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观音山征联那些事 之 起诉状

sck张洪兵

公权滥用把案判，作奸征联为哪般？

起诉状

（文/张洪兵）

原告人：张洪兵，男，汉族，系著名诗人、作家、企业科学家

身份证号：

电话：  

地址：

被告人：广东楹联学会

社会统一信用代码：51440000712386351B

地址：广东省广州市荔湾区西村西湾东路5号二楼

被告人：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

社会统一信用代码：914419007398566329

地址：广东省东莞市樟木头镇笔架山大道190号

案由：悬赏广告纠纷。

诉讼请求：

1.责令两名被告人依据《“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启事》的约定支付给原告奖金70万元。

2.责令两名被告人在2021年度在未支付给原告奖金70万元前，被告人及“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无论在任何场合和情况下永远都不得使用原告创作的词句“望佛林”“望林音”和“望佛林中望林音”。

3.责令两名被告人都在国家级新闻媒体上公开赔礼道歉。

4.责令被告赔偿原告提起诉讼而产生的一切损失，包括诉讼费、律师费等。

事实和理由：

       本案的事实和理由，归结为如下六个方面：

      一、原告参与投稿的背景

      2019年11月7日被告人“广东楹联学会”和“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联合作为征联组委会，发布了“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启事，征联截稿日期为2020年12月31日。该征联启事被多家网络媒体转载和宣传推广。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三编 合同 第一分编 通则 第二章 合同的订立 第四百七十三条和第四百九十九条有关规定，这是一则“要约”性启事和“以公开方式声明”的悬赏启事，投稿人只要按照该征联启事的规定，将创作的稿件发送给指定的电子邮箱，即视为承诺和已完成约定的工作任务，达成了事实上的合同关系。这个活动的社会影响力很大，根据两被告人组织召开的征联活动“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发布的数据和信息，在征稿期内，宣传推广征联启事的网页在互联网上的点击阅读量累计达6.5亿人次之多，投稿量有161713句；参加投稿的人，“为了创作好对联，穷搜观音山资料，以“吃透”观音山。亦有不少人乘飞机、坐火车、驾汽车到观音山实地“踩点”，求创作灵感。甚至有海外华人，专程组团到观音山“打擂””。

      原告作为16万多名投稿人中的一员，是在手机上刷新闻时，偶然看到了该征联活动的消息。看到主办方要用70万元来征集仅仅七个字的下联，尽管当时原告也持怀疑和不相信的心理，但是经仔细查看和阅读了该征联启事的“活动详情”后，原告得知被告竟然在5年内连续4次举办这项同一主题的征联活动，一直在苦寻下联，原告最终还是让被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高奖金额度征联的诚意与精神和言辞凿凿的“为了弥补遗憾……”说辞给打动了，决定竭尽全力去接对下联。原告知道要接对下联，难度还是很大的，并估计应该还会有隐形条件因素的存在，但通常隐形条件因素是不会在征联启事文本中明确体现的。为此，原告查阅了活动主办方对上一次征联不成功的原因解释，得知是因为所接的下联中的景点与广东观音山森林公园无关。所以原告专门在互联网上查阅了观音山森林公园已经命名了的景点名称，但是没有发现可以与“观音山”的气场、格局等因素相匹配的景点名称。原告又查阅了一些网络媒体对征联启事报道中的照片图，发现在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山门的两侧，一侧悬挂着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的红色条幅，另一侧悬挂着“70万征联”征下联的红色条幅，原告当即领悟到，被告是要征集“以壮山门”的下联。而这也在后来网络上官宣的征联活动“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中得到印证。该会议纪要中的“征联目的”第4条为“期望征集到“观音山上观山水”最佳对句，以壮山门”。

      二、原告创作下联的过程和结果

      根据征联启事的规定，原告知道下联的创作必须要符合《联律通则》，平仄声韵以“平水韵”为准。在创作构思时，原告心里清楚地知道，这将是一副“以壮山门”的对联，被告给出的上联是“观音山上观山水”，而公园入口处山门的门楣上写着“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在这个既定的语言环境中，原告领悟到，山门门楣上的公园名称就相当于楹联的“横批”，既然上联写了“观音山”，那么下联必然得写公园的特色景观“森林”，唯有这样，上下联所表达的内容才能统一于主题。可是，“山”与“林”，在“平水韵”的韵书中，都属于“平韵”部，这两个字“天生”就不能形成上下联的平仄相对立。好在根据《联律通则》第五条、第七条和第十二条有关规定，在这种情下，“山”与“林”的平仄要求可以放宽，这两个字可以不必平仄相对立。原告在创作中感到最难的是，在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现有已命名的景点中，并没有可以与“观音山”对得上的带“林”字的景点。于是，原告决定用“巧对”的技法来创作下联，即根据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自身的特色景观，进行诗意化处理，终于对出了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创作的背景资料主要有两点，一是这是森林公园，处于绿树掩映之中；二是在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内的观音广场上，矗立着一尊高大的观音佛造像，下联中的“望佛”，就是指这尊观音佛像；“望佛林”，则是用拟人化的修辞手法对公园中森林的诗意化表述；而“林音”，可以像上联“山水”那样根据演绎文意的需要进行组合与拆解，“林音”可以拆解为代表植物的“林”和代表人与动物的“音”，代指芸芸众生的生活场景。“望林音”，是原告用了“通感（也称移觉）”修辞手法，即将听觉效应转移为了视觉效应表达出来。原告在2019年11月17日零点54分（深夜）将下联发送到本次征联活动的指定邮箱gddggys@163.com，并收到该邮箱发出的稿件已收“自动回复”信息。

      三、原告依据《联律通则》和平水韵核查和评价

      根据中国楹联学会2008年10月1日制订并颁布的《联律通则》“第一章 基本规则”规定，一副对联的工整情况主要围绕6个方面进行评审：

      1、字句对等

      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共7个字；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也有7个字，故下联符合《联律通则》的规定。

      2、词性对品

      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词性依次为“动词+名词+名词+方位词+动词+名词+名词”；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词性依次为“动词+名词+名词+方位词+动词+名词+名词”，上下联各相应位置词类属性相同，故下联符合《联律通则》的规定。

     3、结构对应

      在结构对应方面，根据演绎文意的需要，上下联对应地都有两种拆解思路。

      （1）第一种拆解

      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观音山”，是专有地名；“上”，是表示方位的词；“观”，是观赏的意思；“山水”，既可以是偏正关系的词组，意思为山上的水，也可以是并列关系的两个名词，拆解为山和水。

      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望佛林”，是根据该观音山森林公园自身特色景观创作出的诗意化表述，是巧对的灵犀而生成的结果；“中”，是表示方位的词；“望”，是凝望的意思；“林音”，既可以是偏正关系的词组，意思为林中的声音和福音，也可以是并列关系的两个名词，拆解为林和音。

      根据《联律通则》第十二条“巧对、趣对、借对(或借音或借义)、摘句对、集句对等允许不受典型对式的严格限制”，故下联中的“望佛林”与上联中的“观音山”可以算作成对，无须考虑是否是“专有名称”的限制。上下联中剩下的其他词和词组也都相应地能对得上，符合《联律通则》的规定。

      （2）第二种拆解

      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观音”，是佛教文化中佛主观世音的简称，是专有名词；“山上”，指在山上；“观”，是观赏的意思；“山水”，既可以是偏正关系的词组，意思为山上的水，也可以是并列关系的两个名词，拆解为山和水。

      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望佛”，是对该公园内矗立在观音广场上的高大观音佛像的文学化表述，是巧对的灵犀而生成的结果；“林中”，指从林中；“望”，是凝望的意思；“林音”，既可以是偏正关系的词组，意思为林中的声音和福音，也可以是并列关系的两个名词，拆解为林和音。

      根据《联律通则》第十二条“巧对、趣对、借对(或借音或借义)、摘句对、集句对等允许不受典型对式的严格限制”，故下联中的“望佛”与上联中的“观音”可以算作成对，无须考虑是否是“专有名称”的限制。上下联中剩下的其他词和词组也都相应地能对得上，符合《联律通则》的规定。

      故在结构对应方面，下联符合《联律通则》的规定。

      4、节律对拍

      在节律对拍方面，上下联都可以对应的形成两种读法。

      （1）无主语句

      上联：观音山上  观山水     下联：望佛林中   望林音

      故如果按“无主语句”来论，下联符合《联律通则》规定。

      （2）主、谓、宾语齐全句

      上联：观音 山上  观山水     下联：望佛  林中   望林音

      故如果按“主、谓、宾语齐全句”来论，下联符合《联律通则》规定。

      故在节律对拍方面，下联也符合《联律通则》规定。

      5、平仄对立

      原告查对了“平水韵”韵书，上下联所用字的平仄韵情况如下：

      （1）观：在平韵部的“上平十四寒”。

      （2）音：在平韵部的“下平十二侵”。

      （3）山：在平韵部的“上平十五删”。

      （4）上：在仄韵部的“去声二十三漾”。

      （5）水：在仄韵部的“上声四纸”。

      （6）望：属于通韵，即既可以是平韵，又可以是仄韵，在平韵部的“下平七阳”和仄韵部的“去声二十三漾”。

      （7）佛：在仄韵部的“入声五物”。

      （8）林：在平韵部的“下平十二侵”。

      （9）中：在平韵部的“上平一东”。

      根据韵书所查结果，上下联平仄韵相对情况如下：

      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  平 平 平 仄 平 平 仄

      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 仄 仄 平 平 仄 平 平

      在上下联中平仄不能形成对立的字，是上联中的两个“山”和下联中的两个“林”，“山”与“林”，在“平水韵”的韵书中，都属于“平韵”部，这两个字“天生”就不能形成上下联的平仄相对立。好在根据《联律通则》第五条、第七条和第十二条有关规定，在这种情下，“山”与“林”平仄要求可以放宽，这两个字可以不必平仄相对立。所以，在平仄对立方面下联是符合《联律通则》规定的。

     6、形成意联

      按被告征联启事规定和“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原告必须要对出一副“以壮山门”的对联。在这个既定的语言环境中，山门的门楣上写着“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意思为广东观音山的国家森林公园；在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中已写出了“观音山”；为了“形式对举，意义关联”，下联的创作内容必然得与该公园特色景观森林有关。原告通过巧对，创作出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从而做到了让“上下联所表达的内容统一于主题”，这也可以算作是对联文化活动中的一次“绝对”了。

      综上所述，原告巧对的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按《联律通则》的规定，与被告给出的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可以成对。

此外，原告的下联还有下列特点：

      1、意境美，格调高，带有禅机，但容易被不熟悉该文学修辞手法的人误解为语句不通。其实，“望林音”，是用了“通感（也称移觉）”修辞手法，即将听觉效应转移为了视觉效应表达出来。这样处理后，下联的“林音”就和上联的“山水”完美地相对应了，“林音”也可以像“山水”那样组合与拆解；“林音”，可以拆解为“林”和“音”，代指芸芸众生的生活场景。

       2、格局和气场大气，而且与上联匹配，与公园自身的特色景观连成一体。“望佛林”的格局和气场，与“观音山”同在，与“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同在，这三者的格局和气场都相通。上下联组合成“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之名。

      3、在下联中原告配上了“佛”与“缘”，这就使得观音山公园所具有的“山”、“水”、“佛”、“缘”四大文化元素都融入了这副对联中。

      4、因上联的主要文化元素带有佛教色彩，所以下联也以佛教文化元素相对，确保了上下联协调一致，确保了文化元素不紊乱。

      5、下联所带有的禅机，更加丰富和润色了上联的意境，让上联也有了禅意。

      6、上联所表达的山水之地，是静态的；原告下联中的林音，是活灵活现的生活场景，这样可以达到动静结合，交相辉映的效果。

      四、被告组织召开的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纪要

      原告从互联网上得知，在2021年1月份中旬被告组织安排的“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已召开，会议再次明确和重申了征联目的，提出了评审要求，确立了评审原则和评审流程。

      1、征联目的

      共有4条，其中第4条为“期望征集到“观音山上观山水”最佳对句，以壮山门”。

      2、评审要求

      共有3条，具体为：

      （1）坚持“三公原则”。评委要秉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评审，必须以专业的精神和负责任的态度，参与本次评审。

      （2）做到“四个对得住”。评审结果要对得住6.5亿关注者、对得住161713稿件、对得住主办单位的初心、对得住自己的文人之心。

      （3）由律师和媒体组成监督委员会，保证依规依法评审。

      3、评审原则

      评审原则有6条，其中第1、第2、第5条如下：

      （1）必按楹联通则基本要求评审，标准尺度统一；

      （2）必须按征稿启事的征稿要求评审，以2019年11月7日观音山景区官方发布的为准；

      ……

      （5）评审过程中，如发现异常情况，要及时向评审组委会、监督委员会反映。

      4、评审流程

      评审流程依次为：稿件收集整理、初评（从161713句中选出1500句）、复评（选出150句）、在终评前对复评选出的150句下联进行网络竞猜、终评（邀请中国楹联学会领导和专家主持评审，选出1句最佳下联；如没有最佳下联，选出20句相对优秀的下联）。

以上评审方案，经过了与会人员举手表决通过。

       “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可谓是被告官宣的对此次征联评审的“纲领”性文件，被多家网络媒体转载推广。报道中的评审方案有法，有度，有要求，有监督机制，原告当时读到这则新闻时也感到此次征联活动很正规，很专业，会很公平公正。可直到后来陆续发生的一些事，才让原告知道，这份评审“纲领”性文件只是被告用于对外宣传的“作秀”，原告有理由怀疑评审工作并未按此办理。如果后来的评审工作真的按此办理，或许最终的评审结果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了。

      五、原告对评审工作的质疑和向组委会申诉

      其实此次征联活动尽管投稿量大，评审工作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先在电脑上整理登记好全部稿件，再通过计算机的“搜索”功能，首先选出带“林”字的下联，然后再通过文化水平层次高的人（专家）根据表达的文意，选出意境美的其余下联，与带“林”字的下联共同凑齐1500句，即可完成初评工作。在复评环节，依据《联律通则》和平水韵韵书，重点在带“林”字的下联中选出可以获奖的下联，再从1500句中剩余的其他下联中选出更优秀的下联，凑齐150句。如果像这样办理，评审工作就不会出现重大纰漏，并能给众多投稿人和广大社会关注者们以专业、认真、负责的态度与精神和合情合理的结果作交代。

      自看到征联活动“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报道后，原告与其他16万多名投稿人一样，一直在期待着被告能根据评审工作流程和进度及时公告有关“161713句下联稿件已收集整理完毕”、“初评已选出1500句下联”、“复评已选出150句下联”、“150句下联获奖可能性网上竞猜”等信息。可是被告始终未发声。直到2021年3月7日，原告从“广东观音山”微信公众号得知，有49句“优秀”下联被评审出来，正在网上面向社会进行网络投票，每人每天可以投3票，且这3票可以投给同一个人。原告浏览了这49句联，并未找到原告所创作并投稿的下联。原告从专业的角度审读了这49句联，发现这些下联与上联根本就不成对，属于后语不搭前言，上下联所表达的内容根本就不能统一于主题，这不符合《联律通则》第一章第六条“形成意联”的规定。原告当时还以为是该观音山森林公园的内部员工们写了些下联放在网上取乐玩呢。尽管如此，原告还是当即在该文的评论区写下了留言和申述，可是一直无人搭理和回复原告的留言。

      原告在对这49句下联竟然能评审胜出的怀疑中，继续等待复评中选出的150句下联竞猜环节，可是在2021年4月12日等来的却是征联活动评审结果公示文件。根据公示内容，最佳下联作品，空缺；优秀下联作品，15句（空缺5句），而这15句下联正是从那49句中选出的。公示文件最后一段为“公示时间至2021年4月17日24：00时止。对以上公示结果如有异议，请在公示期间向组委会反馈”。看到这样的消息，原告突然发现，自己是被人算计并被人耍了。于是，原告慌忙在2021年4月12日写出了《关于“观音山上观山水”征联评审的申诉函》，原告写完后都没来得及修改，就通过投稿电子邮箱和快递，共两种方式向征联组委会申诉情况，并要求根据核查结果及时纠正错误。在2021年4月15日原告写了份《申诉结果询问函》，直接发送给了投稿电子邮箱。发出这些函件后，原告一直没能等来组委会的答复。就在2021年4月21日组委会发布了最终获奖公告，根据公告内容，与此前公示的获奖情况一致，最佳下联作品，空缺；优秀下联作品，15句（空缺5句）。

      看到这个结果，原告感到非常失望和遗憾，想起自己在决定参与投稿前看到的别人在互联网上的留言“广东观音山征联活动就是个大坑”，如今自己算是真正品味到了。原告深深地感觉到，被告的“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会议纪要中的评审方案，是被告拿来用于宣传和迷惑人的，这份评审工作“纲领”性文件根本没能被认真执行，被告并未秉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评审，未按《联律通则》评审，未按评审流程办事。被告方组织的评审，不仅很不专业，而且极其不责任，被告不仅不诚信，而且无视法律尊严，随心所欲地欺骗、糊弄投稿人。被告根本就对不住6.5亿关注者，对不住161713句下联稿件，所谓的“评审监督委员会”形同虚设。至于被告是否对得住主办单位的初心及对得住自己的文人之心，原告觉得这帮人应该自行忏悔，并向社会公开赔礼道歉。

作为众多弱势群体中的一员，原告在无情的事实面前知道，明明自己被“坑”了，但在被告那儿连个申诉辩理的机会都不肯给。这可能就是尽管他们在5年内连续4次征联，却依然未寻得满意下联的真正原因吧。这样的事件，造成的社会影响很恶劣，会给社会造成诚信危机。

      六、损失评估和问责

      1、损失评估

      为了创作下联，原告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投入了很多智力劳动，在不懈地努力下才获得了灵感，并最终创作出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原告庆幸自己没有前往观音山公园，比起那些乘飞机、火车、汽车等途径去公园实地采风寻求创作灵感的投稿人，原告确实省去了一大笔差旅费支出。可是，因为被告组织安排的乱评审，不按规则评审，导致评审过程和结果出现重大差错，以致原告未能获奖，原告为创作下联所付出的时间、精力和智力劳动得不到应有的补偿，原告应得的获奖名誉未被授予。

      而且，让原告更为担心的是，原告的智力劳动成果面临着潜在的被占有、剽窃等风险，下联“望佛林中望林音”与上联“观音山上观山水”，堪称是“绝对”；“望佛林”，是很有意境的词组，富有诗意，很有可能会被用于观音山景区命名等方面；“望林音”，带有禅机，尤其是把“林音”作为并列名词，并解释为“芸芸众生的生活场景”，这些都是原告费尽心血的创作所得，因为参与投稿和对评审结果进行申诉的原因，原告全都无保留地提供给了被告，原告的智力成果面临着潜在损失风险。

      原告觉得，被告有恃无恐，借“征联”的名义，却有违诚信地大行宣传推广“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之实，而且，在近5年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征联”活动，因为有众多人的参与和关注这一次次征联活动，而被告每次都以“未发现满意下联”为借口，轻易地搪塞了社会公众对征联结果的质疑和期待，不仅败坏社会诚信之风，而且浪费了很多社会人力、物力、财力、智力。并且，被告的“征联”活动，不守法，不讲诚信，不按规则乱评审，几乎是零成本地套取别人的智力劳动成果。这种损人利己和败坏社会风气的活动和行为，应该被谴责和惩处。

      2、问责

      被告除了应赔偿原告损失外，原告觉得，本次征联活动，从征联启事文件中的主办方资格缺陷到评审环节，再到原告对评审结果的申诉环节，被告都存在诸多问题和责任，具体如下：

      （1）原告直到准备起诉文件时才发现，“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不是依法注册登记成立的经营主体，却在征联启事中作为征联活动主办方之一，与广东楹联学会一起组成征联活动组委会，原告认为这是严重无视市场监督管理法规政策规定的违法违规行为。被告竟然敢公然无视法律法规的规定，难怪后来的评审工作不守规则，随意性很大，评审工作的专业性、严肃性、公正性、守法性都低得让众人质疑；为了装面子，被告也会做做样子。经“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网查询，根据广东省东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公司注册登记信息，投资和经营“观音山森林公园”属于私营企业“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登记的经营范围，即“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实际上是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的一个创收部门。所以原告在向法院起诉时将该私营企业的创收部门“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作为“观音山上观山水”征联活动被告人之一。

      （2）被告不讲“契约”精神，不守诚信。被告组织安排的工作人员，在评审期间，不按“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确定的评审方案评审，不按《联律通则》评审，不及时公告评审进程，不仅专业水准很差，而且严重不负责任，最终导致评审工作出现严重失误和差错，竟然将后语不搭前言的15句下联评选为优秀对联并最终获奖，而将原告所创作并投稿的下联漏选并错过获奖机会。而且，在被告公示评审结果的申诉反馈期内，尽管原告及时向征联组委会申诉了，但是被告却不闻不问，一直漠视投稿人要求核查并纠正评审结果的呼声，导致不能及时纠正评审工作中存在的失误和差错。尽管有很多投稿人在网络上对评审工作及结果提出质疑并抗议，被告最终仅以总奖金额3万元的评奖结果结束了这次征联活动。所以，原告有理由怀疑被告此次征联活动的诚意度和真正目的与动机。原告觉得被告必须纠正评审差错并支付原告70万元奖金，而且必须公开赔礼道歉。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06条第一款和第134条第一款第三项、第七项、第九项、第十项的规定，被告应当承担民事责任，原告有权要求两名被告人并依据《“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启事》约定支付给原告奖金70万元；在未支付给原告奖金70万元前，被告人及“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无论在任何场合和情况下永远都不得使用原告创作的词句“望佛林”“望林音”和“望佛林中望林音”。并且，原告有权要求两名被告都在国家级新闻媒体上公开赔礼道歉；原告有权要求被告赔偿原告提起诉讼而产生的一切损失，包括诉讼费、律师费等。

此致

广东省广州市荔湾区人民法院

起诉人：

年  月   日

附：1. 本状副本1份;

2. 书证57份

3. 原告身份证复印件1份

4. 被告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在东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注册信息打印件1份

5. 被告广东楹联学会在广东省民政厅登记社会组织信息打印件1份

证据和证据来源：

1.“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启事（摘自凤凰网“财经-商讯”版面）6份

2.电子邮件投稿页面和证明投稿成功凭据2份

3.中国楹联学会2008年10月1日制订并颁布《联律通则》2份

4.平水韵《韵书》11份

5.“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活动已召开第一次评审工作会议（摘自新浪网，作者：东莞观音山风景区）10份

6.“广东观音山”公众号发布的49句下联网络投票文章13份

7.原告在“广东观音山”公众号网络投票文章留言区留言1份

8. 东莞观音山“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结果公示文件2份

9.原告在评审结果公示的申诉期内申诉文件发送及投递证据6份

10. 原告发送给征联活动组委会的《关于“观音山上观山水”征联评审的申诉函》1份

11.原告发送给征联活动组委会的《申诉结果询问函》1份

12. “观音山上观山水”70万征联 终评结果公告2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