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一叶清风

                      流   年


如果不是昨天接到那个电话，林森也许会悄然离开这个城市。

春天的阳光，透过阳台，一丝温暖落在地板上。他站在窗前，良久，只有自己的影子。妻子去上班了，孩子在幼儿园，偌大的房间里，一股无名的寒气让他呆立着。脚边是昨天收拾好的行李，旅行包里装着换洗的衣服。这次，他要去的地方很远，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些天里，他的心一直浸泡在苦涩里，这种滋味几乎是一种麻木状态。眼下，这所房子，是他们刚买的。期盼这样的一天，那是他们共同的梦想。可是，当一切的努力到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欣喜。房间是大了，两室一厅，却是空落落的感觉。
是呀！婚姻就象这房子，在你焦急的等待里与你邂逅时，却没有了当初的绚丽光彩。当初，他周围的同学朋友几乎都结婚了。他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家人和朋友很是搞不懂。按说，他是一个算的上优秀的人，也有许多的姑娘曾给过他暗示，可看他良久没有反映，于是，都失望的走开了。
当初，和现在的妻子谈恋爱时，也是带着完成任务的心理。因为是别人介绍，他根本就没有当真，算是礼貌性的接触一下，打算回来以后，找个理由推脱。也许是自己太放松的缘故，没想到留给对方的都印象不错。于是，他们经历一段算是热烈的交往后，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后来，他们回忆这一段时，妻子说当初自己也是和他一样的心理。他们算是无心插柳的一对吧。
不过，他是个很彻底的人，做什么事都是这样的。既然是自己决定做的事，就从来不会去后悔。那时，他们没有自己的房子，其间，搬过几次家。婚姻在他们之间散发出的美丽的光彩，他甚至学会了做饭、炒菜。她的胃不好，他会经常给她做可口的饭菜。爱就是相互的给予，他珍惜自己和她的一切，哪怕用尽自己的一生。
现在，他们一直梦想的房子有了，可是，住在里面的人，没有当初恩爱的情感，更多是一个冷漠的疏远。他们之间出问题了，这是彼此都能感觉到的。冷漠是可怕的，无声的一种痛。
这次，他选择离开这个城市，其实，他就想躲避这种痛。一个人，找一角落，静静的去舔自己流血的伤口，象经过一场撕咬的狗。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林森看了一眼手表。他去卫生间洗一把脸，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了些精神，眼神里却透着倦怠。这是他最近以来第一次端详自己，他感觉自己开始衰老了。其实，他才三十岁。

林森把思绪转到那个电话上，电话是嫣红打来的。
“森，我想见你一面！你能来吗？”称呼还是那样熟悉。可是，她商量口气里不容你拒绝。
当时，他很想推脱嫣红的请求。现在的自己，是什么人也不想见。可是，他隐隐感觉她有什么事，需要他去一趟。至从，他和嫣红在学校一别，已经有多年没见了，何况，当时他和嫣红有过一段初恋的情感。

林森怎麽也没想到，他和嫣红的开始会是在春天的山谷里，在那个还乍暖初寒的时节。在他的脑海里，曾经有过许多的浪漫场景。虽然，那个主人公，是同一个人，嫣红。现在想来，生活是不是可以提前复制的，就如同现今，两人都拥有自己的家庭，朝而复始地生活，有的是眼下生活的现实，浪漫的想法只是岸边人眼里的海市蜃楼。
出门，阳光很耀眼，林森闭下眼睛，再次睁开，发现树上的叶子更绿更繁茂了。
“春天，真的来了。”他心说着。有阵阵微风吹来，他深深地吸口气，很清新。

路上，林森想着以往的故事。心里在揣测着见到嫣红时自己的感受。他们有十来年没有见面了，彼此没有一点联系。这些年，他没有再去想起过她，几乎是在记忆里消失了。当时，他很自责，也很伤心，可从来没有怨恨过她。他在努力的忘掉过去的一切，就仿佛没有这样的过去一样。

到得嫣红家门口，林森敲两下门。
门里响起脚步声，很轻。门开了，是嫣红。不用多看，林森一眼就辨认出来，那个曾经很熟悉的身影。
“哦！你来了，我还……”嫣红说着，把他让进屋里。
“怎么？以为我不会来吗？”林森接着她的话茬，语气有了往日调侃的味道。
“坐吧。”嫣红在他身后说。
林森坐在对门的沙发上，嫣红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时光流逝，此时此刻，再一次见面，没有了那砰然心动的感觉。反尔还有点生疏了。
这是一间客厅，四面围着沙发，中间的茶几隔着两人。
林森看嫣红，她的头低垂着，额前的头发掩住了脸颊。时间久久，一股凝重的气息在流动，嫣红抬起头，拢着面前的头发，笑了一下。林森看见她那往日秀美的眼睛里有层淡淡的云翳，眼角有了明显的鱼尾纹。心一惊。这是她吗？是那个嫣红吗？林森在脑海里搜寻着往日的记忆。
那时的她，是学校的校花。亭亭玉立的身影，曾让多少男生魂牵梦饶。
“好久不见了，我变了吧！你不会笑话我吧”嫣红说道。
林森看着嫣红，也笑了，“那里呀！看你说的。”林森恢复往常语调。
“森，你过的好吗？”嫣红问道。她没变的依然是她直率的性格，这是林森进门以来的感觉。
“我？”林森一顿。他没想到嫣红这样问自己。
“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嘛！”林森掩饰地笑着，嘴里回答道。
“我过的不好，森。”嫣红的话更直接了，这是让林森没想到的。

离开学校，大家彼此忙碌着，只有王帅和几个死党还能经常联系上。再后来，那小子休成正果，与那个女同学成家了，他们是班上唯一一对成功的同学恋。偶尔，他老远跑来与林森神侃一通，就很久的消失了，然后，又会象是从地上冒出来。嫣红结婚消息的就是从他那知道的。接着，是她又离婚和结婚的消息。有时，林森很讨厌这个家伙，婆婆妈妈的半天，不管你想听不想听的说上半天，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想到了死，不只一次想，人活着真没意思呀！”嫣红象在独白，又象在说别人的故事，眼睛里却涌出了泪。
林森听着，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坐在她对面，眉毛紧锁。
这时，林森看到嫣红不知从哪拿出盒烟，点着，深深地吸一口，吐出一片烟雾。顿时，房间里蒙蒙的一片，如这份迷离的空气。
林森也点着一支烟，低着头，他不忍去看此刻的嫣红。林森心里一颤，他想到自己这次决定离开的远行，不禁心里涌出一股酸楚的感觉，他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这种的感觉让他僵在那里，许久以来淤积在心的不快有种倾诉的渴望。可是，当面对此刻的嫣红，他克制住了。
很快，他又抬起头，恢复刚才的表情。
“红！不要再瞎想了，生命是自己的，要好好珍惜。哪怕是为自己，也要自私一点活着。”林森随口说着，掩饰刚才的失态。
“哪怕没有一个人爱你，你也要为自己好好活着，好吗？”林森继续说着。这时，他的话语很镇定的，镇定的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人为什么活着就这样难呢！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走错一次，还要我错一次……”嫣红一边掐灭烟，一边无助地说道。她眼里闪着一股冷光。
“好好活着吧！你还很年轻……”林森象是被这眼神震慑住，说出的话也无力。他的目光躲闪着她目光，象是逃避一样的狼狈。

“呵呵，这些话，我说出来好多了，森”嫣红恢复到先前的冷静，自嘲地笑着。
“谢谢你，谢谢你能看我，我心里好受多了。”这次，嫣红很郑重地说着，眼睛直视着林森。
这时，林森感觉有些释然了，因为，他还是很了解她的脾气和秉性。她是一个很果敢的人，一但决定的事总是当机立断去做。

林森离开嫣红的家，竟然忘了分手的时候说什么了。只记得说自己明天要走了，让她好好的珍重自己。回家的路上，林森一路走着，阳光依然还有点热度，让他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

夜里，林森一个人躺在床上，妻子和孩子在另一个房间。听着她们的呼吸声，很久才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背着行李在爬一座山，却怎麽也爬不到山顶，气喘吁吁的醒来，眼前，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林森离了开那个城市，走的很匆忙，象是逃离。

微尘

还是沙发, [s:1]

蒙山

夫妻之间的冲突或是矛盾没有情节铺垫,林森的逃离突兀了些

一叶清风

引用第1楼微尘于2006-12-10 01:29发表的:
还是沙发, [s:1]

呵呵   再次感谢呀  薇尘

一叶清风

引用第2楼蒙山于2006-12-10 09:35发表的:
夫妻之间的冲突或是矛盾没有情节铺垫,林森的逃离突兀了些

问好 蒙山直言

远握

下雪

恩，也感觉结尾转得太快，有些话没有写出来。

芊芊

感觉不爽哦,呵呵~~~是想描写人生的某种变化吧?只是少了必须的铺垫.就是没有骨架的意思,使整篇不能站立.不好意思啊,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绝对没有贬低的意思,希望清风不介意才好.问候了~~

一叶清风

引用第6楼芊芊于2006-12-11 09:08发表的:
感觉不爽哦,呵呵~~~是想描写人生的某种变化吧?只是少了必须的铺垫.就是没有骨架的意思,使整篇不能站立.不好意思啊,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绝对没有贬低的意思,希望清风不介意才好.问候了~~

呵呵  客气了  芊芊  我发到这里就是为了看到你和大家的建议和意见的  

再次 感谢

一叶清风

引用第5楼下雪于2006-12-11 02:29发表的:
恩，也感觉结尾转得太快，有些话没有写出来。

问好 下雪   感谢

邱冬夏

首先，我是被这个小说题目吸引，因为我最喜欢的一篇小说是香港女作家钟晓阳的《流年》，写得实在是让读者同主人公一样感受到了似水流年的况味，我建议作者能找来这篇小说好好读上几遍。
另一方面，我和一叶清风曾经交流过，是我的新朋友，我要对朋友实话实说，清风的散文我读过几篇，我认为散文比小说写得要好，而这篇小说问题主要出在人物形象塑造上，因为这个主要人物林森没有写好，目前让读者无法接受他的行为，我感觉他算不上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因为他缺乏做人的真诚和勇担生活重压的责任感，他的逃离家庭实在无法让人同情和理解（其实时下许多人的婚姻不就是这样平淡吗？但还得过下去呀！），这主要是因为作者没有将他的内心感受写出来，我们看不到他的婚姻到底存在着什么重大危机！如果他不爱了，可以选择离婚，但他却莫名其妙地逃掉了，这算什么呢？
其次，这篇小说里那个叫红的女人同样不可爱，竟选择在家里接待林森，而不是在一家情人酒巴或其他场合，她竟向一个分别十年的男人说她想死，而他却无动于衷地满心虚假地劝她活下去，其实他不必劝她也会活下去的，好在他们在她家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使得这次见面平淡无奇，竟没有对他的逃离这座城市产生什么影响。
这篇小说作为结构来说，原本他接到那个电话，就该立即进入小说情节，却停下来叙述了一大篇他的过去，这些完全可以穿插到后面的情节里去……
最后，说一点，小说中错别字太多，比如该用“像”处都写成了“象”；还有“的、地、得”没有很好地区分使用，比如：他是一个算的上优秀的人……都失望的走开了。应改为：算得上和失望地……
因为我把一叶清风当成朋友，所以我才说了以上的话，如果有说得与小说不符合之处，请作者原谅，只是想提供一个参考，欢迎作者经常过来支持小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