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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选发著名作家姜琍敏《感念杰克·伦敦》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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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9 16:48: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感念杰克·伦敦
姜琍敏

    作为一名文人,多读书自然是其人生之必然。但就我个人而言,读书更是我当一名作家的因而非果。书与我的关系无疑是胚与胎的关糸。是书造就了今天这么个我。更进一步说,一个人之所以成为其人,读不读书,读什么书,如何读书,无论就哪一方面讲,都决定了人与人之间泾渭分明的质的分野。再就我个人而言,如果将家庭烙印、学校教育、社会影响视为铸就我之基本人格的“水泥、黄沙、石子”,那么,读书就是使这一切成为一份真正意义上的混凝土所不可或缺的“水”。当然,这里所指的,主要是所谓正统的中外文学作品(顺便说一句,迄今为止我从未读过一本武侠书或港台式的言情小说,这可能取决于我从小形成的读书口味,那个年代是没有这一类书可读的,现在大大的有了,但我已无法消受。因为我总是偏执地认为那些只是读物而非书)。现在看来,书对成人的作用似可表述为细雨润无声,主要是潜移默化的陶冶;而对成长着的人来说,那种影响是简直可以用刀刻斧镂来形容。而且就前者而言,书对性格、思维成熟的人有时起到的仅仅是一哂甚或是反被嗤之以鼻的作用。但对后者而言,书的影响则几乎总是单方面的,不可抗拒而决定性的。
    由于父亲是大学教师,又做过未竞的作家梦,家庭影响使我尚很年幼时就已识字并一本正经地读起书来。这就有了第一部对我此生产生启蒙意义的书——小学一年级时,我靠着字典和请教读完了此生所读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苦菜花》。这本书本身对我并无太大影响,但却如此强烈地左右了我的人生观;可以说我的作家梦就是冯德英塞给我的。当然还有我的父亲。他告诉我,作者冯德英是我们山东人的骄傲,更是我们的骄傲,因为我们与他同为山东省乳山县冯家集人!一个作家不仅能荣耀其自身,还能荣耀其家族、乡亲甚至国家?我幼小心灵就此植下对作家的崇拜与渴望。
    从此我成了不折不扣的书迷。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外国文学迷。这和我懵懂时期的书源有关,兴许也和我初萌的兴趣、气质甚至天性有关,更与外国文学本身特有的文风、意韵及艺术感染力有关。父亲所在的大学图书馆那庞大的外国文学库存对于一个小学生的阅读口味的影响是不可抗拒的。所有对我同时代人产生巨大影响的中外作家我几乎都与他们有所神交__高尔基、奥斯特洛夫斯基、普希金、狄更斯;契柯夫、司汤达、罗贯中、施耐庵、冯梦龙……他们对我的影响此时似乎并未显现多少,倒是极大地影响了父亲。他几乎是恐惧地从到处为我借书转而为搜书、藏书、禁读一切课外书,因为他担心我会成为狂人。事实上我已经成了书狂,嗜书令我废寝忘食、面黄肌瘦,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禁书的唯一成果是我像时下最狂热的古董迷们一样求爹爹告奶奶地四处自行找书看,把一切可以交换的东西与人换书看,偷偷地躲在别人身后蹭书看__五年级时我被一高年级生揍了个鼻青面肿,因为我以看完请他吃20根油条的代价借看他一本《不体面的美国人》,还时却迟迟无力兑现承诺……
    是文革医好了我的书癖。初中三年里我几乎只是从头到尾一字不拉地读过毛选四卷及《家庭医学手册》。其结果是我成了个满口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马谡”和一个疑病症患者。简直记不清那几年里我轮番患过多少种绝症。当然也有积极意义,最令我得意的是我因为动辄向人宣讲医学知识而在下乡支农期间当上了卫生员。凭着那只有少量土霉素、红药水之类的小药箱,我为师生和住地村里不下百人计的患者驱除了伤风、泻肚之类病魔。以至一个邻村老太竟慕名带了她18岁面如菜色的孙女来找我求医。我严肃地翻阅了孙女在县医院看病的病历,见上面有“血冲,多少次”之类字眼,竟当着女老师的面一本正经地诊断为“月经不调”,告以不可在经期下水田、多喝红糖水等一糸列经期劳保知识……
    开放初期我在书店偶尔见到了新版的《马丁·伊顿》,那份喜悦绝不亚于邂逅了多年不见却朝思暮想的情人!如果不是杰克.伦敦的这部小说,真不知道今天之我会是何等面目?
那是我下放在煤矿的事,我说过文革使我戎断了书癖。但其后遗症却长久地作用于我。在那强调与工农打成一片的年代里,我曾何等痛恨读书给我带来的古怪个性及思维习惯哦,表层上的我努力企图与工人们打成一片,同欢乐共沉沦,但深层的我却总因找不到共鸣而惶惑不安。别人喜欢的我不喜欢,我津津乐道的别人嗤之以鼻。我郁郁寡欢却不得要领,我寻求解脱却不知如何解脱。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我在山野乱转时,面对一眼痴寂的泉眼上憔悴的我久久不忍离去。我低吟着哈姆雷特的名言,望着渐次昏朦起来的杂花、乱树,第一次深不可测地感到了人生的迷惘。
    《马丁·伊顿》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对我具有了救赎的意义。我是在附近村里一个知青那儿极偶然地看见这本书的。封面已破,照片全无,书脊断裂成几截。幸而这并不影响我了解那个穷途潦倒而又奇迹般崛起的马丁·伊顿成为一个大红大紫的作家的全过程。也幸亏那时的我并未完全理解马丁·伊顿何以在成功后竟会从他的私人游艇上悄悄地自沉于虚无的大海,而导演了《马丁·伊顿》命运的杰克·伦敦本人后来又以惊人的相似方式自沉于大海;尽管这令我唏嘘,但其中的深层意义对当时之我却并未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深刻影响我的是马丁.伊顿那充满戏剧性的成功。我为他写作屡投不中而扼腕,为他痛打《横贯大陆》编辑以索回拖欠他的5块钱稿费,却又被同样无赖的《大黄蜂》编辑推下楼梯的遭遇而发噱,也为他痛失可爱而高贵的露丝之爱而叹息,更为他以一部《太阳的耻辱》一举成名,力挽厄运之狂澜而扬眉吐气,战栗不已。我一口气将书读了两遍,第二遍没读完时我已在磨笔霍霍、搜索枯肠了__我蓦然发现当下的我就是发迹前的“马丁”!那时的他仅是个大走悖运的水手,一文不名而心怀忧郁,现在的我同样是个忧伤迷茫的小小工人,然而我却比他多了一个虽不够温饱却足以确保我不致饿死的铁饭碗。他靠自己的大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为什么我不能试着写出我的《太阳的耻辱》?
    从此我走上了习作之路。前提是从小所读之书的潜在影响,触媒则是必不可少的《马丁·伊顿》。虽然我可能永远不能写出我的《太阳的耻辱》,但它却长在我潜意识里漫游,诱惑着我奋笔捕捉,直到今天,乃至永远。
    有一种理论相信,后人与前人常常会在文化心理、艺术风格上产生唯妙唯肖的相似,这是一种转世的文化精神之心灵感应现象。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相似缘于前人对后人的思想、艺术感染与影响力,更缘于两者间相近的性格、经历、乃至天赋。遗憾的是,杰克·伦敦尽管对一个他作梦也不会想到的中国小子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力,但却由于这个小子的主客观因素与之相差太甚,而没能最终将他造就成一个中国的“马丁·伊顿”;这无疑是因为这个小子太不成器。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作家,杰克.伦敦那漂泊在大海中的亡灵足可以为此喝一杯的了。
    纵观此生,对我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书还有不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曾让我挥泪赌誓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红与黑》则在诱我努力爬向社会上层的同时多多少少添了些自信多了些狡诈……然而回顾之余我却也发现,若论书对人的影响,这无疑是绝对的,但这种影响却更是因人而异的,而且它根本还是要通过受影响者起到作用。读书是一种过程,某本书给人的影响无论正、负面的,仍将在读书中或消或化;一概而论或夸大书本的影响力未必站得住脚。而且根据我之个人经验,正如开头所说的,书对人的影响力主要产生于其最具可塑性的青少年期,所以在这个时期读什么书对一个人的一生真正是至关紧要,不可不慎之。成年人尤其是我这样的,自从自身成了个写书者后,所读的书尽管由于条件变化等因素,总量比青少年读书成癖时还多,但从单位时间来看,却因疲于创作、工作,数量少多了。更少的是读书时那种毫无功利的单纯的激动,那份膜拜式的投入。或许是同行相轻心理和有了功利的眼光吧,而今我之读书,尤其是读文学书,与其说是为了共鸣、愉悦,不如说是为了实用,因而沾染了匠气。更多的是对技巧或写作背景的关注,对内容则是反思甚至挑剔多于了接受。这于我是益还是害,现在还拿不准。或许这意味着我的成熟,抑或竟反映了我的偏傲、固步自封?
    无论如何,我将永远喜欢读书、必须读书(尤其是外国文学)。这是由今天这个各方面都比较定型了的我所决定了的。但即便对任何人而言,读书终究是人生之无可替代的一大快事,哪怕仅仅是为了消遣。虽然书中看来是越来越不会有黄金屋了,但它充实人生,涤冶心灵之功却是永远不会消减的。读书本身就是意义。
    (姜琍敏: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江苏散文学会会长、国家一级作家、《江苏散文》主编)


        松峰竞秀  史解元 作


阿土

    一
    那些在轻烟中缭绕的线条,像正被无数只玉手梳理的未染丝帛。
    绵绵或者密密,细若牛毛又仿佛薄雾,于天地之间不经意地竖起一张似有又无的帷幕,不阻不碍!
    凝绿的叶子渐渐有了绒绒的水意,是揉碎的白云留下的泪迹,还是仙风道骨的画者特意晕染的墨痕?
    我不知,我虽然情感细腻,却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自然也没有那份超脱凡尘的诗意。但我时常被这悠然而静谧的景象陶醉,为斜风偶尔送来的凉意心怀感激,为低飞的燕子时不时一个漂亮的回旋惊异。
    我喜欢于此沉浸,任其把内心漂浮的东西尽数洗去;我喜欢细数一把把用伞撑出的花朵,听着无声的音符在皮肤上流淌;我喜欢看举着手掌对天空发呆的儿童,他们无知无畏,即使衣衫尽湿,也毫无归意!
    可是,我又觉得它们有意隐瞒着什么,否则为何忽地跑远又忽地跑回?
    我一遍遍用眼睛丈量,追着它们的身影,我想听听是否会嘲笑我的无聊。
    可是,我什么也听不到,无论白昼、黑夜,它们均走得那么轻,即使踩着瓦片也不会发出丁点儿动静!
    二
    我总是被它们猝不及防地一击即中,一遍遍,始终没有设防的能力!
    它们应该是夏季最顽皮的儿童吧,突然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拍一下巴掌,或者兜头浇你一盆凉水。不过,你也不用记仇,一转身的功夫,它们就会跑得无影无踪,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有时,我甚至把它们看作我,没有一点儿心机,什么事也不掖着藏着,高兴不高兴都挂在脸上。我们都是一样地率性,一样地直接,不懂得拐弯抹角更容易保护自己!
    我还一直认为自己不善表白,对一些事缺少足够的审视,我行我素。我应该学会审视,审视什么呢?审视自己的内心是否足够强大?
    人生,并没有多么漫长,我有必要想得那么遥远吗?
    阵雨,这是一个难得符合我性格的朋友。喜欢,它就急切地跑过来敲敲我的窗扉,不喜欢,它就忽剌剌地去了别处。
    唉,我真想找个和它对话的机会,或者跟着它撒个欢也行。
    我甚至在眼睛无法拐弯的时候,走到另一扇窗口,然而,所有的窗户都对着天空敞开,敞得一览无余!而它依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三
    如注!
    那些猛力下灌的水,不由分说地伤了我的神经!
    面对暴雨,是我最无助的时候,它冲击着我脆弱的部位,让我无法把这种剧烈的动作,当成一场豪华的音乐舞会。
    天依旧在降低,压顶的乌云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它们肆无忌惮,任由着自己的心性撒泼。
    这世上最无争的水何以变得如此执着?
    我不想谈它的至柔至刚了,所有非我们力所能及的事物,又岂是一票可以否决!
    我早已失去了研究和歌颂的兴趣,它用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让我在涌动的水流中麻木无知;用如鼓的擂打,让我在横生的灾害面前彻底失去了信心!
    我无意了解更多,那远处的闪电不是挥手告别的花朵,它灿烂的火焰如同绽放在天空的鬼魅,那么耀眼,那么惊人!
    所有的动物杳然无迹,像所有被淹没的植物,悄无声息!
    我真想对大地作揖,对她包容一切的胸怀给予最崇高的敬意!
    然而,不知是谁在某个角落发出的叹息,立即引起我的共鸣,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回响,如同玻璃在地上跌碎的声音……

秋兴
江军

(一)
晓窗滴露榴红深,
麻雀争喧似弄琴。
且共秋光聊一醉,
闲来拟古慰诗心。
(二)
一夜秋声梧叶知,
萧湖夕照几参差。
楼高不见期相许,
清梦初回月上迟。

望海潮·忆淮安
章壮骧

    古之名郡,漕河航运,粮盐集散繁华。凤里榷关,山阳宝鼎,神医墨宝儒家。红玉战平沙,大功冠三杰,誉满天涯。坎壈忠臣,虎门烟毒尽沉沙。
    风光旖旎奇佳。有龙光极目,皓月清华。尊胜塔高,文渠水曲,千年白果开花,老树又萌芽。胜景三湖丽,常度仙槎,古镇看旭日,石板映朝霞。


满河菱藕
张士旺

夏天到来,我就会想起老家门前的“死头河”,那满河菱藕真是羡煞人呢。
“死头河”,是老家人的叫法,就是与周围水系不连通的一口大水塘,因其没有源头,故称“死头”。据祖辈讲,那地方原来是一块平地,因人们盖房子,一来要用土垫高屋基,二来要有饮用水源,便在风水先生指点下,各家集中在一处取土,这家挖那家取,最后挖成了这么个千把平方米、一人多深、椭圆形的大塘。塘里很快渗满了水,便成了河。
死头河有年头了,所以水底积蓄了尺把深的黑油油的淤泥,成了水生植物天然优质基肥,岸边亭亭玉立柳桑,水边簇簇青绿菖蒲,河中茂盛菱藕,不亦壮乎。水深且从未出过塘子,再旱的季节也没干过塘。因此,老鳖在岸边做窝,螃蟹在河坎掏洞,黄鳝在水底打窟,鱼儿在水中安安稳稳繁衍子孙。河水滋润出满塘的绿,营造出满河生机。
应了那句老话,“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初夏时节,小荷才露尖尖角,菱角就开始抢地盘了,这儿冒出一朵荠菜大小的菱角苗,那儿也冒出一朵,没在意呢,才几天工夫,借着暖水沃淤,水面上就铺满了葱绿的菱角秧。荷叶眼看挤不过菱角了,就直向空中窜。过不了十天八日,菱角秧葳蕤繁衍已是挨挨挤挤,实在挤不下了,本来漂浮水面上的菱角叶子干脆竖了起来,密密匝匝。贴水面铺张叶子已不可能了,荷叶都在空中撑起了荷伞。在那翠盖层叠之中,还点缀着千朵红蕖,更有那莲蓬摇着肥硕的脑袋隐于红花绿叶中偷窥。于是,奇观出现了,水面密集的菱角秧如同铺就的绿地毯见不到星点水面,空中搂肩抱背的荷叶如同撑起了青纱帐透不下星点阳光。大家就这么欢聚一堂,直到菱角挂果荷藕结莲。
中秋来临,菱角饱鼓了,莲子丰满了。我们这些顽童先尝为快,约定俗成的,要摘一起摘,谁也不许独吞。于是大家纷纷用上“十八般兵器”采菱摘莲。胆小的,站在岸上,用绑上树枝钩儿的竹篙伸到水里,将菱角秧钩到岸边摘下菱角。胆子大些的,卷起裤脚,站在水边够莲翻菱。胆子再大些的,坐在脚桶里,扒开厚密的菱角秧,拽着荷叶,挤到河中央去采摘。胆子更大的,干脆仅穿一个裤头,推着一只脸盆趟到深水里随心所欲拣饱捡肥。河塘里,呼唤声,嬉闹声,拍水声,汇成一片。
深秋季节,河塘褪去了艳妆,莲子没了,荷叶耷了,但河底淤泥里的藕成熟了。至于踩藕,因天气凉经不住冷水逼的,又因水深够不着底,加之在盈尺深的淤泥里挑藕没那个脚力,所以,这是男子汉的事,我们伢子只有望的份儿。

结缘里运河
纪效成

    尽管里运河与我的单位毗邻,但我去勺湖溜达的多。同事说,里运河也是不错的,值得溜达。其实,里运河闻名遐迩,我早就心怀敬仰。同事的话唤醒了我的期盼,对,造访里运河。
    从运河人家下台阶,往北向友谊桥方向走去。约一米宽的石径像一条长蛇在花草树木的怀里爬行,石径中间有用鸽蛋大小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图案清晰,棱角分明。人走在石径上,斑驳的阳光从高高的树梢上筛下来亲吻着脸颊,我如同林木上的一枚树叶,漂浮在幽静的时间河流上,沐浴在时光里。
    石径逶迤前行,将我送到里运河边。
    我惊诧了。河边的垂柳披着修长的发丝,正对着里运河这一面镜子梳妆呢。里运河的水真绿啊,像绿酽酽的茶水,像绿色的翡翠玉璧。两岸的林木倒影在河水里,和水里的水草、游鱼交织在一起,浑然天成。怎么有金黄色的花边呢?啊,原来是河对岸上的油菜花开了,挤挤挨挨着,和风送来馥馥郁郁的香,令人陶醉。
    有两座亭子立于河边。其中一座,牌匾上写着“注江禹迹”四字,但亭柱上的字迹已斑驳,不可辨认。明朝时,因淮安地理位置的特殊,朝廷在此设立粮食“储备仓”。天启年间,淮安知府宋祖舜修葺西门庆城门的城楼,在上面加了一块“注江禹迹”的匾额。我想,这块牌匾或许是对明朝平江侯陈瑄等人总理漕运时做出卓越成绩的褒奖吧。第二座是“览运”亭。亭柱上刻有“日观千樯通贡篚,云旌双郭引清茄”的联句。凝望沉思中,我仿佛看见里运河上帆樯林立,往来穿梭;帆船上谷物满舱,旌旗招展,歌吹连绵。往昔的热闹、繁荣,沉淀在悠悠的里运河水里,哪怕是一点涟漪,也能荡漾出千年漕运的真容……
    不远处,一处宽阔的水泥浇筑的河码头,有几位妇女,脚穿高帮雨靴,站在刚没入水里的台阶上浣衣。她们喜悦的笑容,悠闲的姿势,旁若无人的专注,像是一幅工笔画。更令我惊讶的是,还有好几位头戴泳帽的游泳者正在里运河里畅游。
    离码头数米远的垂柳下,有几竿钓竿伸在河里。垂钓者或神情专注,或悠闲自得,他们垂钓的是一种生活吧。
    看到这些,不知怎的,我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河——涧河,总会想起我儿时在涧河码头上嬉戏的情景,眼睛里竟也濡湿起来。
    有码头,该不会有小渔船吧?我心里这样想着。谁知,离友谊桥不远的一处码头,真的停靠着两艘小渔船,船主人将新捕来的鲫鱼、龙虾、泥鳅、河虾等放在堤岸上的几只盆子里叫卖。抬眼远眺,有一艘渔船正撒着渔网捕鱼呢。
    在“注江禹迹”亭前,因地势开阔,有一些健身者在健身器具上做健身运动,也有一些健步者沿着小径行走。我呢,还是沿着河边的小径漫步,看河里的水草,找水里的游鱼,或是放眼看看荡漾在河水里的青蒲和青苇,做一个短暂但又清晰的思乡之梦……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0 13: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作品来源9月19日〈淮安区报〉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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