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桑葚成熟时 阜宁 张文华
外出北方某市,偶见有小时候常吃的桑葚。这里的桑葚色泽紫黑发亮、颗粒饱满。惊喜,赶紧买了一盒。价格不菲,一小盒桑葚近二十元。
我手中的桑葚应该是来自南方或大棚栽培而成,比我们老家略早。吃上一只,其味甜美。这紫黑的桑葚一下子勾起了我对儿时的回忆。 桑葚是一种野生果实,农村人的家前屋后基本都会有一两棵桑树。桑葚非常好吃,在农村长大的孩子都知道。每当桑葚成熟的季节,几乎每天都要爬到桑树上去摘桑葚来吃。桑葚初时为青绿色椭圆长粒,成熟时质地油润,酸甜适口;肉厚,色泽紫红,很甜。桑树每年3—4开花,4月底5月初果实成熟。桑葚籽很小,桑叶用来养蚕。 老家的屋后有一棵不算小的桑树,记得每到桑葚结果的季节,放学前后总是围着桑树转,有时候等不得果实成熟便会摘来吃,最初的青果略酸、有点涩不能吃。然后逐渐就会变红,口味也会逐渐变甜,真正等到果实变紫变黑的时候,那是最甜的。 屋后的小树林是我们儿时的天堂,摘桑葚、抹槐花、粘知了、编柳帽等都是儿时很开心的事,尤其是摘桑葚,总是来不及洗,放在嘴边吹吹就直接扔进嘴里。每次都会弄得满手满嘴甚至衣服上都是桑葚汁。母亲的训斥总是在下一次的嬉闹中又一次遗忘。 风雨过后,桑葚树的下面便会掉落许多被吹落的成熟的果子,地下水洼的颜色都会变成紫红。等到太阳出来了,地上的桑葚的甜味便会吸引来许多的蚂蚁,曾有过傻呆呆地看着一队蚂蚁搬着一小截桑葚列队前行,那浩荡的队伍真的很壮观,直到学校的预备铃响了才晃过神来,急急忙忙往学校跑。 记得有一次把桑葚摘了带到学校去吃,看见老师来了便连忙放进口袋里,结果可想而知,洁白的衬衫被裤兜里桑葚印出的汁染了一大块紫色,回家扎实挨了母亲一顿责骂。 还曾有过因为桑葚和临街的小孩打过仗,只是因为临街小孩眼馋我家的桑葚,趁着我们午睡来偷着摘。于是我们便在哥哥的带领下,与邻街小孩打起仗来。还美其名曰:保卫胜利果实! 后来屋后挑了一条小河,桑葚树被砍掉了,再没有桑葚吃。只能放假的时候到乡下舅家的桑树地里去摘,却总也觉得没自家的甜。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却再也没吃过。只听说桑葚这个昔日的野生植物的果实,早已登上大雅之堂,与水果同伍,且身价不菲。 一边吃着桑葚我一边搜着度娘,看到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关于桑葚的知识:桑椹具有分解脂肪、降血脂,防止血管硬化的作用;含有乌发素,能使头发变的黑而亮泽;能增强皮肤血液循环,营养肌肤,使皮肤白嫩,延缓衰老;最重要的说桑椹具有免疫作用,可以防癌抗癌;桑葚还真是好东西呢!以前只听母亲说常吃桑葚可以眼清目明,能补血,女孩子常吃会变得越来越漂亮,看来是真的呢。 我眼前盘中的桑葚颗粒饱满,大小相仿,色相和口感都很好。我努力想找到过去的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吃着买来的桑葚,儿时采摘时的快乐和满足再也无法寻觅。哪怕它再大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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