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夜话】我的青春去哪儿了

李北墨

　                                                                     　【作者】李北墨


　　虽然我已不再年轻，但我依然在乎这个标志着青春的节日。一晃，五四青年节也过去好多天了，而我早就想好了的一篇应景文字《我的青春去哪儿了》，却迟迟还没有下笔，我都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在胡乱忙些什么，又叫我如何去回答我的青春去哪儿了呢？
　　这日子吧，看起每天都不紧不慢，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其实呢，每个人又都在风风火火，忙忙碌碌。只不过有些人是为事业忙，有些人是为工作忙，有些人为正事忙，也有些人是为歪事忙。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时候连旁观者都说不清他（她）是在忙正事还是在忙歪事，就更别奢求当事自己能说个子丑寅卯，泾渭分明……
　　当一件件极其简单的琐事都叠加在一起时，是忙？是闲？是正事？还是歪事？就更加说不清楚了。最能帮你我解围的就是——郑板桥老先生的那句——难得糊涂。
　　小时候，觉得很难长大。长大了，又觉得很难变老。好像一个个都是神仙，都能长生不老！只有跟我一样：一不小心，就年过半百，这才觉得时光真像脱疆的野马——抓不住！拽不住！留不住！这才不知所措，心惊胆颤，倍感虚度！回想过往的岁月，还真没做过几件像模像样的事，就不知不觉中人生过半，进入人生的下半场。
　　好像前天才青春豆寇，好像昨日还意气丰发，好像刚刚还青涩懵懂，一转眼便青丝变白发，少年变白头。原本专要逞能弄险，走路都没正形，而今已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原本毛手毛脚口无遮拦，如今也谨言慎行，字斟句酌了。
　　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人生，就是如此。曾经的年少，曾经的快乐，曾经的雀跃，曾经的欢喜，包括曾经的苦难和艰辛，也都成了过眼烟云，一件也留不住，能留住的也都浓缩成一段段干瘪的记忆。有的事，记不住了。有的人，也记不住了。有些情，淡了。有些怨，忘了。好像这些原本的“深刻”，越往后越变得不再重要了。有些曾经的过往，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变得轻描淡写……
　　风霜雪雨，苦辣酸甜，好像都是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坎坎坷坷，跌跌撞撞，好像都是为吃喝拉撒睡聚散别离。生离死别，岁月更替，好像都是为寒来暑往阴晴圆缺。
　　伤过痛过，哭过累过，愁过怨过，爱过恨过，悔过愧过，又都好了伤疤忘了痛，痴痴傻傻着，仿佛这些都与己无关了。蓦然回首，岁月经年，都快忘了自己当年的模样……
　　唯有刻骨铭心的几件事，唯有撕心裂肺的几段光阴，还被镌刻在心坎上，每每触及仍会隐隐作痛，只是不再轻易向别人透露，哪怕是只字片语！
　　我的青春去哪儿了？半百回首，不免忐忑，要说有那么一点点成就的话，那就是：养育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并使其知书达理，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码了一大堆可有可无的文字，幸有一卷《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散落四海，可圈可点，可欣可慰；幸有一篇《人生，没有下辈子》，明理醒人，恩泽后世，可喜可贺；幸有三五老友，二三酒徒，可诗可赋，可茶可酒，可亲可敬……
　　如此说来，我是知道我的青春去哪儿了的，顿感，甚幸！甚慰！甚谢！
　　好了，夜深了，今晚就聊到这儿吧！

　　李北墨，原名李长新，江湖人称“北墨兄”。1967年生，江苏金湖人，作家、诗人，无锡市作协会员、上海文艺网第三届签约作家、国家注册高级策划师、房地产专业策划师。主要作品：《女人如兰》、《人生，没有下辈子》、《清泉洗心》、《把每一天都当生命的最后一天》等，著有散文集《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中国第一部扑克牌小说《暗恋》，人生智慧集《墨言墨语》。版权所有，侵权必究。作者微信号：26425297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