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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乡心两岸同
许文金
刚走出桃园国际机场,在台湾的老乡阿景公就带着他的女儿来接。我们一行8人,把行李放进入住的酒店后,便钻进他们开来的轿车。晚饭后,阿景公叫车把我们带到一处海滨,有一条河通向海边。我们生平没几次看过大海,这里的风光恰是迷人:朗月在空,海风习习,绿树盈目,芳草萋萋,鲜花惹眼,一派春日风光。难怪啊,此时在大陆老家,已届初冬,而这里最低温度就17℃。面对此情此景,不由想起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诗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本以为阿景公带我们来海边赏月,岂知他下车后指着一处“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岛礁,动情地说:“那一圈岛礁就是我当年逃到台湾的登陆处”。于是,他讲起了当年的故事。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位饱经世事沧桑的老人那脸上的泪珠……
历史和命运同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当年,他们三个人,同一姓氏,同出生在一个村庄,大致相仿的年龄,同是共产党的干部;一个是乡财粮员,一个是民兵大队长,一个是民兵中队长。结果,由于土匪和还乡团的阴谋,他们三人一起被韩得勤的队伍强行拉去当壮丁;可后来又被新四军打散了;又辗转随着老蒋流落到了台湾;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彼此谁也不知道谁的下落;他们的相认和相识,倒是若干年以后的事了。
阿景公性格豪爽,敢当敢为。在老蒋的部队里服役,一直干到少校团长。大陆万炮轰金门的时候,他正在那里戍守,随着大陆广播的不断喊话,他们成天躲在防空洞里,不敢造次。一呆又是数年。好歹拣回一条命,于是回到了台湾本岛。每当回忆起这段历史,老人总是调侃地说:“厦门金门门对门,大炮小炮炮打炮”。
阿年公也在老蒋的部队里干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他性格倔强,耿介,什么也没捞作。后来连“服役证”都弄丢了,以致晚年后连抚恤养老金也没着落。
阿清叔起初跟人当学徒,又学会了开汽车。到了后来,给当时的台北市长当了司机,后来又“混”上了台北市议员。
后来的后来,经过打拼,他们三人在台湾都各自成了家,立了业,并终致相认相聚。这三人中要数阿景公福气最好。如今老夫老妻尚然健在。尽管是80几岁的人了,身体都很硬朗。生有一双儿女,儿子当工程师,女儿是国民中学的教师,儿媳、女婿各自都有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位。
如今,阿年公和阿清叔早已作古。但他们的儿女也有头有脸。有的是法官,有的是中学教师,有的是老板,有的是公务员,有的甚至是常驻北京的“生意精”……而且各自都有了自家车,日子过得挺滋润。
阿景公开玩笑地说:“当年三人都孓身,如今儿孙忽成行。”算起来,这台湾三家,总共有60多口人丁,“岛上总共才2300万人口,台湾许家可算个大门族了。”说到这里,老人又不禁唏嘘起来。
上个世纪的1988和1990年,他们三个人曾两次回到朝思暮想、阔别多年的苏北老家。在故乡,他们盘桓了一段时间。儿时的村落,儿时的沟渠,儿时的朋友,儿时的故事……勾起了多少酸楚的泪,他们真舍不得离开。临别时,阿景公的老嫂子给他做了一双布鞋,如今还珍藏着。他说,“等到见上帝的那一天,再穿上它,好踏上回乡的归程……”
我们一行8人这次到台旅游,8人中,有3个是他的亲侄子,一个是他的亲侄孙;除了我和堂弟文福外,另外两个是阿清叔的亲弟和姪女。听说我们要一起拜望他们,高兴得老泪纵横。他自然地问起家乡的景况。我们说,如今的家乡和台湾相比,已基本持平;譬如这次来的文福吧,已成为拥有千万资财的富翁了。他感叹地说:“一个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发展得这么快,真是世界奇迹!难怪经常出差到大陆的阿和(在台北某法院供职的阿年公的女儿)回来说,大陆的变化是日新月异。从飞机上看下去,苏州的别墅群,上海的凌空楼宇,西部的工业区,东三省的风光……都令人刮目相看。大陆强盛了,对台湾人来说,总是一种慰藉,而不是恐慌。眼下,美国佬正挑唆菲律宾、小日本以及其它一些不识好歹的周边国家同大陆叫板,钓鱼岛争端简直成了火药筒。台湾人也气忿,台湾同大陆唇齿相依,同祖同宗,存亡与共,台湾人也期盼大陆长治久安,任何人都不希望战火在这里燃烧……
在台湾的日子里,健在的阿清叔的老伴和她的六个儿女还在台北的大酒店里与我们相会,并热情地招待了我们风味晚餐;文英妹热情大方,她是中学教师,特地叫她的先生赶来聚会,并且一一地要了我们的手机号码……
眼看为期8天的台湾之旅结束了。11月25日,最后的晚上,我们住在桃园国际机场附近的“福容大酒店”。阿景公通知在台的三家亲人全部赶来,阿年公女儿阿和从日本公干回岛,刚下飞机就打车招呼丈夫和哥哥、姪子一起赶来。我们彼此谈心、话别,真是乡情悠悠,乡心切切。阿景公在台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他关照三家人,一定要找机会回大陆老家看看,“那是你们的根啦!这次来的都是我们的亲人,千里迢迢,不容易……”说到这里,老人不觉又动情起来。
于是,他关照我们,又关照他们,等他们终老以后,一定要把在台湾的三家六位老人的骨灰一起送到大陆去认祖归宗。他颤抖地说:“那才叫叶落归根……!”
文英妹和阿和姑不知怎么想起来的,这时,她们分别用普通话朗诵起了一首古体诗:“物换星移几度秋,堪把人事话泥牛?隔天隔海云万里,思亲思故书一札。莫将愁情遮望眼,且置家酒酹中流。何当共剪西窗烛,同赋明月上高楼。”读罢,问大家:“你们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吗?”众人莫名。我知道,那是阿景公一行1990年回家探亲时我书赠给他们的送别诗。不等大家醒过神来,她们俩已翩翩来到我的跟前,和我相拥相抱,把聚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文英妹和阿和姑各拿着一个本子,意思要我题诗。可惜我此时肚里无诗,只好将前人现成的一首给她们写了上去:“明月何时有?不必问青天。天上月常缺,心中月恒圆。”
我们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在饭店的大堂里照了相。女招待还特地为我们打了灯光。大家的情绪都异常地激动。这样特殊的场面在台湾也难得一见,以致惹得住店的旅客、服务人员都挤在一旁看热闹。
这又是一个朗月高照,令人难忘的夜晚!
迷惘的故事
谭家瞻
生平遇到过许许多多的事,有遂意的,也有不顺心的。独有一件小事,至今刻骨铭心。
45年前,我在原复兴公社的城头小学代课。1968年1月22日,放寒假了,当然必须回家过年。可当时没有自行车,况且我家在城东公社的复兴大队,两地相距足有35公里。靠“11号汽车”再带着行李,那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于是,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祖父生前好友,时任苏嘴公社党委副书记兼管委主任的陈大本。因为在苏嘴有汽车站,有到靠家较近的班车。从城头小学到苏嘴公社机关,有一段10多公里的路程;无奈,我只好带着行李步行。等我赶到那儿的时候,已是午后。还巧,当我找到他的时候,陈老刚要出门;见到我,他先是一愣,终至惊诧起来:“小谭,哪阵风把你刮到这里来的?”我说明了原委。他笑了笑:“不难,这好办。”于是我把行李放进了他的宿舍。只见一张褪色的办公桌、一盏煤油灯、一张旧木椅、一只脸盆架、一张木板床、一张芦柴席、两床破旧的棉被,一铺一盖,一个枕头是用旧毛巾把木头裹起来的,把个9平方米左右的宿舍塞得连走人都不方便。这不仅是宿舍,还是办公室。
陈老说:“我们到外面走走怎么样?”我只好客随主便。我们走在苏嘴集镇上,只见墙上到处贴满了大幅标语和大字报。“打倒戴怀义(时任公社党委书记)!打倒陈大本!”很是刺眼。我想:这两位领导是经过革命洗礼、九死一生的人,怎能列入打倒的对象呢?这时,我们又看见了一张漫画,画着一个蓬头垢面、龇牙咧嘴的人,嘴里喷着唾沫,旁书:“陈大本在放毒!”我不好吱声,只听陈老哈哈大笑:“我陈大本原先出生入死,也没有人替我宣传。如今,我反而成了新闻人物了!”引得跟在一边的戴怀义书记也笑了起来。我也想笑,但总是笑不出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两位领导把我引进食堂。陈老抱歉地说:“目前的伙食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招待你,不好意思。”我说:“没关系,老百姓日子也不好过。”马上便“开吃”了,原来竟是玉米面稀粥,就的是带有酸味的咸大头菜。我想:全体公社机关干部都吃这个,难道因为我是客人吗?大概陈老也感到不好意思,就叫人弄来一碟花生米,这大概就算“小灶”了。那晚,我一连喝了几碗粥,尤其是一位中年干部一直热情地给我盛粥。又冷又饿的我,总算填饱了肚子。
“席”间,陈老大声地对左右说:“他的祖父曾经为李风主任送过情报。当年,我这条老命能拣回来,还多亏这位小青年的祖父谭国盈与曾祖父谭济安老先生呢!”于是他指了指我,动情地回忆起当年的故事:“当年我在石塘区委做领导工作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得了一种非常严重的肺病,遍请医生,都说我治不好了,叫家人准备后事。幸亏老谭热情周到持续护理,并经当时的名医谭老先生妙手回春,精心诊治。吃了他开的不少剂中药就日趋见好。想不到……”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接着陈老又朗声:“还有大徐的谢步同,现任江西宜春军分区后勤部长,与老谭的交情也是非常非常深厚的啊……”
下午没有去淮城的班车。陈老托长女陈凤英(时任邮电所电话总机话务员)搞到次日的车票,我只好在那儿过了一宿。晚上和他老“通腿”,第二天早晨才得以乘上回家的班车。晚上,我们唠了很久。我先轻声问陈老:“李风是什么人?”“是县委书记。”“现在她在哪儿?”“在中央。”接着我不禁问:“老前辈,您遭到了如此不公的对待,您怨吗?”陈老长叹了一口气说:“说不怨,那是假的。但有什么办法?战争年代,砍头只当风吹帽……我相信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
几十年过去了,陈老等也早已作古。如今的人们,吃香的,喝辣的,脑满肠肥。谁也想不起这段尘封的历史,谁也不愿意听这段“迷惘的故事”……
深度迷恋
——《围炉余话》的余话
赵培光
文人,尤其是旧时的文人,很喜欢围炉“夜”话或“闲”话的。杨培德把自己的第五本书定名为《围炉余话》,想必是深解其中滋味。这个“余”字,倒也颇耐品咂——许是自轻,无关痛痒,许是自重,舍我其谁?
我知道杨培德,应该有二十年了。从前,我是副刊编辑,他是业余作者。因为字里都有一个“培”,就格外注意到他。不过,我做编辑多从工作层面考虑,优则刊发,劣则放弃,并未演绎“近水楼台”的好戏。事实上便是,他写得很多,我发得很少,彼此同在一座城市,基本上不见面,见面也基本不沟通。
当然,偶尔看到他发在别的报刊上的文章,都挺沉实。免不了会想,我对他的来稿是不是太苛刻了?生发些许愧意。
我没料到,杨培德早已视我为挚友。每有新著出版,都会送我一本。记得《北海临窗》庆功宴上,高朋满座,谈笑风生,他红涨着脸,再三再四地敬酒,让我深深感受着一个文人的真情实意。那以后,我也视他为挚友。
《围炉余话》是一本可以反复阅读的书。一篇篇的文章,或自然,或人生,或城市,或乡村;或云霞,或草木;或建筑,或密营……都经过了他思想与情感的浸泡,重新展示出来,便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魅力。对,是纯粹的个人的艺术魅力!譬如《夜色中的布达拉宫》、《心殇:我不是骗子》、《留一丝苍凉在心底》、《约定台湾》等等,让读者如同品茶,三杯茶后,更见真味。我呢,会在许多个片刻,想起“人生好比一篇文章。从一个字、一个句子、一个符号的行走开始,到期间各种比兴手法的运用,都要字斟句酌,包括文章结构的跌宕起伏和构思的巧妙等诸多因素,才会形成一篇好文章……”(见于《一晃一年》)。字面上的意思,大家都能够理解,而背后的奥妙,非道中之人则难以领会,不是吗?
巧了,我在读他新书期间,忽然传来喜讯,《夜色中的布达拉宫》荣获“中国徐霞客游记文学大奖”。
实际上,杨培德是个莫可小视的明白人。明白人,就不喜欢装神弄鬼了。他知道,人活一世,无外乎情理。有情有理,何必故作姿态。所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尽在字里行间,无须绕来绕去。中国散文学会会长林非、副会长石英都对他寄予厚望:写出动人心灵之篇章。
心灵,乃是篇章的起点和终点!
往事非烟……
对,从小学三年级的一篇范文起步,杨培德一写就是半个世纪。如果说,那是他文学的第一棵树,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森林了。漫长岁月里,看不透的是人生,说不清的是爱情,酸甜苦辣,风雨雷电,断断续续地幻化成回忆与梦想,都交给了文字。文字抬举过他,也淹没过他。没有大富大贵,没有大红大紫,自然也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喜大悲。杨培德由衷地说,写文章就是一种满足,一种幸福。
是啊,芸芸众生,但凡有满足、有幸福相慰,应该是不错的风景了。半个世纪的迷恋,偶然的或必然的所得所失,不在话下,都在文中。此情依依,死不改悔!
好在杨培德的生存意识和写作态度越来越从容,越来越淡定。如今的《围炉余话》,便是收获,便是凭证。美国哲人爱默生曾经说过一句话:“每一棵树都值得用一生去探究。”何况是一个人?何况是一个迷字恋句的杨培德?
圣诞节杂说
张士旺
每年的12月25日是基督教徒纪念耶稣诞生的日子,称为“圣诞节”。从12月24日至翌年1月6日为圣诞节节期。节日期间,各国基督教徒都举行隆重的纪念仪式。由于人们格外重视,圣诞节已成为一个全民性的节日,是西方国家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类似我国过春节那么隆重。
早期基督教不注重耶稣的生日,只重视他死后“复活”与“升天”,因此很早就有复活节和五旬节,直到公元四世纪之初才增加了圣诞节。《圣经》上有一句话:“耶稣开头传道,年纪约有三十岁。”东方教会把30岁理解为30岁整。30岁届满之日,就是耶稣受洗并开始传道之日。由此追溯,东正教把1月6日定为圣诞节。后来,有人提出,宇宙万物应当受造于春分之日,按儒略历计算,春分在3月25日。这样,圣母玛利亚应当在3月25日怀孕才是,按照10月怀胎道理,耶稣生日应是12月25日。最早定12月25日为圣诞节的是罗马教会。354年,罗马帝国西部垃丁教会年历中首次写明12月25日是耶稣诞生日。圣诞节一经产生,便与复活节、五旬节鼎足而立,并列为基督教三大节日。
西方人以红、绿、白三色为圣诞色,圣诞节来临时家家户户都要用圣诞色来装饰。红色的有圣诞花和圣诞蜡烛。绿色的是圣诞树。红色与白色相映成趣的圣诞老人是圣诞节活动中最受欢迎的人物。
今天,圣诞节已成为普天同庆的国际性节日。《圣经》说耶稣是在半夜里诞生的,所以,圣诞节的庆祝活动便在12月24日的夜间掀起高潮,这一夜叫“圣诞夜”,又叫“平安夜”。这一夜,天主教堂灯火通明,举行纪念耶稣诞生的半夜弥撒。在美国,人们庆祝圣诞节简直称得上是狂欢,送礼物和装饰房间,是最重要的庆祝方式。法国人则喜欢在12月24日午夜举行弥撒,唱圣诗。法国是以酒著称国度,人们醉意朦胧度圣诞已成独特风俗。英国人还爱成群结队到较远的地方旅行。
圣诞节期间,圣诞树无疑已成为圣诞精神最明显的标志,是圣诞节的主要装饰品。早期圣诞树是用砍伐来的杉、柏一类呈塔形的常青树装饰而成。圣诞树上除挂满彩灯外,通常还摆上圣婴、圣母玛丽亚、圣约瑟、东方三王和一群牧羊人的小型塑像。牧羊人手中捧着送给刚刚出世的耶稣的礼物。关于圣诞树的起源,普遍认为是德国人首先将松枝带回家中,并将其命名为圣诞树。据说在一个宁静夜晚,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仰望苍穹,萌发了圣诞夜制作一棵圣诞树的想法。他砍了一棵松树,将其放在大厅中,并在树上挂了许多盏灯,在绿色枝叶间像星星一样闪光,后来这些灯就成了引导东方三王进入伯利恒马厩的星星的象征。这种说法从1530年一直流传至今。如今,圣诞树多是人造的塑料树。设置圣诞树美国最甚,从1889年开始,白宫蓝厅年年设圣诞树,并形成传统,到了1966年又多了一个圣诞树点燃仪式,即12月23日晚由总统按电钮开灯。1950年在华盛顿的西雅图商业中心设置的一棵圣诞树,高达67米,可谓创纪录。而2002年12月日本东京一家公司制做了一株昂贵的圣诞树,树上饰以价值超过1090万美元的珠宝,从而打破了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世人叹为观止。
圣诞节期间出现的圣诞老人也是一个重要角色。“红色衣服红色帽,白色胡须嘴下套,手提大包或袜袋,见了小孩送礼包”。这是对圣诞老人的形象描述。据说,圣诞老人原指公元4世纪时小亚细亚区的主教尼古垃,他因和蔼可亲慷慨济贫而万里闻名。据《圣经》记载,来自东方的圣人在耶稣降生的时候赠送礼物,这就是圣诞老人为儿童赠送礼品习俗的由来。到了18世纪,通过文学和绘画,圣诞老人逐渐成为身穿红外衣的白胡子、白眉老人形象。如今,还有一个世界圣诞老人大会,每年夏天在哥本哈根北部的巴肯召开,那里有创建于1583年的古老的游乐园。2003年的世界圣诞老人大会,就有160多名来自欧美等国的圣诞老人参加。
唱圣诞歌是圣诞节期间又一庆祝内容。据说它是奥地利一位叫摩尔的牧师1818年首创,题目叫《平安夜,神圣夜》。长期以来,一直流行的圣诞歌主要有三首,即《平安夜,神圣夜》、《听,天使报佳音》、《铃儿响叮当》。另外,圣诞节期间,互赠圣诞贺卡也是普遍习惯。世界上第一张正式发行的圣诞贺卡是英国艺术家约翰?考尔科特?霍斯利1843年所作,上面绘有维多利亚风光和简单的祝词:“圣诞快乐!新年快乐!”1850年,在波士顿定居的德国人路易斯?普朗确定了圣诞贺卡在美国的地位。如今,圣诞贺卡已在全世界流行,其中英国人最好,1985年圣诞节期间,全国人均寄了32张。据说,美国总统有邮寄圣诞贺卡习惯,2002年圣诞节布什夫妇寄往世界各地圣诞贺卡达100万张,而2003年竟达150万张。1994年12月,我国由沈阳造币厂铸造发行了我国第一张纯金圣诞贺卡,发行仅1994张。
还有,吃圣诞大餐也是人们庆祝圣诞节的不可缺少的一项内容哩。像中国人过春节吃年饭一样,欧美人过圣诞节也很注重全家人围坐在圣诞树下共进美餐。而圣诞大餐吃火鸡的习俗始于1602年,这种风俗盛于美国。英国人的圣诞大餐则是烤鹅,而非火鸡。
赞博里诗词协会
王永祥
满墙彩画满墙诗, 文化宏观国盛时。
律韵优于唐宋曲, 丹青美若凤凰姿。
俊才迭出春潮涌, 思想超前骏马驰。
同好相逢人未老, 为珍瑰宝共心痴。
乡村的眼睛
汤建才
错过了一次美丽乡村纪行,惋惜过后却有了一份甜蜜的回味与想象。
要说乡村,在我以为是有一双灵性的眼睛的。因为她是那样的一往情深,每天将我从家中送达远方,又将在它的顾盼中恋恋不忘地返回来。一次次,一回回,不厌其烦,不择时辰,重复成一份浓浓的乡情。
于是便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了一道光线,那是早晨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清新,多像母亲的巴掌充满无限的爱抚!接着便有无数束阳光聚拢在我的身上,让我有被襁褓的滋润与温存。
如果说人到中年的我有了丰沛的情愫与温热的情怀,那便是乡村的这时时照耀着的每一束毫不吝啬的阳光,试问,人世间谁不是在这阳光的沐浴中,从柔弱走向坚强,从渺小走向广博,从褊狭走向宽容!
当然,乡村的眼睛还有那家前屋后的一排排树木,或三五株,或两三行,像是点缀,又像是无意而为,总之是那样的随意悠闲,向人们泄露一份淡定与清闲、仿佛人世间的一切是非恩怨,富贵荣华于己无关,就连那微风过后的婆娑碎影,亦无城市那种钢筋混凝土构成的经络——高大威猛却落俗呆板,像无意间撒落在地的一枚枚大小不等的钱币,你尽可随意拾取,兑付一份欢快的心情。
乡村的房屋高耸挺拔,就像现代年轻人的身板,摆脱了贫瘠的煎熬,突兀为一种大气超然的模样。曾无数次给了我骄傲的念想。
乡村的眼睛更在那庭院围栏,给人一种收放自如的感觉,宽敞的平面,给人足够的思想驰骋,围栏不阴的一根根罗马柱,不锈钢柱,靓丽无碍,透着一份生活的质感与吸纳的通畅。难怪农村人羡慕城市的繁华,城市人皈依农村的清新。
至今弄不明白,我生在乡村这片旷野里,曾经落寞过,曾经傍徨过,曾经沮丧过,但却不曾颓废和怨恨过,并也有了一种与时俱进地缠绵与敬重,当然不只是它养育了我,更重要的是它给了我根深蒂固的记忆,它就像一双眼睛放射着各种奇异的光芒,有对艰苦岁月的厮守,有对懵懂年华的回眸,有对温暖真情的触摸,有对蓝天碧水的窥视。这种种奇妙的感觉叠加在一起,就像乡村那前院后圩的菜畦,红就红得耀眼,绿就碧绿流翠,牵挂成串,硕大如球,各扮一份生长时的浪漫与洒脱,成熟中的敦实和沉甸。要不就干脆绵延至心田,葳蕤成一种生态的和谐与美丽。
呵,原来不出家门就有一份乡村美丽在芬芳你,在情意脉脉之中注视你,一如眼睛剔透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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