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小镇人（散文）

虎歌

  蹉跎小镇人（散文）

                          李利维

〔1〕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我出生在五马，却没有生长在五马，我为我小小的年纪漂泊，没有为建设家乡尽一点绵薄之力而惭愧。幸而会做一点文字游戏，学着大人们的口舌，为家乡在改革开放以来的繁荣昌盛，日新月异的变化轻描淡写几笔，也算是一个游子虔诚的顿首。
也许开头错结尾不会错。
〔2〕曾经在这里洋洋洒洒地度过雀跃般的童年。小河是那般的璀璨，风儿是那般的轻柔；稻花是那般的香醇，田园是那般的淡雅；森林是那般的葱茏，街道是那般的古朴；古桥是那般的庄重，新桥是那般的雄浑；学堂是那般的活跃，学友是那般的真情；家园是那般的宁静，亲人是那般的召唤。
远方的游人呀，一切都倘佯在老去的记忆里。这幅铭记在心中的市井小镇图，你说她又该添上些什么图例。
支离破碎的河床由浅变深，巍峨起伏的群山跃跃欲试，古老的水磨大言不惭，和蔼可亲的乡邻厚道端庄，年轻的小伙长出了胡茬，爱美的姑娘当上了新娘。你是否记忆犹新。
是的。太熟悉了，五马的人、水、山。变换着不同的角度，我在为你谱曲，为你引亢高歌。
〔3〕山，依旧憨态，缠缠绵绵，对异乡角逐的游子牵引。
山，在白云低领口的时装里，缠裹着强健的躯体。她不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穿著风流倜傥的洋装离离索索，也不因为造物主安排她在山旮旯里鹤立鸡群，登上“混世魔王”的宝座。她依旧是那么的深沉，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娇媚，为突发山洪保稳禾苗、田畴、庄园，为辛勤耕耘的人们站岗放哨，俨然是召唤游子归来建设家园的丰碑，久久的矗立着，看南来北往的大雁翱翔。
山势依旧陡峭，山貌却增添了绿色的靓妆，为山里人加冕许多岱绿的桂冠。
一山一石，浇铸成山里人饱经风霜的傲骨。
〔4〕山，在淅淅沥沥的春雨里脱胎换骨，转捩着山的命运。
山伢子不再是赤足的蚯蚓，一味地在黄土地里爬行，一味地托体同山阿；山妹子不再是鸣窗外发白的金鸡，一味地使自己的歌声在山里回荡，一味地背着背箩怀揣绣线在田垠间哼哼唱唱。山伢子走遍天涯海角各领风骚，陶冶山的情操；山妹子登上影视歌坛淡抹浓装，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
山，不再是贫穷的根源，而是繁荣的希望。
新兴的工厂热火朝天。新建的城镇灯火斑斓。新掘的矿藏昭示着山的富有。新修的等级公路是山的康庄大道。
山，着实可爱。
〔5〕水，依具柔绵，叮叮当当，弹奏一支新翻的思乡和弦曲。
水，在深涧沟壑的栖逐里，显示着自身的魅力。她不因为沉沦在大起大落的山山峁峁间跌成粉碎，也不因为风乎舞兮浪漫无缘而丧失了生的希望，让小树参天牛羊肥硕滋润大地感觉她的存在。在白天城里人诅咒混浊的废气与暴虐的太阳沆瀣一气时，回旋在田间小屯的淡水恰似仙女们沐浴的温柔，宛如盛开的雪莲那般蛊惑人心，试擦着耕耘者汗蒸热燎的脸庞。
水，敲响我童年的回忆。
〔6〕小裤衩里兜不住玩童的响屁，对着正在恼火的邻居大娘逗惹，大娘不问青红皂白一路扑打，将我逼近家门前的潺潺酣唱的小河，眼看又要落进大娘的汤锅，这下我情急生智，“扑通”扎进河里，没命地游向彼岸。惊悸的头颅露出水面，戏弄在岸边无计可施的大娘，好不乞怜的脸睑挤眉眨眼，直叫大娘哭笑不得，火炮炮的嘴里骂道“好小子……我告你妈去……”才转身离去。
这是我记录在河边一片枫叶上的恶作剧，随秋的到来已经飘零。偶尔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灼痛，几欲去赔个不是，但大娘已经谢世没有人受理，只好到河边浇水洗涤满面的风尘，为大娘祭奠。
你在他方还好吗？
〔7〕我是农民的儿子，骨骼里大写了良民的品种，深懂得水与农业的姻缘。水是农业的根本命脉。
每年夏季正值水稻生长，偏偏天干水枯，田园干裂，稻花枯萎，人们的心干白。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问小河有多好，这里的庄稼人引水灌溉，不用杞人忧天。哪怕是小姑大嫂二姨八婆的娘儿们，龙骨车（翻车）滑筒锅盆碗盏都可以派上用场，取水歌谣对答情义悠悠。涓涓细流似大旱的甘霖，滋润百里稻花香。不要问小溪有多妙，没有为难过庄户人家，夭折过稻谷的生命，越是天旱流水越旺，单就这一点，创造了丰收的保障。难怪人们都说：“流水是庄稼人的生灵。”如今是阡陌纵横电提灌站畅通，而那老去的歌谣和岸边的水车倒成了人们反璞归真的旅游圣地，富了一方民众。
水，潺潺流过人们的心田。日夜守护着田园里的农作物，让它们尽情地饮个够，奉献出累累硕果，以飨人类。
这就是五马成为故地三大产粮区之一的有力保障和自然和谐的条件。喔，五马河，是你痴情的泪花养育着五马人。
〔8〕人，这里的人更美。朴实、聪颖、睿智、和睦、友善。
巍巍望天楼，半截插在天里头（雾大笼罩的原因）。清丽的五马河，如娇似漆。锦绣清颦的古文化镇（田头），依山傍水，掺和着时飘逸的酒香，拌和着少男少女们的笑靥，涂抹故乡的轮廓。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拖着少男的秉性，指染黄土地的年龄。妈妈在六十年代末发表了我这部作品，一直没有亲睐的读者，自离开那酒一般香醇的故里，孤身漂泊，几经沉沦，舌食炎凉，却上心头，真谓“月缺花残，黯然泪下”的哀愁。
一缕缕与日俱增的桑梓恋，一语难述几多情。
人，是我童年时代相识的那些人吗？
〔9〕五马，在我的笔下，一切叹为观止。五马的日新月异，正昭示着构建和谐社会的向往。这具有“赛江南”水乡情调的小镇，变异着的不仅仅是一代代五马人穷则思变的法宝，而是家国的图腾和民族振兴的写意。
五马，我可爱的故乡，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怀抱。

楼兰

故乡在楼主的笔下是如此美丽,有楼主这样细腻的笔,故乡何愁不能回去.
故乡的人看到楼主的文字不知心里有多高兴呢.楼主已经在接触着自己的故乡,在心灵深处!
问好楼主,加亮让大家来赏楼主的美文!

芊芊

文笔清新，写出了对小镇的眷恋，散发着浓郁的乡情，不过段落之间的转接似乎急了点，少了些滑润。全篇过散，在我看来倒适合发在“散文诗语”版，因为你的文字够优美诗意了。 [s:2]

蓝海儿

引用第2楼芊芊于2007-01-13 13:19发表的:
文笔清新，写出了对小镇的眷恋，散发着浓郁的乡情，不过段落之间的转接似乎急了点，少了些滑润。全篇过散，在我看来倒适合发在“散文诗语”版，因为你的文字够优美诗意了。 [s:2]

赞同芊芊，楼主文很优美。

暖玉生烟

引用第1楼楼兰于2007-01-13 11:41发表的:
故乡在楼主的笔下是如此美丽,有楼主这样细腻的笔,故乡何愁不能回去.
故乡的人看到楼主的文字不知心里有多高兴呢.楼主已经在接触着自己的故乡,在心灵深处!
问好楼主,加亮让大家来赏楼主的美文!

偶来献花～～

娟子

故乡情，山水美，小镇清雅，欣赏，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