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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1日淮安区报副刊选发《书事》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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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17: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书事
李中林

  收藏的书籍中,有好几种是我借着读的,读完了一直没有归还书的主人。中国作家协会编辑,1957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1956年《诗选》,就是其中的一种。借读的书没有归还,各有各的原因,只是《诗选》有着传奇般的曲折。
  1974年暑期,在一次县级的写作班上,我结识了王志超老师。他原是南京师范学院的讲师,为了爱情,下调到县城,大学讲师变成了一名中学老师。“文革”开始,卷入旋涡,我结识他时,他刚从旋涡中脱身不久,并与他的夫人一起下放到一所小镇初中。王老师是研究戏曲的。闲话时,谈起了他尊称为莎翁的莎士比亚。我藏有朱生豪译,1954年北京人文社出版的十二卷本《莎士比亚戏剧集》中的八卷。他说他很想重读莎翁的《麦克白》、《李耳王》等悲剧。谈得投机,我答应把收有悲剧的几卷借给他。写作班结束后不久,他到我家来取书时,带来了1956年《诗选》,他说你喜欢诗,这书你放着慢慢读。
  《诗选》出版于1957年6月,时隔这书出版17年后的一个九月的晚上,等家人睡熟以后,捧着《诗选》,习惯地先嗅了嗅书,从书香中,我嗅到了这是一册在书架上冷落寂寞了好久的书。序言是名诗人臧克家写的,序的开头,引用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俗语,为了读出引用这俗语的意思来,开头的几节,我读了好几遍。这篇序言很不好读,像是领导在做一次诗的年度总结报告。序言没有读完,我读起了目录。在目录中,我读到了已经消失了好久的诗人:艾青、公刘、邵燕祥、方纪、白桦、吕剑、流沙河、沙鸥……这些诗人,是在一条叫做**的船上沉没的。出于好奇心,我舍去诗选中大牌诗人的诗不读,我依次从公刘的《在北方》组诗一直读下去,一直读到了艾青的《大西洋》。第二天,我把没有读完的《诗选》带到了学校,想抽空把没有读的诗通读上一遍。上了两节课,再下去是两节空课。上课了,办公室里的老师走空了,我拿出《诗选》,翻到写过《蕙的风》的作者,爱情诗人汪静之的《血液银行》,我正在这楼梯式排列的诗行上爬上爬下爬得气喘吁吁时,班里的班长来报告,数学老师没有来上课。我是班主任,不能坐视不问。那时没有老师上课的班级,几十分钟时间,会闹得整个学校地震几次。我去教务处问张教务,他说你班的数学老师病了,请了假,我忘了调课,现在只有请你了,你去上课也好,不上课的话,可以改成自修。张老师的人缘很好,我心中虽不乐意,还是答应了。往常,只要我在班级的窗口一出现,班级里个个都是乖孩子,可是今天没有静下来,原来有人在打架。在我的喝令之下,他们才很不情愿地松了手。是件小事情,一个脸上有粒雀斑,被叫做了麻子,一个头上有个小疤,被叫做了癞痢。这种事,真令人哭笑不得,当我处理完毕,互相道歉之后,我觉得心中还有一件事,可一时又难以想起。到快下课时,我才想起,刚才读的《诗选》,还放在办公桌上。
  下课了,我小跑着到办公室,没有一个人,我放在桌子上的《诗选》也不见了。是谁拿了我的书?没有人可问。是否有人好意,把书给我放到了抽屉中?翻遍几只抽屉,不见书的影踪。那时的教师之间,相互都有段距离,不好说的话是不说的,不好问的话是不问的。少了书的事,我一个都没有问,等候着有人来把书还给我,并留一个神,是谁在读这本书。书失踪以后,每次见到王老师,我没提《诗选》的事,他也没有问及。
  在我藏书一天比一天多的1993年的春天,高二文科班晚自修,轮到我值班。我值班,同学们是知道我对他们在处理完毕课务后,看闲书是一眼睁开一眼闭的。无聊时,我爱在课桌间的走道上走动,看见一位女同学在读诗。在1993年,读诗的同学已经不多,她在读诗,我很感动。拿起她读的诗集一看,是一册1956年的《诗选》。将近20年的事,仿佛就在昨天,这书是我遗失的?《诗选》初版时,印数65000册,她的《诗选》不一定是我失去的《诗选》。我照目录上的篇目和页数,翻开了记忆中一直没有忘记的诗句。诗句下淡淡的铅笔痕,仍是淡淡的,没有淡去,诗一句句地在我眼前跳动着:
  “泥土和水的颜色全都这样浑厚而庄严,世世代代,是你把我们的肤色熏染……”(公刘《中原》)“春节上哪儿去过?到敦煌安个新家;祁连山上白雪,四千里路风沙。”(邵燕祥《走敦煌》)“并不是由于宋玉的轻薄的诗章,也没有谁羡慕那无聊的楚王;诗人在这里做了一个真实的梦,梦见了千百年来人民的希望。”(方纪《巫山遐想》)“她沉醉在书里,像牧羊女沉醉在渺无人烟的草原里一样。”(流沙河《电车上的小姑娘》)
  好的诗,任何时候读,都会读出诗的味道。在政治牢牢地捆绑着诗的自由精神的年代,在《诗选》中,很少有这样浓浓诗意的诗。
  这本《诗选》,真的是我丢失的那本。我把她请到走廊上,很不好意思地问起了她这书的来历。她说是她的外祖父家的,他家没人看书,不明白怎会有本诗集。问她外祖父的姓名,她说叫孔司工。一听孔司工,我想起来了,他曾是供销社收旧货门市的营业员,这一定是在他收到的旧书中捡出来的。我对她说,这书是我在1974年丢失的,是我向朋友借的书。她听了高兴地说,1974年我还没有出生呢,老师这书既然是你借的,那你就拿去还吧。为了证明这书真的是我丢失的,叫她看诗句下我划上的铅笔印痕。借着窗口的光,我翻着,她看着,不住地点头。她高兴地说了声物归原主,把书给了我。为了感谢她,我送了她上下集的《普希金抒情诗选》。人与人的相识是一种缘分,人与书亦是同样。失去了的书,隔了20年又重新得到,可见我与这书的缘分未尽。
  在以后的十多年间,我经过多次搬家,由于书太多了,这册《诗选》,要读它时,一时难以找到,不要它时,会经常出现在眼前。最近几年中,我每年的初冬,要与王老师聚在一起谈谈往事,一直想还他《诗选》,可是好几次,都是在他人走后才想起。2006年的11月中旬,我与王老师相聚时,说到诗时,我说你30多年前借我的《诗选》还在,今天你带回去吧,我起身要到书架上寻找。他没忘记这本书,他说不要去找了,你藏着,留一个纪念吧。我想请他签名,可找了好几架书,没有找到。到了2007年月11月,我们又该见面的日子,他没有来,我当是他炒股忙,一时脱不了身。今年的1月底,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的声音很陌生,她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她是王老师的夫人。她给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王老师在1月中旬去世了。心里很难过,放下电话,抬起头,过去要找一时难以找到的那本《诗选》,竟然在眼皮底下,书脊上“诗选”两个黑体字,真像王老师的两只眼睛,在盯着我看。很悔恨,上次没把书找出来,请王老师落上一个款,以后当我与这书没有缘分时,与这书有缘分的新人读此书时,在他的落款上,能读到他留下的心情,并缅怀起一个不相识的这书的最初的主人。
  李中林,江阴市退休中学教师,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十大藏书状元,出版过多部个人散文集。

蝴蝶
俞福达

  我家庭院里的花多为盆栽,花朵开放的时候,那些蜻蜓、昆虫和蝴蝶等都会不声不响地翩然而至,扑翅闻香,与花亲昵,共描一幅和谐自然的山水之画。我的心也不由时常停留在庭院,与之亲密接触,尤其追随着精灵般的蝴蝶。一日,一只黑蝶萦绕在粉红色的扶桑花丛间。扶桑硕大,枝丫茂盛,几十朵花竞相怒放,一派欣然。我将它放置在楼梯入口处的花架上,每每上下楼梯,都会不由自主地凝望一会,感受它的满目微笑。这样鲜艳夺目的花,又有谁不想欣赏的?何况蝴蝶。
  蝴蝶本就是品花行家,又是采花高手。哪里有花香,它就会赶往哪里。看那蝴蝶,一会儿扑扇黑色的翅膀,飞舞在花朵之间,像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似的,流露一种亢奋的状态,又像是箩里拣花似的,不知挑选哪一朵花才更合适;一会儿在这一朵或那一朵上蜻蜓点水般地点击一下,似试探,又似在逗一下花的笑脸;终于,隔一会儿才好似寻觅到了意中人那般,将自己的身子轻盈地停留在其中的一朵花瓣上,吸取花蕊中的花粉,或者就静静地品赏花的幽香。
  而黑蝶仿佛心有不甘,它依然盘旋于扶桑花丛间,就如对心仪的女子那般,尽管有外界的干扰,仍旧钟情地扑翼而舞,以表自己对花的怜爱。我却有点强差人意似的,怀着一颗非要抓拍的念头,手握手机,眼盯黑蝶,只要它一逗留在花朵上,我就会咔嚓一声地按下快门。
  可它偏偏不理不睬我。继续在戏逗我似的,总是扑腾着翼翅,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像是要动摇我的耐心。假如这样,蝴蝶该是错了。想来它还不知道我是那么精心营造了庭院,那么悉心呵护每一株花草每一棵果木,庭院可是我业余生活所醉心的一部分。我自然耐心而待。蝴蝶终究未能理会我热切的心情,扑了扑翅膀,飘然飞向空中。宛若要再引诱我,抑或是考验我的诚心一般,又飞向开着白色碎花般的金桔上空。我不由自主地紧随于它,在金桔边上站定。可是,没一会,那黑蝶像是惧怕我跟随似的,飞离金桔,飞向铁栅栏外,随风而去。
  然而,我依旧天天与庭院里的花草果木亲密接触。每天早晨,都要看看每一株花木的模样,既观赏,又察其是否缺水或需修剪。若未去过庭院,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平时,对那些花木,该浇水时浇水,该施肥时施肥,该修剪时将那些枯枝或多余的枝丫剪裁掉。我将庭院及护养庭院里的花木,当作了一种放松心情的处所,一种陶冶性情的方式,一种亲近自然的向往。
  当粉红和燕青的三角梅盛开时,一个双休日的近中午时分,一只黑色的蝴蝶飞舞在我的眼帘。那同样是一只成熟的蝴蝶,黑色的羽翼上同样点染星星点点的花纹。我不知道这只蝴蝶是不是上次见过的,心里却认定它就是上次的那一只黑蝶。它就是为着我来,它也应该为着我而飞舞在我的面前。那只黑蝶在我眼前飘舞一番后,便经自飞向一盆粉红的三角梅上。仿佛三角梅鲜艳的花朵特别吸引它,抑或是它特意惹我注目——其实我一直将眼光追随着它,它缓缓地在三角梅的花间舞来晃去。待我打开手机上的相机,蹲下来准备着的时候,它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意,在一朵花蕊上轻盈地停留,时而跃动伸张的两张薄翼,给我来了个抓拍的机会。没一会,它便挥舞翅翼,飘然飞向空中,在庭院上翱翔一会,渐渐地飞离庭院。
  我相信,蝴蝶还会一次次地再来我的庭院,即使不是那只黑蝶,也会有其他的蝴蝶过来,只要我依旧天天呵护庭院里的一花一木。
  俞福达,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出版过个人散文集多部。

迎接新年的钟声
梁伟

  元春的前一秒,岁除的最后一霎,凝眸着时钟的摆动,期待着悠扬的新年钟声。这钟声预兆着一个冬季的辞别,又一个春天的来临;这钟声告诉我们辉煌的2012载誉而去,灿烂的2013又展开了如锦的前程。
  迎接新年的钟声,让钟声带给我们前进的激情,凝聚奋进的力量,激发中华民族强大的向心力、凝聚力、创造力,将满腔激情化为扎实奋斗的不竭动力,扬起风帆,远航前行,向着民族复兴的美好未来奋勇拼搏,在拼搏中抒发豪情,在奋斗中拥抱成功。
  迎接新年的钟声,让钟声吹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嘹亮号角,传递科学发展的“正能量”, 激发闯关夺隘的勇气与智慧,开始又一次奋勇长征,写下科学发展的时代启迪,走向世界、共谋发展的新起点,谱写美丽中国的新篇章。
  迎接新年的钟声,让钟声敲醒沉睡的心灵,让生命之树勃发,文明之花绽放,让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成为心灵的共鸣,进一步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神州大地展现出更加蓬勃的生机,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

诗人笔下的冬至
黄春景 

  不经意间,冬至蹁跹而来。我喜欢在冬至里读诗,品尝古诗里的冬至韵味。 
  诗人白居易有《冬至夜思家》:“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直率质朴的诗句,道出了一个游子在节日时的那份浓浓的乡愁,对于寄身异地的我心有戚戚焉。白居易触之于怀,发而为诗,以其空灵的诗心和独特的体验,展现了一幅冬至画卷。虽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但读后总让人不由自主地向往故土的冬至,及那令人无法割舍的亲情。
  诗人杜甫的《小至》:“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飞灰。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民间亦称冬至为“小阳春”,诗人为什么把寒意逼人的冬至跟春天扯到一起呢?冬至一过,春天很快到来。每次读到这首诗,不得不感慨自己走过的每一个足迹。以至于总想起英国诗人雪莱《西风颂》中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诗人陆游的《辛酉冬至》诗吟道:“今日日南至,吾门方寂然。家贫轻过节,身老怯增年。”诗人将冬至视为“增年”之节日,古人对冬至是何等的重视。天增岁月人增寿,父母亲又添不少白发。已过而立之年的我,学会了珍惜眼前事眼前人。陪同家人过冬至,跟母亲学包饺子,其乐融融。
  宋代著名女诗人朱淑真的诗作《冬至》曰:“黄钟应律好风催,阴伏阳升淑气回。葵影便移长至日,梅花先趁小寒开。八神表日占和岁,六管飞葭动细灰。已有岸旁迎腊柳,参差又欲领春来。”这跟老家过节有异曲同工之妙。每到冬至,老家到处笼罩着浓浓的冬至气氛,或和面备馅做糍粑,或杀鸡宰鹅准备团圆饭,呈现出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
  诗人笔下的冬至,与其说是写诗,毋宁说是在言情。著名美学家朱光潜曾说:“诗比别类文学较严谨,较纯粹,较精微。”虽然不写诗,但却喜欢享受读诗的快感。冬至读诗,读与之相关的诗,伴着饺子馅儿的香一并吃下肚,细细咀嚼,觉得甚是美妙。

初冬的麦苗
雨山

  初冬的麦苗
  刚刚看到世界的美好
  这群孩子
  在冷冷的风里
  知趣地忍住呼叫和欢笑
  仿佛生长的欲望停止
  任凭寒冬一步步逼近
  一遍遍扫荡
  注定的空手而归
  初冬的麦苗
  大智若愚
  在北方的乡下
  田野里空荡得只剩下麦苗
  紧贴着大地的皮肤
  相互取暖
  初冬的麦苗
  也在等待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什么也听不见
  麦苗已经在庄稼人的目光里
  安详地睡着

雨中访刘鹗故居
晁如波

  门脸的色彩基调定成灰黑色的朴素,确实给刘鹗故居增加了等级,提升了层次。色调单纯唯一、街道干净雅洁,气氛恬淡静谧,经典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故典”,一旦被朴素叙述本已大方大气,更何况又增添这番迷人的优雅和流畅,一座老屋至此具有了永久的生命质感和厚度。我那天去的时候又恰逢小雨,沁水笼雾,身心不燥。150年的老房,已不再年轻,安详的与空间和时间对视。对视空间成就气势,对视时间蕴孕韵味。气势是需要高墙大屋、废殿碧苔来成就的,韵味就不需要了,老月古屋,只需经得起风,浸得起雨,忍受得住时间的尖刀在身上的刻痕,韵味就像流水一样从身上缓缓流出。
  旧窗、古砖、陈雕、老藤、宿院。虽已老迈却姿态不凡。在微雨的轻轻擦拭之下,却也露出难得的光鲜和干净。略过东边的矮屋直奔画杉大厅。檐重甍飞,砖青瓦黛,滴水兽头,山墙檐口,各有砖雕。仰头凝视大厅的中梁,那些被刘公当年引以为豪的“画砂” 椽子犹在,一个文人的“自得自满”有时也足实骄憨可掬,要的就是那一点点与众不同和胜过常人的距离超拔。过大厅入后院,目光首先被几株美人蕉和一片风尾竹吸引,“蕉下听雨”、“竹林沐风”,风,还是那阵风;雨,也是那阵雨,当年的主人却早已在时间里隐退,当年的生活又该是何等的自便自得自然,后人追随的足迹权作凭吊,风一更,雨一更,碾碎追思语不成,故人闻此声?想当然的追思累言,最好不能耽了先生的清静修为。
  “海渡杯”下棋、“银汉浮槎”垂钓,累了就去“秋梦轩”睡一场好觉,做一个美梦,安闲自在的生活,逍遥舒适的人生。一位洞悉生命规律的智者,如果生命迟早要失去,妄图去争取反而是受累,妄图去追赶或者超越反而会焦灼,当时间最终已无意于生命,励精图治反而会加速灭亡。这个道理不仅仅适用于人,也适用于一个国家和一种社会。“浮槎”它就是一叶小木筏嘛,却能在海、天之间自由的往来通行,在虚无和现实里自由游弋,为船房的取名立显了取名者的浪漫和夸张,一面是生命必将失去,一面是生活无限美好,在虚与实的碰撞里,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抱残守缺”。
  在刘公亲笔手书的“抱残守缺”匾额前驻足,笔力刚劲有力,笔风飘逸洒脱,刹那间的执笔欢娱给后人留下无尽的思索和警醒,无论是从形式还是内容。它更像一双眼睛在世外俯看红尘,一百年与冷月野风的夜夜私语中,它坚持自己的的观点,绝不降低自己的身份,更不会把自己的故事说歪;可我是如此的顽固,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加理想主义者如何才能领略先生的修为高度呢?
  从刘公故居出来,勤劳的现代人已在它的左边盖起了一座红色的高楼,一种是古文明一种是现代建筑,两种文明的接壤处留下了明显的碰撞痕迹,后代建筑不是不可以有,只是当有古建筑在场的时候,现代建筑是恭敬的退让一边,努力在体态上与前辈保持一致,让观者欣赏到现代强健筋骨的同时,又能体会到一种静寂无声的不敢小觑的传代强势;还是绝意要形成古、现代文明的对比和冲击?抑或是突兀?立意超越?
  一座小城既然有历史的光辉,当然就会有现代灯光制造的明亮,一边怀抱着千年安祥在黑暗中入梦,一边又点亮灯光夜以继日地书写今天的历史,只是在新老文明的交替处、擦碰处该如何处理呢?

冬天来了
徐祯霞

  在一夜之间,一个北风呼啸的晚上,冬天真的来临了。
  晨起,街上便有了往日的不同,满地凋零,枯叶一地,萧瑟之气顿起。人们便没了往日的灵性与精神抖擞,个个缩起了脖子,不安地搓着双手,行走的脚步也有了些匆忙,似乎不是时间在赶着他们,而是季节在赶着他们。
  村庄里,多数作物已经收了,只有少数的蔬菜零零落落地生长在地里,绿不绿,白不白,东一块,西一块的,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很多玉米黄豆的残骸被遗弃在田地里,在严寒的气息中,变成了棕褐色,一夜之间,这些坚硬的枝干耷拉了起来,非常不甘心地伏在地上,像是垂暮的老人,无奈地听凭命运的发落。
  远远近近的几棵柿树,空落落地立在空中,没有了叶的树,让人看了总有点伤感与凄凉,叶的离去,不知道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无法挽留,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与杆立在寒风中,树上少有的几个柿子也不再鲜红饱满,憔悴地呆在树上,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不时有一、二只鸟儿飞来,啄一口,见四下无人,再啄一口,柿子的一生,注定是要被蚕食的,不是被人,就是被动物,这是它们的命运,也是它们的无奈。
  鸟儿飞来了,又飞走了,在这棵树上逗留一阵,又飞向另外一棵树。没有叶的时候,它们的飞行变得迅捷与便利,它们可以自由地穿梭,可以无所阻隔地飞翔,于是,田野、村庄、院落、山林,便成了它们驰骋的天空。自由在任何时候都是相对的,对于鸟儿来说,飞翔的空间大了,可以吃的东西却少了,长长的一冬,对它们来说,也不是轻松的。它们要思今日想明日,要在寒冷的日子里有度生的食物,农人多善良的,怜惜这些幼小的生命,在收获作物的时候,刻意在地边上留上几株,在下柿子的时候,刻意在树上留下几个,让这些鸟儿尚有些许过冬的食物。
  风吹过河边,河水便变得有些迟缓,再也没有了以往的轻灵与活泼,它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地向前移去,水位下落,造成河床降低,很多石头裸露了出来,突兀在河面上,有种瘦骨嶙峋之感。河边的芦苇东倒西歪的,净是残枝败叶,风一吹,向东,风再一吹,向西,在河面上凌空摇曳着,似乎有着随时会夭折的迹象。几棵枯柳,僵硬地挺立在河边,任凭无情的风刮过,风过了,将它们的枝吹弯,风走了,它们又将身子站直。河边洗衣服的人少了,偶尔有几个洗拖把的人,匆匆地洗了拖把,便急匆匆地走了,或者,几个顽皮的孩子,来到河边,在河岸上东看看、西望望,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有兴味的东西,亦是无趣地走了。
  冬天,河流是清冷的,也是寂寞的,清冷来自于温度,寂寞来自于岁月,一冬三个月,它们就这样孤寂地流着,没有热度,也少欢笑,兀自一河冷水向东流。最冷的时候,它们便结成了冰,让自己泊在河面上,观望着浮生冷暖。河水是团结的,它们知道,在最冷的时候聚集在一起,可以相互用身体取暖,抵抗严寒。这时,它们不再计较谁跑的快,谁跑得慢,它们友好地拥抱在一起,结成一块块厚大的冰阵,为河水阻挡严寒的侵袭,以使河水能够安然地躺在河床上,矢志不移地向前流动,纵然在最严寒的时候,河流也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这是河流坚韧与顽强的地方。正是因为河流具备了这样的一种精神,每一条河流都最终流进了大海,这是河流的理想,也是河流的夙愿。
  路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繁华与热闹,过往的都是赶路的人,他们匆匆地要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从一个房子赶往另一个房子,从一座城市赶往另一座城市。有去办事的,有去会亲朋好友的,有上班的,有上学的,行走的脚步,都是匆忙而迅疾的。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戴着手套,穿着厚厚的衣服,两眼目视前方,专注地向前跑着,白花花的路一下子被他拉下了好远。于是,冬天便在他远去的身影后向前延伸过去。一只松鼠,站在树背后,猫着身子,偷偷地望了一眼,再望了一眼,倏忽便钻进了洞里。冬天便无所顾忌地来了,以它的凌厉与不可阻挡之势,铺天盖地地来了。
发表于 2013-1-17 10:38: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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