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寻觅大理的诗和远方
较之丽江,我更喜欢大理的朴素和安静。 左手苍山右手洱海,我所能遇见的事物都是无比晴朗的。赤裸裸的阳光,赤裸裸的花朵,万物生长在这里不是一句套话,几乎所有的生命都在恣意绽放。苍山巍巍,洱海渺渺,蓝天碧树,沃野丰盈,果然一个物华天宝的富庶之地。 杜鹃花、樱花,三角梅、菊花、格桑花,那些我能叫上名字的和更多叫不上名字的花儿,极其旺盛地生长、开放,花的颜色极为艳丽,鲜亮得像是水洗过一样,干脆就是水中色。它们底气十足,你甚至不用担心它们盛极而衰,因为我看到了生生不息的力量。就像是当地人说的,地上插根棍也能活。大理的气候,有山不寒冷,有海不潮湿,温湿度特别适宜花木生长,也适合人居,真是得天独厚。 我们下榻的客栈以“静”取境。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话,院落里的马蹄莲、曼陀罗、芙蓉花以及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像风铃一样的小粉花、五瓣的紫花,还有既像芦苇又像稻谷一样的草儿,静静地,美好地呆在那里,让我感受到里面的慢板乐章,不由自主地跟随它们的节奏,在慢时光里去感受这些美,把灵魂沉静安放其中,在这个恬然幽静的世外桃源,悄然养就心中一段诗意。
二:从理大的樱花园进入大理
4月1日早晨的航班中午抵达大理,到客栈办完入住手续,吃了点饭就直奔大理大学了,听说那里有樱花园,还能抓住樱花的尾巴。 大理大学简称“理大”,在这样又是大理、又是理大的地方,一定会有惊喜等着我们。果然,樱花见得多了,但大理的樱花、特别是理大的樱花还是值得一看的。虽然樱花已过了旺盛的花期,但依然有一些花坚挺着等待着像我们这样姗姗来迟的客人,这些客人里面还有不少她们的红颜知己呢。 父亲就是其中一个,理大的樱花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镜头。父亲在樱花树所在的坡地和校园的道路两旁来回奔忙、追花,他不停地赞叹着:这里的樱花和咱西安的不一样呢,花容娇艳,一串串、一朵朵都非常美丽动人。 从理大出来,我们径直去了崇圣寺三塔,那里是集苍洱风光、文物古迹、佛教文化、休闲度假为一体的文化旅游区,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和建筑价值。历史文化体验区还有南诏建极大钟(钟楼)、雨铜观音殿、两幅稀世画卷——《南诏国史图传》《大理国描工张胜温画梵像卷》、菩提苑等。里面的樱花、茶花、月季花、杜鹃花也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走在大理的深街幽巷,不经意就会有“风花雪月”四个字引入眼帘,但它并无轻佻之意,而是大理最著名的四大景观——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这些我要一一见识,让粗犷的风,明朗的月,在我的素笺上留下盎然的篇章。
三:寂照含虚空
苍山共有十九座山峰,寂照庵就幽藏于苍山圣应峰南麓感通山上。据说寂照庵始建于民初,毁损后由民国云南都督唐继尧重建,庵门上"寂照庵"三字就是唐继尧提写。“寂照庵”得名于“感而遂通,寂静照鉴”,参天古树、黄墙青瓦、花香弥漫的寂照庵,被誉为“中国最小资、最文艺的寺院”、“最美的尼姑庵”。 寂照庵里花草品种繁多,造型温婉雅致。特别是多肉组群呈现出极致的生长状态。在“寂光普照”的大殿前,用多肉“玉蝶”摆放出佛教的卐字符,昭示着吉祥如意,喜悦安宁。庵里一尘不染,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独具匠心,把禅意与美学融合在了一起。寂照庵同其他寺院不同之处还有,虔诚礼佛,不燃香火。 对此,寺院的主持妙慧法师说:“佛什么都不缺,不在乎你一炷香,但在意你一颗心啊”。的确,无论做什么,只要用心没有做不好的。妙慧法师用心修行、用心念佛;用心种花务草、打理寺院,也用心给大家做斋饭。在那里吃斋饭,就是她亲自给我们打饭、添菜的,每人20元一份饭菜管饱,十几种素菜都格外好吃。寂照庵真的是体验寺院生活与佛法传承的好去处。 在寂照庵学佛、赏花、素斋、品茗,远离俗世喧嚣,的确可以愉悦身心,放松升华精神。在寂照庵姹紫嫣红、人来人往的后面,我体会到的却是“寂”和“照”的意境。“寂”,寂是无相,空寂,寂静之意。“照”,实际上就是显现,照鉴之意。 从寂照庵回来的夜晚,我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月常照而不寂,水常寂而不照,寂照双融”。查阅"寂照双融"这句话是出自净土十三祖印光法师的《增广文钞卷一》里的《复永嘉某居士书五》,是佛门当中进入“佛性”的一种方法。本来佛性是不起任何念的,但是对无明的众生,要利用净缘来进入佛性,无明和净缘要理事圆融,才会有把握进入佛性。 “月常照而不寂,水常寂而不照”是修心之法。寂,类似于果,比喻我们的原始佛性,清净自在,如何能显现?照,类似于因。就要通过“照”,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怎么能看到大地?要通过光。这个“寂”比喻成大地,也就是佛果;“照”就比喻成光(手电筒),也就是方式方法。这两种缺一不可,才能够让我们安全的踩着脚下的大地行走,这就是“寂照双融”的道理。 在繁花似锦的寂照庵,我心情平静,也是寂静的。奇妙的是,热闹的表面往往唤起的是内在的清静。我像那些花草一样,灿烂地笑着,但内心却是无比空明。性觉灵明,寂照真常。这种心态,就是不管是在寂静还是喧哗的环境里,都能安定下来随缘自适,融入其中。 “妙法无边志愿念佛归净土,慧灯有照静默禅语觉真空”。寂照庵书斋兼茶室里的这幅对联给我印象深刻。这是妙慧法师的嵌名联,也是她八岁出家修行四十一年来的真实写照,今天一见,更知“名如其人”。 修行,将心灵和肉体合二为一,不管环境寂静或是喧哗,动的时候,就全心全意专注在行为上;静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安静放松下来。 能动能静,大动大静,动静之间,寂照。
四:适合诗意栖居的喜洲古镇
去大理前,喜洲这个喜庆的名字让我向往一游。喜洲,是一座恬静而优雅的小镇,没有热闹喜庆的场面,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适合发呆,闲居。 踩着古韵的青石板,穿过古老的巷子,去发现白族典型的三房二照壁,照壁上多是家训。四合五天井组成的一进两院,老宅的古朴,新居的雅润,相映生辉。透过古朴的木雕格子门窗,看屋檐上和院子里的小草,一上一下,一枯一荣,相映成趣。鸟儿在屋顶和树梢飞来飞去,还不时地落在院子把青草衔上屋顶,我想不久屋檐上的草就绿了。特别是那些雕梁画栋,凤在上龙在下,飞檐斗拱三滴水等,蕴含的传统文化和当地名俗,吸引了许多外国朋友前去探究。 有一个美国人经营了一个名为“喜林苑”的古老而典型白族民居,在那里广交各路朋友,研究中国文化,学习中国功夫,一家人过起了中国式的小日子。据说,在喜洲古镇居住的法国人也不少,老外似乎比我们更热爱古朴的东西。 四方街上的喜洲粑粑(破酥)以“和尚”家的最受欢迎,不管是鲜肉鸡蛋粑粑,玫瑰豆沙粑粑,还是黑糖姜茶粑粑,都香酥可口。 静静的街巷里,白族扎染是梦幻的。雪白的布匹经过扎染匠人的手,在板蓝根染缸里完成无法预知的蜕变。或惊艳,或深邃,皆梦幻。 云南集聚了不少身怀绝技的匠人,如果有时间,跟着匠人学一门手艺,将是一件好事。躲进某个小院,扎染一块布、打一枚银戒指、雕刻一件玉器或者木工,学做玫瑰饼、古法红糖、普洱茶等,都是非常惬意的。 有人说,向往喜洲的人,心里都有一首文艺的诗。与大理古城的繁华喧闹和巍山古城的庄重刻板相比,喜洲的简朴随意,特别适合诗意地栖居。 五:失魂落魄享游大理
在大理,陪同我们一起游玩的司机“老王”在当地小有名气。“老王”比我年轻,于是我叫他“小王”。他自称“车夫”,还兼导游,偶尔客串摄影。他的理想是做一个最好的私人订制“导游”,取名“享游”。他说,享,不仅仅是享受,享乐,还谐音“想”。享游,就是你跟着他游完之后,会很享受,还想再来。 小王时常在朋友圈发些大理和云南的美图,都是带游客旅行时拍的,他说他用这些美图“勾引人”呢。这让我想起大理古城有一些店的门面上就直白写着“勾魂”二字。是的,此处很勾魂,大理和云南很多地方都很勾魂,那些美图美景勾引着人们前往,有些人,人回来了,魂却回不来了,这很可怕,也很着谜。因为美而魂不守舍,是会上瘾的。 我们就被小王勾引着去了一些美妙的地方,比如环洱海,去了双廊、喜洲和海舌公园等;比如去了苍山和寂照庵,还吃了斋饭;比如还去了巍山古城和东莲花村等。他带我们去的地方,错峰出行,人少景美,看在眼里拔不出来的就多看几眼,没有感觉的就走马观花,游得自由自在。 除了享受自然风光之外,他还带我们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美食特产。我们吃的比较舒服的几顿饭都是在他的引领下饱了口福的。除了斋饭之外,我们品尝了地道的云南米线、洱丝,巍山一根面、卷饼等。 旅行有两种,一种穷游,一种奢游。但无论哪种,都应该是享受的。除了游山玩水饱览自然风光,还应该品尝各种美食佳肴、饱享口福。所以,我特别同意小王把他的事业命名为“享游”,让人们享了还想。 六:谁在大理等我
清晨醒来,睡眼惺忪,发现院子里又有一些花儿开了。一天天亲眼看着花开、花落,刚开始我还一惊一乍地,后来,看着那些花儿那么从容地开,淡定地落,心情也跟着风轻云淡了。想想,人和花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住在客栈的早课一般是,喝茶,听歌,发呆。于是今天多了个内容:拍花,试镜。既拍院子里的花,也把自己当作花拍。父亲是我的专属摄影师,我是他的御用模特,在父亲眼里我永远是开得好好的一朵花。有时候,拍出来的照片我不满意的他却很满意,总是说“都好着呢”。 大理的鲜花多,只要能吃的花都以各种形式成为了美味佳肴。在大理出游,我们带的干粮是鲜花饼,已尝了两种,嘉年华和嘉华,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带“华”字的鲜花饼都好吃。问当地人证实,果然他们说最好吃的就是“嘉华”了。 我们所到和居住的古城、古镇都有不少酒吧,有一种叫“风花雪月”的啤酒,不适合独饮,那些各式“花酒”(玫瑰花等酿制的),很能配合一个人的心情。 酒吧里都有驻唱歌手和自由唱作人,无论白天黑夜,路过的时候,都有歌声和酒香飘出,让人不由得停下脚步。每次我都会停下来听他们唱歌。歌手自顾自唱着,完全无视游人的围观甚至评头论足,他们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忘我陶醉。我听了两次也醉了,很欣赏他们以自己的爱好谋生,靠唱歌就能养家糊口。 在古镇逛街,那些店名就是主人的情绪和态度。比如,一个字的有:素,茶,禅;两个字的有:谜朵,花语,絽醺,寻觅,随缘;三个字的有:有水云,在路上,花意间;多个字的有:三生有信,三十二年蝉,一亩三分地,幸福的梧桐里,我在大理等你。等等。如果有兴趣,可以搜罗更多的美名。 我们住的客栈叫“外婆的猫猫果”。这里有外婆手艺(家的味道)的茶点,有各种材质和造型的猫咪,还有各种花草干果。所以说有“外婆”、有“猫”、有花“果”,也算名副其实。只是,那些是真的却不是鲜活的,但足以触动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关于家乡的、童年的、青春的记忆。 在大理,苍山、洱海是必须去的,三道茶也是必须尝的,我们去了、尝了。我们绕洱海转了一圈,又坐游船在洱海上飘了大半天,但这似乎还不够。正如小王说的,诗和远方有了,还有要酒和故事。大理,有山有水,有人有情,还有风花雪月的故事,但是在我的书本里还缺一页,那就是——谁在大理等我。
七:洗心革面“鸡足山”
小王在给我们介绍风土人情的时候,多次提到“本主”。“本主”教是白族全民信奉的宗教。“本主”一词的含义是“本境最高贵的保护神”。白族的“本主”是“人神兼备”的护卫神,已渗入了祖先崇拜、英雄崇拜,并使祖先崇拜、英雄崇拜构成了“本主宗教”的崇拜核心。白族的本主崇拜跟汉族地区的社神一样,只是白族本主供奉大都是跟本族有关的人物,供奉的本主神都是历史上存在的真实人物。小王说,本主就是你心目中的英雄。这个英雄有可能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是你的敌人。无论朋友还是敌人,只要他是英雄,都值得崇拜。他们既供奉朋友也供奉敌人,这是白族“本主”教最独特之处。 白族有个风俗叫“绕三灵”,是大理白族的传统节日,每年农历4月22日至24日,洱海周围上百村寨的白族男女老少历时三天,串游三个寺庙,即佛都“崇圣寺”,“神都”圣源寺,“仙都”金奎寺,故称绕三灵。绕三灵传承历史久远,巡游空间广阔,和三月节、蝴蝶会一样,是白族文化富有标志意义的象征,体现了白族在文化上的包容吸纳和高度创新精神。 想想,我们在三天之内去了“崇圣寺”,去了海拔3248米的鸡足山和山上的“金顶寺”、“华首门”、“迦叶殿”“祝圣寺”等等,还乘坐感通索道上了苍山,还去了寂照庵,是不是也算是“绕三(山)灵”了呢。 在鸡足山金顶,虽未能东观日出、北观玉龙,但西观苍洱、南观祥云甚是蔚为壮观。鸡足山还是植物王国,沿途的山脉少有植被,鸡足山上却有高山植物80多科500余种。山中古树参天,万壑松涛,梵刹林立,静室遍布,僧尼云集,文人墨客登临题咏,华章墨宝辉耀古今。下山的时候,特别应景的就是明代全室宗泐那首《抵鸡足山》的末句:“再来旷无日,回首云冥冥”了。 鸡足山的山门也比较特别,在大路中央有一个大门楼,进出门楼是一座桥,名曰“洗心桥”。我们走过洗心桥,穿过门楼,进入鸡足山景区。 我想,走过洗心桥,进了山门,就要革面了吧。
八:思念与祝福
我们此次大理之行,算是私人定制形式的深度游。大理的朋友善意地送给我一个忠告:不要深度游,不要太了解大理,否则你会“中毒”。中毒的后果是留下来、不走了。朋友自己就是一个范例。其实,不论对人还是事物,深度认识都是有双重性的,要么爱,要么不爱;要么留下,要么离开。 我发呆的时候在手机上写道:不管此刻思想有没有风,也不管有没有目光从叶脉上滑落,心中始终雪藏着一个失语的真空地带,包括游进记忆的诗意文字。 在大理的前四五天都非常热。第六天,终于迎来了一场雨。这场雨是我们离开巍山古城时带走的一片云,它一路跟着我们,或者我们一路跟着它。当第一滴雨砸到车窗上的时候,我以为是天上落下了一粒白葡萄,她在坠落的瞬间就粉身碎骨了,一滴硕大的水滴趴在玻璃上,像一只含泪的眼睛看着我。 云飘在天上,车行驶在路上,我在车里,水在车外。就这样一路相随,下关的风推波助澜,雨到了洱海边,到了苍山旁,绵延了一夜,到了我的梦里。 这是在大理的最后一天。下雨天留客天,这场雨是对我的挽留吗?或是我依依不舍的泪水。天上有朵雨做的云。我的泪化作了云,云化作了雨。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凌晨,亲人们第一时间在群里送上祝福。这边是北京时间,那边是美国时间。我在巍山古城买了一对布艺长颈鹿,送给喜欢长颈鹿的宝贝儿媳和儿子,而他们就像是一对长颈鹿。长颈鹿古称麒麟,是吉祥如意的象征。它们外貌优雅美丽,举动随和亲切,性情谦和文雅,彬彬有礼。它们之间温情脉脉地相伴来去,互相靠的很近,互相照应;它们之间常以头颈相交,温柔而细心地交流着,相互守候。他们就像长颈鹿一样,提升着我的愿景。 长颈鹿专注于地平线,让我们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指导我们在复杂地形和气候变幻中,耐心而坚定地优雅向前,鼓励我们努力伸展自己以改善我们的生活。它以一种深层次的感知让我们将视觉和同理心结合起来,获得宏大的视野。 在思念和祝福中,我的心迎来了一次日出,充满了希望和光明。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正如每一个生命的存在,每一个图腾。
九:遥望苍山雪
在大理的最后一天。虽然下雨天冷,但我决定冒雨步行在古城转一圈。 早饭后,我从洱海门(东门)出发,去了普贤寺,然后依次去了苍山门(西门)、北门、南门,最终回到洱海门,全程6公里。绕城一周、穿街走巷,让我这个毫无地理概念的人对大理古城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首先选择去苍山门,是为了仰望苍山雪。仰望苍山雪是我的本能,因为对山的崇拜和对雪的喜爱。出苍山门,我沿着与苍山山脉平行的道路一路仰望着,用手机拍摄苍山,和苍山上绵软的积雪。虽然距离很远,我还是可以感觉到挂在树梢上的雪的绵软细腻,那是春雪独有的含蓄和温存。我想,只要一阵风,或者一次阳光的沐浴,雪就会消融。但是,她在大理最美的四月来过就足够了。 仰望着,我的心也变得柔软温暖。我想如果行程可以延长一天就好了,就可以再次登上苍山,与雪亲近。仰望苍山雪,既是告别,也使得大理之行有了一个约定:下次一定要登上苍山顶峰去看雪。据说,苍山雪经夏不消。阳春三月,雪线以上堆银垒玉,一片素白。像是溢出的奶,苍山母亲的乳汁。 住在大理古城,苍山就是靠山,山和雪离得如此之近。而洱海就是梦的温床。洱海是我见过的最平静的海,我想她之所以那么平静,是因为在喜马拉雅和苍山的怀抱中的安全感。同样我也有一种安稳感。我在万籁俱静的夜晚,仰望星空,看到的那轮明月,苍山雪,洱海月,便是极致的人间美景,诗中的佳句了。 大理七天,短暂的逗留之后又将离去,惜别之际,遥望苍山雪,沐浴洱海雨,奔赴下一段旅程,期待再一次的美丽重逢,梦圆风花雪月。
吴文茹,生于新疆伊犁,现居陕西西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31届高研班学员。著有《雪域星生》《山流水》《我愿是雪花》《太白》《雪又白》等五部文学作品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