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流(短篇小说)

巫九九

                      暗    流
                                                                      (短篇小说)
                                                                             
                                             一

    齐敏能把绣球抛给了阿城，除了阿城的硬件好，更重要的是，阿城长得象极了齐敏去了加拿大的初恋情人。那个月圆之夜，阿城陪着齐敏在校园里的石凳上赏月，当齐敏冰凉的手指柔软地游走在阿城英俊的脸上，阿城一下子就被齐敏脸上倾泻的柔情击中。被幸福和快乐一波一波电击的阿城，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只是远在加拿大那人的替身，可是阿城不愿也不肯，就此舍弃了一意孤行地爱齐敏。好在，很多细节上的屈辱，别人感觉不到。当阿城和齐敏飘然而至，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行走在一束束目光里，那刀子般的嫉妒痛苦和绝望，每每象钢板一样，让阿成挺直了腰板，流光异彩地笑挂满眉梢眼角。
    毕业前夕，不顾父母百般哀求阻挠，阿城跟着齐敏来到山城。短短三年，阿城从电泵厂的技术员，很快成了攻关小组组长、技术科副长、技术科科长，可谓春风得意马蹄急，连做梦阿城也能笑醒几回。
    正在阿城铆足了劲，把目标盯紧副厂长时，一直在陶瓷厂劳资科挂着闲职齐敏下岗了。齐敏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阿城对齐敏的下岗，甚至有一些窃喜：终于可以在齐敏面前理直气壮，活得腰杆笔直了。当着齐敏的面，阿城很大度、很体贴地说："这是大气候啊，全国各地下岗海了去了，又不是咱自己，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么！"
    齐敏痛苦地蛰伏了一段时间之后，真的听了阿城的话，咬咬牙，站起来，走出去了。
    齐敏先是跟着表姐鼓捣服装，黑天白夜地跑，罪没少受苦没少吃，半年下来眼睁睁地赔了二万多。齐敏那个沮丧啊！窝在家里，一躺就是俩星期。眼瞅着娇嫩的齐敏，像失去水分的花一样枯萎下去。
    也不知道是那一股邪风在作怪，电泵厂的日子，也日渐衰败下来。阿城领着技术科一般人，开发研制的螺旋型FT008电泵，技术水平超过了最先进的欧洲同种机型。新产品研制开发会开了，省技术部的认证书也颁布了，批量生产出来的产品楞是无人问津。电泵厂的领导，多次拍桌子骂娘，阿城依然没给新产品找到婆家。阿城在电泵厂技术科，每日里看着领导和同事们的白眼，咬着牙，苦苦支撑着。当齐敏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房权证去抵押贷款时，阿城虽也踌躇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齐敏跑到广州淘金去了。
    半年后，回到山城的齐敏，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齐敏。豪华的装修了店面，新上了高档美容设备，齐敏的学历也从机械制造专业，一下子变成了"香港国际美容学院"的高材生。阿城目不暇接地看着齐敏的变化，齐敏的生意却忒忒地火起来。齐敏改变着历史和未来的时候，阿城电泵厂却因为没有生产合同，停产了。阿城的日常工作，除了接送儿子上学，就是侍侯齐敏的一日三餐。眼瞅着齐敏"啪啪"地往家里扔钱，阿城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满足和快乐，相反地是，阿城的空虚和失落，与齐敏拿回家的钱成正比。夜里齐敏兴冲冲地把火热的身子，粘贴在阿城的身上，十有八九，阿城还来不及入巷，就一泻如注了。
    齐敏回家开始摔摔打打，阿城巴巴地和她说话，齐敏多是沉默不语，偶尔拿眼睛的余光，迅速地从阿城的脸上滑过去，"啪"一声，从阿城的身上摔到半空中，阿城就会一哆嗦，彻骨的寒冷，瞬间把阿城凝结成冰。
    阿城背着齐敏买鹿茸虎鞭泡酒喝，等稍稍有了效果，急乎乎地钻进齐敏的被窝，伸手触摸到齐敏没有温度的四肢，服药后雄起的男根，一下子就瘫软在齐敏的体外。蜷缩回自己的被窝，抚摸着失去硬度的男根，阿城泪流满面。
    一路往回走，阿城一路想着心事，如果有个地缝或者空房子钻进去，就此再也不出来，阿城也心甘情愿。当阿城有气无力地关上房门，一下子就看到了，齐敏和一个男人纠缠在床上。趴在齐敏身上的男人，似乎想要下来，齐敏意犹未尽，紧紧地抱着男人湿漉漉的肩膀，看也不看一眼阿城，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叠钞票，像甩鼻涕样甩给阿城。
    阿城怒火忒地一窜老高，恨不得上前，立时就把齐敏撕成碎片。这时，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卑微，适时地跳将出来拦住了他，阿城把脸掩住，也掩住了滚滚而涌的泪水。冲到卫生间里，恶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十个耳光，阿城擦擦脸没事人样，走了出去。
   
                                      二
   
    比起别家身体有残疾的孩子，李蓝是幸运的。家里经济殷实，父亲和两个叔叔分别在政府部门任职，李蓝的生活，早已被父母安排得井井有条。师范学院毕业后，李蓝进了水城试验中学当上了教师。
    王忠茂是李蓝初中的同桌，班主任把王忠贸和李蓝安排在一起，是用心良苦的。李蓝尽管腿有残疾，学习成绩却一直稳居第一，而王忠贸长得高大魁梧，脑子死活不开窍，每次考试都坐"红椅子"。班主任的初衷，是让李蓝拉巴着王忠贸进步。这只是刘老师的一厢情愿罢了，初中三年后，王忠贸还是顶着那个榆木疙瘩脑袋，拿着父亲死乞白赖求的初中毕业证，进了水城水泥厂，当了一名装卸工。
    七年之后，王忠贸站在了李蓝下班的路上。在许多女孩子恋爱的时候，李蓝的感情世界，是清冷沉寂的，看到别人双进双出，李蓝敏感脆弱的心里，那种叫做自卑的种子，早已深深地发芽扎根。李蓝把别的女孩花前月下的时间，用来读书写字。面对两条腿长短不一的现实，李蓝只有、也只有让澎湃冲撞着心房的青春激情，幻化成文字，凝结成诗，一个人在黑夜里，演绎那些轰轰烈烈、梦寐以求的爱情。王忠贸的出现，让李蓝找到了平衡点。李蓝想：刘老师是对的，一个残缺的灵魂需要一个饱满的脑袋和他互补，一个残缺的肢体也需要一个四肢发达的躯体，和她互补。
    李蓝在接受王忠贸的爱情的时候，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词语就是："凸凹。"
    顺理成章的恋爱，顺理成章的订亲。双方的父母也和李蓝一样，从不避讳李蓝和王忠贸凸凹结合的恋情。别看王忠贸呆头呆脑，可也会疼人。李蓝喜欢吃烤地瓜，王忠贸兜里每天都装着热乎乎的烤地瓜；李蓝厌恶一切肉类的，王忠贸一日三餐就啃青菜萝卜。有工友恶作剧把王忠贸爱吃的猪头肉，搁到他的饭盒里，王忠贸宁愿把菜倒掉，也不肯吃一口。李蓝写的诗，王忠贸注定是看不懂，但这也阻挡不住王忠贸虔诚地崇拜，他会把李蓝发表在报纸上的豆腐块，拿剪子剪下来，叠好装在贴身的口袋里，等工友们休息的时候，拿出来，摇头晃脑地念叨，趁机炫耀一番。没有人取笑王忠贸的举动，自古以来，人们对"瞎子配聋子，瘸子配傻子"的婚姻，都怀有一种虔诚的怜悯和祝福。
    在工厂里，总是会有一种人存在，那就是喜欢耍耍嘴皮子、三句话不离黄色小段，煽风点火地鼓动毛头小伙子，犯点不大不小的错误的"老前辈"。这些人，年纪不会很大，可是因为工龄相对长一些，资格老一点，又挂着师傅的名头，总喜欢明目张胆出谋划策，让小青工对久追不到手的女孩，霸王硬上弓地"生米做熟饭"。在水泥厂效益滑坡，男青年的婚事越来越成为老大难的境况下，有很多青工就是采取这种方式，成就了自己的婚姻。
    王忠贸和李蓝订亲298天的时候，忽然就有人问王忠贸："尝到滋味了吗？"
    王忠贸"嘿嘿"傻笑着摇头。
    那人就说看看人家小孙，没订亲就住到老丈人家了；还有人家小赵，在丈母娘家的待遇比老丈人还要高。傻瓜吧你，不睡白不睡，都订亲了，是你锅里的肉了。
    到了晚上，王忠贸屁股就粘在李蓝家的沙发上了。李蓝催了几遍不走，李蓝的母亲撵了几遍还不走。要说李蓝和母亲，既然琢磨出王忠贸的意图，反正是要结婚的人了，早一会晚一会，也不是看的多么重。可是这种事情，毕竟是没过坎的人啊，要是悄不蔫地做了也就做了。他王忠贸可倒好，眉眼不睁地等着李蓝一家人，让他洞房花烛夜了似的。时间越来越晚，李蓝父母的脸也越来越难看。李蓝一琢磨：要坏事。这榆木疙瘩犯起拗来，可是软硬不吃。
    时针指向了11点，思前想后，李蓝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忠贸说。最后李蓝狠着心想：“大不了明天下班后，找个偏僻的小旅馆依顺了他！”这样想着，便不管王忠贸拉着驴脸，一歪一斜地把他推出门去，嘴里还悄声叮嘱："明天，明天下班后！……"话还没说完，李蓝先红了脸，急忙关上了防盗门，躲到卧室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忠贸一气之下，跑到夜市喝了几扎啤酒，醉后强奸了一个下夜班的女孩。
    王忠贸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而李蓝，却让自己的爱情，一夜之间凋零枯萎在自己微弱的自尊面前。
   
                                         三

    在某社区的碧水情缘聊天室里，管理员断了翅膀的鸟和指冷夜寒，相遇。
    断了翅膀的鸟问：
    "为什么起这么一个冷冷的名字？你感到冷吗？"
    指冷夜寒沉吟五秒：
    "嗯！"
    "不相信你会比我还冷。我是心冷！"
    "为什么？"
    "妻子红杏出墙了。"
    "噢！这样啊？"
    "网恋了两年的爱人，非要和我约会，你猜咋着？"
    "咋着？"
    "见了面，上了床，切！回头她竟然甩给我5张老头票，当我是'牛郎'呢！"
    "哈哈～"
    "我也不是吃干饭的，上去把她所有的钞票和金银首饰洗劫一空，逃之大捷了我。"
    "你原来是个流氓啊？"
    "是啊是啊，我是流氓啊，你害怕我不？"
    "偶好怕怕哦，吓死偶了!"
    ……
    指冷夜寒是李蓝。
    断了翅膀的鸟是阿城。
    聊天室无伤大雅的信口乱侃，让李蓝看到了与众不同的阿城。很多的时候，两个人只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信口乱扯，天文地理，政治哲学……   
    随着彻夜彻夜地聊天，李蓝开始迷恋上自称"流氓"的鸟。不管白天黑夜，李蓝的内心，都在焦灼地等待期盼着。尽管，阿城只是一个符号，一个IP，可是李蓝却毫无理由地坠入了情网。
    李蓝和许许多多寂寞的人样，明明知道和一个身处围城中的男人谈情说爱，是水中月镜中花，但是依然无法摆脱这飞蛾扑火般的感情诱惑。在内心深处，那种叫做自卑的困惑，是李蓝永也走不出来的伤痛。虽然生活中，也会有男人为了李蓝的聪明漂亮，为了李蓝家族政治地位的显赫，甚至有人仅仅是因为李蓝有一份安逸的工作，对李蓝展开了爱情的追逐。只是，李蓝已经不能接受健全人的感情。每一次面对男性的追求，李蓝首先想到的就是"凸凹"的和谐和搭配。
    阿城不完整的婚姻，阿城温文尔雅的痞相，甚至就连阿城色眯眯地挑逗，都让李蓝怦然心动，爱怜和心痛，时时刻刻笼罩着李蓝，李蓝恨不得就把阿城拥在自己的怀中，彻底地爱，尽情地疼。尽管阿城每晚都要对李蓝说，又和某某，网恋了，那是一个绝顶美女了；和某某某上床了，不但享受了女人的肉艳，还洗劫了女人的财物了。阿城说这些话的时候，李蓝总是咬牙切齿地骂一句："坏蛋啊你！流氓啊你！"但是李蓝是微笑着敲下这些话的。李蓝觉得，一个真正的坏蛋或是流氓，绝对不会整日把自己的恶行挂在嘴上："他肯定是压抑的太久了，没处发泄自己的郁闷，故意来作践自己的。"这样想着，每次分手时，看着阿城敲下的："再陪我一会好吗？你不在，我闷！"
    李蓝的心，就一搐一搐地生疼，流血。
    当有一天，阿城敲下了："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旅人"时，李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矜持，一下子就放任自己，说出了那些灼伤阿城，也灼伤自己的话语。
    李蓝和阿城的感情急剧升温，他们不再甘于用手指敲击冰冷的键盘。两个人开始，用手机通话，不停地发送短信息。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在上课的同时，李蓝的心里，再也搁不下别的，整个心，就满满地装着阿城的一言一行，一颦一喜。晚上十点，阿城就会拨响李蓝的电话，两个人在电话的两端，说着那些被多少人说烂了的情话，理直气壮，而一点也感觉不到肉麻和羞耻。如果说和王忠贸那也叫恋爱，陪着王忠贸双进双出的，就只是李蓝的肉体。在阿城近乎痞子般，时而赤裸裸地说些色情话语，时而整几句情诗腻语，彻夜地谈情说爱，自然不自然地，让李蓝褪去了所有的外壳。在一个有星有月的夜晚，阿城说："宝贝，我想要你！"
    热血在黑夜里沸腾着，幸福的暖流在李蓝身上游走。在阿城地牵引下，让自己的手指游走在滚烫的肌肤上，在阿城喃喃地低语声里，李蓝开始呻吟，然后飞翔。
    阿城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起，自己从来不和处女玩，网恋也不行。李蓝问阿城为什么，阿城腆着脸说："处女不好玩啊，啥也不懂，我可不喜欢哄孩子。"
    李蓝不想失去阿城，李蓝舍不得这份虚拟的爱情。不用策划，李蓝自然不自然，隐瞒了真相。
    二十八岁生日来临了，阿城用特快专递送来三朵玫瑰花。捧着生命里唯一的玫瑰花，李蓝被阿城的爱情感动得热泪涔涔。
    李蓝终于答应了阿城第N次请求，去往济南见面。
    有好多次，李蓝整夜整夜在网上游荡，总找不到阿城，过后问起来，阿城说自己的电脑老坏。李蓝记在了心里，拎着新买的手提电脑，李蓝要给阿城一个惊喜。
    站在天桥下，李蓝远远地就看到了阿城。那个挺拔伟岸的男人，就是自己没日没夜深爱的"流氓"么？
    阿城在见到李蓝的瞬间，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李蓝长得这么漂亮。如瀑的长发披在雪白的长裙上，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羞涩和激情。没有半点隔阂，两个人就像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温情脉脉地手挽着手，迫不及待的进了旅馆。
    当阿城的激情褪去，一低头，阿城看到了李蓝身下鲜红鲜红的血。
    李蓝还沉浸在幸福的漩涡里，一转身，竟然再也找不到阿城。
    一切如同阿城所描述的一般，他不但拿走了李蓝的初贞，还席卷了李蓝所有的钞票。蜷曲在济南天桥下某个旅馆的床上，李蓝哭得死去活来。

                                      四

    半年以后，在青岛某个公开审讯的法庭，李蓝坐在证人席上。望着李蓝消瘦枯萎的脸，带着手铐地阿城不顾法警地制止，大声问李蓝： "小丫头，你为什么也和别的女人一样，来骗我？！"
    在阿城歇斯底里地诘问声中，李蓝的灵魂，瞬间出了壳，那些夜夜缠绵的日子，像一颗炮弹一样，击中李蓝的心。李蓝沉默不语。
    "我恨你！恨所有的女人！你们都是骗子，骗子！！！"阿城激动地站起来，把手上的手铐，摇晃在李蓝的面前，"该死的，谁说我不行啊，我不是让你们都成为了我身下败将么！哈哈～身下败将啊！"
    李蓝心里纵涌的激流，瞬间沉寂下来，低头拍打拍打身上的风衣，似乎怕阿城的话玷污了衣服。
    半年前，在济南哭了一天一夜，泪尽而起。她蹒跚着进了浴室，洗干净脸上和身上的污渍后，就这么静默着，站在窗口，想啊想，一个清晰的诱骗毒蛇出洞复仇的计划，开始在李蓝的脑子里成型。
    李蓝这个喝孝妇河的水长大的水城女子，和所有的水城女人一样，当外面花花的世界，和自己根深蒂固的传承，能相容时，就流成舒缓的水；但是在遇到外来的侵害和磨难时，千里万里之外的水城，就会和她们一脉相连，遥遥相望。那藏在深处的刚烈，就会迎风成剑，不是在自己就是在敌人身上，绽放一朵鲜红的剑花。
    随着一声汽笛，李蓝拎着行李，顺流而去。
    她要去往另一个有水的地方。
   
    附：5634字

[ 本帖最后由 吕和义 于 2007-4-23 12:15 编辑 ]

吕和义

九九，先顶下，明天仔细阅读

吕和义

生活的起伏导致生活的无奈，导致人生的畸形，导致人身价值观的背离，小说语言流畅，情节安排不错。问好九九

山西小诗妹

拜读了,学习了

冬玉

姐姐好，有缘认识，真高兴；还沉浸在我们“同居”的思念里：））
细细拜读姐姐大作。
我改了个网名，跟我本名相似，免得碰车哈。
祝好。

徒步走地球

姐姐?同居?

冬玉

引用第5楼徒步走地球于2007-04-20 21:38发表的  :
姐姐?同居?

这个，我和姐姐是明白的，哈。。问好。。

吕和义

九九，帮你重新编辑了一下

芊芊

这篇文章的头一段，我已经看过很多次，后面的却一次没有看过，都是因为刚看了一段就没了时间，所以就一直没有跟帖过来。请巫九九朋友谅解。今天我终于看完了全部，才发现这篇小说写得非常有意思，无论内容还是结构。
这是一篇很有现实感的小说。文笔流畅，描写细腻，手法娴熟。文中的阿城和李蓝，在网络中延续了现实生活的挫折和不顺，最终酿成悔恨。令人叹息。其实不是生活欺骗了自己，而是自己辜负了自己啊！
欣赏，建议精华！

[ 本帖最后由 芊芊 于 2007-4-23 20:31 编辑 ]

吕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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