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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选发卞毓方李存修等三位著名作家的作品

发布者: 江山 | 发布时间: 2017-9-12 18:15| 查看数: 204214| 评论数: 2|帖子模式

季羡林学院与接力棒
卞毓方

       季先生曾跟我说,他是八十岁时才进入人生冲刺。有季先生在前,我这种年龄的**暂时还只能跑第二棒……这就是接力棒啊。你得拿出田径场上的姿态来,你得尽这个历史的责任。
       7月11日,在聊城大学,参加了季羡林学院揭牌仪式。举目世界,以个人名字命名的高等院校,比比皆是。以我们熟知的美国大学为例,其顶级的哈佛、耶鲁、斯坦福,都是从具体的人名转化而来。我国不兴这么办,教育部明文规定,“不得以个人姓名命名”(教发[2011]9号,2011年12月29日)。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查看已有的少数与名人有关的高等院校,不难发现一种特殊的现象,除长沙毛泽东文学院、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鲁迅文学院、鲁迅美术学院是用了冠名者的全称外,其他如中山大学、仲恺农业工程学院、星海音乐学院、北京大学元培学院、厦门大学嘉庚学院、贵阳中医学院时珍学院等等,一律省略冠名者的姓,只留名。这是为什么呢?中国人自古讲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为什么偏偏要把人家的姓拿掉?本来,中国人同姓同名的就多,再去掉姓,则更难识别,你能说“元培”就一定是蔡元培、“嘉庚”就一定是陈嘉庚吗?毛泽东、周恩来,一代天骄,姓名谁也不敢动,这是特例。鲁迅因为是单名,你也无法动,总不能去掉“鲁”单留一个“迅”吧。我怀疑,倘若改用他的本名周树人,说不定就会变成“树人文学院”、“树人美术学院”了——上网一查,嘿,果不其然,在周树人的老家浙江,就真有个没有明说却又惹人联想的“树人大学”!
      季羡林何其幸!冠名学院,“全须全尾”,姓和名一字不落。
      “季羡林学院”揭牌当口,两位风华正茂的学子,一男一女,为我们朗诵了季先生的散文《希望在你们身上》。文章说:“人类社会的进步,有如运动场上的接力赛。老年人跑第一棒,中年人跑第二棒,青年人跑第三棒。各有各的长度,各有各的任务,互相协调,共同努力,以期获得最后胜利。”该文写于1994年,季先生八十三岁,自然是跑第一棒的了,而且一直跑下去,跑到九十八岁。季先生曾跟我说,他是八十岁时才进入人生冲刺。有季先生在前,我这种年龄的**(今天到场了数位),暂时还只能跑第二棒。是日,聊城大学聘我为**教授、季羡林学院名誉院长,这是什么?这就是接力棒啊。你得拿出田径场上的姿态来,你得尽这个历史的责任。
       揭牌之后,在新开张的“羡林讲堂”,我作了一场报告,题目叫《千手拂云千眼观虹》。这就是落实责任。讲话中,我谈到罗丹的雕像《思想者》——很出名的啊,多年前曾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亮过相——一位**的男子,弯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右手托着下颌,左手搁在膝盖,默视下界(地狱),陷于痛苦的沉思。就为了它的命名,我在雕像前琢磨了很久。琢磨的结果是,人类的思考,只是大脑在做功,辅之以面部表情,轮不到奋张如怒涛的肌腱出场。我说这话,脑子里想的是季先生,在我心目中,老人家是不折不扣的思想者。若要选出一张照片,我就选坐在十三公寓前池塘边的那张,淡定,而又带了一丝怅惘,眼袋下垂,和高耸的眉峰形成一个椭圆,额头的皱纹向上挤、向上挤,目光宁帖,似乎看着前方,又似乎什么也没看,略含叹息,又隐隐显出憧憬——注意,思想者的双眼是不会喷出火来的哦——鼻翼微缩,嘴半张,露出两三颗残缺的牙,背景是红举绿奋、屏息以待的“季荷”。
就在那样的沉思中,老先生酝酿出《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清塘荷韵》等名篇佳作。
      鲁迅有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里的“横眉“,一般解释为瞪眼怒视。李敖有别解,他在《假设李敖在大陆会怎样》一文中说:“(这两句诗)人人会说,人人说错了。你李敖凭什么(这么)说?什么叫横眉?你告诉我什么叫横眉?眉毛是横的?你告诉我哪个人的眉毛不是横的?都是横的。‘横眉’并不是横的眉毛,后面有‘冷对’,可是这横眉,这‘横’字中有什么意思呢?‘冷对’是冷眼看着你。有道理了,这‘冷对’有道理,可是‘横眉’,如果是横着眉毛看着你,有什么意思啊?没道理,对不对?‘横眉’这个‘横’字,在中国古代的文字学里面是门栓,门关起来以后把门扣住了。所以,横眉是什么意思?就是两个眉头皱起来,来把它锁住,愁眉深锁,锁住这个眉毛,才叫做横眉。所以‘横眉冷对千夫指’,不是我跟你耍横,我把眉毛怎么怎么样,而是说我皱着眉毛,冷冷地对着你。”
      你可以不同意李敖的解释,但你不能不佩服他的神鹰掣鞲,他的独立思考、不从众。
      如果李敖的解释成立,我倒是愿意把“横眉”二字加之于季先生。
      季先生入住301医院,某摄影师为他拍了一幅肖像:老人头戴瓜皮小帽,内着翻领白衬衫,外套大红的休闲毛衣,双手拄着一根藤制或木制的拐杖,双颊浮肿,讪讪地笑,一副面团团富家翁样,背景是凌霜傲雪的红梅。这幅照片屡经见报,流传甚广。
      我却不喜欢。
     它凸显的是摆布,是做作;人和景属电脑合成。
     这就落了一个假。
      下午,我主持了一个小型座谈会,话题当然是季先生。发言者,基本是跑第二棒的,为季老的嫡传**和铁杆粉丝。我一边倾听,一边又常常走神,一会儿像从宇宙深处回望季羡林,一会儿又像深入原子核那样解剖季羡林——不是幻觉,是分裂飞扬在一种能量场的高峰体验。
晚间有季羡林学院的学生来访,籍贯大都属于山东,一百年前,鲁西这块黄土地上诞生了季羡林,而今而后,他们中又有多少人会走出季羡林式的道路?相信这是季羡林在天之灵的期待,也是主办方的期待。
       总归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总归是后来居上,我坚信。

莲池双鸿 王兆奎 作



十年回眸岱崮情
李存修

       十年前的那个春天,祖国北方的桃花灿烂如锦、飞香吐秀。一份“2007山东蒙阴岱崮桃花笔会”的邀请函飞落岭南广州。我虽几次到过临沂,但从未进入沂蒙山腹地。
      乘火车到了鲁西南的兖州,天色已晚,就近找旅店下榻。次日晨,赶乘早班大巴,经曲阜、泗水、平邑和蒙阴四市、县,下午到达紧依在大山怀抱里的小镇岱崮。我感到这里似乎被外界遗忘,不用说我居住的广州,就是当地县城,也走到老远老远的前头去了。一条窄窄的小街,行人稀少,没几间像样的房舍,旅馆的房间里,摆着四张小床,夜起方便还要走很远的路。
      大自然的美难以阻挡,春天还是来了。一夜春风吹沂蒙,千树万树桃花开。山山岭岭、高高低低、远远近近全是桃花,如彩云笼罩山坡,似红霞粉饰大地,革命的艰苦的朴素的沂蒙山,俨然变成了姹紫嫣红、怡人而调情的花果山了。
       入会的90多位代表,和谐多情地融入了这无边的桃花红色海洋。特别是来自白山黑水、贺兰下及长城内外的朋友们,因季节之故,他们更是痴情放纵,三三两两“云深不知处”了。沂蒙桃花是会议的招牌,代表是为桃花而来,但我移情别恋,离开群人,独立高处,醉了,痴了,迷迷糊糊,灵魂出窍,我眼前闪现的再也不是桃花,而是从红云里冒出来的一块块巨石,那一座座崮。
       正当我的思绪恍惚之际,突然想起陈毅元帅当年转战沂蒙时,面对随处可见的奇崮险隘,诗兴大发,挥笔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如梦令·临沂蒙**中》:“临沂蒙阴新泰,路转峰回石怪,一片好风光,七十二崮堪爱。”1947年,是山东战场上**最艰苦的一年,在生死搏斗和辗转迁移之空隙,带领千军万马与**军队生死较量中,不忘为沂蒙72崮留下美妙词句,可见石崮在老帅心目中的位置。
       陈老帅说沂蒙石怪,到底怪在哪里呢;72崮堪爱,它们又堪爱在何处?
      眨眼间,我的思绪又沿着自己留在地球上的脚印走了回去,那里是狭长的南美安第斯山,那里是北美遍布火成岩和变质岩的落基山,那里是西欧云海起伏的阿尔卑斯山,那里是东非长年银光闪烁的乞力马扎罗山……当然我经历了更多的高山深谷,但从未见过这种堪爱而又怪异的崮的物质形体。50年不停步,在每一块大陆上转来转去,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记忆。
       说不清思绪是遗憾还是兴奋。
       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要说山水形胜,我最熟悉的莫过于那耳熟能详的中国四大地貌。第一是山崎水秀,峡谷纵横,盆岭相间,峰峦叠嶂的桂林卡斯特地貌。第二是棱角平直的高大石柱林为主,以及深切嶂谷,石墙,天生桥,方山和平台等造型的湖南张家界地貌。第三是崖墙峭壁,三叠崖壁和如屏如画的河北嶂石岩地貌。还有前几年刚刚进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的广东韶关、贵州赤水和福建泰宁等地的那些重重叠叠的红色岩层构成的中国第四地貌,我对它们太熟了,特别是丹霞山,我与管区副主任侯荣丰,光着脚板都爬了好多次。不能说每块石头我都有感觉,但每座山头应该对我都有记忆吧!
      这种造型地貌,在国外的资料中仍为空白;而我们原有的四大地貌,全然包含和替代不了我眼前的这些从红色的桃花帐中钻出来的一种异物,在自然界这个大家庭里,这个绿色王国中,它们该属于什么成份、何等分类和家族部落呢?造物主怎会将最后的一份绝版之物恩赐给了沂蒙山!
      伫立高地,灵魂从异地他乡又回到了脚下。我们为了浪漫和作诗进了沂蒙山。人类会作诗,大自然既然能创造人来,怎么就不能创作诗句呢?你看,那带小尾巴的小崮就是自然界长诗的逗号,又大又圆的大崮是句号,那长长一溜的长城岭是破折号,如直刺青天的锥子崮和柱子崮形似感叹号……我越想越缥缈无垠,下午,就完全从这群诗人的团伙里,从蝶舞蜂旋的桃花谷里飘走了。
       典型的移情别恋。那娇滴滴、红艳艳的满山桃花对我失去了魅力,我爱上了被人们既接近又疏远的崮群。
       到底何为崮?按当地百姓的说法就是:山之尖为峰,山之圆为峦,山之平为崮。熟悉的地方无风景。难怪人们对其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是因为它们之间太熟了。
      就是从这个下午,我离开团队,请来了县里文化馆张馆长,早出晚归,另辟蹊径,一连三天,我们爬上了卧龙崮、龙须崮、大崮、奶头崮和司马寨这五座名崮。从桃花海中的人生第一惊觉,我获得了第一个概念和印象,但那只是个粗糙的表面的轮廓,但我想不出她的性质与归属。三天,我们在行走中议论,在攀爬时交流,点点滴滴,似乎装满了一恼子崮,甚至觉得自己的头颅也变成一座“人头崮”。
      就在我困惑之时,猛然想起了贾平凹,想起了我所喜欢的他写的那篇散文“丑石”。有一年,陕西好友晓雷和李天芳两夫妇在西安请我吃羊肉泡,平凹应邀在列。席间,我问平凹:“你那篇‘丑石’,都上了小学课本,全国的小孩子都在学,文章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
       他就坐我右首,放下筷子,因他不愿看着人说话,所以低着头对我说:“是真的,是真的。那真是块外形奇丑的丑石,不圆不方,无棱无角,既不能砌墙,也不能洗衣,大人小孩都骂它是丑石,它真是块丑得不能再丑的丑石了。一天,一位天文学家经过我家门口,一眼就看出它是上天之物,是遗落在我家门口的大陨石,于是很快就被运进了北京地质博物馆,从此身价倍增,得到了社会和科学界的认可。”
        非常遗憾的是,我既不是地质学家,也不是天文学家,只是位旅行者和作家,难道这巍峨奇异的蒙阴崮群就没有平凹门前那块丑石的命运吗?
       四天后,诗歌笔会在诗人们充满**的诗歌朗颂的韵律节拍声中结束了。当地政府给我这位另类开了小灶,让我在几百人面前讲了半小时“崮文化”。至今清楚地记得,我的最后一段是:“若从人们对外界欣赏的角度讲,什么是美?差异就是美,距离就是美,奇特就是美。沂蒙山中的这72崮,地处大山腹地,自然与外界有了距离。不偏不倚,个个凸立山顶,这就是差异。国内国外别无同类的面孔,这就是奇特。这三者具备了,就是一种大美。这种大美,就能够成为地球上一种崭新的造型地貌。我希望有那么一天,能有人让这些崮走出山东,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因为它们不只属于山东和中国,它们是地球的杰作,是属于全人类的财富。”
      春去秋来,春华秋实。是年八月,当地政府先后从北京等地请来了数位高人大腕,这些行内专家经过充分研究、鉴定和论证,给予这些石头崮等待了千万年的待遇和名份:位列桂林喀斯特地貌、湖南张家界地貌、河北嶂石岩地貌和广东丹霞地貌的中国第五地貌——山东岱崮地貌。拨开历史重重风尘,岱崮地貌终于见到了青天。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从深藏不露,隐蔽深山,到声名远播,游人如鲫。这一堆堆石头,到底凭的是什么内功呢?在世界上,靠花拳秀腿表面文章是永远难以雄起来的。
      当我第一眼看到崮的时候,觉得它们是屹立山顶的一块块巨石,而它们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或雄奇,或险峻,或魏然,或秀美。像蘑菇、博士帽、碾盘、石磨、笔筒、棋子、枕头等等。在你眼前,群崮林立、争耸天表、鬼斧神工、千姿百态、宛如画屏。蒙阴县野店镇内有一对相隔不远的奶头崮。当地人流传着这样三句口头语:男人见了笑哈哈,女人见了羞答答,孩子见了喊妈妈。张馆长领着我爬过其中一座,那惟妙惟肖的生动形象,我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但岱崮地貌的真正价值和意义并不在这里。
      这是一种地球上的原生态之美——人类与大自然的和谐交融。
      这是中国奇葩,世界独秀,有奇崛云漫之美。
     崮的成因,主要是古生带寒武纪石灰岩经过了强烈的地壳切割和抬升运动,后经侵蚀、融蚀,重力崩塌,和风化等多重动力作用,多数形成了外壳为圆形、顶部平展、周围峭壁如削的崮。这是一种在世界上极为罕见的地貌类型。正因为极为罕见,所以大多数地质地里学家也并不认知。所以岱崮地貌才能安闲而寂寥地一觉就是千年万年!
       这是在中国已有的四大地貌之外,一种崭新的世界地貌。
      亿万年的地质变动,造就出了这种宛如世外桃园、恍若如精灵居所的惊人奇迹。
      崮群是一个世界,是一个王国,是一种自然界中地质地理衍变过程中最后造就出来的绝版景致,她所蕴藏的和表现出的历史、文化、社会及沂蒙风情极其丰富多彩。每座崮就是一座自然生态地质地理博物馆,能为我们提供无限的地球及宇宙的信息。
      不是千年等一会,而是亿万年等这一会。既然岱崮地貌已经被唤醒,那就不能再沉寂下去了,作家们诗人们应与它一起走向世界。

浅秋中的河下古镇
骆洪宾

浅秋中的河下古镇
从黎明深处露出俏丽的笑靥
瞬间,一缕晨光如约而至
推开了沿街人家旳雕花木门
灯笼依旧红,风铃轻声唱
店幌,在幽静处打开了翅膀
此刻,一座庭院的深处
飘来八月桂花浓郁的淸香
还有,几片金黄色的银杏叶
在马头墙上静静地对秋凝望

浅秋中的河下古镇
午后的雨来得抒情,欢畅
一滳雨珠,从老屋檐上滑落
梦的涟漪,在石板路上流淌
雨中,古镇多情了起来
潮湿的心,如花静默绽放
蓦然回首,见一位少女
撑着一把红伞走进雨巷
一幅水墨画的浪漫情调
动静之中,给人以遐想

浅秋中的河下古镇
夜晚,到处是美丽的诗行
程公桥上,望秋月如钩
古文楼里,闻蒲菜飘香
湖嘴街中,观灯笼灯谜
闻思寺旁,听佛歌嘹亮
此时,萧湖一池盈盈秋水
在娓娓讲述着久远的时光
小镇上枕河而居的人家
在梦中编织着美好的希望

方照理 作

师恩无疆
——写给天下所有的老师
张继炼

       人一生究竟受益于多少老师,怕是没人能说清楚的。凡上过学的人,凡同学们必有老师,因而师生关系优显重要了。
       大队民办小学就一个教室,三个年级在一起上课。我上一年级时,三年级五个学生,二年级两个,一年级七个,老师是念过高小的王文华,她当时是全大队好成分人里学历最高的人。上课时,她从三年级先教起,然后是二年级、一年级。教这个年级时,其他年级写作业,一堂课下来,三个年级的课讲完了,作业也写完了。下了课,我们去玩,王老师爬在泥桌上改作业。再次上课时,王老师先评点上一堂课的作业,然后上新课。
       二年级时我们就有了正式的学校,老师就变成了张老师。张老师不但课讲的好,人又幽默又活泼又善良,常和同学们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丢手绢、踢毽子、滚铁环,还给我们讲好多故事,上了课就严肃得让学生害怕。张老师还有一台板凳面大小的广播匣子,没广播线也能说话,同学们社员们三五成群的来看稀罕。后来才知道没线也能说话且能换台听的广播匣子叫收音机。
      非常受学生欢迎和喜爱的张老师,偏偏大队让他离开我们去学开拖拉机,同学们第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感觉。走后每周给我们来信,我们就学着张老师信的样子给他写回信,同学们轮流写,抢着写。由于张老师的原因,我们那个班是练写信最早最多,写的最好的班级。
      四年级时就到了腰坝小学。小学不和腰坝公社在一起,而是在公路东几公里处,四合院式的“南公爷”老宅里。老师有刘金玉、孙伏生、金立志、吴秀英、李振邦、哈英、叶玉娥、杨银翠等。我是班里第一个享受甲等助学金的学生,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老师调查家庭状况的细心、食堂查饭的耐心、夜里查铺的亲切面孔,为我们缝缝补补,洗头洗衣服、消灭虱子的情景。每每想起那代青年人的敬业和视学生如兄妹、子女的情景,胸腔总是发热,终身难以忘却。这就是老师职业的魅力永久和情恩无疆。
      后来,学校搬到了腰坝滩,从四年级、五年级到戴帽子的初一,李振邦老师是班主任、代语文,对作文要求严,一周至少写三篇,篇篇仔细批改和点评,我之所以有今天的写**好和基础,完全得益于那几年李老师的培养和教育。李老师还每天要我们写一篇大楷,他认真圈点。初中毕业后回到队上能在过年时给社员们写对子,也是得益于那几年的大楷练习。那个年月的学校是不开大楷课的,连作文课也多是怎样写批判稿、学习心得等,课本也就《工业基础知识》《农业基础知识》和政治等。你可以想象李老师的独具匠心和良苦用心,他种的不是一茬庄稼而是培育的一代人。
      作为腰坝中学的第一批毕业生,我们怎能忘记那片并不平整的校园,那排并不钻天而笔直的白扬,那仅有的两排教师和一排宿舍,还有在刘金玉等老师带领下推出的锅锥井,那个不大但流有我们青春汗水的操场,那片留有我们劳动笑声拥有永远绿色的小农场……
      上卫校的时候,每门课程的老师不同,老师就多了。差不多医院的科主任和骨干主治大夫都是我们的老师。医学是应用技术,老师同时是师傅,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师生关系。
     上医学院时的老师就更多了,光大课老师就有108位,名家也不少。非常辛苦的实验课、实习课老师连毕业纪念册都没上,若干年后又有谁能记住和想起他们,可他们对于一个合格而优秀医生的产生是非常关键的,所谓人梯和默默无闻。
      得知冯老师离去的消息是1998年9月9日晚,教师节的头一天,也是冯老师出灵之日。那天上午,为给冯老师最后送行,同学们在呼市找遍了我,只怪我从呼盟水灾灾区采访回到呼市没给同学们留下所住地方的地址和电话,错过了为她老人家最后送行的机会。
      那晚,我一夜没睡,冯老师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在眼前掠过。整整十年啊,十年里有多少次机会。一次次去呼市出差,多少次约好去看冯老师,终究未成,使医学院毕业时的离别成了永别。每每想起可敬可爱慈母般的大学年级指导员冯志芳老师,就有无限的沉痛、内疚和不安。
      当医生的都有“进修”的经历,张耀宗就是一位不拿教鞭的我内科进修时的带教老师,是一位真正为人师表的白衣战士。一位被张老师救了命的患者给他送了一壶香油,不但被他拒绝,还认真批评了那个病人,给我留下了终生记忆。
      人一生中的几十、几百位老师的点滴教诲和情感注入就组成了人类机体的整体,没有了老师,就失去了机体的完整性,就失去了灵魂,科学、技术、知识就失去了传承的载体,世界就失去了光明,人类就失去了文明;没有了老师,就没有了人类世界……
      老师教给了学生知识、文化和技术,道德、精神、方法、标准、理想、人生、善恶、镜子、榜样、世界观;老师的心血注满了学生成长的每个血管和细胞,一个个老师的点滴心血汇集成了一个个成功、成熟完整而大写的人。
       师恩大如天,师恩永无疆!



最新评论

赵日超 发表于 2017-9-12 21:14:50
一组佳作
赵日超 发表于 2017-10-10 13:56:15
作品来源:9月12日淮安区报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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