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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呢,还是重呢(散文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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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3 11:3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静川2 于 2013-1-3 11:40 编辑

轻呢,还是重呢(散文四章)

一叶  子

        在我下山的日子 ,院子里梧桐树的叶子落光了。我看见树干在晒太阳 ,一只猫走过来,慢慢俯下,很仔细地看着树底下的落叶。想这只猫是愿意记住一片叶子的。来看看一片叶子的猫,我喜欢。

       我在屋里装一些叶子。这叶子需是小心封存,保持洁净和干燥。叶子早在采摘下来之时就死去了。我挑选了一只蓝色的玻璃瓶,盛装叶子,叶子未散的精魂。这是一个洁净安静的空间,当我某一天打开蓝瓶子时,也许瓶口会伸出一根柔软的绿草呢。相信,一双手的抚捧,一滴温水的滋润,会让叶子再次复活。

        除了叶子,桌面上还堆放着另一些散碎的东西:杯子,铅笔,纸片,打开的书,小孩的贴画,小蜡烛,棒棒糖。呵,生活的碎片。它们和这些叶子,将给我冬日的屋宇带来温香,甘甜,还有安静的光照。

       在叶子、屋宇二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法布尔的虫子们一口一口将自己喝醉,然后找一片叶子,躲在阴凉下醒酒的情景,我觉得很有意思。“轻快的梦飞起来,落在每片叶子上”这样的诗句,也诱惑着我。聊斋里的翩翩,拾起黄叶片片,舞蹈着抖开衣襟缀一包云,续在叶片上缝制冬衣。翩翩住在洞里,一般来说,洞总是充满了无以伦比的空洞与孤苦。可是,翩翩的洞府上上下下都是些令人高兴的、飘来飞去的叶子。柔软的房间,安置着小狐仙一颗柔软美丽的心。

      云在天上,无法采撷,然叶子为人间事物,我自可捡拾。我是否可以在一片叶子,一张纸片上寄居呢?如果我无法体会一片叶子浸泡水中缓慢吐出的色泽和清香,如果我不是一点点在写字里体验自己的存在,我会质疑什么?生命?存在?那么,吞下热饮,叶汁一点点流经血管,在树生长的纸片上,写字。笔画里,蜿蜒隐秘的路径,雾霭,藏匿着一个人的某段时间,藏匿着一个人的缓慢蠕行,没有尽头。我穿不过这片轻薄的纸叶。

        某天,一片叶子落在窗台,激起很轻的欢乐 。也许有人捡起,叶子的光泽正在消褪,然而叶脉隐约可见,像是一些奇怪的线条,无指向的涂鸦。哦,这些线条不属于他。他这样轻叹。他几乎没感觉到,叶子已经在风中消失了。

       叶子安静飘过。嘘,就这样看看,像梧桐树下那只猫一样。

二  轻呢,还是重呢

       有一段时间,我对山的历史人文产生浓厚的兴趣。我很好奇时间这支水从这座山体流过,一些怎样的故事落了进去。路灯悬挂在看不见的街道上,我在一个一个漫漫黑夜里睁大眼睛,试图从一些地方史籍中寻得某些信息。书院,草堂,亭子,老别墅……它们应该有故事,我想。我甚至有过雄心壮志,希望有一天,这些故事能在我的手心里,变得柔软而生动。

       什么时候背过身去,我不记得了。总之,在后来的日子里,我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山人那样,在有着古老建筑的小镇和罕有人迹的山林间,四处闲走。我开始关心山中的雾霭与盛开的花朵,在一些几乎看不见变化的景物中时而感伤,时而欢喜。老实说,这种状态让我过的很舒服。有天,一位前辈看我这样在山中消磨时光,建议我应当多去图书馆坐坐,查阅关于山中人文历史的一些古籍,人家某某某,某某某不都写出了点正经东西么。我脱口而出,说,倒情愿它只是一座安居的山,甚至,一座野山,一座空山。

       这话说得有些负气。但确实是,我有意无意在远离一些重的,复杂的东西。写字也好,阅读也好,审美也好,我已不再使劲朝一个方向走。我只负责在自己中寻找,以此更贴近我自己。书柜中《楚辞》还在那儿,对屈子的爱还在那儿,然对屈子的阅读已经淡出我的世界。我将不会再反复吟诵《离骚》和《山鬼》,屈子独声的凄唱和长吟,那么浓烈绚烂的美声,让我在激动、惊羡久久之后,终于有了深深的惶惑,还有费解。去年接触卡尔维诺的作品,如果卡尔维诺只负责传递沉重的话,他会淡出我的视线。现在我依然饶有兴味地读下去,因为他让一个叫卡西莫的男孩爬到树上去生活:“我在树上尿撒得更远些!” “许多年来,我为一些连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生活在树上。”。对我而言,卡尔维诺是迷人的。

       上周在南昌。汀领我去书店,欲送我一套《莎士比亚全集》,或者别的经典全集。我对汀说,真如此,我一定转身就逃走。我放弃了汀丰厚的馈赠。一本辨识植物花草的小书,封页黑色如夜空,蓝色鸢尾花有幽微的光,清凉的蓝色。它是一片月光。我要带回山中的,是它了。

        我已经来到一个轻的世界。在必须履行的单位职责之余,我更愿意带着欢笑的孩子,循着水声沿途走去。花草灿灿烂烂的,在林子,在湖边,在篱笆,跑动,绽放,它们跳舞,讲述各自的爱情,它们似乎正在《诗经》里生活。孩子呢在童话里生活。我就在山石上坐,在我膝边,风将时光吹得很远,很远。孟襄阳说,欲寻芳草去,终究有些许事难以放下。一个无名山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随心走,很好。

       昆德拉曾用一本书来记载他发现的一种趣味: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意即,生命如果失去了某种分量,某种沉重,便会飘走,离开人们的视线。是轻还是重呢?是投入还是跳脱呢?是深刻还是一场轻梦呢?这人生该怎么个活法,许多时候也常常不是按照我们的意志而行的。随缘,随遇,向天,向地,而飞,而安。都美。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幸运。

        曾轻描淡写讲述过一位少年友人人间兄的故事。人间兄一生坎坷苦难,穷困潦倒,为面包为给长年重病在床的妻子治病写文挣铜钱。他是这样背负常人无法想象的沉重活着。十几年前他不停地讲述这种疼痛和愤怒。渐渐的,他不说这些了,他埋首于翻译,考证,和历史题材的写作。那些文字,要替他分担些什么?我没读过。但,有一部分东西,一定是他无法承受的,必须放在文字中,不是珍爱,而是因为难以承受,由文字带走,掏空,飘散。八月里他终于倒下了。北大的校友们他捐钱,因为,他的妻还在病床上等他卖了文字送去治疗费。我也这样做。倒下去的人间兄,在他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是否还能看见今年冬天雪花的轻盈美丽呢?

        今冬,大雪无痕。雪轻,也重。一切下落的东西都是重的,地球引力如此。年关快到了吧?

                                                                           三 失望


        山中大雪已停。铲雪,生炉,炖汤,煮腊肉,收读一首修河来的小诗。

冬 至
天地从不隐瞒什么,就如
厚重的云层驱行行伍
梗塞的河流背负江船
就如疾风钻入裤管
饥饿得像一匹啃噬骨头的野狼
城市喜欢集体狂欢,张大嘴巴
飞车和霓虹灯追逐一场极端的晚宴
而我一直在黑暗中竖起耳朵
倾听呼吸和异样的声响
笨拙如敲竹筒的盲人

      我未必能懂得谢老师要表达什么,设若我给他掌声,他也是未必领情的。他时断时续会发送一首小诗来,算是得知他安好的消息。想他是在夜声人静时,一个人想说点话,他说什么那是他的心境,他通过他的诗歌呼吸了,通过他的诗歌表达了,完了,心里好受一点。

      这首小诗,我所能知道的全部,是:这一日,草木荒寒,河流梗塞,城市狂欢,有人夜坐不能眠。谢老师在黑夜里试图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声响。

      谢老师是要失望的。失望是必然的。城市活在尘嚣里,城市正张大许多不同的嘴巴,重复着同样的台词,打着同样的哈欠。我们还来不及失望,还来不及记忆,新的狂欢又开始,飞车从一处追逐向另一处。世界正在被改造为我们的乐园,谢老师却因此感到不安。集体狂欢,是不是意味着生命中那些生动的差异,正在为日趋雷同而变得轻浅与迟钝?这正是让谢老师感到疑惑和陌生的地方。他自比如敲竹筒的盲人,带着脆弱的固执,敲击着竹筒,孤立于城市的声音之外。

       盲人的竹筒是否会传来回声呢?寒冷的夜路终究是单个人的事情。掌控声音的只能来自自己的耳朵,那么,谢老师也许会听到。一如目光追随的往往不是双眼所见的事物,而是内心的,期待中的事物。小巷里坐着两个叫花子,看他们正在翻腾一个垃圾蛇皮袋:布头,废铁,旧皮靴……呵呵,喝上几口劣质的烧酒,他们醉醺醺地恍然坐拥一座东方宝库,悉悉索索地数着闪闪发光的宝贝。也许叫花子并未觉得他在现实中的失望,但我们依然不会认为这是件可笑的事。

       女作家筱敏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人住在沙漠深处,举目都是黄沙,终年望不见一个人影。有一天早晨开门,忽然看见门前有一行人的脚印。她跳起来,朝脚印的去向追赶数十里,终究没追上那个过路的旅人。她疲惫地返回家,用一个脸盆扣上门前的脚印,想要把它留住,不让风沙将它抹平。

       我当时的直觉是:无人走过。女人跳起来追赶数十里的脚印,是幻象。她用脸盆扣住的脚印,也是幻象。“举目都是黄沙,终年望不见一个人影”因为失望,这个被遗忘被荒芜的世界无法为之更新,她困守其中,只能靠自己制造“脚印”。虚幻的 “脚印” 在荒漠的背景中,让我更觉得人的孤独与悲哀。

        计划新年好好读陶渊明的诗。丁小刚老师说,那么你必须从诗人的失望开始读。我吃了一惊,怎么又是失望?如此天趣自足的灵魂,起初也有过失望。只是当诗人真正将目光投向(或说回归)他心中的景致,那么他的世界呈现出的是生机盎然、活泼流动的平静美,朴素美。那是诗人极为朴素和真切的流露,是劳动,和趣味。而不是自甘寂寞,在荒芜与孤寂中品尝孤独。诗人抚空器而意得,内心的平静使他奏出了声音所能达到的精度和纯度。
       文学艺术,也许只是一道观自在的法门。轻摇一支笔,为楫,从此岸,渡我们去彼岸。黑暗中期待中的声音将从失望中萌生、响起。于是,回复小语:

       “逢夜不能眠,起来坐妻身边,听她说梦话来消遣夜晚。”谢老师大笑,乐。

四  猫.钥匙

         我在屋檐台阶上坐,等一把钥匙,看一只猫。出门的时候,我忘了带钥匙。经常这样,有时是手机,手机的作用我一直没明白,就随一堆废纸进了垃圾桶。钥匙是很重要的,人需要一把钥匙,一把钥匙,一扇门,一个夜深人静可以关门的去处。

        天光还没有完全凉冷下来,山的影子正从远处一点一点地碾轧而来,逐渐地掩住了楼房和树的影子。一只白猫,因为白我一眼就认出它。白猫蜷缩在梧桐树底下,极温软的一小团,像一只银灰色的兔子。它看看我,它不声张,它只是在树下小伏一会儿,或是在等另一只猫。

        一年前我就认识这只猫。它那时是一只家猫,随一位老婆婆住在一间违规搭建的青灰矮房里。每一座城镇的深处,都会有这样的一些违规搭建屋棚。街市店面是不会向你泄漏这些的,它们可能藏匿在某一个巷子的拐角处,某一热闹场所的背后。譬如你穿过一个现代化灯光球场,拐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在一排排造型端正的老式居民楼后面,在居民晾晒衣物的大树边,洗衣池旁,可能就有这样一些奇怪的小屋棚。它们造型简单而奇怪,或是几块门板装定,或是一些砖头垒砌,上面蒙一层雨布,再覆盖一块铁皮瓦即可。脱落的墙皮中,可以辨别出各种印记:水纹,裂痕,小孩留下的球印,用粉笔或小刀刻下的中英文字迹:我爱xxx……最醒目的是,整个墙面写了一个横眉怒斥的“拆”呢。不过,好几年了,人们来来往往,也就没看见这个字。
       小屋棚里有什么呢?废弃的大件家具,随时可能搬出去的硬纸壳箱,一把生锈的斧头,一箱空啤酒瓶,过冬的煤炭……也可能,一只猫,一个老人。

        老婆婆居住的小屋棚自然干净,整洁。除了矮小,除了造型随意怪异,除了“拆”呢,与一般家舍没什么区别。所以,老婆婆去世后,有几个人大吵了一架,吵架的时候,我在老梧桐树下晾晒衣物。吵架的内容是这间屋棚,不是猫。这场屋棚之战持续了两个星期,最终以我的女邻全盘获胜。一个月之后,那间“拆”呢就欢天喜地住进了一对小商贩夫妇,他们来这里卖土特产,他们有多得令人吃惊的香菇、竹笋,还有小鱼干,一蛇皮袋一蛇皮袋,搬进搬出。他们需要一间价格便宜的租赁房。小屋棚于是散发着一股香菇味,鱼干味。

        旧木门上了新油漆,还有一把新锁。猫,没有得到这扇门的钥匙。

       猫不明白这些。它习惯了在这间青灰矮棚房屋脊上晒太阳,也跳到窗户上往里面咪咪叫。猫认为这间屋里的东西都应该共享,空间,床,枕头,还有地板上一袋一袋香喷喷的鱼干。它是进不去的。猫觉得这也没什么困难的,无非只是一把锁,无非只是一扇木头门,和几块窗玻璃。

      门开了。猫却从窗子里喵呜一声逃窜出来。

        猫躲藏进这栋居民楼的地下室,住在没有声息的寂静里。地下室很黑,猫觉得,从洞口流淌进一些幽微的光亮,就足以照亮它的一个小小世界了。是什么给了这只被遗弃的猫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呢?没人去想这些。猫似乎安静下来,小小的洞口,轻轻出,悄悄进。有几次,我看见有邻舍倒点剩食给它,猫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热情。这让它看上去不像一只野猫。我和孩子在石阶上坐的时候,也时常会和它一起分享点饼干,鱼片。通常是要放在离它一尺开外的地方,它就慢慢走来,伸出爪子勾一片过去,慢慢吃掉,然后再勾过一片。这样进食速度很慢,暖暖的阳光下,它安静地蹲着,一片一片地嚼着,很优雅的样子。

        我注意到白猫的夜间活动。许多个夜晚,地下室里会传来婴孩啼哭一样的声音,一声声,一遍遍,中间稍有停顿,整栋楼房都发出脆弱尖锐的哭泣。好像不单纯是猫叫声,似乎想要把所有睡眠世界中的人们叫来陪它,黑暗里,只留它一个人受委屈。它哭喊了很久,放弃了,显然明白夜的力量。春天的院子里,草刚刚过脚踝,悉悉索索的声息又从地下室响起,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是猫出来活动了。也许睡不着,出来走走?也许饿了,守候一只该死的老鼠?也许,夜间无人,也无恶狗犬吠追逐,它倒可以自顾自地真正做一回撒野的猫?

       楼房里每一扇门都紧闭着。每一个人的梦都是不安全的,都是封闭的。双层的防盗门。猫在门外,也许是一个更广阔的自己的梦里。谁知道呢。

        我在幽深的建筑深处。我睁着眼,却在梦里。对这个漆黑一片的世界信步漫游的夜间动物我怀有极大的好奇心。黑暗中的猫,白光,像远古时期的月光,像一朵沦落凡间的云朵,梦幻般显现。有那么片刻,我甚至对白昼产生无以抗拒的怀疑。一次我拉开书房窗帘,静观那只猫。忽然地,老梧桐下,它以飞快的速度奔跑起来,极美的一道的白光。几乎同一时,墙根下,另一团小影子跳蹿而出,金色的花斑纹在书房灯光的映照下时隐时现。想起当年蒲松龄坐在老柳树下,续一壶清茶,在那隔年的清绿中相邀狐鬼的故事,轻笑。关灯。睡去。

       然而,我的女邻极为厌恶这只猫。她对我抱怨这只猫,说猫偷她的拖鞋,还说她的胃不好,夜里,猫叫一声,她的胃就疼得厉害。小商贩没多久也在院子里诉苦,说他晚归回来,时常被那只猫惊吓出一身冷汗。那只猫,白猫,夜里经常在他家窗玻璃上上跳下窜。我提醒他,他家窗台上经常晾晒鱼干,鱼腥味太重。楼上有人接过话茬,,说你住进那间房,老婆子在地下阴魂还没散呢。小商贩还没明白,楼上人咳咳一声回屋去,留下一句:自个儿琢磨吧。

       一个不怎么光彩的秘密被捅破了。小商贩没多久就挑走了他的蘑菇和鱼干,和他小媳妇搬走了。归还钥匙出来,小商贩抓一把小鱼干送到地下室洞口,我说这猫怎么就老缠上我,乖乖吃,往后别找我当替罪羊。女邻居推开双层防盗门,破口就骂猫,不就一只猫么?看你叫,看你烂喉咙作痒,我叫你发情,叫你作怪!她抄起一根晾衣杆,蹲下,趴下,从洞口里张望,手中的竹竿直往里捣。突然,她停住了手中的竹竿,她的脸抽搐起来。可能,被猫抓了。可能,胃疼病发作。

        白猫走了。这栋楼的人发现,那只猫不时还会在这栋楼房附近出现,有时同白猫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只猫。那一定是它的恋人。树底下,伏一会,矮屋棚下,走一走,洞口处,望一望。不知道,白猫从哪一条巷子,哪一间矮棚房,哪一个地下室的小洞口,走到这里。它和我一同坐在暮色里,又悄悄离开。我想,它要去的地方,将会是另一个沉静的、让人怀念的地方。

        一扇防盗门开了,又关上。一个我全然不知的女人走出来,她没看见猫,她与我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她手上的一挂钥匙叮当响。



 楼主| 发表于 2013-1-3 11:4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静川。密码不记得了,重新申请一个号。祝东旅的朋友们元旦快乐新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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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3 16:4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读静川先生的一组新佳作,静川的作品总是精雕细琢,犹如您的缜密的心思般,丝毫马虎不得。个以为几章新作应是描述了林林总总的生存状态吧,容后再细读...问好,新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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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8 12:45:59 | 显示全部楼层
纯心,纯情,纯文学!喜读静川一组美文!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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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4 12: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昭阳千垛 发表于 2013-1-3 16:43
欣读静川先生的一组新佳作,静川的作品总是精雕细琢,犹如您的缜密的心思般,丝毫马虎不得。个以为几 ...

千垛好,看到你的留言很开心!

新年吉祥!问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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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4 12: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孟海 发表于 2013-1-8 12:45
纯心,纯情,纯文学!喜读静川一组美文!祝好!

孟海老师快乐!静川用一座山的雪,向尊敬的大哥,致谢!

点评

好感动!祝静川新年硕果连连,馥郁弥漫!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3-1-14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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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13: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静川2 发表于 2013-1-14 12:06
孟海老师快乐!静川用一座山的雪,向尊敬的大哥,致谢!

好感动!祝静川新年硕果连连,馥郁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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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7 17:5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散文系列已被杂志社采用。不再做投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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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高兴!哪家刊物?新年快乐!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3-2-1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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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9 10:42:36 | 显示全部楼层
静川2 发表于 2013-1-27 17:51
此散文系列已被杂志社采用。不再做投稿用。

    恭喜静川!{: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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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8 15:06:42 | 显示全部楼层
昭阳千垛 发表于 2013-1-29 10:42
恭喜静川!

千垛新年快乐!很高兴与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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