我笑笑。很暧昧。一脸的幸福样儿。

老实人,老实人,表面老实,内心恶毒,世间最毒之人。我说。

老二不怒,笑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发表于 2007-2-27 08:46: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口气看完,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扣人心弦。结尾也给看客留下了无穷的想象空间。
太有才了哈。
“揭斯底里”应该是“歇斯底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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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7 14:5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揭斯底律-----“歇斯底里”哦! [s:1]

这篇小说很有意思,从一个人的变化看社会风气的变化,由小见大,可以说是意味深长。 [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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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8 20: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楼漫吹横笛2007-02-27 08:46发表的:
一口气看完,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扣人心弦。结尾也给看客留下了无穷的想象空间。
太有才了哈。
“揭斯底里”应该是“歇斯底里”吧?
谢谢兄弟的鼓励,是我打错字了,谢谢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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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8 20:3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楼芊芊2007-02-27 14:54发表的:
揭斯底律-----“歇斯底里”哦! [s:1]

这篇小说很有意思,从一个人的变化看社会风气的变化,由小见大,可以说是意味深长。 [s:1]
谢谢芊芊的鼓励,成语已经修改了,问好 [s:1]  [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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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6 20: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己踢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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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6 21: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楼吕和义2007-02-28 20:37发表的:

谢谢兄弟的鼓励,是我打错字了,谢谢指点
字错了没什么,瑕不掩瑜嘛。当然不错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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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7 10:4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没有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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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7 22:4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7楼龙行天下2007-03-07 10:42发表的:
我还没有看哦。。。。

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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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0 06:51:5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要慢慢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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