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墨相伴 笔耕不辍
——记杨光中六十余载的文学情
赵日超
杨光中是一位资深编辑,同行同事喊他“老编”,省去个辑字;同乡同学喊他杨大编辑”,多了一个大字,他的人生就是在字里行间逡巡。稿纸是铺展在眼前的天地,笔墨是他不离不弃的工具。他是我的文学引路人,有20多年的情感交流,犹如一条细长的小溪,不湍不急,微波细澜,缓缓流淌。
人生好比一枝笔
杨光中1936年生于福建省莆田市仙游县。少时家境贫寒,自幼刻苦自学,油灯下的他,手握一枝笔,埋头做作业复习功课。“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他祖父说,他是一颗读书的种子。
1956年,杨光中考上南京大学中文系,老母亲省吃俭用为他买了一只藤箱,两套咔叽布衣裤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一个人踏上离家、求学之旅。他上的是五年制,领取的是甲等助学金。他酷爱写作,当年他上大学期间写的一首《同志前进》在《雨花》杂志上发表,后被收入《江苏十年诗选》,这算是他在学生时代的处女作。同学们说他一枝笔不离手,将来不是诗人就是记者、编辑。
五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广西艺术学院要人,于是他一脚踏进艺术学院的门槛,在院刊编辑部工作,也教写作课,前后长达15年之久。
“文革”期间,他获得一个机会:调入南京市文化局创作组,负责编辑《群众创作》杂志,培养基层文艺人才,许多作者成为杨光中的拥趸。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国掀起“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赛”运动,南京市委宣传部筹办《新南京报》,抽调他去帮忙,后又转入市文联的《南京文艺》编辑部工作。这期间,他又推出不少本市的新作者。1978年秋,一批文艺达人开始筹办新刊物,并起了一个很有活力的刊名:青春。创刊后一炮打响,最高一次月发行量达64万份,杨光中作为创刊人之一,在《青春》一干就是18年。
平日里的杨光中很低调。他常说“老太婆纳鞋底,老头儿改稿子。”意思就是说当了编辑就要细致耐心。他们那代人是书写的年代。他的字不算好看,但有骨性,更像其人。他曾对学员说:“我的财产除了书就是手中的一枝笔。他手中的笔从蘸红墨水的毛笔、钢笔再到圆珠笔,从繁琐到简单方便。
人逢盛世树逢春。杨光中退休时正逢国家改革开放,作为在南京的20多万闽籍人士之一,他加入了于1994年1月9日成立的南京闽侨投资促进会。在南京闽侨投资促进会和莆田商会这两个大家庭里,来自八闽大地的企业家、专家、教授多达数万人。于是,杨光中与同仁分别创办了《南京闽侨》《金陵莆田人》会刊,他任总编辑、主编。这两本季刊现已出刊100多期。至此,在他半个多世纪的生涯中先后在不同单位参与创办了6种不同性质的刊物。
甘为人梯一片情
为无名者铺路,这是《青春》杂志的办刊宗旨。为他人作嫁衣,这是对编辑的要求。
《青春》杂志创办于1979年,是南京市文联主管的国家重点青年文学核心期刊,被北京、上海各大图书馆等权威机构收录。《青春》是“文革”后创办的全国第一家青年文学期刊,影响力很大。当时的来稿蜂拥而至,邮局一天送一大布袋稿件,看都来不及。他当时任编辑部主任兼评论组工作,一天到晚埋头阅稿、给作者写回信,废寝忘食患上胃病。
1994年,我将一篇散文习作寄给了《青春》杂志,随后便自我怀疑起来,我身在农村,那幼稚的稿子就像地里生长的韭菜黄,嫩得很,怎能在《青春》发表呢?就在我不抱希望的两个月后,我忽然接到了《青春》编辑部的来信,说我写的《我等着你》一文将放在“处女作”一栏刊用。来信署名“编辑杨光中”,这是我最初与杨编辑的文字结识。
从这次书信中,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位心肠无比火热的人。1998年8月,我冒昧地踏进了《青春》编辑部的大门,个儿不高的杨光中,穿一件圆领汗衫,操一口闽中口音。当我自报家门后,他热情地接待并和我亲切交谈。当我将话题转移到他写的由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写作也有绝招》这部新著上,并问道:“您当编辑事情多,怎么想起要写这本书?“杨光中动情地说,每天置身于大批来稿和信件中,每稿每信必复,详谈存在的问题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萌发写一本书,列出74个题目,从《青春》办刊宗旨、投稿要求到历年开展的文学活动,从文学体裁到表现技巧,每一篇用交谈对话的形式,与青年作者进行思想、生活及技巧交流辅导。从《写作也有绝招》一书中,不难看出他为无名者铺路、乐为他人做嫁衣的奉献精神。
功夫在编外,知文知人还要知心。他还关心《青春》作者的生活,出差北京时,他专程到残疾青年作者史铁生家探望。文革期间,北京女知青赵泽华被几个流氓纠缠追逐,慌不择路穿越火车轨道,不幸被火车压断了一条腿。就在她对生活失去信心时,杨光中和另一位编辑一起去北京看望她、鼓励她,并向北京市残联反映她的情况,帮助赵泽华找了一份工作。后来赵泽华以她自己为原型创作了长篇小说《生命的坚持》,发表后受到社会广泛好评。
杨光中为扶植文学新人,想了几招。首先是开文学写作辅导课。那时青春杂志很有名气,编辑到学校开讲座很受欢迎。他在南京三中、十三中、锁金村中学、晓庄师范学校、南京师范大学等10多所中高等院校开讲;还到扬州、淮安等市县大中院校讲课数十次。我本人就聆听过他的写作辅导课,很有针对性。他从创作构思谈到文学基础知识,他说校对稿子也是一门细活,错别字是捉不完的“贼”。他曾写过一篇“编辑手记”,专谈似是而非的错别字,刊登在1997年10月12日的《扬子晚报》副刊上。
另一招,邀请全国名家写创作谈,介绍经验。他给我看过一本出差日记,对曾邀请过的百余位作家都有详细记载。我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作家的家庭地址的?他说上世纪80年代初期,他找到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要作家地址。那段时间,他穿着耐磨的解放鞋穿梭在北京城,吃的是窝窝头就京白菜,经常寒碜地登门拜访,大多数名家都对他很是热情。
《青春》杂志是青年作家成长的摇篮,也是一座文学之桥。许多作者从这里起步跨越,如梁晓声、周梅森、范小青、苏童、舒婷、黄蓓佳、张平等一大批名家,《青春》功不可没。
收藏书信一箱宝
杨光中采访本上的部分作家签名录
当编辑苦并快乐着。能结识许多青年作者,能拜访心仪已久的名家,收集书信手迹。每次外出组稿,与作家的交谈他都有记录。那个年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通讯。多年来,他与数百位作家、评论家保持书信联系,久而久之手头积存了大批手迹信函和照片。其中有冰心、王蒙、白桦、萧军、王愿坚、秦牧、丁玲、巴金、茹志娟、严文井、姚雪垠、陆文夫、郭风、田间、高士其、路遥、邓友梅、陈白尘、铁凝、贾平凹、从维熙、赵本夫、叶至诚等等,杨光中收藏名家书信手迹有400多件。这些信件是作家们在当时吐露的心声,如鲁迅的学生、老作家萧军对他说:“要告诉年轻人,写作要下苦功夫,没有什么捷径。要多观察生活,多思考问题,多练笔,多阅读,这就是一切。还有一点就是不要对自己估计过高,心存侥幸,一举成名的思想,是有害的。”又如他在拜访女作家冰心时,冰心对他说:“我考虑身后的积蓄不留给子女,用它设一个散文或短篇小说奖……评奖作品时有个原则,长的让给短的,老的让给小的,男的让给女的,这也算是我身后的遗言吧。”
不同的年代,许多作家书信纸张笔墨也不一样。有的用毛笔,有的用钢笔,有的用圆珠笔,每一封信长短不一。这些手迹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增值。1985年老诗人田间去世,后河北省作协要出一本《田间书信集》,杨光中便将田间的几封书信邮去供出版。广东散文家秦牧去世,他以《保存的秦牧六封信》为题写了一篇悼念文章。他说,笔迹是一种人体语言,性格开放者与性格拘谨者,其字形是不同的。理性与易冲动的人,其笔势也有区别。其实,我十分盼望他能编写一本《百位名家谈创作》的书,并附上手迹。他说已经写了一些,其中有《我给作家姚雪垠寄送稿纸》,说的就是姚雪垠创作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时,因手头缺少稿纸的事;另一篇《有恒为成功之宝》,写的是上海作家叶永烈的创作故事;还有一篇是写受习近平主席表扬过的著名作家路遥先生的事迹。
岁月流逝,当年文坛上的许多作家已经过世,但他们的经验之谈与作品都是文学财富。如今,已82岁高龄的杨光中仍是纸墨相伴,笔耕不辍。衷心祝愿杨光中先生写出更多的创作谈、回忆录,为扶植青年作者,为文学事业做出新贡献。
苍山流翠 飞鸟送歌 阳天阳 作(该作品由东方旅游文化网 赵日超 收藏)
梦里水乡
赵红宝
应该说我是一个在情感上反应比较钝化的人,一直想写一段关于成长、母亲、故土的文字,却常觉自己肤浅和迟钝,迟迟没有动笔。随着乡镇布局优化调整,水乡南闸这个已划入漕运镇的名字,其实已在我心里扎根。
一
记忆中,傍晚躺在邻居大婶铺的麦草上,嗅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看着蓝天白云一遍遍幻想着成长。清晨,推开家门湖风不经意间吹来少年的惆怅,不远处在风中的蒲草摇摆着青春的迷惘。母亲常常在前一天晚上发好白面,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端来煎得黄亮亮的面饼。晚间坐在看护鱼塘的板房里听渔舟唱晚,看点点星光。父亲的“二八大杠”在门前的湖堤上嘎吱作响,那时总想他载着我走向远方。
二
离开师范学校大门,回到老家的中学。17年,曾经一次次地倍觉神圣的职业,却一**地愈觉不能承受培植灵魂的责任之重;日子在这一年年的繁文缛节式的日常规范中淡然,在烟熏火燎中落上尘埃,唯有与孩子们的相处,令人留恋,值得珍藏。
无数回和年老的父亲轮流守在诸病缠身的母亲床前,多少次看着年迈的父亲在重症监护室外席地而眠。夜晚在医院一片白色的宁静中听着一声声让人揪心的**。或许,忘不了母亲最后的时日,那瘦削的脸庞,哭笑不得的表情。清晰地记得母亲直视我的眼神,满是渴望、无奈还有凄绝与不舍。每每这时,我就掌心向对紧紧抓住母亲干枯的手,尽量神色平静,传递给母亲哪怕是一点点慰藉。
三
母亲走了。这一年,我进城工作。夜晚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四十岁的男人,想起母亲还会默默流泪。来到新的工作单位,夜里做方案加班到凌晨4点,第二天骑车上班,头脑一片空白,想打电话眼睛却看不清手机屏幕。如今,腰椎间盘突出,股骨头骨质增生。感觉青春之树已泛黄。
如果说生活是一场不知终点的旅行,偶尔驻足,恰如午夜梦回,往事不堪回首。珍惜有缘人,守护照亮前行的灯,曾为水乡发展我多年来无怨无悔奉献青春,一路风雨兼程,这就是生活。
水乡,你位于新河头南首,那里有母亲殷殷的目光。水乡,我是你的孩子,你一直在我的梦里。
赵红宝,漕运镇人,供职于区教育局教育科,首次在淮安区报发表作品。
湖光水色写风流
杨文龙
一个秋日的清晨,站在白马湖大堤上极目远眺,只见薄薄的雾霭好似给白马湖披上了一层美丽的面纱,水天一色的白马湖犹如刚出浴的少女,是那么的清纯水灵,亭亭玉立。怪不得多情的诗人常把洪泽湖称为“男性湖”,因为他雄浑粗犷,而把白马湖喻为“少女湖”,因为她安详恬静。千百年来,白马湖一直以博大的胸怀呵护、哺育着淮安儿女,见证着江淮大地的岁月流转、沧海桑田。
走进白马湖,一湖传说依旧迷离,一湖诗句更有风韵。
唐代大诗人刘禹锡《采菱行》:白马湖平秋日光,紫菱如锦彩鸾翔。荡舟游女满中央,采菱不顾马上郎。这是一首相和歌辞,更兼白话入诗,民歌风味十足,是一种劳苦大众喜闻乐道的风格……优美的歌词,美妙的歌声,和采菱女郎靓丽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多么动人。而风流天子隋炀帝杨广下江南过淮河经白马湖时作《早渡淮》:平淮既森森,晓雾复霏霏。淮甸未分色,泱漭共晨晖。晴霞转孤屿,锦帆处长圻。杨广的诗,直观道出了白马湖地区的晓雾晨晖、锦帆翠岛,水阔草绿、天水一色尽展眼前,自然景观呼之欲出、一览无余。清朝进士、翰林院侍读、宝应人乔莱游历白马湖时曾有《白马湖》诗一首:白马湖中菱叶稀,采菱风雨湿人衣。红妆荡桨因何往,贪看鸳鸯比翼飞。这样的诗句,令人心醉。我们仿佛听到那首多情的乐府民歌《西洲曲》,看到那位采莲少女的倩影,感觉到她那“春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心曲。白马湖就是那位痴情少女梦中的西洲。
白马湖前世,湖漕的重要通道。白马湖昨天,滞洪灌溉。
1954年8月6日深夜,淮安区南闸镇白马湖东闸口处大堤决堤,南闸、林集、范集、三堡等运西地区成了水乡泽国,房倒屋塌,庄稼被淹,近20万人流离失所成了灾民。
特大自然灾害的切肤之痛,激起人们与洪水作斗争的决心。1957年,在白马湖南与宝应湖之间,兴建白马湖隔堤,西起老三河北堤,向东经金湖县白马湖镇,并延至宝应县运河西堤,全长23.01公里,并把62.5华里的山阳环湖大圩缩短到28华里。白马湖隔堤筑成以后,白马湖与宝应湖截然分开,白马湖为上一级湖,自此白马湖不再受淮河洪水的侵袭,而成为内湖。
多年来,每到汛期,沿湖乡镇的人民为防汛保堤,作出了巨大的奉献与牺牲。1991年夏季,地处白马湖畔的南闸镇遭受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涝袭击,房屋倒塌,农田受淹,特别是白马湖大堤受洪水侵袭,岌岌可危。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为了保堤卫家,3万多水乡人民舍小家,顾大家,与肆虐的“洪魔”连续奋战7天7夜,用鲜血和生命保住了白马湖大堤,使洪灾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在抗洪保堤的战斗中,涌现出了“全国抗洪英模”张月芹,“全国卫生系统抗洪先进个人”陈一夫,“江苏省抗洪模范陈贵,还有数十名市、县级抗洪救灾先进个人。张月芹还代表淮安参加全国抗洪英模事迹报告团,向全国展示淮安儿女抗洪救灾的业绩和风采。
白马湖的今天,保护与开发**潮涌。白马湖未来,碧水蓝天风光好。
白马湖为平原浅水型、草型湖泊,水质清澈,生态环境优美,水生资源丰富,盛产多种水产品。白马湖历史遗存丰厚,旅游资源得天独厚,具有极高的开发利用价值。
自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由于围湖造田、圈圩养殖、种植和围网养殖等影响,湖区面积不断缩小,防洪滞涝调蓄库容明显减小,行水通道不畅,蓄排能力下降,加之上游河流污废水汇入,风光旖旎的白马湖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
2010年以来,淮安市委、市政府审时度势,先后作出了一系列的保护与开发建设白马湖的重大决策,明确提出,大力推进生态养殖,改善提升湖区生态环境,打造苏北“西湖”,并以此促进淮安“健康城市、最佳人居环境城市、生态城市、全国文明城市”、“苏北重要中心城市”建设进程,实现全市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为了响应上级号召,世代以湖为生的漕运镇渔民村256户渔民,主动退养还湖,洗脚上岸,区、镇、村三级帮助成立了3个专业渔民合作社,解决专业渔民的生产、生活后顾之忧。柏庄村314户村民主动搬迁,离开祖辈住居的老宅,集体迁进安置小区居住,保证了白马湖保护性开发的顺利进行。
白马湖环湖大道两旁,香樟、垂柳、桃树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白马湖畔,稻谷飘香。碧波万顷的白马湖水面上,挂着国旗的小船有的正在打捞青草杂物,有的下网捕捞,有的正在垂钓。水色、渔船、蓝天、白云、绿岸,组成一幅独特的白马湖自然画面。湖光水色,令人心神向往。
现在白马湖区生态系统逐渐步入良性循环的轨道,一个水清岸绿、人欢鱼乐、社会和谐的新景象,成为淮安这座城市又一道绝美的风景,为富庶美丽的新淮安增添了无限光彩。
路的变迁
毛洪彪
1969年的夏天,生产队要派人去淮安植物油厂换食油分给社员们吃。我的老家博里镇长沙村离淮安城有30多公里,交通闭塞。那年我14岁,每听到拉平车的小爹和大伯父说在淮安城里的见闻时,到淮安城里玩一趟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想。
上世纪60年代末,我们淮安农村多数地方还没通汽车,自行车也很少,人们进城多是徒步。这次我终于有机会随生产队换食油时进城。队长杨洪海和南京知识青年王新生,两人轮换挑着一担菜籽在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我和大伯家的洪高紧跟他们身后。初出远门的我们,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格外新奇,边走边四处张望。走完两个多小时的沙土路,在北涧我们踏上了苏北灌溉总渠大堤。那时的总渠堆堤是砂石路面,行走时一会一颗小砂粒蹦进鞋里。刚倒掉,不一会又蹦进来一颗。还没到运东闸时,我脚掌上已被石子磨出了几个水泡。洪高更惨,他穿的是一双不透气的黑色硬塑料凉鞋。天气热,脚汗大,走路时间长了凉鞋里全是脚汗,走起路来一走一滑、一走一滑,时间不长鞋口就把脚后跟磨破了,汗水一腌特别疼。但我们仍紧跟着两个大人,一步不落地向着淮安城前进。艰苦跋涉了近8个小时后,中午一点多我们终于走进了淮安南门。当巍峨的镇淮楼映进眼帘之际,我心中的激动和喜悦真是难以言表:“淮安城,我终于走进了你的怀抱!”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49年过去了。抚今追昔,令人感慨万千。那时我们淮安或者说整个中国的交通多么落后啊,我们农村人出行真是不易。放眼淮安大地,如今的交通多发达啊!京沪高速、宁淮高速、盐徐高速、新长铁路,还有省道淮江公路、灌楚公路、涟盐公路、扁洪公路、洪阜公路、淮涟公路、新237公路,像一根根黑色的绸带把我们淮安和祖国各地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现在,全区各乡镇都能“10分钟上一级公路,20分钟上高速公路,40分钟进城区,1小时到达机场、火车站”。经过多次整治,古老的大运河重新焕发了生机和活力,昼夜汽笛欢鸣,四季百舸竞流。宽阔的航道上,一个个船队或北上齐鲁,或南下沪杭,有的转赴皖豫,有的回归川渝,如巨龙逶迤,似长鲸戏水,争相为大运河这一黄金水道书写着绚丽多彩的乐章。淮安现代电商物流园,这个苏北唯一的国家级物流基地,每天吞吐着成千上万吨的货物,让淮安的经济自然融入了国家经济发展的大格局。
发达的交通极大地方便了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和出行。市客车运输总公司开通了15条省际客运班线、32条市际客运班线和4条县际客运班线,再加上铁路和民航,使我们淮安人现在的出行即便远在天涯也宛若咫尺。现在赶集、上街、进城,如串门一样轻松、方便。
让挂钟见证
朱亚运
前几天,家里客厅的挂钟停止转动,两岁的儿子嚷嚷着要换电池,换上新电池挂钟也没有转动,看来比我还大一岁的石英挂钟得结束它的使命了。
说起这个挂钟,还是很有历史的。1989年,父母结婚时双方家庭条件比较艰苦,请木匠亲戚打了一套集衣橱、梳妆台于一体的橱柜,而橱柜的正中央就嵌入了这台挂钟。这台挂钟在当年十分时尚,还带音乐闹铃,走时特别准。
从我出生起,我家先后搬过5次家,而这台挂钟始终放在客厅的正中央,见证了我家这些年的变化。
1994年,父母从乡镇供销社下岗创业,凭借双手到县城立足,供我到最好的学校读书。“穷人孩子早当家”,上学之余,我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我懂得了勤劳的重要性。
2010年,家里在县城买了第一套商品房,一家三口从原来蜗居在经营的门市里搬到了宽敞明亮的单元楼,我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父母把用了多年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搬上了楼,虽然风格不太搭配,但却觉得很温馨,我看到了节俭也是一种美。
2016年,因为我工作和结婚,我们全家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也开始享受上了WIFI、电梯、暖气和中央空调。看着母亲带着小孙子和邻居们玩成一片儿,我知道是父母优良的家风在深深地影响着我们这一代人。
母亲小心翼翼地将挂钟包裹起来放到了**里,当日下午带着小孙子去汇通市场买了个新挂钟。新挂钟很时尚很科技,带日历和温度显示功能,期待着它能够陪伴和见证更多美好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