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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离我们很遥远
——读大雁悲歌的《孤独的船》
静静的,安然的,坦荡的,或者夹杂着一点寂寞,一点感慨,还有一点点失落。一只刻满岁月风霜的木船,无言地躺在远离湖水长满青草的湖岸上。
浩瀚的长空像是倒扣过来的大湖,堆积并翻腾着巨浪一样浑浊而沉重的乌云。是湖水在思念木船这曾经嘻戏于它怀抱中的弄潮儿,还是天公对于木船的饱经风霜,悄然老去而情难自已地流出了满脸泪水?总之,这只躺在远离湖水长满青草的湖岸的木船,它不孤独,它不冷落,天与湖水都在以最能表现自己情感的方式,充满浓情地为它起舞,为它做伴。
——不间断地这样设想,发自内心地这样感受,只因为喜欢。
凝视着平静地躺在湖岸的木船,不愿去想对落花流泪,不愿去听恨别鸟鸣惊心,站在毕生与风浪搏击的勇士面前,只有高唱金戈铁马,大江东去,方能彼此留存一点快慰胸襟的思念,一首对酒当歌诗篇。这一种思念是刻骨的,这一首诗歌是豪放的,不违背勇士的原意, 不改变强者的初衷,便没理由伤心。这种感觉假以时日的酝酿,会变的更加美味,更像一瓶烈酒,一瓶酒精度在60以上的烈酒,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无比香冽,醇厚扎实。
读过木船上的每一处结构,每一个卯榫;抚摸过木船上的每一处罅隙,每一道划痕。沉思中眼前浮现出肌腱鼓凸的小伙儿在农家姑娘温柔似水的眼光下,双膀用力,后腿直绷,一脸陶醉地推出满天白云似的刨花,快乐地结构着木船成型的完美;沉思中似听到欢快的农家女稳坐船头,高挽裤管,把白玉般的小腿浸入湖水,哼唱着饱含吴侬软语乡音的小曲,天鹅凫水般稳稳穿行在翠荷接天的碧湖中采莲,行为着美丽的天然画卷。
不敢高声地和谁表白,深怕打破这安详的景色。这样的安详不需要激情,不需要鼓噪,只需要安详地目睹,目睹那载满美丽的木船,缓缓驶向缥缈的湖心。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是在播放哑剧电影催眠。
也或许木船经历过当年周郎在赤壁点起的那场烈焰接天的战火,经历过郑和三下西洋的编队远行,经历过上世纪末长江抗洪的历险,经历过杭州西湖公园游人的缠绵……但不管木船经历了什么,它的个性总是以踏平风浪为己任,总有着不肯沉沦的品格!
这样阅读和想象着木船,我的心情一直在震撼中杂夹着美好。我很想让自己的感情像饮老酒一样慢慢地品味,而不像碳酸饮料那样一口就可以喝光,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关于木船的回忆能深深铭刻在我的心底,久远影响着我的感情世界。
喜欢这样阅读这幅震撼人心的《孤独的船》,而不杂以消沉与伤感。
2007.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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