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淼/文

    前段时间总是梦见以前的朋友，尤其可爱的默默，总是进入我的梦境。朋友们都说我老了，我只能莞尔。确实感觉自己的心境不如从前。昨天去阿妹那里取点东西，无意和阿妹聊起默默，阿妹用一种“你是八股”的眼神看着我，“默默回湘潭老家了，你不知道啊？”我耸耸肩，表示确实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和圈里朋友脱节了，他们的消息自然一点都不知道。我问默默是不是回去结婚？阿妹又瞪我一眼，“你先说她和谁结婚？”“可风弟弟可怀啊！。”我张口就说着记忆中的默默的男朋友。阿妹用眼睛扫了下办公室，低下声音，“老大，那已经是老黄历了，后来她又换了不知道几个男朋友了。”我感觉心一沉，一种压抑的感觉袭上来。

    默默在我的朋友圈子年纪最小，认识她的时候她才22岁，是一家打印耗材公司驻沈阳办事处的经理。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一家大排档。阿妹带她过来和我们几个朋友聚会。她很爱说，下车后看见阿妹跟我们摆手，她到了近前便开始自我介绍起来。胖忽忽的，1米65的个子，戴一个黑框的材质眼镜，笑起来左边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而且有两颗很可爱的虎牙，眼睛不大，肿眼胞，可是看着就是感觉特别可爱，而且清纯。是她的眼神里那些纯净的气息让我们喜欢！她的眼神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快乐的灌注。她的眼神像若干年前的我，让我特别想保护。

    默默习惯叫我九姐，我喜欢她唱歌时候的狂放，说真的，别的女孩子为了保持形象都唱女孩子的歌曲，软绵绵的，好不悲伤，或者好不甜腻。而这丫头却专门唱男声，而且效果不错。我不喜欢默默的地方就是她吸烟，破坏了她在我心底的那份美好的感觉。还好她没有瘾，只是业务忙的时候吸一些。默默外表看着是一种很活泼的女孩子，性格有些男孩子感觉，我感觉她应该是一个很快乐的女孩子，至少我希望她快乐，然后笑着露出她招牌一样的虎牙和酒窝。听阿妹说默默喜欢他们办公室对面一个男孩子，那个男生和她有业务上的往来，可人家有对象。阿妹在提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恨恨的，私下里说那个男生不是东西，明知道自己有对象，还对默默也实施感情投资，让默默沉陷在感情的漩涡里拔不出来，却又不肯和自己对象分手。阿妹说，是他们之间有一些利益上的牵扯，男生希望默默在最低价格上供货，而且默默的交际很广，多次帮助男生的公司出单。男生的公司离不开默默的支持。阿妹说默默傻。我笑了，其实那是年轻女孩子爱情的给予，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当我们真爱一个人的时候，为她（他）付出，自己并没有感觉亏，只是这爱情没有回应的时候才会感觉悲伤，我理解默默的感觉，我想如果没有付出过，没有努力过，将来才会后悔。所以我当时给了默默一个建议，让她去追男生，追到了，就OK，追不到，就换人，别牵扯不清，虽然自己年纪小，但是年纪小不代表就好欺负是不是？默默感激的拉着我的手，她告诉我，她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正在努力中。那晚，白哥放了的士高音乐，我们几个兴奋的蹦起了迪。

    默默那段时间闲下来就总是找我说话，知道我爱吃青菜，她就邀请我过来吃她做的菜，因为不顺路，我总没有去。她就用她周围的朋友对她手艺赞赏来勾引我。终于我忍耐不住了，到了她的公司，然后叫上阿妹和那些朋友，开始在她那里餐会。说真的，她的手艺真的很棒。整个让我佩服彻底。这个丫头在我心底可是出的厅堂进的厨房了。那天默默高兴的告诉我，她和男生正在处对象，因为男生今天有事所以没来。她笑的更甜了，还多了一些羞涩。

    那以后，我们还偶尔小聚，知道她爱吃辣的，我还特意找了间湖南菜馆让她过瘾。离家在外，我能体会那份孤独，她在我心底就是一个可爱的妹子。只是我那时候很忙，有时候他们叫我，我也难得有空出去。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去年年初，那次见面后的一个月，默默给我发信息，说她分手了，很难受，想跟我聊聊。我把QQ号码告诉她，然后我们在线聊起来。她说她的那个男朋友一直和前女友藕断丝连，让她感觉特别难受，她说她感觉自己一直是在被他利用，他不爱自己。默默开了视频，我看见她在哭。我想我骨子里很冷血吧，我告诉她，那就放弃。这个世界不是没有谁就不转的。默默沉默了，她说爱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我说是的，但是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还去傻忽忽被人利用，那不值得。正好圈里的朋友可风和我聊天，我告诉他默默的情况，可风生气了，说他要把默默介绍给自己的弟弟，那么好的女孩子，别人不要，自己家要。我见过可风的弟弟可怀，是一个很上进的男生。可怀开了家快餐店，就在默默工作地方的附近。因为可风对默默也很照顾过，所以当可风介绍对象给默默的时候，默默同意见面并且开心的相处下去。那时候我经常听阿妹笑着告诉我，她现在经常能吃到免费的午餐，还说默默帮男朋友卖快餐比对自己的工作都热心。那是我对他们最后的记忆。可风忙着出国，我们联系也少了起来，阿妹换了工作，而我也忙着一些有用的没用的，朋友之间的联系少了，但我知道，我心底里有他们。

    阿妹告诉我，默默和可怀处了两个月，还住到了一起。后来默默怀孕了，可怀说年纪小，不想那么早要孩子。毕竟他们都没到25.，默默认为可怀不想负责任，给了可怀一耳光，然后就分手了。因为堕胎，默默身体变的很糟糕，经常生病。没几天默默又和以前那个利用她的男生好起来，再然后，何德在部队又给她介绍了个男朋友，后来不知为什么也黄了。目前的男朋友是阿妹现在单位老板介绍的，条件非常不好，默默是家里的独女，身体不好，就辞职，带现在男朋友回湘潭。阿妹说着默默的时候叹口气，阿妹说默默太小，太单纯，为了爱情，默默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和事业，真的很傻。我能体会她心底对默默的可惜。可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在经历了什么后才长大的吗？只是这些经历对默默来说，付出的代价太大，她还那么小。我为了默默的简单莽撞而难过，心也酸了起来。我想到了，有多少离家在外的孤单的女人，就是为了寻找一份温暖而轻易的放弃了自己曾经的梦想，就如同自己，如同默默。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闪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在她经历了那么多后，我不知道她的眼神是否还依然清纯，我不知道她对人生是否还是充满了希望？我把心底的祝福送给她，遥祝她幸福，快乐。

   女人其实很像藤，无论它的根有多坚固，它把身体始终攀爬在身边可碰触的树干上。不只为了前进向上，更为了有份依偎。。。。。。