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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风水宝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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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1 08:43: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长篇小说 风水宝地 
金 力   著

写来是古今历史的沉重
说来是吏商儒侠的热闹
读来是动物世界的原来

首卷 三书中庸剑(36万字)  二卷 七星兽王堡(30万字)
三卷 九天猴鹰国(24万字)  末卷 枯 水 梏地(18万字)

共计108万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首卷

三书中庸剑


引子     西沅江剖开天子山脉后,犹如一带白练,滚滚东去。突然,汹涌而来的江水在空中挽了一个大花,落向龙岳,逶逶迤迤在这王峰足下绣上一圈花边。

      好水!氤氲淼淼,瑞气万千。

      诗云:

风水出万象,宝地超常伦。

若问天堂路,把酒上龙山。

自古以来,巍巍龙岳傲视亘原大江。唯有絮絮丹青、悠悠骚辞,至情至爱,可溺山也。

龙岳山下,祖祖辈辈行舟大川,放歌山岚的西沅人,传唱着龙岳庵的一阕歌谣,打发着这世世代代的日子。

了断断静根,去欲欲本清;

世空空归一,尘漫漫西行。

      “自古,天阳地阴,阴阳孕水。皮水凭高泻低,伏水自底涌高。盖阴阳轮回矣。”

                                                                   —《任田大学·水经编》

1    该编附有《要记》,史料丰富。

后来任、田氏后裔任田厚鄞对《要记》进行了编撰。

其中,有如是记载:

……天子山逶迤之颠,子时呼阳交之气,纳阴合之水;鸡鸣时,充盈百岳千山,四方八海。派生出一方风水宝地,丰胰人间。人享乐无尽必溃。皇朝官衙,横征暴敛。欺善榨民,涂炭生灵。举国腐败,君臣无能。就这样祸国殃民50年,一甲子不到之时,在那天子山巅峰上,一挂瀑布忽然在黄昏时流下了黄黄的泥水,瀑布越来越小,至丑时哑然失声消失。到了清晨,托出个火球般的太阳,灼热非常,酷暑难消,天下大旱,三年不雨。朝廷下旨赈灾。可天下粮仓空匮。也还有那良知的几个官吏,一本奏惊当朝,奉旨查办贪官污吏。然而这些官员,离开京城,来到地方,或被恐挟诱贿同化,或被诬陷治罪,或被暗害焚尸。

真是人作孽不可活了。明晃晃的乾坤成了凄惨惨的地狱。更为甚者,官匪勾结,为恶一方,榨尽民财,图遍秀女。民不聊生,亡命深山,猎禽兽,伐树木,刀耕火种。

忽然一夜狂风,官府放火,四方烟起,焦土一片……

  2     在北原无山之中,住着一田氏家族,耕猎为生,世代尚武习文,自成大家,著有《田学》,其时已享誉天下。然而却没有人知道田氏住在北疆的无山之中。这里没有灯红酒绿,倒是山川锦绣。田氏一脉传到如今,已有几十子嗣,百十人口。是年大旱荒荒,天灾还在,人祸又加。一赈灾贪官被一帮山中豪杰、绿林好汉劫持,这狗官当即将赈银连同收刮的民脂民膏降献,方才保住性命,逃回府衙,派了一团兵丁,卷土复仇,然而这些走卒那里是山大王的对手,被打地落花流水。于是这狗官狗急跳墙,以钦差令,举上方剑,调兵谴将,下令将这一山脉团团围困,方圆百里戒严,放火烧山,凡出山活物一律格杀勿论。山民跟在群兽后逃往深山,终未能跑过火蔓而葬生火海。田氏家族,只剩得田老爷子与嫡孙田三叉,在茫茫林海的高原上采药,及时避入常此以来栖身的水洞之中,才得以幸免。
这大火烧了整整三十三天,烧得山崩地戾,方才作罢。

田老爷子带着田三叉,好不容易回到寨子,焦骨同碳,那里还有生灵。田老爷子让三叉翻开废墟,找到地洞入口,进入地下,只见几十余口女眷全部闷死,尸体腐烂,惨不忍睹。老爷子将八部线装《田学》取出,用油纸封死,给田三叉捆在身上,将洞口封死。

田老爷子撕开一条白衫,挚一炭棒,蘸着自己嘴边流着的血,画了一幅图来,颤抖着交给了孙儿

爷爷:三叉孙儿,爷爷有三大憾事未竞。

田三叉:爷爷!

爷爷:你听好了。不准哭!一为兴教育民未酬;二是修传家学未全;三者任、田会学未成。孙儿啊---

田三叉:爷爷!

爷爷:孙儿,任田两大学,南北二世家。田氏一脉,余汝一根。如若他日吭泗塘任氏有缘相见,当排宗而亲侍,融学而致用。

老人突然眼直口张,欲说无话,欲哭无泪,悲愤至极,闭脉倒地而亡。

这时从灰茫茫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鹤鸣,只见一只硕大的白鹤上骑着一位银发老人,在这上空转了几圈,吟颂道:

芒种黄河枯

入梅饿殍图

多少年后,无山的一幅壁画再现了当时的情景。

田三叉时年十六,硕健骁勇,已长成一条凛凛的北方汉子。

田三叉出生六个月时,在一群孙儿中,被祖父相中抱入他的房里,由爷爷奶奶养育,自幼便在爷爷的严教慈爱中,接钵家学,习文练武,尽得家传。时下,已按祖父排教,开始秉承田氏医道,常常于岭峰壑崖,追兽欺禽,采药摘星。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面对这人间惨景,大叫一声爷爷,倒在老人身旁,不醒人事。

田三叉是被饥饿催醒还生的。他从那些灰烬中找出烧焦的野兽,连骨嚼碎,充饱肚子,操起三叉,没日没夜地挖了一个大坑,将家人的零星遗骨放了进去,再将爷爷放在上面,然后掩埋平整,在新土上撒上焦灰隐盖,记下方位和参照物。收拾完了,田三叉环顾四方,捧着爷爷留下的河枯饿殍图,跪在天地之间,这才放声大哭,直到哭死过去。

田三叉再次从恶梦里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山不清黑了,水不流无声了,天在燃烧要爆炸了,地在萎缩奄奄一息了。田三叉将河枯饿殍图藏入豹皮囊中,提叉向山外走去。

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田三叉就这样在焦山黑岭中走啊走。越走越热,越走越渴。太阳把火烧后的无山再次烤得象个焦黑桃般的怪物。入夜灼热形成气浪,不断袭来,似乎要抽尽人间的全部灵血。田三叉越往山外走,焦土越来越少,然而烧死饿亡的人兽随处可见。

田三叉本能地想到,要活下去,就得有水,水在那里,就要往那儿奔。可水在那里呢?田三叉忽然想起爷爷在传授《田学·水经编》时讲过的一句话:

鸟知千里粮

兽奔万里水

我如何不追逐野兽而去呢!

是夜,田三叉从豹皮囊里取出一张软兽皮把自己包装严实,守在一条足印瘢瘢路旁的土坑里,等候着兽群的出现。几天过去,悄无声息。田三叉想无论怎样荒枯,远山里的兽群还在,它们必然要奔水而去。他决心等待。果然又过了两天的一个傍晚,从那山中冲出了一群虎豹豺狼,卷起阵阵尘土。田三叉喜出望外,忽然拔地而起,从空中落下,骑在了一匹野兽的背上,随即发出震天大笑。这一群惊弓之兽认不得是人还是怪,奔命前冲,田三叉豪气冲天,施出那腾那之功,一个空翻,落在了群兽的后面,举着银光闪闪的三叉,追逐着群兽,如一股洪流,滚滚而来。

出山谷、过村落,越沟壑,飞断桥。不知是田三叉的威慑力,还是群兽求生奔命,这群虎豹豺狼不伤人,不捕食。逃难的人们无不惊恐地看到了一幅人兽狂奔图。奔走了一天一夜,群兽不仅认同了田三叉,而且在田三叉歇息之时,奔出好远的群兽又卷了回来,纷纷卧息在他的周围。各兽刨土舔湿,不能刨土者,只有奄奄一息了。田三叉常常飞奔而去,银叉一闪,便有了一个个猎物。茹毛食血,与兽同餐。到了半夜,田三叉一声啜鸣,同群兽立即起程。

不知奔走了多少日子,田三叉才明白这是一直往西走。

西方有水!

沿途兽病兽亡,兽来兽走,始终是虎豹豺狼先锋在前,而围着田三叉奔走的一直是十几只银狐,好象是田三叉的贴身护卫拥前拥后。那虎豹豺狼始终与田三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每到正午或者该歇息的时候,银狐悟解田三叉之意,发出似乎是命令般的叫声。那群虎豹豺狼便立即停下,回头望着田三叉。田三叉观其地势,指挥着它们,一般的是虎豹刨水,豺狼猎食,银狐采果,共同享用。田三叉并没有训练过野兽的实践和经验。虽然常在山中欺兽戏禽,但是他还没有学到爷爷懂得一些兽语的知识。群兽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如何听从田三叉的指挥的,田三叉也没有留意过。实际上田三叉并没有把它们看成是群野兽,而是看成了自己的难兄难弟。田三叉或者是交代事情,或者是赞扬,或者是指正,都学着爷爷指挥全族人那样的行为举止。爷爷是怎样呵护家人的,田三叉也是这样爱护她们的,爷爷是怎样批评家人的,田三叉也用同样的口气,爷爷是怎样逗儿孙们玩的,田三叉也如此模仿。

一日他们奔驰到一条山涧,深不见底,气雾漫漫,只有银狐破雾而过,但是也有几只葬身涧中。田三叉大喝一声,穿云破雾,到了彼岸。好个田三叉,心中燃起了主帅驾驭乾坤、力拨危难的豪情,运足罡气对准岸边一棵参天大树,双掌推去,一声霹雳,那大树便架在深涧之上,可是,虎豹豺狼却围着一只受伤的老豹不动。田三叉从树上飞将过来,细细一瞧,忙抱拳说,对不起了,我不是要扔下她。田三叉两手一托一举,竟将老豹骑在了自己的肩上,平平稳稳地走了过去。随后那群虎豹豺狼依次从树上越过了深涧。群兽围着田三叉转圈腾跃。田三叉似乎打了胜仗,席地而坐,调整气息。一会儿猎食回来了,野果野花也采来了,虎豹急地团团转,瞅着深涧哮叫。田三叉觉得她们太可爱了。田三叉吩咐道,都来坐下!于是群兽立即趴下。田三叉此时才惊叹道,你们是懂人话啊,长期以来是人不懂你们,既要吃了你们还要给你们定下莫须有的凶残罪名。田三叉心疼她们了。田三叉劈出一段树杆,抽出匕首很快掏空,系上野藤,放到深涧取水。好深的山涧!就这样一桶又一桶提了上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尽情地享受着不尽的甘甜。田三叉满足了群兽的需求。吃饱喝足,群兽就地而息,田三叉这才自己吃喝。到了半夜,田三叉忽然被惊醒,见一只老虎用尾巴拍自己,他看看了天空,明白是该起程了,一抖身,跃将起来,那虎趁势便让田三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呼啸一声,群兽团在周围,卷席而去。到了天明,田三叉从虎背上跃下,举着三叉,奔跑在前头。

田三叉率领着群兽,以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之势驰骋。

向西----

向西----

向西----

就这样一路奔来,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终于在一个黎明,他们来到了西沅江。

好一条大江!虎豹豺狼争相跃人江中,咆哮着,翻滚着,狂饮着。田三叉没有来得及制止虎豹豺狼,急得一挥手阻止了跃跃约试的银狐。银狐呆呆地望着田三叉,没有敢动。歇息了好一阵子,田三叉解下家书放入豹皮囊里,才领着银狐跳入江中,与兽狂欢。喝足了,爽够了,田三叉敦促它们纷纷回到岸上。几只老虎突然倒地,奄奄一息。田三叉立即对那些因过凉过急发生暑闭的虎豹豺狼,点穴治疗,大多都被田三叉给救了过来,然而还是有一只老虎不治而亡。田三叉在学习克治暑毒时,爷爷就教他救过一匹马。爷爷说急热之下入水犹如红炭入水,或者危及性命,或者闭脉而致残,应当出水急救。群兽一路行来,死亡掉队近半,田三叉抚摩着刚刚死亡的老虎,不禁难过得满脸是泪。群兽团团围在他的身边,呜呜哀鸣不已。

远处传来鸡鸣声,群兽在田三叉前翻滚腾跃一番,银狐率先跳入江中,它们争先恐后游上对岸,很快消失在龙岳山中。

江风忽起,月隐星逝,黎明前的山水朦胧起来。田三叉忽然感到自己这才从死亡线上回到了人间,从兽还人,他孤寂于天地之间,放声大哭,悲愤地喊着爷爷—爹—娘—我到这里来了啊!悲愤之极,田三叉哭昏。

田三叉醒来,发现自己被一群人远远地围在了江边。人们见他坐了起来,又向后退了好远方才站定,无不惊讶地瞧向他,是什么怪物啊!

田三叉低头打量自己,可不是嘛,我这样子不是野兽是什么呢!田三叉抓过豹皮囊,扯出一块兽肉,狼吞虎咽,很快填饱了肚子。他站起来,将那只死虎抛入了江里,自己也跃向水中,脱掉兽皮,洗尽血污,搓洗衣衫后穿上,一个鲤鱼打挺,飞上岸来,抽出三叉,背上豹皮囊,向远处的人们抱抱拳,并不说话,大步流星地朝炊烟缭绕的方向走去。

田三叉纵行似箭,把人们要说的话堵在了嘴边,留下了谜一般的传闻。田三叉在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这块土地上,以至多年后还有人向他讲述兽人的传奇。

兽人来到西沅的消息,引起了当任县令魏罘仁的重视,他立即下令县尉田阢黑要找到这个奇人。

天子山脉自西向东,劈峰破岭,锁住南北,腹抱中天,派生出千溪百水,汇成一马狂澜,奔向龙岳,在巍巍龙岳山下绕行一圈后,收住狂奔的势头,漫入平原,形成了西沅江又一湖光山色的江景。

自古以来,人们以龙岳为界,上游叫峪江,下游名赛江。西沅镇便诞生在这峪赛之江交界处,仰望着龙岳山。群峰镇守住南北,大江却疏通了东西,横贯半壁山河。西沅镇成了漕运的中转站、贸易的集散地、皇朝的海关,西沅江的隘口。风水宝地,是个天高皇帝远的世外桃园。

田三叉来到了这个店铺林立、车水马龙的西沅镇,举目无亲,语言不甚通融。他在市井上转了一天,走走看看。黄昏时饥肠辘辘,嗅着香味,来到一家店铺,店家见他人材懔懔,便问起他的来历,田三叉说是在无山,逃荒过来的。店家惊讶地打量了他半天,那可是万里之遥啊!原来店家年少的时候逃役躲藏过无山,辗转几年才来到西沅。店家姓仇,让田三叉叫他仇老表,老表在西沅有老乡的含义。仇老表于是便以老乡自称,见田三叉人生地不熟,要留下田三叉当伙计。田三叉满口答应,当晚便住在后棚里。第二天吃罢早饭,田三叉心想自己不会做饭炒菜跑堂,就要求去山里打柴。田三叉说自己打柴,保证供给,只求三餐饱,工钱给不给都行。老表是求之不得,满心欢喜。

一月有余,店家还是赏了田三叉一些碎银。田三叉慢慢地了解到自己打的柴是能够卖不少钱的,可有道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是他每日打够了店里用的外,还多打一些去市井出卖。田三叉打的柴干脆、条顺、粗细一般,很受买主喜欢。天长日久,买主便定点定时来收,提前订货的人越来越多。田三叉早起晚睡,从不歇息。长此以往,又积累了一些银子,再加上爷爷常放在他的豹皮囊里的银子,就有了自己的积蓄。田三叉告辞了店家,进入只有他早已探明那西山中无人烟的一个隐蔽的地方,仿制老家深山窝棚搭了个简易的住处。从此田三叉便在西山打柴、采药、摘灵芝、寻山参,到西沅城交换。

田三叉从打柴郎成了市井小有名气的山货商。

田三叉看好了西山这块风水宝地。

田三叉家学渊源,知书达理,一身神功,隐匿不漏,阴沉自深。他有血海的大恨,可不知恨谁,他有一肚子苦水,却不知与谁诉说。在他的心中,已播下对这个欺民欺世灾天祸地的不解和悲恨。  

过了些时日,田三叉带着一些上等的山货去看望老表,却店易其主。新店主说他回老家了,有人又说他同一个在江湖上卖武艺的人一起走了。想起老表对自己的帮助,田三叉惆怅地回到了山里。

田三叉常常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做起。孤独和郁闷袭来,唯有练上三叉功才得以释然。

爷爷以三叉给孙儿起名,足见三叉是田氏家族的传家之宝。

田氏三叉功创立于五代十国的田奇大侠,曾在江湖上扬威百年,传至十三代时,官逼民反,田家成立了三叉会,被朝廷追剿,田氏一族只剩得六人,当即人财两分,一拨一男一女向西,从此缈无音信;一拨亡命北疆无山之中,自此守山不出,成家兴业,繁衍后代。田氏三叉在十八般兵器中名不见传,然而却非寻常。

田氏三叉在枪头上伸三支弧形钢钎,又成环抱之势。那钢钎遇钢则柔,遇柔则坚。田奇创立的叉术,以拨开、领开、挡开为技术之精髓;以保全自己,少伤无害为行为之道德。然而对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常常出其不意,一叉飞至,取其要害,收钎不见血,待敌人死后许久,才见一柱血川天而出,却从未见三窟血流的现象。田氏三叉曾经使落草无山的一伙杀人越货、为害百姓的匪盗闻风丧胆。他们始终没有查出同伙死于何人何器,只有倾巢逃命。他们在江湖上传言:

三窟一柱血

鬼神晓不得

从此,田三叉荫翳于西山,苦练三叉功。

田三叉在西山犹如出入画中的天外骁将。

西山是田三叉练功的天堂,西山是田三叉他积累财富的天堂。

过些时日,田三叉便游过江去,撮嘴鸣哨,那一群虎豹豺狼在银狐的带领下,呼啸而来,前呼后拥,戏耍一番。田三叉告诉她们说,我在西山盖好房子后,弟兄们就去一起住,永不分开。

冬去春来,田三叉已经是个胡须萌茬名副其实的山里人了。在那些收买田三叉山货的人的眼中,他却是一个从不计较的山里憨汉。

田三叉萌发了一个念头:他要在此兴家立业,繁育后代。

田三叉树立了一个目标:他准备在中年时期,万里回迁。

田三叉终于抱定了一个信念,要在这西山重创祖业。

田三叉开始孕育着无山田寨重现西山的宏图。

目标和重任使田三叉忙碌起来。

兽人的传闻慢慢地消失了。

寻找兽人的念头也被魏罘仁淡忘了。

在这西沅镇,只有田阢黑有时惊醒,回忆起梦中兽人狰狞的面孔来……
发表于 2006-11-11 08:58: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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