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如今方知情滋味

田润明

  如今方知情滋味

　　文/田润明

　　五个月前，当拿到我的第一志愿，江南一所著名医科大学临床系，本硕连读的录取通知书时，被老师斥为“狐朋狗党”的我们极要好的几位同学欢呼过后，我立时到市里最有名的“弘宴饭庄”，摆了一桌8888元的庆功宴，招待老师和同学。席间，我夸下海口，寒假时定携一位江南水做的女孩来见大家。两位和我有染的靓妞面现醋色，我举杯笑道，谁让你们给我取绰号“花花公子”，人生苦短，哪能虚度。

　　如今寒假中的我，却孤身躲到云南的西双版纳一隅，享受孤独。真应了那句古词——戚戚惨惨凄凄，怎一个愁字了得！

　　儿时，阿姨们见到我，都赞叹我的英俊。上学后，多俊的妞，只要我递一眼秋波，准坠入我的情网。没想到如今我却掉进暗恋的无底之洞，受尽酸甜苦辣的折磨而不能自抜。她那幽幽杏眼竟牵了我心魄。

　　她叫王小雪，来自大巴山区，是今年县里的理科高考状元，省里的探花。清华曾派人找到她，希望她成为清华园的学子。她却报了医科大学，这才让我有幸和她同班。问她为什么不去清华，她倒爽快，省钱。

　　记得第一天到校，远远看见新生接待处前，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圈外，背对我一个素装的女孩亭亭玉立。渐渐走进，白皙的脖颈和修长的秀腿，泛着玉般圆润的光泽。我走到她的侧前方，抬眼望去，竟差点儿惊叫出来——王小丫！立时，心到了嗓子眼，“怦怦”要蹦出来。央视清纯主持人王小丫可是我的梦中情人。我阖眼暗想，上天慈悲，赐我如此一个师妹，今生足矣。等心回到肚里，我才敢睁眼，要细细打量一番。谁知，玉人已去。我急忙问过报到顺序，追了上去。

　　王小丫的妹妹考入我校的误传不胫而走。

　　第一眼的碰撞，我就败下阵来，心不甘啊。傲气的女孩我见的多了，没有一位乱我阵脚，费我心机。如今要在一个山野村妞面前缴械投降、甘拜下风，不辱我英名吗？眼见一位位男生，毫无掩饰地追她，令我酸楚……可一个个败下阵来，又让我窃喜，更令我心痴……几次煎熬不住，要亲手把写给她的情诗递到她手中。终因怕步失败者的后尘而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有过来人能知。她是我的最爱，不能莽撞，只能等待。愿上天早日怜我，给我机遇，慰我痴心。

　　苦涩的暗恋，竟也一天天地熬过。寒假我没回家，来到儿时就已向往的西双版纳，想抚慰一下伤痕累累的痴心。然而，远离她的日子更不好过，心中整天思念着她，眼前的美景、少数民族风情，根本不管用。在学校时暗恋的日子虽苦涩，但能和她天天见面，一句问候，一个微笑，能带给我不尽的暇思……

　　春节将至，我只得回家。儿时，我父母就已离婚，父亲早已失了音信。妈妈是位民企老板，随着企业越做越大，根本没时间陪我。还好，妈妈对我的花销从不过问，只要我的银行卡低于8000元，准能及时补足。

　　我是姥姥带大的，下了飞机先去看望姥姥、姥爷。看到舅舅给表妹请了家教，顿时眼前一亮——上天慈悲，终于赐我良机。

　　王小雪出生前父亲病故，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她是我们系唯一用贫困生贷款，缴了学费和住宿费的学生。日常生活靠双休日的家教。因是医大的学生，家教常被师大的学生抢走。她只得写些文章投到报刊，挣些稿费，清贫度日。寒假前，听说她无钱回家，我拿出1000元支援。她只收下200元并写了借条，我立时把借条撕了，她竟急得落泪。我猛醒，知伤了她的自尊，忙把撕破的借条捡起、粘好，郑重收起，她才抿嘴一笑。

　　春节刚过，我按倷不住心中谋划好的妙计，谎称和江南女孩有约，匆匆辞别“狐朋狗党”，登上南下的火车，直奔学校。

　　我在学校附近寻了个富人居住的小区，租了套设施齐全的住房。从旧货市场买了两辆自行车，安心等待开学。

　　终于盼到开学之日，我寻机找到王小雪，悄悄告诉她，我小姨原在本市工作，现全家已定居澳大利亚。她家在我们学校附近有套住房，春节我小姨回家探亲，听说我考入本市医大，便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我。我要在她家办个补习班，只招小区内的学生，双休日集体上课，咱俩来教如何？

　　能招到学生吗？

　　请你相信我的才干。

　　她笑了，说，我正愁下学期的学费没着落，不用投资，试试何妨。先要我做些什么？

　　你就静等佳音。星期五中午12点半，咱俩还在这儿碰头。

　　我已在小区贴出招生广告：今有我小区住户（22楼1单元201室）田先生，为今年有高考学生的邻居着想，特招收本小区十名需补习的学生。（星期六、日上课两天。）聘王女士（今年高考状元，已小有名气的专栏作家，清华曾要特招的才女）讲课。联系电话：********

　　几天来电话不断，足有几十人咨询。我一一上门拜访，选定十名去年高考过了大本分数线却在复读，定要今年考过重点分数线的学生。并签了合同：如今年高考达不到重点分数线，分文不要。如达到，请自愿奉送，多少不限。我口头又和他们订了个协议：所签合同必须对王女士保密。如她问到，请告诉她，我们定的合同是每小时20元，先收10元，每月月底结账一次。另外10元等高考过后再收。

　　大家知道我想帮助贫困生的好意后，都应承下来。

　　星期五中午，当我告诉王小雪每人每小时二十元，她高兴地蹦起来，挥手和我击掌庆贺。

　　我俩的出双入对，招来多少同学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让我的痴心得到些许的满足。但，我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鲁莽，只有等水到渠成，方能俘得芳心。

　　欢愉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盼到三月份最后一个星期天。晚上送走学生，我取出已备好的8000元，当着雪儿的面，拿出200元，放上那张已粘好的借据，推到她的面前。她点出4000元，推到我的面前，学着我的语气说，合伙人，这是你的工资。我笑了，说，雪儿，我的等高考完了再收不迟。再说我也不等钱用。这样吧，为了酬谢我的才干，咱俩庆祝一下如何？

　　可以，但不去酒吧和餐厅，我去菜市场买些菜，亲自下厨慰劳你。

　　正合我意，中午我已到超市采购过了，它们正在厨房等你动手呢！

　　鬼精灵，早就打好让我下厨的主意。好，瞧一瞧本姑娘的厨艺。说着进厨房去了。

　　那一夜我俩都醉了，但我记住了答应她的一句话——不管将来是贫穷还是富贵，我将永远爱她。

　　转眼暑假来临，原说好一起去游历名山大川的雪儿非要先回家探望母亲。我无奈，只得陪她前往。

　　大巴车上雪儿说他们五塘村是牛郎和织女相爱之地。我哪里肯信，望着雪儿那美丽深炯，一扫往日显一丝忧郁的杏眼，笑了。

　　雪儿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说，你不相信？

　　不，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七仙女。

　　雪儿轻举双拳向我捶来，说，不要嘲笑丑小鸭。

　　小鸭已变美丽的大天鹅。我攥住她的拳头，凝重地说。

　　雪儿羞涩地垂下了眼帘。

　　雪儿望着窗外江南秀丽的景色，说，我父入赘我们王家，我这才随了母姓，成了王家的后人。我家祖上是江南有名的书香世家，乾隆年间因文字狱要满门抄斩，先祖那年只有三岁，被老家人背出，幸免于难。主仆二人辗转逃到仙女峰，只见一条清泉河，阻于仙女峰下，遂分出一股河水，流入山坳，经千万年造化，形成五个池塘，均匀地串在小河上。河水流出山坳又汇入清泉河。从仙女峰望去，如五颗绿宝石嵌在银链上，佩在仙女峰的胸前，美轮美奂。坐落于此的五塘村远近闻名，山民们世代相传，七仙女就是在五塘洗澡，被先祖牛郎偷了衣服，在此安家，这才有了五塘村。相传古时，仙女峰有座牛郎织女庙，农历７月７日，子时，能在庙里听到喜鹊的叫声、牛郎织女的悄悄私语乃至孩子的笑声……主仆二人见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遂以祖孙身份落户。老家人逃出时，带了值钱的细软，慢慢建房置地，显出富足。先祖５０多岁方得一子，全家奉若掌上明珠。哪知祸又临头，儿子６岁时被土匪绑票。先祖无奈，只得变卖了田地房屋，赎回了儿子。自此家道败落，幸亏有老家人传下来演奏二胡的手艺，先祖父子二人赶集上店，以卖唱为生。我祖父自小随父母卖唱，拉得一手好二胡。他２５岁时，父母双亡。他在父母的坟前拉了一天一夜的二胡。一把二胡，一套家传曲谱，伴他流浪天涯。不久，遇见逃难要饭的小翠姑娘，俩人见是家乡口音，倍感亲切，遂结伴而行。日久生情，结为夫妻。转眼夫妻二人熬到1949年的春节，我奶奶小翠又有了身孕。前几次的身孕都夭折了，夫妻二人为保孩子平安，决定回老家。二人回到五塘村，正赶上分田分地。欢天喜地分得二亩好田，几亩山地。众乡亲帮忙修好老屋，安居下来。

　　我的母亲在父母的二胡和歌声中一天天长大。自从进了学堂举手投足都带学生味。村里人说，每天读书写字，当然要沾些文气；每天两次翻越仙女峰，当然要沾些仙气。从此，人称“书生仙子”。

　　我母亲不愧“书生仙子”，一年级到三年级各类奖状不断。便有得了“功名”的喜气，有几家慕而心动，也让孩子上了学。自此１２岁的母亲自愿担负起带护几个同村孩子上学的义务。

　　寒来暑往，转眼又是三年，我母亲眼看就高小毕业，谁知祸从天降，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夏天傍晚，学生们翻过仙女峰，顺着清泉河嬉闹着向五塘村走来。突然，狂风大做，乌云翻滚而来，一场倾盆大雨瞬时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我的母亲急忙拢住孩子们，带他们往侧面高处爬去。然而早已被砍光树木的山坡，泥石流滚滚而来，母亲奋力抢救，还是有两个孩子被泥石流裹入清泉河，让山洪卷走。

　　死了两个孩子，我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高烧不退、昏迷数日。醒来后两眼红肿，疼痛难忍。父母以为她害眼病，歇几天就好了。万没想到二个月后，两眼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才去了医院。惨的是眼角膜坏死，已无法医治。

　　回到家，我母亲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躺在炕上。父母担心女儿，只得守在一旁，一拉一唱为女儿解闷。几天后，她起身拉着妈妈的手说，爸，妈，教我。

　　从此我的母亲一学就是三年，得了爸妈的真传。家传曲谱不但熟记于心，而且能用二胡奏出各种鸟叫、各种动物发出的声响及清泉河水静淌时的潺湲声、大水咆哮时的奔腾轰鸣声乃至开门声、池边打水声，惟妙惟肖，谁听了也要夸赞。后来竟能奏出风声、雨声、读书声，让人听了心碎。

　　一天，她让一村童牵着去了卧牛镇，天黑方回。我母亲卖唱，迅速在五塘村传开了。她向爸妈吐露心愿——我要卖艺挣钱，给村里盖—所学校！

　　我的爷爷奶奶1966年不幸双亡。母亲在乡亲们帮助下，安葬完父母后，执意不肯回去。她要在坟前奏完所有的家传曲谱，以祭父母的亡魂。当最后的一曲终了，拒咽一口饭，拒喝一口水的我的母亲，一阵昏眩，倒在坟前……恍惚之间，她仿佛走到儿时的五塘村。只见古树参天，鸟语花香。五塘岸边繁花盛开，串五塘而过的清泉河淙淙流淌……恍惚之间竟觉自己飘了起来，腾云驾雾般就到了仙女峰上，只见苍松翠柏中隐着一座偌大的庙宇，她拾级而上，来到门前，金匾上写着，牛郎织女庙。心想，这就是村民世代相传的大庙了！不是早已毁去，为何今日我能见到？随手推门正要抬脚进去，却惊呆了——里面哪里是庙，竟是一所学校！正愣时，忽听爸妈的声音响在耳旁，回去！你总有圆梦的一天……一惊，恸然醒来……见一旁伴她的姊妹正在焦急地呼叫她，遂起身同姊妹回村。

　　原来我的母亲心意已绝，只等葬过父母，尽了孝道后便撒手人寰。然而，命不该绝，南柯一梦，又燃起圆梦之心。

　　我苦命的盲母吃百家饭，做百家事，磕磕碰碰伤伤痛痛，在众乡亲的帮助下，渐渐学会了做饭洗衣乃至下地干活。

　　日月如梭，转眼来到改革开放的1980年。盲母的圆梦之心还在，她背上只有一岁的我，让自己收留的一个小乞丐女牵着，开始了流浪卖唱。整整六年！回到家乡时我们母女二人的破袄已塞进六万元。

　　那时我已七岁，第一次看见家乡的大山，以前只是听过无数次母亲地描述。它真雄伟高大，莽莽苍苍，一望无际。一下子就震撼了我的心灵——我喜欢！临进村前，母亲掏出准备好的八千元，递给了小兰姐姐，就是小乞丐女。嘱咐她找一个可心的好女婿过日子。小兰姐拜过母亲，亲了亲我，欢天喜地回家去了。

　　1987年春，五塘村小学正式落成！私资群力，村民自采山石，自打门窗、桌椅，只花掉三万元，一座漂亮崭新的学堂便在五塘村建起。民办官助，很快师资落实，校园荡起孩子们的歌声……我母亲真的为千年的山村捧出了一座学校！“七仙女”二十年前给我妈妈托的梦终于成真。

　　第二天上午，汽车驶进大山里的卧牛镇。这里离五塘村十几里路，雪儿说走仙女峰能近几里，但只能步行。如果走大道，兴许能搭上顺路的拖拉机或是农用三轮。我举手一挥，坚定地说，走仙女峰！路上，雪儿告诉我，初中三年她是在卧牛镇中学读的书。每天她牵着母亲就是走的这条路，雪儿进学校，母亲就在镇上卖唱挣钱，供她读书。母女俩风雨不误。高中三年，母女俩在县城租了间廉屋。雪儿读书，母亲卖唱。看着母亲为了自己读书竟如此辛苦劳累，哪能不用功呢！

　　我忙问，带你母亲去过医院吗？

　　那年我带她到县医院查过一次，医生说如果有人捐献角膜，手术后能回复光明。我考入咱们医大后，赶紧去眼科附属医院问过，角膜必须排队等候，而且手术的费用昂贵。想来只能等我修完七年学业，到眼科医院工作后，方能有此奢望。我母亲一介草民，现在即便有钱，捐献到医院的角膜，能轮到她用吗？

　　雪儿，能、现在就能。我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手机，简短地说了雪儿母亲的经历，要她立即和医大的校长或眼科附属医院的院长联系，给雪儿母亲排上队等角膜的捐献者。妈妈笑了，说，我一个电话，医院只要有角膜，雪儿的母亲就能第一个用。你们几天后能到医院？

　　我忙和雪儿商量。雪儿说，等见了我母亲再定吧。

　　我见雪儿惊诧的眼神，笑了，说，为了给我的前途作铺垫，我妈早已通过医大校长捐给眼科医院几十万的医疗设备。走，赶紧去见你妈，她早想死你了！

　　晚上我在西屋睡下，母女俩在东屋说着私房话直到天亮。

　　起床后，我见雪儿的双眼红肿，知她哭过。

　　吃过早饭，雪儿辞过左邻右舍。回来说她已找好一辆三轮摩托，一会儿送我们到镇上，中午有去省城的长途汽车。把老太太安排到三轮车上，我说，雪儿咱俩还是走仙女峰小路去镇上，景色实在太美，昨天我没看够。雪儿和司机定好在汽车站碰面，我俩就上路了。

　　路上雪儿说，昨天夜里，我把明天就去给妈妈治疗眼病的好事说了后，妈妈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雪儿，我就盼着有一天能亲眼看一看你的模样，死了也心甘了！说着，她翻身下床，从箱里拿出一块叠着的小毛巾被，一边打开，一边说，这里面有我这几年存下的一万元，想得就是等你毕业后，给我治眼时花。她把钱放到我的枕边，把小毛巾被盖到我的身上说，雪儿，你还记得儿时和人家吵架后，回来问你爸爸是谁吗？

　　你不是告诉我他在我出生前就病故了吗？

　　不，雪儿，你是我那年第一次出山卖唱时，在浙江的路上捡到的。那时你刚刚满月，就裹在这条毛巾被里，放在乡间的小路边，是小兰看到抱给我的。自有了你，卖唱的收入明显增加，人们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说着，雪儿又掉起泪来，妈妈真苦，双眼失明，还要喂养我这个被遗弃的婴儿。

　　这时刚刚登上仙女峰，我问雪儿，相传的牛郎织女庙在何处？就在前面。我忙拉雪儿向前几步，双双跪下说，牛郎织女在上，今天我和雪儿在此宣誓，将来不管遭遇何种艰难险阻，我俩将永不分离。并将雪儿的养母，当作我俩的亲生母亲来侍奉。说完，我抱起雪儿，深深地给了她一个吻。雪儿瘫软在我的怀里……

芊芊

如今方知情滋味，喜在恰逢未娶时。 [s:2]
一篇校园情感小说，纯朴青涩，只是后来的情节仿佛是转得急了，有点摸不着头脑，编得过假了。衔接处太唐突，比如他和雪的恋情如何发展起来的？雪借他两千元又是怎么发生的？等等，都是交代不清楚滴。不过全篇的文笔还是流畅的，描写也细腻生动。
觉得此篇应该再改进再精简，只把此写成单纯的校园爱情故事，效果更好。个见，请自斟酌。
问好楼主！ [s:1]

吕和义

引用第1楼芊芊于2007-01-23 20:29发表的: 如今方知情滋味，喜在恰逢未娶时。 [s:2] 一篇校园情感小说，纯朴青涩，只是后来的情节仿佛是转得急了，有点摸不着头脑，编得过假了。衔接处太唐突，比如他和雪的恋情如何发展起来的？雪借他两千元又是怎么发生的？等等，都是交代不清楚滴。不过全篇的文笔还是流畅的，描写也细腻生动。觉得此篇应该再改进再精简，只把此写成单纯的校园爱情故事，效果更好。个见，请自斟酌。问好楼主！ [s:1]

赞同芊芊的看法，必要的问题还是要交代清楚的，不然让人看了摸不着头脑，还可以在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